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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番外 作者:中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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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欢喜冤家 青梅竹马

  赵如磨招了那仵作来,细细问了几句话,示意曹溪让他下去。
  案子审到这个程度,该上堂的证人都已陈述完毕,还有几个说闲话的以及许家唯一幸存者在内厅候着,曹溪一拍惊堂木:“本案先审到这里,退堂!”衙役们再次颤着杀威棒拉长声音吆喝“威武”,将看热闹的民众赶了回去。邢师爷一行人忙着准备赵如磨说的私审的事,曹溪回到二堂休息。
  赵如磨趁着这个空档到了外场,卫微正扶着气得不轻的卫员外轻声安慰。老残眼尖看到赵如磨出来赶紧迎了上来。
 
  第16章
 
  老残站在一旁,眼尖看到赵如磨出来赶紧迎了上去。两人交谈了几句,赵如磨又和荀域说,让卫微等着接甥女,便急着回内堂。
  老残搀扶着卫员外先回府修养,卫员外听说相帮的钦差也在,赶着要去致谢,众人拗不过搀扶员外往这边来。赵如磨已经走远了,听到动静回过头礼貌地笑笑,示意自己不得空。不想卫员外在看到赵如磨的时候突然愣了神,震惊地扭过头深深地看了一旁的卫微一眼。
  赵如磨到了内堂,人还没来齐,曹溪坐着喝茶。赵如磨问:“刚才公堂之上不好相问,明府大人认定许卫氏纵火,依据何在?”
  曹溪笑道:“经过今日的开堂,赵大人以为此案案情如何?”
  赵如磨说:“今日的审理,案情很清楚:重阳那天夜晚大约三更时分更夫发现许宅大火,街坊扑救不及,宅子烧成了灰烬,里面的人一个也没逃出来。许家只有一个小姑娘因为当日去了外祖家幸免于难。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然而现场不能找到物证,许府的人差不多不在了,要紧的人证也没。仵作验尸的结果也显示尸体确实是被烧死的,排除了先杀人后焚尸的可能。如果再拿不出确凿的证据,此案很有可能只是一次意外。”
  曹溪示意邢师爷接话,邢师爷说:“本是如此。我们大人自从接到此案后苦于查不到线索,一般这样的灭门大案,县里接手后都是从动机查起。然而许家在河间口碑没的说,没听说有结过不可解的仇怨。最奇怪的是案发之前许府一切正常,我们大人一时没有头绪。那个时候仵作的结论还没出来,请了假赶往外地。咱们几个不济事的也帮不上,只得日以继夜地查案。突然有一天,一个女人来到县衙,提供了线索。我们照着她说的查了下去,竟有了结论。这个女人就是堂上的刘氏,她的供词今日也都听到了。还有旁的线索指向许卫氏,因为赵大人的要求放在了私审。大人听听就知道了。”
  赵如磨说:“刘氏的供词做不得数。希望接下来还有更确切的证据。”曹溪说:“大人听完就知道了。”
  之后的称述很寻常,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大概拼凑出的信息是许卫两家结亲之后,岂料许少是个风流个性,家里一个病怏怏的表小姐娶了做平妻不算,之前伺候的通房丫头皆抬了姨娘,还迷上了青楼女子做了外室。卫代与广陵生活在一个压抑的环境。卫代性子刚烈,眼见一番爱意付诸东流,于是纵火。
  赵如磨饶有趣味地听完这说书般的推测,最后进来的是许卫氏留下的孤女,许家小姐,许广陵。
  许广陵在案发后留在卫家,在曹溪怀疑许卫氏是此案嫌疑人后被关押在女牢里。女孩大概十岁左右,身量要比同龄孩童略矮些,肤色泛黄,五官端正,乍一看和别的孩子没什么两样,只是常低头,目光怯怯不敢看人。邢师爷开始换着花样问你父母感情如何,然而许广陵对所有问话一概毫无反应。赵如磨看了心中不忍,终止了询问。众人奇怪,问:“这是为何?”赵如磨答:“以子告父,不仁。”又说:“不过是个孩子,没道理一直呆在牢里,让她住在外公家吧。”
  赵如磨带了许广陵出来,荀域带着广陵先回卫家,留赵如磨与卫微两人在路上慢慢走。
  赵如磨一边踱步一边想:此案水太深。曹溪明显想将卫家拉下马,那些证人提供的供词不是八竿子打不着,就是出于臆想,还不知道真伪。凭曹溪在河间的能耐,若没有外力的介入,就这些证据也可以将此案做成铁案。自己如果不在,卫家这次恐怕不能保全。
