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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乐生前之周路 作者:老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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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生子 强攻强受 宫廷江湖

  朔方流点了点头,飞身而起,掠向宫墙。
  我们躲在暗处,待朔方流将侍卫队引开,便立即潜入夕霏宫。
  寝殿内没有亮灯,想是里面的人还熟睡著,我们摸黑进去,正朝著里间的床靠近,忽然听见有人笑道:“你们几个总算没让老夫等太久。”
  我们三人吓了一跳,循声觅去,只见火光闪耀,是有人点燃了烛台,而那人正是九宫城主。
  “莫非城主早已料到我们会来?”温春子边说边悄悄地摘下别在袖口的银针。
  九宫城主察觉到他细微的举动,忙道:“老夫并不想捉拿你们,而是有事相求。”
  周睿道:“我们连自身都难保了,如何能帮得上城主的忙?”
  “帮得上、帮得上。”九宫城主手拿烛台,走到床边,撩起纱帐,我们便看见了安睡在床上的楚霏微。
  我道:“他怎麽了?”
  “老夫给他下了点药,让他睡得安稳些。”九宫城主放下烛台,抱起楚霏微,向我们走来,“老夫的孙儿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他说的虽是“你们”,可他的眼睛却只盯著我一个人,并将楚霏微交由我抱著。
  我将信将疑,问道:“恕我直言,城主不就是想利用霏微来争权夺利吗?为什麽突然放手?”
  九宫城主摇摇头,笑道:“老夫年纪大了,争得权利来有何用处呢?老夫不过是希望霏微能平安、快活地度过此生,可是这个愿望并不容易实现。夏国王室早已对甕阳城虎视眈眈,老夫只怕自己死後,霏微还是要受到他们的摆布。”
  温春子道:“那麽城主是迫不得已才与褚槿合作的喽?”
  “可以这麽说。”九宫城主顿了顿,接著道:“老夫也曾考虑过送霏微离开甕阳城,让他去闯荡江湖,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朝廷之事由老夫一人应对即可。然而,一想到江湖险恶不输朝廷,老夫又犹豫了。四年前,霏微在甕阳城里的百鼎楼比剑,带回来一个年轻人,老夫看那人稳重,又与霏微情投意合,便想让他带霏微走,可是有一天,那个年轻人却向老夫透露,说是康王褚铨安排他来接近霏微,还说自己到死也摆脱不了褚铨的控制,所以给不了霏微未来。想来他是对霏微动了真感情,因而受不了良心的苛责,在告知老夫实情後,他便自个儿离开了。次年冬,老夫还曾收到过他的来信,他在信上说自己已不久於人世,问老夫是否已为霏微找到可以托付终生的人?如果没有,希望老夫能考虑他私下为霏微找好的人……”
  周睿听九宫城主说到这里,忽然冷笑著插话道:“原来从头到尾是这麽一回事呀,乌白雪对霏微真是用情至深!可是他何曾考虑过信弘的感受?未免也太自私了些!”
  我无话可说,只是出神地看著怀里的楚霏微。
  九宫城主不理会周睿的话,接著又道:“乌统领死後的三年间,谦王褚槿和康王褚铨先後找到老夫,要老夫协助他们争夺皇位。因为乌统领曾在信上提到,他已将我楚家传家玉壁上的地图刺到周少侠背上,老夫便想了个法子,利用地图的消息,表面上是为两位王爷清除对手,实际上却是为了引远在天驹的周少侠到甕阳城来。可是老夫在九宫城见到周少侠时,多少有些失望,呵呵,恕老夫直言,周少侠看起来并不可靠……”
  温春子插嘴道:“城主既然觉得周兄不可靠,为何现今又肯将霏微托付於他呢?”
  九宫城主看看温春子,道:“那只是当时的想法,经过这些日子的考验,老夫已确定周少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就算他个人的实力不足,身边还有你们这帮情义与实力兼备的朋友,老夫不单是将霏微托付於他,也希望你们能够多多照顾霏微。”
  温春子收起银针,别有深意地笑著道:“原来甄选到现在才结束呀。”
  九宫城主哈哈大笑,又看了看我和周睿,道:“你们明白就好,老夫也不多说什麽了,趁著天还没亮,你们快些带著霏微离开吧。”他说著,将一面金牌和一封书信交给温春子,“这块金牌可保你们出城门,至於书信嘛,等你们到了安全之地,再给霏微看吧,让他知道老夫并非是个坏心的爷爷。”
  温春子只从九宫城主手中接过书信,而後拿出朔方流交给他的那块金牌让九宫城主看,道:“我们不缺这个,城主还是留著金牌自保吧。”
  “你们果然不错。”九宫城主笑著摆摆手,叫我们赶快离开。
  
