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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抄 作者:殿前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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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莫涯就不说话了,那“攀我”勒住他的咽喉,将他气息一分分夺去,他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果然,自己的存在,过去现在未来,都只是个百死不赦的祸害。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养大我,又让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家人?”隔半晌,他道。
 
  “如果我告诉你,你便甘心去死了么?”椴会过来,紧紧捏住他下巴,看着他双眼:“我不会告诉你,我要你永不甘心!”
 
  “我若不死,你便一定会死。”
 
  “很好,你跟我回去,有的是机会。”
 
  “为什么?“莫涯将眼眯了起来:“就凭你这根破藤条?”
 
  椴会就不说话,仍旧蹲低,依稀在期待什么。
 
  没过一会,他期待的事便发生了。
 
  异常诡异的,那根叫做“攀我”的藤条开始发烫,似一块烙铁,渐渐开始生烟。
 
  莫涯颈部的皮肉开始翻卷,而通身却开始发冷,似坠冰坛。
 
  那根藤条似乎汲取了他所有热量,然后在他颈部释放,火烧岩石一般,似要把他咽喉烫穿。
 
  “就凭这个?”莫涯嘶笑,唇上伤口撕裂,鲜血淋漓下落:“你莫要忘了我是谁,自己是怎么将我养大!”
 
  椴会仍不说话,只到客栈角落,拿了桌上铜镜,对住莫涯双眼。
 
  在那面并不如何光亮的劣质铜镜里面,莫涯却仍是看了自己的变化。
 
  他的双眸在变色,由中心开始,一路细缝已经变成了琥珀金色,而且正逐渐扩大。
 
  “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杀了多少人?”椴会在一旁解说。
 
  “一共二十九个,包括两个七八岁的小和尚。”解说继续:“而且全部开膛破肚血肉分离,莫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丧心病狂?”
 
  “人不是我杀的。”骤然之间,莫涯开始明白。
 
  “没错,如今在你身体里面,住着一个太岁。被关了快三千年,他是绝对绝对的丧心病狂。”
 
  “如今他还很弱,没适应你的身体。但当你意识特别混乱,或者遭遇极大痛苦的时候,他就会趁虚而入,占据你的头脑和身体。”
 
  “比如说现在。你很久没有和我交/合,‘攀我’就会想念,吸收你的热气,烙穿你,动摇你的意识。”
 
  “琥珀金色的眼,你看,和你多配。”
 
  说完这一切,椴会退后,用一种打量完美艺术品的姿势,不无骄傲地看着莫涯。
 
  “太岁贪欢。而贪欢过后,你就会醒来,看着自己是用多么卑贱迎合的姿势,狗一样被我压在身下。多完美,是不是?”
 
  最后的最后,他张开双臂,无限感慨结语,右眼迎着晨起第一道光亮,流下了长长一道清泪。
 
  作者有话要说:而贪欢过后,你就会醒来,看着自己是用多么卑贱迎合的姿势,狗一样被我压在身下。多完美,是不是?
 
  磨牙同学,真正生不如死。
 
  作者同学,真正丧心病狂。
 
  第三十章
 
  那言一封平常信,字里行间,却满含期待,重情重义的谛听怎么会不来。
 
  三天后的傍晚,油光碧绿的狱水,顺顺利利滴在那绪伤口上。
 
  半个时辰后,那绪终于艰难又抬起了眼皮子。
 
  那言伸手探探这个笨师弟的脑门子,又重新拧了一把湿漉漉帕搭那绪额上。
 
  那绪见到谛听一怔,喉咙咕噜着话音,异常含糊,谛听笑着按住他:“不用动嘴说话。我听得见知道你的心声。”
 
  那绪眨眼,表示明白。
 
  “狱水起效,那绪应该没有大碍。我寺内还有些事要打理,你们先聊。”那言起身离开,轻轻把门带上。
 
  谛听目送那言离开,扭头冲着那绪笑:“你放心,游光被我设法扔回昆仑了,不混出人形,我想他是跑不出来了。”
 
  那绪又眨眨眼。
 
  谛听掖了掖那绪的棉被,“好了,我该回去了。”
 
  那绪不动声色,吃力地用指尖碰碰谛听的。
 
  细细的阳光,恰好投进谛听的眼,他眉眼弯弯,笑容非常非常可掬:“你不是托那朵转世的花,带过口信么?那杠头不是也没来吗?”
 
