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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狐狸+番外 作者:关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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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灵异神怪 怅然若失

 
仍坚持拿出那把扇子塞进他怀里:“喜欢就留着玩吧。”脸上浑然是一夜暴富的洋洋自得。已是夜幕沉沉,谢颜哭笑不得地推拒:“回去不好拿别的东西,万一被问起来头……我不太会说谎。”
齐尧风一瞬间有些消沉,“哦”了一声便没下文。
 
谢颜自怀中掏出一纸信笺,“方才你们谈事的时候我写的,没来得及送你些什么,这个应该会有用。”他双手递出,齐尧风却迅速地一把夺过,按在胸前。
谢颜“噗嗤”一笑,向他挥了挥手:“我进去啦。”
齐尧风将那薄薄一层纸按在胸前,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他看着谢颜的身影转瞬被浓重夜色吞没,深吸一口气,珍惜地展开那张纸。
 
纸上字迹俊逸,似乎写了个方子:丁香一钱,益母草三钱,冰片两钱……钵研之,日敷则肌肤吹弹可破。
齐尧风立刻将纸捏出了个大洞,深呼吸半晌。皱眉看了一眼,到底还是小心叠好收起,一掌拍烂了身边三块青砖。
 
能教养出谢颜这样怪胎,鹰王定然不是好人。他旋身隐入逐渐亮起的灯火中,“啧”一声翻身上梁。终究还是放不下,不如亲眼看看更安心。
鹰族使节暂居的行宫位置他是了如指掌的,蛇域的亦如是。守卫并不严密,大抵也没人会蠢到夜袭此处。故而他一路迅捷如星火,很快便看到了谢颜。
 
谢颜正跪在地上,他面前面沉如水的男人一双金眸亮得刺眼。谢颜似乎是在交代一路经过,他说完后鹰王便挥手遣去他人,踱步至他身前。齐尧风知道鹰王名讳,此刻看得呼吸都要凝滞起来,总觉得按照发展会是一耳光下去或者踢一脚,然后他会做个咒诅寄体刻上秦霄遥名字。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秦霄遥站了一会儿,启唇说了句什么,谢颜抬起头,一脸惊疑。接着秦霄遥竟然嘴角噙笑地一把抱起了谢颜,走进内室。
 
齐尧风蹲在屋顶陷入震惊,看口型应是“回来就好”。难道他们关系并没有自己猜测的那么糟?但不管怎么说都不该是这种姿势,就像是……准备把人抱上床一样。他晃了晃脑袋,试图让夜风吹得自己更清醒些。继而弯身潜行,又撬开一片秦霄遥内室屋顶的碧瓦。
临近此处耳目也多,然而齐尧风并没想到自己会需要窥伺人家房中事。不,不对,这几个字就不该在这种场合出现。还好秦霄遥屏退四周下人,为他的行动添了不少方便。
 
他按捺住越来越重的古怪感,皱眉向内看去。
 
 
十八
 
谢颜被压住时仍然觉得不可思议,秦霄遥动作一如分离前力度控制得宜。他本以为会迎来怒火或至少是一通盘问。然而秦霄遥只是似笑非笑看着他,谢颜嫌他沉,微不可见地挪了挪,立刻便被笼罩住。
谢颜一惊,反射性弹出尾巴“刷”一声立在身前,差点以为自己也有倒刺防身。
 
秦霄遥随手拨开他扰人的尾巴,面无表情动作悠然地逼近他。不知哪里来的胆子,谢颜缩手缩脚地向后躲,尾巴也像齐尧风做过的那样扭成奇怪形状。然而再怎么扭,也就是一条毛绒绒的尾巴。
秦霄遥嗤笑,一手握住他不安分的尾巴,俯身将谢颜老老实实按在身下:“玩野了?”说着顺着谢颜尾巴尖一路轻挠到尾巴根,那是谢颜的敏感部位,他倒吸一口气,侧过头不敢直视秦霄遥。对方在他肩头落下轻吻,谢颜还没来得及在这甚至可以称之为柔情的举动中晕眩,衣物便被撕裂。
可惜辛辛苦苦捞来的钱,谢颜在心底叹了口气。随即又咬牙想真该让面前的男人也尝试一下身无分文的感觉,最好连女装的份一起。
 