  临到城门时,我将楚霏微背到背上,再叫周睿用披风将楚霏微罩住,等到出城门的时候,走在前头的温春子亮出金牌,看守城门的侍卫便都跪下,俯首叩拜,谁也没留意我背上的楚霏微,我们十分顺利地出了城门。
  深夜的街道幽暗、寂静,前路传来悠远的更鼓声。我们漫无目的,只是借著月光向前奔走。
  我道:“我们到什麽地方去和朔方兄会合呢?”
  温春子道:“只管往前走吧,他会找到我们的。”
  果然,当我们走到一个岔路口的时候,忽然听见马打响鼻的声音,一个人紧跟著从巷子里拐了出来,不是别人,正是朔方流。
  只见他双手交抱在胸前,向我们抱怨道:“你们动作未免也太慢了些,让我好等!”
  我们迎上前去。
  温春子往巷子里瞟了一眼,笑嘻嘻地道:“到底是朔方兄,动作就是麻利,这会儿连马车也借来了。”
  “废话少说,快上车。”朔方流转身朝停放在深巷里的马车走去。
  我们跟著他上了马车,坐入车厢,朔方流随即赶车驶出了巷子,按照自己预定的路线飞驰而去。
  
  日头高升,马车已驶出瑞安城。
  温春子掀起窗帘,探头向外张望,见後方无人追赶,他便松了口气,把头缩回来,放下窗帘,转而掀起门帘,看著坐在外面赶车的朔方流,问道:“你想好去什麽地方了吗?”
  朔方流头也不回,道:“魏北。”
  温春子想了想,道:“魏北是你家乡吧?”
  这次朔方流全然不搭理他了。
  温春子见朔方流不愿多说,便放下门帘,回头看著我和周睿,道:“你们俩去过魏北吗?”
  我和周睿只是摇头。
  温春子兀自往下说道:“我也没去过那里,不过我听说那里是边境,离大腾国很近。”
  我和周睿只是听著,并不搭言。
  温春子叹了口气,道:“朔方兄也就罢了,你们两个怎麽也变得沈默寡言了?”
  我怀里的楚霏微似乎听到了他的哀叹声,慢慢醒转过来。
  温春子见楚霏微动了一下,像是快要醒来的样子,便迫不及待地喊道:“你醒啦,霏微!”
  楚霏微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看见坐在对面的温春子,他的头脑还有些迷糊,迟疑道:“你是?”
  “是我呀。”温春子撕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本来的面目。
  楚霏微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转过头,又看见了我和周睿,他猛然发觉自己正坐在马车里,似乎已远离了皇宫。
  “我不是在做梦吧?”他惊喜道。
  温春子促狭道:“是在做梦。”
  楚霏微愣了愣,眼珠一溜:“我不信。”他说著,便伸手狠掐温春子的脸蛋,掐得温春子直喊疼,他自己却乐呵呵地笑开了。
  “放过我吧,少爷。”温春子哀求道。
  楚霏微放开他,又看了看我和周睿,眼光闪烁,道:“我们终於又团聚了,今後还会再分开吗?”
  我笑道:“这个不好说,不过即便分开了,还是会有团聚的时候。”
  周睿只是对楚霏微笑了笑,转头看著温春子,道:“城主交给你的那封信呢?”
  “哦。”温春子从怀里掏出书信,递给楚霏微。
  那只是一封短信,楚霏微却用了很长的时间来阅读。他读完信,重新抬起头来,我们能看见在他眼眶中闪烁的泪光。他忍住不哭,问道:“爷爷独自留在那里,可会有危险?”
  温春子信口道:“怎麽会?你爷爷可是只老狐狸……”说到这里,他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连忙改口,“我是说你爷爷很聪明,那些人奈何不了他的!”
  楚霏微吸吸鼻子,释怀而笑:“我想也是。”
 
