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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江湖 作者:堕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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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不是说了你受不了就别只著出来吗?你又非要来!”哭笑不得地看著那个晕船晕得脸色惨白的樊易,袁无涯伸手在他背后轻拍著帮他顺气的同时抬眼望向那船娘道:“船家,现在离落梅山还有多远?”  
 
  --“现在我们才要荡出河去,大概还有二十七水里,今天辰时前怕是赶不到了。”顺手采下一只碧青的莲蓬,剥开莲衣后把那白嫩的莲子递给凭风而立的袁无涯,那年轻的船娘圆亮的大眼中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这位官人说你们刚从长安来到这里,怎么急急忙忙的就要到落梅山去啊?如果专程到江南来游玩,扬州城里好玩的地方多得是,干什么要巴巴儿赶到那闹鬼的荒山中去呢?”  
 
  --“闹鬼?”难怪自己开始在码头好说歹说别人都不愿送他们去,最近是以天价才买动了这对父女的船,并答应只要他们送到山下便可立刻回航才算是得以成行。  
 
  --“是啊,二十年前,落梅山也是我们这里的一大景点呢,每到寒冬的季节,那满山的梅花都开了的时候真是非常的漂亮。我们这里少下雪,大家都说那山里的梅花纷落在十九年前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山里的梅树一夜间全被打折了,庙里的长老们说是有妖孽在作祟,大家都不敢再到那边去了。”  
 
  --“这样啊?”失望地听著这船娘述说著那满山梅花的美景已不复可见时心里没来由的一紧,突然又觉得有一些害怕。十九年前……那不正是自己出生的那一年吗?自己的父母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竟然让他们定情的信物都被人绞成了两半……锦上的鸳鸯两分飞,如果…自己的父母不是因仇人逼迫而不得不舍弃自己这么多年,而是他们早已因感情破裂后根本就不想要这个自己的存在呢?那自己还要不要去见他们?纷乱的思维让他忧心如焚,既想快点到那里找到真相,但又怕著这水路的尽头会是另一个绝望的陷阱。  
 
  --“小圆圆……呕……我说……你别担心…………”一只爪子悄悄地搭上了袁无涯的衣襟,吐得天晕地暗的樊易在看到袁无涯面带忧色地发呆后,怕他想太多伤神,忙以行动求得那个已怔然出神的人儿重视的一瞥。  
 
 
  --“你还很难受啊?”叹了口气倒了杯茶递给那个两眼含泪的可怜人,袁无涯飘忽的心思又萦到了这个怪人身上……回想著这一路下来的同行倒也不算太坏的经历,如果他不是总对自己存有非分之想的话,基本上他还是一个很好的游伴。虽然与自己平常所见的正义人士理法观念不一样,但他从来都不是用嘴巴说说去办一些好事,而是以实际行动来做,在他身上正气凛然,足以傲视自己所见的任何名门子弟。  
 
  --“呜……唔……”被袁无涯突然间凝视的目光打量得有点不自在,其实也不是他不好意思啦,只是可惜自己在这种状态下没有办理把最帅的魅力全情放送,研究出的帅哥三百六十五款一款都摆不出来,白白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就快到了……”安抚著那个终于名副其实地虚弱了一回的樊易,袁无涯递望山影飘渺的远处凝思著,在那“依——呀——”摇橹声中赴向未卜的前程。  
 
  --“如果父亲真的在这儿,他……会高兴见到自己的吧?”黄昏时分,一叶小舟终于在满天的落霞中泊在了落梅山畔。待袁无涯及那个吐得不成人形的樊易下船后,那对船家的父女惶惶而去,袁无涯叹了一口气,沿著那已被掩没在荒草丛中小径向山上走去。  
 
  --沿途果是梅树绿影,但树上皆有被折断过的旧痕,想来那船娘说十九年前满山的梅树一夜尽折倒也并非虚言。“落梅如雪,雪落成梅”现下正值六月,这一番盛景是看不到了……缓缓地向山上走著,想到等一会儿就有可能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袁无涯不知怎的在兴奋中又有一丝丝的害怕。  
 