秦霄遥将他长长的尾巴在手中绕来绕去,间或还握住尖端揉搓绒毛,他做的和从前完全不同。就像挠猫一样深深讲究技巧。谢颜整条尾巴其实都很敏感,以至于他一般不太愿意被摸尾巴,陌生人摸得过火就会炸毛。
不多时谢颜便软成一团,倒在榻上低低呻吟,眼神迷离,不知道的还以为误食了什么——其实只是被摸尾巴摸得太舒服了。
 
连阅尽天下美色也熟悉他的秦苍流都没有这么娴熟的一手揉尾巴技巧,秦霄遥眯起眼用谢颜自己的尾巴轻拂他漾起红色的胸口,语气四分哄诱六分命令:“……舒服么?”谢颜岂敢违心摇头。
秦霄遥满意地揉捏他尾根处,趁他快要哭出来时顺手滑入臀缝中,贴住谢颜耳尖轻笑低语。谢颜已是溃不成军,若不是有被秦霄遥下了命令的金环束缚,早就变回原身打滚求摸。虽然低泣着摇头,最终还是秦霄遥胜利。
 
从房顶的齐尧风视角看来,这一切足以让他因过度震惊开始思索魔生,思索世界的本质。尽管秦霄遥衣衫完整的大障碍挡着谢颜,他还是能看到关键动作。谢颜就像一块白嫩的年糕,落在沸水中挣扎着弹跳,对方却只是好整以暇地逗弄,早晚要将他煎熟。
这个时候说服自己这是兄弟嬉闹是不是太晚了,眼角泛红的齐尧风呼吸开始急促。
——不,这个理由还能再坚持一下。
 
他将信将疑看下去,视线却不由自主地盯着谢颜透了层薄汗的身躯,灯下看美人,确是花明玉净,活色生香。秦霄遥显然是惯于享受这样的景致,齐尧风没来由对他一阵嫌恶。
他却不知道秦霄遥为此也等了许久。
 
星星在闪烁,而齐尧风震惊地发现自己道德上一定存在污点。不然看到被抚摸尾巴舒服得直哭恨不得咪呜叫的谢颜,某个地方为什么会处于出鞘状态?
齐尧风尽量让自己理智回笼,这大概是他太勤于政事不近女色的原因。但吹了这许久凉风仍然没消下去,反而有愈演愈烈趋势,逼得他只有在心中默念谢颜的家系。自己却开始动摇。
 
他知道自己尾巴也很有感觉,但没这么强烈。小时候也把尾巴甩在石头上磨蹭过,大抵相当于人类挖耳朵的快感。仅此而已。但看来谢颜的反应非同一般激烈。
 
既然这样握住谢颜尾根他是不是就动弹不能……但是这太无礼了……齐尧风漫无边际地发散思维,直到发现谢颜竟然自己将手伸入——他捂住嘴掩住惊呼,不知如何形容,尾巴下面的部位?
谢颜急喘着羞窘地咬紧了下唇,没多久便无以为继,忍无可忍地扶住秦霄遥肩头,不住地蹭他,像是指望他给个快活。然而对方显然不是那么打算,依旧风度翩翩揉捏他尾巴,或娴熟地在他身上四处点火。谢颜被亲到时总是反应热情,秦霄遥上下其手半哄半命令他继续,谢颜很快便泣不成声。
 
齐尧风基本常识还是知道,他攥紧了拳,心中轰隆隆雷声大作,却仍然呐喊,只要没有真的……就不算!也许只是披着温柔外表的惩罚。
他确实猜对了,可惜并没有奖励。
 
谢颜摊在他怀中后秦霄遥细致地安抚他,很快谢颜便平静下来,眨着仍带水珠的睫毛温驯地看他。秦霄遥拥着他笑,“……还真有点不忍心。”
接着在他最放松最无防备的时刻,一举挺入。
 
谢颜疼痛和惊惶的急喘被秦霄遥埋葬在手掌下,他将谢颜摆成跪爬姿势,攻势太激烈,很快谢颜便撑不住堪堪扶住床壁。他本是极尽所能向里躲藏,意识朦胧间被秦霄遥笑着拖向外,对方的声音此刻在耳边真正成为邪魔的哄诱:“……只有疼?嗯?”
更多的不堪话语被他头抵着头灌进谢颜耳朵中,谢颜一点都不想听他形容现在自己是什么样子,但不可否认,除去开头的惊痛和时间太久的酸麻之外,他久违地觉得兴奋。
 
齐尧风再也不能说服自己谢颜不甘愿,他火热求索的肢体语言便是最好证明。他心头涌起一阵失落和挫败,如果谢颜在此有所羁绊,自己又以什么面目带他回去。
他捂住眼,愤懑和难以言喻的躁动一同袭来。也许到了自己该离开的时候。
 