  赵如磨看着卫微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说:“老残为了你家的事四处奔走,这本不是他分内之事。你家出了事,没落井下石就算是有德行的了,像老残这样热心肠的确实不多。你切不可因为他是令尊好友,就怠慢了他。以为这样的奔走是他自愿的,让人寒了心。”卫家本就是河间大户,如今许家大火,若是按照河间的惯例由许广陵继承许家的全部家财,而许广陵尚未及笄,肯定会寄养在外公家,这样许家的家底也都落入卫氏的掌控之中。现今这局势,卫家就是块大肥肉,不止是曹溪打他们主意,想必县里揣着打秋风念头的人很多,只是情况不明朗,没有妄动。之前卫员外在狱中,卫微年纪轻,又一直不管事,若是没有老残相帮,光是家里那些旁系的叔伯兄弟都应付不住,遑论其他?况且老残菩萨心肠,行事仗义,又是跳出红尘外的人物,不求回报,光是这份心意就是人间难得见的。赵如磨见到了,怕卫微不知事,特意提点。本来是不该多言的,毕竟自己是个外人,但是赵如磨想了一会儿,到底宁愿说错,也要多说一句。
  卫微点头赞同:“兄长说的是。”又想到他说“老残为你家奔走,这本不是他分内之事”而对面这人也是为你家奔走,同不是分内之事,不可冷了老残的心,那你的呢?
  赵如磨又说:“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上次本是有事情问你……卫家,皆因当时昏了头,忘记了这茬。今天又得知案发当日你不在卫府,这样,你回去问问卫老爷,把情况理清楚和我交个底。记住:无论何种情况,切不可相瞒。无论何种情况,懂我的意思?”无论何种情况是说也许会出现最坏的那种,许府这个案情对卫家来说最糟糕的一种情况就是:曹溪虽然心怀恶意,但是误打误撞揭了真相,的确是许卫氏放的火,卫家也知情或者相帮。虽然从情理上推测不太可能,但如果真是这样,卫微知道后却执意隐瞒,由着赵如磨出面和曹溪瞎碰,那真是寒人心。
  卫微见赵如磨一脸郑重,又言辞含糊,猜不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又不好问,只能点头:“我知道了。”又说,“兄长去家里吃晚饭吧,老爷子交代要好好谢谢你。”
  赵如磨看不出卫微懂没懂他的意思,现在也没办法确认,只能等交底的时候再做打算。卫微这些鲜少接触世事,烦心事少,容貌与十几年前没多大变化。对所有的事情反应很慢,而且习惯性不动声色,很少有人能从他脸上看出什么。赵如磨不禁心里对两人无效的交流有些烦躁。
  卫微看着赵如磨不耐烦的神色,心里想这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心软,对他人的痛苦感动深受,爱管别人的闲事,自己劝过很多次了,不听,这次也是这样。这样不留余力地奔走,图什么呢?心中不忍,到底轻声说了一句:“你要小心。”这不值得,然而我不能劝。
  声音太轻,风又太烈,赵如磨没有听清,追问:“你说什么?”
  卫微摇摇头,说:“去家里吃饭吧。”
  赵如磨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下意识对他的提议推道:“不用了。”说完转身大踏步走了,留下卫微一人看他衣带当风的背影。
  卫微看着赵如磨远去的背影莫名想起十三年前南山的事,那时候他也经常这样无视别人的邀请,独自走掉。然而他明白无论多么想念,到底回不到从前,不是因为道路多么曲折,而是因为我们再也不是昔日的少年。
  卫微自回府不提,却说县衙内,赵如磨走后,曹溪留了仵作问:“赵大人单独问你什么?”
  仵作回答:“赵大人特意问我如何确定尸体是被烧死的。我回答他说,因为若是人身葬火场,必会吸入大量浓烟,窒息而亡,所以尸体咽喉处必会发黑。而若是死后被烧,咽喉处则无黑色印记。这个因为在大堂上,我没细说。谁知赵大人看起来对我的回答早有预料,我一问,原来赵大人对前朝宋推官的《洗冤集录》颇有研究,这一本可是仵作界的圭皋。接着赵大人又问了我去请教了哪位高人,交流了几句,赵大人句句说的都是行话。想不到赵大人虽来自京师,对验尸一事也颇有一番造诣。”说完晃首抚须,看起来颇为自得。
  曹溪让犹自赞叹不已的仵作退下,陷入沉思。邢师爷插了一句:“不知大人有没有觉察到一点?”
  一旁的几个都望向他,邢师爷说:“今日赵如磨除了听了堂审之外,特意反复询问许卫氏的闺名,在南山上学的经历等等。大人有没有觉得赵如磨对这位许卫氏关心太过了?”许卫氏虽然是曹溪认为的纵火案嫌疑,然而她的姓名和之前的经历和案情没有直接关系,赵如磨在私审后握着案卷,反复确认了几遍,到底有何用意,确实令人生疑。
  曹溪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然而我派去京师和道台处打探消息的人去至今还没有回来,赵如磨此来到底是何目的,现在还不能下定论。”又扭头向另一方,说,“黄老爹,派你在驿站盯梢,探到什么消息没?”
  一名面相憨厚的中年人笑着回答:“那小子平日里倒没什么动静,不过与他手下那帮人打交道时却意外套到一个消息:这位京里来的赵大人,近三十的人,还没有娶亲。”
 