  --“小圆圆,等等我……”两脚总算踏到了实地,深呼吸了几口气后终于恢复了些许生机的樊易忙跟了上去,并抢在前面披荆斩棘地为他开路,这个贴心的动作自然换来袁无涯的窘然一笑。  
 
  --“我们要怎么找?”哇,他笑得好好看耶……呃,口水怎么又流出来了,赶快擦一擦,免得破坏他英俊潇洒的皮相。  
 
  --“听刚刚那船家说,在这座山的山顶上原来有一个玄风洞,里面气候宜人,四季都温暖如春,本也是此处的一大奇景。如果我……武林皇帝真的隐居在此,应该是在那里吧……”  
 
  --“呢,那不是你爸爸吗?你怎么也叫他武林皇帝?”顺手从怀里掏出了干粮以弥补他刚刚晕天暗地的大吐后空虚的肚子,樊易把肉脯递过给袁无涯的同时含含糊糊的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我爸爸啊。也许他不一定会认我……”近乡情怯,袁无涯被自己纷乱的心绪弄得没有了胃口,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吃不下。  
 
  “找到他再问,如果他真的是就好了……”那就可以直接求他把小圆圆许配给自己了!嗯,果然人是铁,饭是钢,小圆圆是金钢石!吃过了东西后,一想到跟袁无涯携手今生的愿望有可能得以实现,全身就充满了使不完的力气。樊易长啸一声后一把抱起袁无涯在树冠上快乐地跳纵著向云雾飘渺的山顶前进。被吓了一大跳的袁无涯看著那个刚刚还好像是奄奄一息的晕船者,想不明白他怎么这么快就又活蹦乱跳的,一时间倒也忘了要斥责他又作出了这等不合时宜的举动。  
 
  “是在这里吧?”山顶上倒是有一个大平台,但是不见那个所谓的玄风洞洞口在何方,樊易装傻地搂紧了袁无涯不愿放下,在那个方圆不到百米的平台上已兜了四五个圈子。  
 
  “喂……放我下来!”被樊易快速的转圈几乎转晕了头的袁无涯终于回醒,赶紧挣扎著脱离那双臂膀的束缚,在山壁上仔细地打量著,终于从一片流瀑似的青藤中找到了一个隐蔽的洞口。  
 
  “我先进去了!”看著那仿佛久已无人出入的洞口,樊易倒是生怕里面已成了猛兽毒蛇的巢穴,忙在间不容发的空隙中抢先挤入了洞里。  
 
  “……”袁无涯苦笑著摇了摇头,跟在他身后向那虽在炎炎暑日里也沁来阵阵凉风的洞里走去。  
 
  “小心!”黝黑的洞内几乎卸手不见五指,越往里走,袁无涯的心情就越发沉重,这样的条件,应该不会有人住在里面吧?那么也就是说自己根本就无从在这里找到自己身世的秘密了。但不知为何,好像又有松一口气的感觉,也许这个秘密被永远的埋藏也没有什么不好——如果这真的是一个不应该被揭开的秘密的话。  
 
  “慢点!”走在前方的樊易突然间顿下了身子,双手一错护在了袁无涯身前。“怎么了?”倾耳倾听了良久,没有查觉任何响动的袁无涯怔然不解。  
 
  “有人在这里……”悄悄地附在袁无涯耳边还未说完,已有数声利器破空声从一个角落传来,如果不是樊易及早发现这里除了他们两人的呼吸外还有另一人的细微呼吸声,难免会在防措不及下著了别人的道。  
 
