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系列之旧爱 作者:梨花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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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如此,我才不能害沈潇,老夫人请想,若我们只为了追求这所谓的名分,沈潇会被天下的悠悠众口说成什么样子?到时莫说他的王爷做不成,只怕连立足之地也没有了,老夫人,我愿意为沈潇做一切,也愿意和他在一起,但我万万的不能害他,求老夫人体谅我这一片苦心。」
他一边说着,早已是泪如雨下。
第十章
就在这时,忽听院外有人高声道:「圣旨下,沈潇谢桥接旨。」
接着沈潇的身影电一般蹿进来,拉着谢桥道:「走走,皇上下旨了,快随我去接旨。」
言罢也不由谢桥分说,拉着他就奔了出去,在台阶下早有人摆案焚香,沈潇与谢桥跪在当地,那太监先是笑嘻嘻的说了一句:「王爷,谢公子,天大的喜事。」接着才展开圣旨宣读起来。
这圣旨的内容,谢桥起初还认真的听,毕竟他十分奇怪,正在养伤中的皇帝怎会知道自己,不但知道,竟然还会给沈潇和自己下旨,但等听到了那句「天作之合,朕亦当成人之美,特下旨赐二人择吉日成亲,并赐黄金千两,明珠十斛,凤冠霞帔玉带,以做成婚之仪。」之后,他的脑子里便嗡嗡响作一团,以至于根本就没听到圣旨后面说了什么。
那太监读完圣旨,便笑眯眯的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多年心愿一朝达成,请快接旨吧。」
话音未落,沈潇早已喜得抢过那圣旨,拱手道:「劳公公跑一趟,请到内室奉茶。」
说完见谢桥还呆呆的跪在那里,忙一把拉起他笑道:「内子向来羞涩,如今大概也被这天大喜讯冲昏了头脑,以至无法反应,让公公见笑了。」
那太监连说不敢不敢,沈潇命荷香等人搀扶谢桥回去,他自己陪着这个太监到前厅,因为这黄太监可是看着江烈长大的,乃皇宫之中第一受宠的太监,所以也轻慢不得。
两人不等到前厅,黄太监便笑道:「王爷今日终得与心爱之人聚首,这府里的茶,可总该换一换样儿了吧?」
沈潇一愣,旋即醒悟过来,不由爽朗大笑道:「公公说的不错,只是今日还要委屈些,仍以普洱奉客,我明日便命人采购新茶。」
黄太监点了点头,笑眯眯道:「这才是,这几年来,大臣们都说,王府里只有普洱,并无别种茶叶,即便每月来一遭,也喝够了,所以京城中大臣们的家里,是多不备普洱茶的,你若在成婚当日还以普洱茶待客,我怕到时群情激愤,吐到王爷的脸上啊。」
沈潇也哈哈一笑,然后道:「请公公回去后替我谢谢皇上,就说我感念他的恩德,在此时此刻,还惦记着我的事情。对了,但不知那……刺客,皇上打算如何处置?」
他说到这里,心里也不由觉得沉了几分,暗道皇上一片痴心,竟就换了这么个结果,实在是可悲可叹。
黄太监摇了摇头道:「皇上的心思,咱家也猜不出来,只是看他的意思,倒未必会处死小方,唉,可怜他日日为这件事煎熬,不然又怎会想起你的事,不就是奔着弄件喜事来调换一下心情吗?」说完沈潇也跟着点头。
两人又闲话了一会儿,黄太监便仍然回去了,这里沈潇兴冲冲的去找谢桥,心想这一回他可是要答应了,是皇上下旨呢,谢桥的忠君思想是最重的,皇上的话比我的好使百倍千倍。因一边想着,早已来到自己的卧室,只见谢桥怔怔的坐在窗前出神,也不知在想什么。
「谢桥。」沈潇喊了一声,然后来到谢桥身边坐下,笑嘻嘻道:「怎么样?这一回你无话可说了吧?皇上亲自下的旨意,我看你还用什么理由推脱。」
一边说着,早强扳过谢桥的脸,在那鼻子眼睛耳朵上疯狂亲吻啃咬了一气。
谢桥躲不过,气道:「是,你有本事,竟然真的找到皇上说这件事,也不怕丢人。你……你还不快去看看伯父,他是最重视礼法的,如今听了这事儿,也不知能不能气昏。」
一边说,一边拼命推着沈潇,却因为没什么力道,而显得就如同半推半就一般。
「放心,爹那里有娘在呢,肯定没问题。」