  其实,不来也属是正常。
 
  地府,哪里这么好闯?擅闯地府的人都没有好结果,有的甚至更傻,居然与地藏王打赌,认为自己就算喝了一百碗孟婆汤都不会将对方忘记,结果呢,输的只有自以为是的自己。
 
  如此凄凉的结局,谛听自然不希望高守会来找死。可是,心里总有这么个念想,总有份凤毛麟角样的期盼,所以每逢有人擅闯地狱,他总会咬牙化出个人形去看;看了后,总是吁了口长气,然后小小的失望。
 
  回来后,熬不住,打回原形,身体痛不欲生。
 
  于是,小失望也就跟着痛,烟消云散了。
 
  那绪静静瞧谛听。
 
  谛听肩上有片落花花瓣,春光大好,那片花瓣离枝也娇艳欲滴。
 
  谛听最最怕疼,而且爱臭美,尤其爱他自己原先那个人形,时时注意不爱显现真身。
 
  然而他就轻易将肉身给了高守,如此轻易。
 
  所以那天,那绪作弊托将转世投人胎的落花,特意捎给高守一句话。
 
  只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罢了,不说了,越说越傻。
 
  等那绪睡去,谛听离开屋子,身体费力地抵住门,急喘气,后背早已汗湿衣衫。肩上落花坠地,轻轻飘飘。
 
  坠地同时,谛听瞬间黑发散落垂下,身型轮廓淡化,长发依旧随疯长,泼墨样肆意挥洒,而人形却越来越淡,最后终于呈现兽形。
 
  四肢着地的那刻,谛听仍控制不住痛楚,全身微微发颤。
 
  “谛听很疼吗?”树后面探出个光溜溜的小光头。大师兄说再修人身非常不容易,可以说苦不堪言。
 
  “不许告诉那绪。”谛听凶完那嗔后,“时辰将到,我走了。告诉你大师兄,虽然狱水生效,但那绪还需静养,不便劳心劳神,最好把人送与世隔绝的地方静养些日子。”说完,他纵身一跃,跃过屋顶再一跃,跃上云端,随后,跃得老远老远,成了个小黑点,最后黑点都无影无踪。
 
  悄悄回地府,谛听别进自己的地盘,一头扎进榻座里,兜头便睡。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门外有了动静,谛听惊醒难道盗狱水被发现了?
 
  他起身,贴耳于门。
 
  外头的鬼差行色匆匆,一边走一边心里开骂:居然有人不怕死,劫持了地藏王世间的金身。
 
  太不怕死了。
 
  谛听摇头,正欲睡他的回笼觉,却听得地藏王拍门,唤他:“谛听,陪我去次九华山吧。”
 
  千里九华山,古木参天,葱葱茏茏。
 
  铁鼎烧香,香雾霏微,不同凡境。
 
  这时,有人手举冲锋枪,对着天空扫射。
 
  火光打在空中,雁鹤一路哭飞,坏了许多僧侣诵经的心情。
 
  旋即,那人收枪,冲进殿堂,直奔最高处莲花座上的金身。
 
  风很大。
 
  这样的天气,很适合打劫。
 
  于是乎,最高山峰上,最高的庙宇正殿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你,你们听着……现在,现在打劫!”
 
  来者,高守也。
 
  高大人,此次前来,准备同地藏王好好谈谈,其目的明确,要稳操左券,解放谛听。
 
  为了这次谈话,高大人准备了很久。
 
  开始,他请僧侣道士做法,让地藏王随便托个梦什么的,可惜失败了;尔后,他积极学习地府地理知识,掌握地狱十八层的各自级别与属性,然后发现他连地狱之门在哪里都不甚了解。不过,知识倒是没有白学,一次偶然机会,让他发现地藏王原来在凡间还有个月身金体,这个发现让高大人醍醐灌顶,他决定剑走偏锋,以质易质!
 
  他拿出了影卫的看家本事,勘察地形,观察何时监寺僧人最少,金身一般哪个时辰向众人开放,开放几个时辰。
 
  做足了功课后,高守盘膝阖目,平静地思考着自己劫持方案里的遗漏点。
 
  第一,自从他鸟人那里摔涯后,产生一点后遗症,让他有那么一点点恐高。而他一次次上山勘察,相当于一次次地磨炼,相信这个问题不大。
 
  第二,武器。他有武功,可惜在神佛的眼里算个鸟,普通的刀剑棍棒估计根本压不住场。于是,他想到了莫涯当年留下黑乎乎带黑管的玩意。对了,莫涯介绍过,那叫做枪。
 
  高守见识过这玩意儿的威力,速度贼快,所以指不定能恐吓到那么佛家子弟。
 
  安排完了一切,高大人来了!
 
  因为劫持成功,所以谈判开始。
 
  寺内多的是高僧,他们将高守困囿在最高处,轰轰烈烈诵唱禅意的深奥。
 
  高大人死死咬紧牙关,不住摇头:“道理我说不过你们,我也不需要看透什么红尘孽缘;我就是来打劫的,我就是要用金身换谛听,其他怪道理,我不听!”喘了口气,高守从怀里取出一瓶二锅头,瓶口朝着金身微微倾斜,“你们再多说一句屁话,我就亵……亵渎他!我向专业亵渎人士请教过,我真的会亵渎的!”
 
  寺庙顷刻安静了,谁都没有注意,寺外上已然空霞光万道。
 
  地藏王在云端扶额:“谛听,你下去劝劝吧。”
 
  话音掷地,谛听却没有动。
 
  下头,高守依旧激动地唾沫飞溅,发神经:“告诉你们,我相当喜欢谛听,我希望他也能喜欢我。如果时间允许,我们可以相亲相爱,肯定能!然而,是你们的地藏王,他落井下石,横刀夺爱,他不是人,呸!他本来就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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