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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九重 作者:白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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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他只是装傻,借机暗算?
 
    刹那间,聂琰心中转过无数念头,终于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看着聂震。
 
    聂震却呵呵一笑,一翻身压到皇帝身上,低声说:“早就醒了,等你好久,怎么才回来?”他说话的时候出气暖烘烘的,有一下没一下吹到皇帝脸上,身子贴的很紧,牢牢压着,衣衫单薄,便觉得连体温也透了过来,带着一点微涩的体气,暖洋洋热烘烘的。大概傻了的缘故,口气有点直愣愣的,却越发有种肆无忌惮的情色之感,别有动人之处。说着便伸出手,也不犹豫,摸向聂琰的腰身。
 
    叮咚一声,玉扳扣松脱下去,清脆玲珑,倒像心头一声暗跳。
 
    聂琰脸上一烫,莫名地觉得出气也急促了一些,过一会问:“震,你……很想?”被聂震密密实实挨擦着,也说不上是快意还是难耐,问出这句时,也有些动情了。
 
    聂震咕噜着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把摸在皇帝腰间的手又往下伸了一点,好一会聂琰才听清楚,他在抱怨:“都两天没做了。”
 
    聂震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越发得志,手掌抚摩向皇帝的下体。忽然手一紧,却是被皇帝牢牢扣住。聂琰一翻身,摁着聂震的身子,双目薄醉,斜睨着他微微一笑: “是你挑事,那就,却之不恭啦。”一侧头,轻轻咬着聂震的脖子,嘴唇顺着修长的脖颈和形状优美的锁骨,一路滑了下去……手指探向锦被之中,摸到他腰线,忽然发现触手光滑——聂震竟然没着衣物。
 
    聂震低哼一声,脸色微红,闷闷说:“是我想做啊,殿下,让我……”
 
    聂琰轻笑,自然是不让的,柔声搓哄:“都一样的。”把他拢到怀中,肆意温柔哄弄。聂震被他揉搓了一会,身子发烫,眼中已是朦朦胧胧,轻喘着说不出话来。聂琰这才挺身进去,只觉一下子陷入一团温热紧窒,快意难言,不觉闷哼一声。
 
    两人把弄良久,聂震有些困乏,做到后来便迷迷糊糊睡着了。聂琰紧紧抱着他,心中平静满足,嘴角不禁带上一丝浅笑。
 
    朦胧入睡,似梦非梦地,皇帝说:“老师,我好欢喜。”
 
    不知道聂震回答了一句什么,聂琰轻叹一声,把他搂得越发贴紧。聂震背脊上的体温那么温暖,皇帝甚至觉得,连心里一直以来的寒凉感觉,也被烤成了溶溶暖意。
 
    就算是梦,这也是难得的美梦啊……聂琰在梦中微微笑。
 
    杨弩向来办事得力,笼络南遥荥之事不久就有了进展,南遥荥可汗寒铁旌日前派使节来京,乞为天朝子婿,愿得一公主为妻,为天朝永护北疆。
 
    一场惊天动地的战争风暴,就此化作喜气洋洋的和亲之议。聂琰虽然算定寒铁旌腹背受敌,必定投奔自己,但还是有些担心南遥荥其他贵族作梗,如今得到寒铁旌可汗的求亲文书,方才略微放下心事,于是与朝臣计议和亲之事。
 
    聂琰才双十之年,立后娶妃都是不久前的事情,自然生不出这么大的女儿和亲。朝堂上商议一回,最后挑了雍王聂仪的女儿聂曼宁收做义女,册封为敦和公主,下嫁寒铁旌。议定之后,立刻宣了敦和公主上朝,行过父女认继之礼。
 
