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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抄 作者:殿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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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地藏王猛揉眉心:“你下去吧。”
 
  谛听侧头:“没有下文了吗?”
 
  地藏王剜了谛听一眼,掌心向上,白光乍现,一卷卷宗呈现:“契约左券是吧,我还你便是。”
 
  依旧兽形的谛听闷头笑起,叼住卷宗,缓缓降下,缓缓化成人身。
 
  僧侣左右分开时,高守正义干云天,傻不愣登地干吼:“告诉地藏王,我死也等谛听回来!”
 
  “高大人,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如此煽情?”殿门前,有人一步步走近,每走近一步,偌大座中规中矩的殿堂,一点一点鲜活起来,一点一点,就活似一副陈旧泛黄的白描,点上了最绚丽的彩。
 
  美中不足的是,这一步一步,还是很疼啊;然而,谛听心情万分舒畅。
 
  最后,近在咫尺,他停下,与一手拿着黑管凶器,一手拿着二锅头的那位仁兄遥遥相对。
 
  殿前这场孽业,又狭路相逢。
 
  “我叫谛听,是只神兽。我如今化人形不易,如果突然熬不住现了真身,希望别吓到你。”谛听施施然作揖。
 
  懵了半晌,高守擤擤鼻涕道:“我叫高守,师承横山,会点武功,发育正常,关键是我真的是举的!”
 
  作者有话要说:一般我们的逻辑,傻人是会有傻福的。
 
  高举人,你够傻么?
 
  第三十一章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莫涯发现自己正跪在一个泥潭边缘,人匍匐着,舌头挑满泥浆,在椴会大腿不知描画着什么。
 
  并没有抬头,他只是略顿,右手垂在泥潭,沉默集聚气力。
 
  “才八十一个‘日’字,怎么你就停了。”岸上椴会似乎很享受。
 
  莫涯这才发现自己用舌头在人家身上蜿蜒描画的是个“日”字,一路细细密密,居然已经描了八十一个。
 
  于是他弯腰,在泥潭又挑了些泥浆。
 
  很奇怪的泥浆,色泽微微发红,倒是一点也不臭,只是涩口。
 
  挑着这一口泥浆,他扶住椴会右腿,婆娑上去,在他胯骨描了两个几乎重叠的日字。
 
  泥浆水分蒸发,似乎无数张细小的嘴,在吸吮皮肤。
 
  椴会低声呻/吟,伸出右手,揪住了莫涯头发。
 
  莫涯于是移身过去,在他那东西上面用舌尖轻轻也描了一个极小的日字。
 
  “八十四!”椴会吸气,长笑,欲/望昂扬。
 
  莫涯低着头,往上,又一连叠描了九个。
 
  椴会的呼吸声渐重,身体后仰,手指深深□莫涯头发。
 
  迷乱,但不意味着他已经丧失防备,这还不是最佳时机。
 
  这一切莫涯明白,但他已经没有办法继续。
 
  张开嘴,咬断他的命/根,然后趁痛扼住他的咽喉,将他摁进泥潭。
 
  心里默念着每一个动作的要领,他用舌尖挑着仅剩的泥浆,在椴会铃/口轻描了最后一个日字。
 
  椴会一个激颤,身体绷紧,头后仰,视线完全离开莫涯。
 
  是时候了。
 
  莫涯屏住呼吸,努力保持气息流畅,张开了牙齿。
 
  “如果你下决心要做一件事,又要让人不能察觉,最最起码不应该屏住呼吸,怎么,这点难道我没有教过你?”
 
  须臾,椴会的声音在跟前响起。
 
  右手握住攀我,几乎不费什么力气,椴会就一把将他拎起,继而翻覆,右膝盖落下重力,恶狠狠砸中他胸骨后,将他压在了身下。
 
  莫涯不说话,虽说没有气力反抗,但有气力屏住气息,不呼痛呻吟。
 
  “每次太岁意识离开,你意识苏醒的时候,也是你控制力最差的时候。杀我?你现在连一块石头也举不起!要学会忍耐,等待时机,难道我没有教过你!”
 
  第二次,椴会高高举起膝盖,砸上他胸骨。
 
  所有需要,哪怕再小只是一碗米饭,都要乞求;而所有错误,哪怕再小只是子弹射偏了几毫米,都要惩罚。
 
  这才是自己和他相处的方式。
 
  二十年,一概如此。
 
  而在这之中,自己居然爱过他,不止一次在他睡着时发怔,感慨自己是这么严重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患者。
 
  就为了这个,他也要忍住,懊燥的一口血,他就应该被这一口血堵住胸口,生生憋死。
 
  “我教过你要变强,唯一的图腾就是要变强。可为什么,你却变得这么愚蠢软弱?”
 