室内谢颜无力地阖上眼,任秦霄遥揉圆搓扁。尽管身体本能迎合,他却还是不想在对方面前一步步沦陷。秦霄遥抬头看了一眼后却显然心情极好,竟然没有和他计较。
谢颜不知道在和秦霄遥冰冷压逼视线对上的一瞬间,齐尧风便当机立断选择走为上计。沮丧后他却冷静下来,他自己的危机都尚未解决,更不能冒险轻敌或暴露身份。
 
谢颜蜷在身旁睡着后,耳听得室内一片寂静,没了顶上烦人的鬼祟声音,秦霄遥甚至有闲心替他拢了拢被角。虽然从没做过这样长兄该做的事,他也自认无愧。这之前毕竟时机未到。
秦霄遥行出门外,正是清风朗月。多年来谢颜该做的事都已完成,他亦冷眼旁观二弟自作自受,却安然享受成果。到现在,他才算真正掌握了谢颜。
 
一挥手,三名侍卫自阴影中跃出。秦霄遥揉着手腕淡淡道:“别让他逃了。”
“是。”一直蛰伏的侍卫们应声而去,转瞬消失在重楼叠苑间。
 
秦霄遥返身推开门,看着谢颜疲倦天真的睡容,唇角微弯。
 
 
十九
 
齐尧风在跃过第三道可疑阴影时出手,他沉声屏息,片刻间月色下些微亮光闪过,重物坠地的闷响在夜风中消散无形。而他仍然在黑暗中观察四周。他打倒了一个,并将声响弄大了些,趁另外二人分神时消失无踪。
是自己关心则乱,早在趴房顶听墙角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仍然没发觉。齐尧风一路急驰,懊恼地用拳头敲头。好在秦霄遥派出的追兵并不强,这说明他只认为自己是普通侍卫。若是轻易以一敌三,只怕更会引起怀疑。
 
齐尧风在风中轻叹,这时只有暂且撤出才是最好选择。而且,他皱紧了眉,秦霄遥意料之外的举动反而让他对今晚所见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一路惊险,好在对他来说轻松,省去休整掩饰的功夫。绕过睡梦中的小二回到客栈时,桌上的茶已然冷得彻底。他仍然仰头饮下。
 
握着茶杯,齐尧风忽然笑了出来。
若谢颜真心甘情愿,一路上不会有那么欲语还休的神情。秦霄遥这样紧张,又特意示威,怎么看都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双瞳亮起,尽管总觉得这么想太幸灾乐祸,但谢颜在那里不开心这件事,很让他开心。
 
翻身上床和衣而眠,齐尧风瞪着天花板仔细筹谋了一番。本该是志得意满,却无端端又想起谢颜。他不是会轻易困于情欲的人,那旖旎画面,终究比不上真切看过的笑脸更动人。他敢用身家性命做赌注,秦霄遥定然从未得见。尽管的确燥热难眠,他仍然更怀念山洞里身旁那团小小的温暖。
“唉……”认命地叹息一声,齐尧风终是闭上沉重眼皮,缓缓睡去。
 
夜间种种风波谢颜却一概不知,昏沉沉一宿好梦,醒来时反射*欲抖毛,却变成了伸懒腰。他一下坐起身,身后酸痛却阻碍他进一步的想法。
 
秦霄遥坐在他对面,双手交握看他,神情轻松。谢颜越看越觉得他也像是有了什么奇怪爱好,不然何以如此善待自己?不知不觉逐渐瞪大的眼睛便暴露自己。
秦霄遥不论何时都波澜不惊,像是没有事能真正撼动他决心:“不必行礼。”他扬起下巴点了点谢颜晃得越来越快的尾巴:“你想太多的时候总是这样,要想隐瞒什么,最好镇静点。”
谢颜立刻停止摇动,一时尾根停止尾尖还刹不住,在空中颤悠悠晃了几个圈才软倒下去。尾巴不摇换耳朵,谢颜只有恨铁不成钢地按着头顶两侧。
 
“发现你的并不是卫队,告诉我那个人是谁。”秦霄遥好整以暇等他自己交代。电光石火间谢颜明白过来,齐尧风还是行动得太晚,他们的行迹早已暴露。
“一只狮子。”谢颜决定半真半假蒙过去,“个头很大,在山洞里治了我的伤,还顺路送我出来。到市镇上就消失了。”虽然那么大的狮子不多,但好就好在跟他比起来谁都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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