    这位敦和公主芳龄十四,容止秀美可爱,素来有京城第一佳人的美号。待她盛装上朝一看,果然是个极出色的美人,顿时赞叹之声暗起。直到公主走到聂琰面前,群臣倒有些茫然若失起来,原来聂曼宁虽然秀色重于天下,比起当今皇帝,毕竟略逊一分。两人对面施礼之时,当真是光耀一庭,有些年少气盛的臣子,不免有些心惊魄动之感,这才觉得,原来这位英锐明达的圣天子竟然如此俊秀。
 
    聂琰和颜悦色勉慰公主几句,着她到宫中见过太后和梅皇后,即日起伴随梅皇后居住,直到寒铁旌汗的迎亲大队来到。
 
    敦和公主虽然年青,倒是个镇定幽娴的性情,低眉听皇帝训勉,十分恭顺柔和,听说要去南遥荥和亲,也并没有甚么愁苦之色。聂琰见她如此雍容自若,心下微奇,倒是多问一句:“曼宁要去北方,心里怕不怕?”
 
    聂曼宁浅浅一笑:“为国之心,男女则一,能如古之昭君,换边塞五十年承平,那是曼宁之幸。臣女愿不辱使命。”
 
    这话一说,群臣纷纷喝彩,聂琰也甚是喜欢,知道自己没挑错人选。
 
    散朝之后,聂琰依例到太后宫中请安。谢太后才送走敦和公主,见到皇帝来了,又好气又好笑,低声怪责道:“曼宁都十四岁了,比陛下小不了多少。陛下要派她和亲,收个义妹也就是了,怎么收做女儿?可不是胡闹么。这真是委屈了曼宁,倒让哀家不好和雍王交待。”
 
    聂琰笑了笑,慢慢解释:“太后有所不知,朕若收敦和为义妹,那么我朝与南遥荥便是兄弟之国。收为义女出嫁,我朝与南遥荥方是叔婿之国。事关国事,便是方寸也不能让的。朕虽要笼络南遥荥,也得先打下寒铁旌的傲气,否则日后万一生出骄慢之心,反复无常,倒成北疆祸事。说不得,他这个女婿是不得不作了!至于敦和,她肯舍身出塞,朕别无报答,唯有重重封赏雍王吧。”
 
    谢太后听了,这才知道聂琰做事多有计较,倒是自己想岔了。她再无话说,又是欣慰,又有些惆怅,喃喃道:“皇帝果然长成了,做事稳重严密,颇有先皇之风。”
 
    她想起宪宗聂瑛,忽然感伤起来,胡乱擦了擦眼泪。聂瑛忙好言劝慰,陪坐一回,直到太后脸上愁容慢慢淡去,他记挂聂震,便缓缓起身告辞。
 
    谢太后迟疑一下,呐呐道:“陛下还是住和芳斋么?”
 
    聂琰一凛,自然明白她指的甚么,便不动声色回答:“是啊。”
 
    谢太后踌躇良久,这才慢慢说:“偏宠一个侧妃总不甚好,近日皇后和杨妃颇有幽怨之色……陛下要大治天下,便先要后宫清静。那和芳斋……还是,还是少去的好。”
 
    聂琰沉默不语,心里有数,梅后杨妃想必私下不知道对太后说了多少幽怨之言。太后本不是能言善道的人,何况此事对她十分尴尬,竟然也勉强劝皇帝收心,可见后妃二人怨望之心渐重。他如今要对阿那瓌用兵,朝中务必稳住杨弩和梅易鹤,不好太冷落梅后杨妃。这一点,怕连谢太后也看出来了。
 
    皇帝就这么静静站了一会,叹息一声:“母亲,我都知道。可我……情不自禁。”
 
    他恍惚中用了极亲近的口气,谢太后心下一软,倒不好再说。看着皇帝眼中烟雾一般的柔软迷惘之色,忽然甚是不安,隐约想到,也许聂琰对和芳斋那人的用情,早已深到可怕的程度。
 
    聂琰告辞了太后,一路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已经回到和芳斋。阶前月色朦胧,院子里笑语隐约,皇帝凝思一会,轻轻推开虚掩的门。
 