  过得一会,椴会又上来,侧看他脸,声线渐渐温柔。
 
  莫涯死咬住牙,不做声。
 
  这个人的喜怒无常,他也早已经习惯。
 
  “知道刚才你在做什么吗?”一旦温柔,椴会的声音就像极品巧克力,丝缎一样馥郁香滑:“你在求我*你。为了求我,答应我用你的舌头在我身上画一百个日字。现在还差几个,不过没关系,我喜欢你,喜欢一个人就不应该斤斤计较。”
 
  “刚才你在怎么想?计划里面,有没有这么一步?”
 
  过一刻,他又将莫涯拎起,将他头颅按进泥潭,双腿压低,跪成一个人字。
 
  “还差我六个。”椴会感慨着,拿手指沾泥浆,在他后/庭入口很缓慢也画了一个日字:“不如我来送你。”
 
  “怎样?求我*你。”拉起攀我,椴会将奄奄一息的莫涯从泥潭中拉起:“求我,就像以前一样。”
 
  莫涯依旧死咬住唇。
 
  椴会冷笑,将他再一次按进泥潭,手指又沾泥浆,探进他穴/口去,弯起手指,居然在内壁也写了个日字。
 
  “求我,我就喂你。和我交/欢,你就会变强。”写完之后,他又将莫涯拉起。
 
  涌着血沫的鲜血开始顺着胸膛上行,不可遏止。
 
  莫涯不说话。
 
  “很好。”椴会吁口气,放他入潭,指头找到他极/乐点:“那这样吧,你若不求我,我就让太岁……,去杀了谁呢?哦对,那个小胖和尚,先女干后杀,就像你弟弟一样,如何?”
 
  莫涯挣扎,就在他的挣扎之中,椴会的手指开始摩挲他的极/乐点,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激烈,写着那个- yín -/荡不堪的日字。
 
  “数到十。十,九,八,七……”每数一次,那个日字就画得更深,摧折着莫涯的欲/望和灵魂:“我本来并不那么丧心病狂,但你不要逼我实现我说过的话。”
 
  “三。”
 
  倒数的最后,莫涯被拉起。
 
  “二。”
 
  “一。”
 
  “日我。”
 
  终于,莫涯低语,声音是这等性感美妙。
 
  椴会展颜,将攀我握紧,拉莫涯头颅到自己耳侧,道:“是不是所有变态都会这么说: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日我。”
 
  “我要你求我。”
 
  “求你日我。”
 
  莫涯开口,字正腔圆,随即咬紧了牙。
 
  涌到喉口的鲜血这时漫了上来,不止渗透他的牙关,更加涌上他的鼻腔,从鼻口泛着血沫,一簇簇坠入了泥潭。
 
  “尔等何人?敢在这里苟且!”
 
  一个时辰后,事情都已经完毕,在泥潭边卧了半晌,椴会这才听到期待已久的这声厉喝。
 
  “駮王杯雪。”椴会抬起手指,吹一口那上面风干的泥尘:“幸会。”
 
  “我问你们是谁?!”
 
  “我们就是我们。怎么,这地方我们来不得?我们来了就是苟且。那你们駮族呢?上百只禽兽在这里野合,算是什么,雪月还是风花?”
 
  言犹未落,他就已经被上百只雪月风花的駮们包围。
 
  大约是动了真怒,杯雪前腿高扬,立直,化出了人形。
 
  银甲长枪白发三丈,駮王杯雪,一直是枚很帅的战将。
 
  “若论风姿,你算是六界排得上号的。”椴会歪头,仍是那个懒散的姿势,“但你,也就仅仅有点风姿而已,他们叫你战神,真是污糟了战神这两个字。”
 
  说完他就伸出手,去拍了拍浑身都是泥污的莫涯。
 
  此刻的莫涯全身乌黑,浸满了泥浆,是绝对没有半点风姿,但一张开眼,琥珀金色的双眸却是妖异潋滟。
 
  “駮族的人,居然也配称战神。”他站起身来,冲椴会摊开右掌,甚至不去看身周怒发冲冠的駮们一眼:“大约因为他们嗓门大,打架不需要擂鼓。”
 
  椴会低头,笑了那么一笑,从腰间拔出剑来,递到他掌心。
 
  “三千年……,连你的剑也钝了。”抚着剑莫涯低语,余光扫了一下杯雪,旋即足尖点地,飞身将剑架上了他银枪。
 
  “不服气是吗?那亮你的枪!”
 
  在人家地盘,兵器火光对擦的一瞬,他道,旋即又意识到了这句话里的歧义,于是毫无声息勾起了- yín -/荡的唇角。
 
  魔物太岁,在消失几乎三千年后,终于又赤身裸体浑身沾满泥浆,用这样一种姿态重临人间。
 
  约莫一个半时辰之后,战斗结束。
 
  駮王重创,被自家长枪钉穿腹部,活生生架在泥地上。
 
  百余只駮族,也大多骨肉分离,死的死伤的伤,能余口气的,不足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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