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住了个小可怜 作者:木味八
Tags:虐恋情深
我的母亲虽然不识字,但能歌善舞,以前在冷宫时,母亲常教我跳舞,她常说:"莲可的身子比女孩子的还软还韧,舞起来真是轻盈。"
安昭陵看重的也是这一点。
他甚至在其他人面前说:"莲可的身体真是极品,不管什麽样的姿势都能做出。"
时熙嘻嘻笑著:"恭喜殿下,得到了宝贝。"
其他人亦是这麽说。
他当著我的面,和他们大肆谈论著我在床第间的样子,突然转头问我:"莲可是不是以前习过舞?"
我默默地点头。
他说:"来一段给我们看看吧。"
我起身,开始跳转,他看了一会儿皱眉:"行了行了,停下来吧,莲可的身形已经不适合跳舞了。"
我退到一边去,知道他嫌弃的是我微曲的腰背。
於是更加卑微。
天气慢慢开始转冷,冬天到了。
太子府的下人有了新的棉衣,我也得了一件。
我捧在手里,真是欢喜,这是我第一件新衣服。
我摸著那光滑的布绸,松软的棉芯,爱不释手,当天就把它穿到了身上。
穿上新衣服,那麽暖和,那麽轻盈,简直觉得是九天之上的云朵缠著了身上。做什麽事都分外小心,生怕弄脏了弄坏了衣服。
鼻间皆是新衣特有的气味,心情欢快至极。
我在太子的书房忙忙碌碌,铺纸,清洗毛笔砚台,把麒麟的玉镇纸擦的是晶莹剔透。太子进宫面圣,我难得自在,干事都有精神的多。
"哟,莲可,穿上新衣了啊。"
身後传来清脆的声音,我一转头,是时熙,他靠在门框上,笑眯眯地看著我。
天还没怎麽冷,他就捧了一个暖手,脸色苍白,仿佛冻得不轻的样子。
那暖手是花盆样的,极为精美,时熙穿著绒领的貂皮大衣,眉间一颦,生生是天上的仙子落凡,我看了都不由痴住。
他走到我的面前,我有些害怕,向後小退一步。时熙把暖手放到桌上,笑著说:"莲可的领子歪了。"说著,便伸手把我的领子理好。
他的手碰到我的脸,难得的是热的,我抬头看他,他的笑容亦是温暖,我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麽:"时......时公子......"
他缩回了手,又取回暖手,有些困乏似的走到书法墙边的软榻,躺了上去,笑著说:"我从小身体就不好,天一冷冷就受不了。"
我惊慌:"要不要......要不要我去拿个毯子给公子?"
他摆摆手又朝我勾勾手:"来,陪我坐坐。"
我走过去,却不敢坐下,时熙朝墙边靠了靠,一把拉我坐在他的身旁,手缠著我的腰,头靠在我的後背上:"莲可真是比什麽暖炉都叫人舒服啊。"
我身体僵硬,一动不敢动。
时熙用手在我的腰上比划比划:"怎麽还是那麽细,莲可没有长肉啊。"
我有些害羞:"恩......最近长高了一点......"
"是吗?"时熙有些惊讶,"来来来,我们比比,看看莲可到我的哪儿了。"
他站起来,正面搂住我,手放到我的头顶量一量,笑道:"好像是有点高了,不错不错。"
我靠在他的胸膛,柔软的貂皮下,他的心跳清晰地在我的耳边响起,没来由的有了一种自从出了冷宫後第一次出现的安心的感觉。
时熙揉了揉我的头发,又有些惊讶:"莲可的头发真是好,比上等的丝绸还有滑。"他俯下身来凑上去闻一闻:"莲可你都是用什麽洗头的啊,怎麽这麽香。"
我紧张地结结巴巴:"只......只是清水而已。"
时熙满足地靠在我的头顶,玩弄著我的头发:"莲可,莲可真是讨人怜爱啊。"
我在他怀里,脸红的厉害。
突然,我感到他身体一僵,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他,熟悉的声音在背後响起:"呵,真是好兴致啊。"
语气平淡,似乎无风无浪。
我转头,是太子。
太子还穿著面圣时的朝服,他虽是少年,可由於长期习武,体格健壮,已完全是个成人的身形,黑色宽大的朝服穿在他的身上,威风凛凛。
他只是站在门边,还没迈过门槛,可敞阔的书房仿佛一下子变小了,气都喘不过来。
太子笑道:"这是什麽?姐妹情深吗?"
时熙身体又是一僵,甚至开始发抖,他的手抓著我的肩膀,仿佛要掐进肉里,好半响,他有了些平静,开口道:"太子真会说笑。"
"说笑?"太子眯起眼睛,嘴角的笑容却加深:"都是在我身下承欢的,做了女人又何妨?"
时熙却突然笑了,那笑,仿佛是吹过冰封的春风,眉梢都带著暖意:"太子说的对,时熙没有一点异议,只是太子最近都没召时熙,时熙都忘了太子的恩宠是什麽滋味,时熙知罪。"
太子哈哈大笑:"时熙,你真是我的宝,选时不如撞时,我现在就让你回想去什麽是恩宠。"
时熙放开我,缓缓走到太子身边,他的背影瘦削,走路姿态极美,仿佛每一步都生出莲花。
太子在时熙跨门槛时一把将时熙拉入怀中,手环在时熙的肩膀,把时熙的头压在胸膛之上,却抬起头对我说:"莲可,你身体里也是有皇族血统的,怎麽穿著下人的衣服,快脱掉,不要再让我看见。"
书房一下子又变得空空荡荡,我一个人呆立在中央,手握的紧紧,像是想抓住什麽东西,可张开,却是一团空。
我脱掉了只穿了半天的新衣,把它给了一个小太监,那小太监欢天喜地的向我道谢。
外面的风越发的冷了,我套著单衣,瑟瑟发抖。
皇帝又有事召太子,太子急匆匆地从寝室出来,像一阵风一样从旁边走过,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端著一盆热水,站在门前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进去,时熙在里面,门没有合上,留了道缝,透出的气息是我再熟悉不过的- yín -靡。
正在这时,一道人影从我身边掠过,打开门,进了屋。
是舒尚扬,初见那日探我功夫的人。
我只知他不仅是太子的伴读之一,还是太子的贴身侍卫,平日总与太子形影不离,可现在竟然没伴太子进宫。
里面传来声音。
"太子叫我把这药给你,你自己......自己......"
"谢了,劳烦你跑这麽一趟。"是时熙,声音疲惫。
"没......没什麽"舒尚扬的声音竟有些结巴,半响,又说:"你,还好吧。"
浅浅地笑声从屋里传出:"什麽叫好?什麽叫不好?尚扬,也许我要走了。"
舒尚扬大惊:"你要去哪里?"
"我已满十五,该去边疆,我父亲已送来了信,也许就是下个月走。"
"......"舒尚扬似乎松了口气:"时将军和夫人近来可好?"
"恩,都好。"
"边疆很苦,那里的冬天比这里要冷的多。"
"再冷,也比在这里被当成女子承他那所谓的欢好。"
"时熙,你一切要保重。"
"尚扬,我对这个地方没有一点眷恋,我从那年......那年起......我就恨不得早日离开这里,我忍了那麽多年了......再忍下去,也许会疯掉。"时熙的声音已带了哽咽。
舒尚扬叹息:"离开好,离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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