  第17章
 
  一名面相憨厚的中年人回答:“那小子平日里倒没什么动静,不过与他手下那帮人打交道时却意外套到一个消息:这位京里来的赵大人,近三十的人,还没有娶亲。”一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卫微回到家中,立马请了大夫来看。大夫说,卫员外因年纪大了,本就受不得牢狱之灾,兼之忧思过度,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然而只要专心静养,再没有什么大碍。又私下里拉着卫微叮嘱了好几句,留下药方,方才离开。
  因着医嘱,卫微和几个家人服侍卫员外歇了。谁知卫员外自从远远地见了赵如磨一眼,心神不宁。收拾了一遭硬拉着老残说话,卫微只能在一旁作陪。卫员外不过问入狱时的情况,今日的案情,着意问清赵如磨的底细,老残一一答了。又叮嘱卫微明天一定请到赵如磨来府上用饭,卫微趁机说了赵如磨今日交代的事,父子二人相互交了底。说到最后,月挂中天,老人毕竟经不住,先回房歇了。
  卫微送老残回房,路过长廊时老残突然说:“老赵行事谨慎,从不夸口,已经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尽力做到。只是他面上不够热情,世侄切莫因此误会了他的一番好意。”
  卫微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的,他自小就是这个样子。”
  第二天卫微找去来福客栈的时候,房里早有一位不速之客。卫微进去的时候看到两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婆子,一位是官媒,头戴金花;一位是私媒,头戴银簪,正说得吐沫子横飞。
  一位说:“我做了官媒数十年,经我的手成就好事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赵大人既然家室空虚,不如就在河间结一处姻缘。城东十里的钱员外家,有一个掌上明珠,今年十五岁了,一直娇生惯养,模样那个俊俏,在河间要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说着还横了另一位一眼,“又性子和顺。钱员外还说给这位小姐陪嫁百亩良田,十家铺子。”
  一位说:“这位大姐虽说是官府许可的,却行事古板,经常乱点鸳鸯,赵大人人初来河间切不可大意。相反,老婆子虽然没官府撑腰,经过我手结成的姻缘,没有不说好的。去年城北的黄小姐和郭公子郎才女貌,十分般配,河间没有不认同的。他二人就是经我的介绍才成就的好事。”
  “我今天要向赵大人说的,是城西杨秀才的女儿。年方二八,相貌端正,知书达礼。家底也殷厚,父亲是秀才,家里几个弟弟都有生员的身份,从小读的诗书,正配得上满腹经纶的大人您,这一点是河间别的姑娘比不过的。到了年纪,家门都被媒人踏破了,她父亲因有心要挑个好的,一直不应。碰巧赵大人来到了河间,又有传闻说大人玉树临风,于是她父亲就央我来说和说和。大人您说,这不是天赐良缘?”
  赵如磨听到她们说的天花乱坠,只安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看卫微进来,对卫微点点头,示意他坐。
  卫微在一旁坐了,听到媒婆的介绍,心里十分不适。一手握拳,倚在座位上微微颤抖。
  那媒婆见赵如磨不置可否,便将心中早已准备好的问题抛了出来。“未知大人娶亲与否。秀才老爷说了,河间地小,大人出身名门,我等不敢高攀,若是大人家中已有正房,小女宁愿忝作小星之列,一心服侍夫人。或是大人就在此处安家,也是可以的。”这是说带回家为妾也好,就在河间做外室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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