且乐生前之周路 作者:老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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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睿诧异道:“他就是富竹队的那个公子哥!”
温春子打量著美男:“那时你易了容,现在这张脸总该是真的了吧?”
美男冷笑不语。
我讪笑道:“还未请教阁下姓名?”
美男冷笑道:“付一棠。”
朔方流眼光闪烁,问道:“你就是狂骨之花,付一棠?”
谦王看著付一棠,微笑道:“狂骨之花是他从前的名号,现今他只是我宠信的人。”
“是。”付一棠温顺地回视谦王。
温春子道:“王爷既然一直有派人跟踪我们,应该也清楚我们几个的底细了,今日找我们来是为何事呢?”
付一棠拍拍手,站在亭外待命的仆人便捧著一个红木托盘走进来,一直走到我们面前。
谦王道:“你们可认得盘中之物?”
红木托盘中一共摆放了两块玉璧,两块一模一样的玉璧。温春子靠得近,顺手拿起两块玉璧,放到桌子上,和我们大家一起端详了片刻,愕然道:“这两块玉璧和我们丢失的那块一模一样!”
谦王点点头,笑道:“这其中的一块就是从你们那里偷来的。”
朔方流冷眼看向付一棠,问道:“那晚潜入农舍偷走玉璧的人就是你?”
付一棠冷笑道:“玉璧是曾离影偷的,我只负责支开你。”
谦王接著道:“地图的消息最初是从七弟府上传出来的。七弟这个人表面上与世无争,但我清楚得很,我们七兄弟当中就属他最精、最有野心。从得到消息的那一天起,我就派人盯紧了康王府,直到他府上的高手把你们几个抓回来,并放你们到甕阳去取地图,我才开始相信这个消息,却非全然相信。鉴於七弟的为人,我还得多留一个心眼,因此我派了两路人去取地图。他们都平安回来了,并且带回了两块一模一样的玉璧,这其中的一块还是从九宫城主的孙子那里偷来的。”谦王说到这里,冷笑起来,“这让我很是怀疑,地图的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大阴谋!”
我接口道:“可是王爷你并没有拆穿这个阴谋,还派了曾离影和一干侍卫护送你的替身到凌虚黄泉去取玉玺,王爷岂非比康王更精?”
谦王微微一愣,眼光转向我,意味深长地笑著道:“一棠说你只懂些三脚猫功夫,还说小组比试那时若非为了演戏,早把你踹下擂台了。我倒认为武功好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头脑,统治者通常都是以智力取胜,我看你就很具备这一点。”
我干笑道:“我不过是有些小聪明,终究难成大事,王爷谬赞了。”
周睿见我为难,连忙打岔道:“恕我愚笨,我还是不懂王爷为什麽要找我们来,还请王爷明示。”
谦王道:“你们也知道,七弟葬送了除我之外的所有对手,而今我的对手也只剩下七弟一个。父皇病危,正是我需要用人的时候,你们不妨在我府上小住,日後我自会告诉你们该如何行动。”
周睿道:“相信王爷也知道,我们和七王爷虽没有大仇,小恨却有不少,我们的确很愿意助王爷一臂之力,可是目前还有一个问题。”
谦王了然一笑,道:“七弟既然敢放心用你们,一定已逼你们服下剧毒,你们如今还未得到解药?”
“也不尽然。”温春子从怀中掏出那个碧色瓷瓶,“那天在地宫,七王爷和九宫城主为了引开我们的注意力,倒是把解药扔给了我们,我猜他大概是料定我们逃不出地宫,所以给我们解药也无妨。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想,我无法断定这瓶解药是真的。”
付一棠伸手道:“可否借来一看?”
温春子便将解药扔给他。
付一棠倒出药丸,嗅了嗅,又拿给谦王过目。
谦王看後,吩咐付一棠将解药交还给我们,一面说:“这无疑是噬梦的解药。”
温春子道:“噬梦?这种毒药倒稀奇得很。”
谦王向众人解说道:“七弟手下的那位严公公最善制毒,噬梦便是他的杰作。这种毒是从一种罕见的金顶蛇的唾液中提取出来的,能在睡梦中吞噬人的精魂。服毒者起初并不会有任何不适,一段时日以後,将日渐感到困乏,若拿不到解药,很快便会永眠不醒。”
“怪不得我最近老没精神,看见床就想睡觉。”我赶紧拿起一颗药丸,放进嘴里,直接吞下去,这才松了口气,慢慢擦起额头上的冷汗来。
周睿、温春子和朔方流也已将解药服下。
“喝杯酒压压惊吧。”谦王吩咐付一棠替众人倒酒,接著又道:“我已叫下人安排好你们的住处,这几日无事,你们好好休息。”
作家的话:
今天第二更。
☆、第二十四回
从那天起,我们便住进了谦王府的品芳院。院里一共有五间房,反正不要钱,我们四个人大可以一人住一间,温春子和朔方流便已分开居住,我和周睿却坚持同居。
谦王府的床又宽又软,比我从前睡过的任何一张床都要舒服百倍,我一躺上去便再不想动了。
周睿看著我懒懒散散的样子,担忧道:“明明吃了解药,你怎麽还是没有精神?”
“这些天我们一直奔波劳累,精神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你别大惊小怪。”我拍拍身下的床褥,叫他也坐到床上来,“你也该好好歇著了。”
他便也脱了鞋袜,一并脱去外衣,爬到床上,挨著我躺下。
我和他面对面躺著,四目相对,顿时没了睡意,便想和他多说些话。我正想著该和他聊些什麽,他已开口笑道:“我们下山以来的这几个月里好像一直在奔波。”
“是啊,如今想来,山上的日子还真是悠闲,我们以後也许再不能过那样悠闲的日子了。”我微笑著叹气,“假如当初我听了你的话,到惠陵定居,或许也能过上悠闲自在的生活,唉,你後悔跟我来这里吗?”