沈潇食髓知味,转瞬间缠了上来,紧紧搂着谢桥的腰肢,一只手就向他衣服内探去,一边悄悄笑道:「我告诉你,日子我早就请钦天监的人帮着选定了,就在下下个月的十六,那是一年中最好的日子,只不过如此算来,还要等两个多月。
谢桥,我的好谢桥,你看在我忍了这么多年的份儿上,就给了我吧,反正下下个月便要成婚,现在就让我快活一回,也是在情在理的,是不是?」
谢桥红着脸道:「你……你这样的无耻,竟……竟让皇上赐婚,我……我才不和你在一起做……做这样事……」
边喊边躲,可他哪是沈潇的对手,不一会儿便被对方摁在床上,一个身子出了些微的汗,连喘息声都能听闻的到。
沈潇一看见他这副柔媚样子,哪里还忍得住,谢桥的衣服被他扯了几扯,已是松了,露出白皙的半片胸颈,两人俱是情动,谢桥眼看着沈潇已止不住,只得悄声道:「如今青天白日的,你且忍一忍,到晚上……再说吧……」
一边说着,早就飞红了面颊。
沈潇一见他这样子,多少年的相思一齐迸发出来,扯着他笑道:「别这样,你让我空等了多少年,如今还要到晚上,可不是要我的命呢。」
说着又亲,一双手上下摸索,早把谢桥的衣衫半褪,露出那朝思暮想的身子来。
若说谢桥,心里也是欢喜的,沈潇如此为他,一片痴心算是可昭日月了,他先前只为爱人的前途不安,如今一听说皇上赐婚,沈潇的娘也说过不会阻止自己和沈潇相好,真算得上是满天乌云俱散,不由得在心中感激上天,又觉自己实在不配沈潇,恐其他大臣们会因此而不将爱人放在眼里,因一会儿欢喜一会儿忧愁,正是心思百转之时,沈潇便来了。
拉拉扯扯间,虽说是- yín -欲旺盛,却又何尝不是相思入骨,因此谢桥虽觉不妥,也只是忍着羞耻任他弄,暗道如今虽是白日,但丫鬟们没得征召是不会过来的,我且噤了声,快快完事儿也就是了。
谁料刚想到这里,便听外面一迭声的嚷着:「我要去见爹爹,沈叔叔,你快让我去见爹爹,刚刚下人们都说皇上要让爹爹成婚,可我娘早就跑了,他和谁成婚,就算我娘回来,我也决不要她,我和爹爹都不要她,沈叔叔,你放开我,我要亲自去问爹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小爷,你就别问了,你问也别现在问,等晚上行不行?」
接着传来沈峰无奈的声音,看来这家伙是深深了解主子的,知道这时候儿闯进去说不准会教坏小孩子,因此拼命阻止,也幸亏如此,方将谢潇拖住,否则那小人儿早闯进来了。
谢桥吓得一把推开沈潇,只把他气得牙根儿都痒了,咬牙切齿的心道:「回回好事儿都坏在这小破崽子的手里,看来我和他命里犯克,是天生的对头。」
一边只见谢桥已经慌乱的坐起整理衣服,他只好认命的叹了口气,把自己的仪容也整理了一下,那边谢潇已经拽着沈峰冲进来了。
「爹爹,沈峰叔叔说皇上是给你和沈叔叔赐婚,但是你们两个男人怎么能成婚呢?而且成婚后我该叫你什么呢?是爹爹吗?还是娘娘?沈峰叔叔说我就应该叫你娘娘,叫沈叔叔爹爹,可他不是我爹爹啊,再说我为什么要叫你娘娘呢?」
谢潇一冲进来,就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劈里啪啦问了一串问题,只把谢桥给尴尬的啊,不由得狠狠瞪了沈潇和沈峰一眼,自言自语道:「都是你们这些家伙,这些问题,可让我怎么回答呢。」
然后他拉着谢潇的小手儿笑道:「小潇,别听他们的,你仍然只叫我爹爹,至于沈叔叔,还叫他叔叔便行了,至于成婚的那些事情,你长大就明白了,爹爹现在和你说,你也不清楚。」
沈潇也忙在一旁道:「啊,没错,小潇啊,爹爹和叔叔要为准备成婚的事情忙着,所以这些日子呢,叔叔也给你找了个美差,去陪伴太子读书,你要记得好好的和太子作伴,学习文武之道,将来太子登基,你便是他最得力的臣子,你们两个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让万世称颂,也算是给我和你爹争了一口气,明白吗?」
谢桥听了沈潇的话,不由得吃了一惊,道:「怎么回事?你让小潇去做太子的伴读,小潇……小潇他并非出自名门,这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小潇这孩子聪明伶俐又懂事,皇上就是要我找这么样的一个人,再说他怎么不是出自名门啊?他出自本王的府里,难道这还不是名门吗?」沈潇似笑非笑的看着谢桥,心想真是的,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把他感动成这样,我对他都思念了多少年,怎不见他纵容我一下。