    进去才看到,原来聂震在和一群宫女太监一起游戏,却是小孩子们最爱玩的捉猫猫,现在是一个小个子太监蒙着眼睛在到处捉猫,众人惊呼嘻笑着,四下躲避。聂震在里面闹得最高兴,一边大叫一边奔逃。那小太监听到他的声音,笑着一路摸过来,居然把聂震慢慢逼到死角。聂震啊啊大叫,就是躲不过,眼看就要被逮到了。
 
    聂琰笑吟吟看着众人捉迷藏,忽然发现那小太监袖管中闪过一丝寒芒。他心下一震,猛地明白了那是甚么——匕首!
 
    “小心!”皇帝大喝一声,飞也似地冲了过去。
 
    那小太监眼看不对,双目一凛,猛地奋力一刀扎出!聂琰只觉全身的血都冷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飞冲而起,迅疾无比地扑了上去,正好撞飞聂震。小太监不料皇帝忽然冲出来,一愣之下,匕首微斜,顿时一下子扎入皇帝背心。
 
    “呃……”聂琰痛得闷哼一声,身子微微一晃,迅速转身,一记小擒拿手扣向那小太监。小太监眼看皇帝受了重伤,大骇之下,双目一寒,猛地顺着聂琰擒拿之势前冲,一头撞向旁边的石柱,顿时头破血流,倒地气绝。
 
    这一下变起仓促,众人都吓得目瞪口呆。聂震楞了楞,大叫一声:“小琰!”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扶住摇摇欲坠的皇帝。
 
    聂琰觉得背心奇寒彻骨,有种诡异的湿漉漉感觉,大概是流淌的血液吧。他看到聂震闪耀着哀伤的眼睛,有些恍惚,竟不知道这双眼里的痛苦到底是真实的,还是某种幻觉……
 
    或者,都一样吧。
 
    不管是真的傻了,还是做作,这刹那间的哀恸,似乎是真实的,那就不用计较了。
 
    聂震眼中的哀伤,竟然奇怪地宽慰了皇帝剧烈的肉体之痛,也让聂琰逐渐虚散的神智略微安稳。
 
    定定神,皇帝吃力地说:“快叫御医……都别声张……”话音未落,整个人慢慢滑了下去。
 
    聂震的手剧烈颤抖,忽然一伸手臂,稳稳抱住聂琰,颤声说:“小琰,你何苦……”
 
    皇帝的眼神有些涣散,悄没声地笑了笑,轻轻碰了碰他的脸,意似安慰。
 
    不敢拔皇帝背心的匕首,聂震只是哆哆嗦嗦地不住说:“快,叫太医!太医啊!”众人答应着,慌得乱作一团。总算有两个略微镇定的,立刻飞奔去请太医。
 
    聂震看到皇帝口唇微微开阖,半天才听清楚,他在说:“别怕,别怕……你还活着,我……怎么舍得死……”
 
    前摄政王的脸有些扭曲,忽然惊痛地号叫起来。
 
    “小琰,小琰。”男子的身体因为某种极度的压抑和痛苦而瑟瑟发抖,翻来覆去,只是不断喊着这个名字。
 
    他紧紧抱着因为失血和痛楚神智昏沉的皇帝,嘴里发出狼嗥般可怕的呜咽,像是一下子掉到了世界的尽头、地狱的边缘。
 
    “别怕,老师。别……”聂琰勉强扯动嘴角,算是笑了笑,反手握住聂震的手,恍恍惚惚地说:“你已经傻了,还这么伤心做甚么。做傻子,就该每天开开心心才是……”
 
    聂震身子微微一僵,看着皇帝,再也说不出话来,下意识地想抽出手,却被皇帝扣得死紧。
 
    聂琰笑笑,嘴角流下一行血水,朦朦胧胧的目光盯着聂震,忽然说出了一句诅咒般的低语:“别走,你答应过我,傻了也是一生一世,你答应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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