“当初我若不跟你来瑞安,如何认识温春子和朔方流?如何有机会与楚霏微相识?”他看著我,深深地看进我的眼睛里,“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是你带我走出困境,让我有机会认识不同的人,经历不同的快乐与磨难。如今日子再辛苦,总比我遇见你以前的日子要好过得多,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伸手揽住他的腰,半开玩笑地道:“你不必跟我反复强调这些,难道你和我好,只是为了报恩?”
他眼中闪过惊慌之色,抓住我的胳膊,分辩道:“我的确受过你莫大的恩惠,可是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我何必要爱上你……”
我见他急得快要哭出来了,自己也慌了手脚:“我不是怀疑你,只是……只是有些担心,因为我已经喜欢你了,并且越来越喜欢,我希望你也同样的喜欢我,而不是感恩戴德。”
“我以後再也不说那些感恩戴德的话了,免得你又误会我。”他吸了吸鼻子,又微笑起来,泪光在他的眼眶中闪动。
我在他眼中看见的只有我自己,被他这样专注地看著,我很难不心动。
等我发觉的时候,我的唇已贴上了他的唇。
我们浅浅地亲吻,很快便带动了情欲。我翻过身,把他压在身下,吻著他滑腻的脸蛋和脖子。
他脸颊绯红,支吾道:“这样我们就没法好好休息了。”
我压抑地笑著道:“我还有一些体力,用完算了,反正今後的几天我们可以一直休息。”
他轻叹一口气,伸手勾住我的脖子:“好吧,我的体力只允许我做这一次。”
这天早晨,温春子闲著没事干,到谦王府的厨房逛了逛,带回一袋子绿豆和红枣。等到午後,他亲自下厨煲了一砂锅红枣绿豆汤,邀请我们三人到庭中的紫藤架下喝汤、纳凉。
这几日酷暑难当,我们几个在房里都呆不住,正好到庭院乘凉、喝绿豆汤。
温春子在紫藤架下铺了凉席,我们几个便坐在上面,喝汤、谈天。我一时兴头起来,清唱起一段《钗头凤.再进沈园》。
“斜阳画角哀,诗肠愁满载,沈园非复旧池台;红酥手,黄藤酒,泪湿鲛绡人何在?桃花落,闲池阁,依然春去又春来,梦断香销屈指算来四十载,青青杨柳半新栽,我也两鬓星星如雪盖,凭吊遗踪无觅处,徒闻杜宇叫声哀……”
他们几个听我唱了一段,纷纷鼓掌叫好。
温春子拍了手,才问道:“你唱的是什麽?我一句也听不懂。”
我笑道:“我唱的是粤曲,听不懂粤语的人,自然也听不懂这个。”
温春子点头笑道:“我虽听不懂唱词,可听你唱这曲子的调调,还是很有味道。”
朔方流沈吟道:“这首曲子似乎有些悲凉。”
“我也觉得悲凉了些。”周睿笑著用胳膊肘撞撞我,“今日天气晴朗,风光大好,你为何要唱这麽悲凉的曲子?”
我耸耸肩,道:“我不过是好久没吊嗓子,随便拣了一首来唱,谁管它悲凉不悲凉?”
正说著,忽见付一棠兴冲冲地从庭院一侧的拱门进来,直走到我们所在的紫藤架下。
温春子见他一脸喜色,好奇道:“你有喜事?”
付一棠笑道:“我刚得到消息,皇上已下旨立康王为太子。”
温春子道:“那该是康王府的喜事,你是谦王府的人,你高兴什麽?”
朔方流接口道:“莫非你是康王府派来的- jiān -细?”
付一棠置若罔闻,接著道:“康王登机在望,一定会有所松懈,我们正好趁机下手。”
我道:“怎麽下手,你可以说得具体点吗?”
“别急。”他轻轻一笑,在我身旁坐下来,很不客气地拿起我的那碗红枣绿豆汤,喝了两口。
周睿冷哼一声,把自己的碗塞给我,道:“你喝我这碗吧。”
付一棠眼含笑意,道:“相信你们几个都见过严少煜了。”
温春子道:“你何以如此确定?这个名字我连听都没听说过。”
“严少煜就是严公公。”付一棠顿了一顿,问众人:“你们对他有何看法?”
我把手一摊,道:“我对太监没看法。”
周睿、温春子和朔方流纷纷点头。
付一棠笑道:“严少煜虽是个太监,却也是个有特殊癖好的太监。”
我们几个不说话,静待他的下文。
付一棠接著道:“严少煜闲时最爱逛玉真楼。”
温春子忍不住问道:“玉真楼是个什麽地方?”
付一棠道:“瑞安城最大的倌馆。严少煜行事谨慎,每次外出都会易容改扮,除他的亲信人之外,没人知道他的行踪……”
周睿插嘴道:“可你却能掌握他的行踪。”
付一棠笑得神秘:“我自有我的办法。”
朔方流打岔道:“你别绕弯子,直说我们该怎麽行动吧。”
付一棠放下汤碗,用手指了指我、周睿和温春子:“你们三人明天一早就去玉真楼,那儿自会有人接应你们。”
朔方流皱了皱眉,耐著性子问道:“那我呢?”
付一棠斜睨著他,微笑道:“你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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