想到这里,见沈峰已经拉着谢潇出去,他连忙又嘻嘻笑着凑到谢桥面前,涎着脸道:「宝贝桥桥,如今周围都没人了,我们继续刚才未完的事情吧……」
一语未完,便被谢桥一把给推开去,听他恨恨道:「再说吧,莫要忘了你当日怎么说的,到洞房花烛夜之前,是绝不碰我的,现在,我要去准备成婚用的那些东西了。」
他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连忙拼命抑制住笑意,一溜烟儿的出去了。
沈潇愣在那里,半晌方懊恼的大叹道:「唉,等到洞房花烛夜,老天啊,那还要两个多月啊,当初我到底为什么会说出这么没脑袋的话啊?这不是自掘坟墓吗?」如此自怨自艾了一番,也蔫头耷脑的出门来。
只见晴空万里阳光明媚,庭院中的那些桃李杏树,都微微的打了花苞,显得生机勃勃。他呆呆看了一会儿,忽然微笑起来,点头自语道:「没关系,不就是两个月吗?总会等到的嘛,反正,谢桥现在已经在我的身边了,这就已经是最值得庆幸的事了。」
番外篇——销魂当此际
具体地说,这件事是发生在沈潇大婚之前,江烈伤愈之后的那段最难熬的日子里。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一样东西明知是永远也得不到的时候,索性不去想它,三五十年也就过了,可一旦这样东西触手可及,便连三五天也是难以忍受的,沈潇也是凡夫俗子,自然也不例外,更何况他日日企盼的这样东西,还是一样最让人难以忍受的物事——情欲。
江烈伤愈后,也是无精打采,爱人原来竟是潜伏在宫中伺机要自己性命的杀手,如今群臣和太后都逼着他处死小方,只有太子有时候还能替他说两句好话,他心中也知道对方该杀,但无论如何,却是要怎么下手呢?那些花前月下山盟海誓的日子,那些夜半三更相拥而眠的时刻,是想忘就能够忘得了的吗?
就在这郁闷之极的时候,他来到了沈潇的王府散心,皇上驾到那是何等隆重的事情,还好江烈吩咐过一切从简,饶是如此,王府也是忙碌了好一阵,方在下午接待了这位大贵客的到来。
皇帝在别人眼中是个稀罕人物,但沈潇和江烈有时候一天都能见上好几面,哪还有什么神秘兴奋感,倒是谢桥,陡然见到崇拜的偶像,一朝的九五之尊,竟激动的不能自已,越怕失态,越是在皇上面前惊慌失措,江烈知道他是沈潇心心念念牵挂着的爱人,也就没去怪他。
到后来,谢桥自己都觉得羞愧了,心里越来越紧张,连自己的儿子都比不上,更别提哪有一点沈潇的从容潇洒了,再陪皇上坐在这里,只有更丢人,于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告退,直到出来了,方擦去了满额的冷汗,心下觉得松快了一些。
江烈便笑对沈潇道:「那就是你惦记了几年的人吗?看相貌倒也不突出,不过性情儿倒是好的,虽然拘谨,却是本分。唉,其实两个人在一起,只要能一条心,白头到老,其他的又有什么重要呢?」
沈潇见他伤感,知道他又想起了小方,忙安慰几句,然后苦着脸道:「皇上你有所不知,谢桥是本分,可他就是太本分了,你说我等了他这么多年,一直过的是和尚的生活,如今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了,我还能忍得住吗?
偏他恪守古训,非要在新婚之夜才和我做那档子事,唉,你就别提我这心里有多痒痒了,天天看得到吃不到不说,这种酷刑还得忍受到下个月十六号,我的命苦啊。」
江烈那是什么人,鬼主意多着呢,见心腹的臣子一副苦瓜脸模样,念及他平日里没少帮自己出力,于是心中一软,便笑道:「你过来,我教你个法子,管保让你今天晚上把他吃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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