作家的话:
今天第二更。
 
 
 
☆、第三十八回
 
  魏北位於夏国的最北边,那里的冬天要比别处漫长、寒冷得多。我们披星戴月、餐风露宿,终於在一个寒冬的早晨赶到魏北的雾岳镇上,这个小镇便是朔方流生长的地方。
  专程来魏北旅游、观光的人很少,因此当地并没有开设旅店。朔方流直接将我们带回了他从前的住所,可是那里荒废已久,邋遢不说,就连房顶都被积雪压塌了,我们只得到附近的一户人家借宿。
  等朔方流将旧宅修缮、整理好了,我们便又搬了回去。
  之前借宿的人家只有一间空房,我们五个人不得已挤在一起。如今搬去的旧宅总算不缺房间,我们便可以像从前住旅店那样两两同居,朔方流依旧落了单。
  “最近你总是闷闷不乐的,到底在想些什麽?”我一面整理床铺,一面问坐在暖炉前烤火的周睿。
  他坐著发呆,根本没有听见我的话。
  我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他答话,便径直走到他身旁,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他才回过神,抬起头看我。
  我道:“你想什麽想得这麽入神?”
  他愣了愣,忽然转头看向别处,幽幽地道:“我在想,你昨天和霏微去了哪里,这麽晚才回来。”
  我只当他在闹别扭,便捏捏他的肩膀,笑道:“不是说了吗?我们在小镇边上的杉树林里散步,那里的雪景真美!明天你和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不要总是怕冷,躲在家里。”
  他忽然提高了嗓门,责问道:“你明知道我怕冷,为什麽就不肯陪我在屋里呆著呢?是不是因为你的心已不在我这里?”
  我听了一怔,连忙绕到他跟前,用手捧住他冰冷的脸颊,逼他仰起头来:“我和霏微不过是出去散了散步!你想哪儿去了?”
  他仰视我,目光咄咄逼人:“不止这些!我不在你身边的那段日子里,你和霏微究竟是怎样相处的?为什麽他对你的态度和从前不一样了呢?”
  “那时明明是你要我照顾他,我便按照你的话做了,也没做多余的事,真不晓得你在怀疑些什麽?”我被他这样看著,倒有些心虚了,话说得也不像刚才那样有底气。
  “你是说你对他没意思是吗?那麽你现在就去跟他说清楚!”他豁地站了起来,拽住我的胳膊往外走,“今後我们还要和他在一起生活,你必须和他划清界限!”
  “你别闹了!”我也急了,使劲将他往回拖,“人家霏微很可能对我一点意思也没有,你要我和他说些什麽?不是自讨没趣吗?”
  我们相互拉扯著,争执不下。
  正当这时,温春子从门外走了进来,他见我们拉拉扯扯的,便停在门边看了一会儿,还是没看明白,才出声问道:“你们这是干嘛呢?”
  我和周睿吓得一哆嗦,松开了手。
  我心虚地瞪著温春子,道:“你干嘛呢?”
  温春子道:“我来叫你们吃饭呀。”
  “走吧。”周睿低著头,径自走了出去。
  
  饭桌上异常沈闷,我们五个人谁也不说话,仿佛都各怀心事。周睿第一个吃完,撂下碗筷,走进房间,把门一关,就什麽事也不管了。我们照例让最後一个吃完的人收拾饭桌、清洗餐具,今天我就是那个倒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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