  在樊易的伸手急拔之下,“叮叮”数声细物落地的声音响过后,室内又是一片沉寂。良久,在那之前一直被云掩住的皎月终于探出了头,如水的月光从顶上的一个天然裂缝里泻了进来,照亮了这间斗大的石室。角落里一个形同野兽般的身影在见到了月光后从喉头里发出了“呵呵”的喘息声,一双惊慌失措的眸子在看到樊易身后的袁无涯时,受伤般地大叫著,四肢并用著飞一般地向更深的洞里窜了进去。  
 
  “这……这个人……”地上被樊易打落的数枚细针在明亮的月光下闪闪发亮,袁无涯拾起了一枚仔细打量著,“这是当年武林皇帝使用的独门暗器云龙针,难道他就是……”不可能的……一定有什么地方弄错了,那个被喻为武林中百年难得一遇的美男子,风度翩翩、温文儒雅的武林领袖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样子?袁无涯茫然地抛下了手中的云龙针,怔怔地向著刚刚那人消失的方向走去。  
 
  “小圆圆,我走前面……”生怕洞里还有什么不测的危险,樊易抢在前拉著那因神话般的偶像与实际大相迳庭的打击而发愣的袁无涯小心地向里走去。  
 
  --“如果他真的是……那么十九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把一个武功高强,仪容出众的人弄成了这副样子?……还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在听了武林皇帝的传说后就把这定为一生追求的目标,虽然这个渺茫的梦想只敢每夜里偷偷地拿出来咀嚼,但那也是自己在那人情冷暖的义剑庄还能保持一副笑脸的原因……在看到了那张应该是出自母亲手笔的信函,知晓自己昔日最崇拜的人有可能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时,自己不知道有多应的高兴……但这究竟是怎么了?木偶般地在樊易的牵拉下向前机械地迈步,不详的疑云在心头越聚越大。  
 
  --“这里挺干净的,好像有人住的样子。”在那曲折的洞中绕过了几重石笋、石门,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小小的石室,桌椅床凳一应俱全。樊易打量著这间在角落里有个平整石床的石室,用手沾到上面竟然是一尘不染时转头对那还在呆呆地发怔的袁无涯说道。  
 
  --“咦?墙上有一副画呢!”看著受打击后好像又有回复不言不语之嫌的袁无涯,樊易东张西望地想找一些能提起他兴趣,引开他心思的东西——唉,小圆圆就是这样,真正有事了就总是不声不响的,真让人操心——眼前一亮,樊易看到了壁上挂著的一幅彩轴忙飞身上去,小心地把那张画取了下来,皱眉打量了半晌,把那半人高的画轴放到袁无涯旁边对比著道:“这个女人好漂亮,长得跟你好像,会不会是你妈妈?”  
 
  --“……”听到樊易这应一说,袁无涯转头看向那幅中轴——只见在疏影横斜的梅花背景中,一白衣女子倚梅而立,衣袂翩然,彷若瑶池仙子误落人间。画上那点点梅影已是极为淡雅,但画中人竟比欺雪傲霜的梅花更显清雅,嘴角边带了一朵淡淡的微笑,风华绝代,气质清新而冷凝,风姿嫣然似绝佳,一双恬然的眸子即嗔视而有情,神韵中果有七八分与自己相似。  
 
  --“这真的会是自己的母亲吗?”袁无涯赶紧小心翼翼地拿过了那幅画,仔细地打量著,只见在画的右上角,一行飘逸的字体题著半阙词:“错冷柯,铁为干。朝苏衣,被婆娑。春风一夕荡漾入,江东美人绰约立。”后又有一行小字题曰:乙亥年初春,煌于长安醉后涂鸦,博美人一笑,幸甚幸甚!  
 
  --从这画中可观,摹画之人款款情深,落笔传神之至;画中人巧笑嫣然,凝眺画外的双眸无限欢悦,似海深情!单从画上透出的讯息便可知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如不是对画中女子心仪之至,那个叫煌的男子又怎能将她似喜回嗔的神彩跃然纸上?如不是与摹画之人心意相连,画中那比寒梅更冷傲的女子又怎肯破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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