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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不独眠 作者:逍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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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六、折梅赠风流 驯马显英雄
 
        叶笙回首见北项鸿进来便跑过来,语气中抑不住得意说:“你快来看看这马好不好,我从小猴子那里赢来得。”
 
        北项鸿点头揽他在身边先看这马,仔细端详了半晌,对站在身旁仰脸期待自己评价的叶笙说:“考考你,可知‘夔’与‘角端’这两种神兽吗?”
 
        叶笙点头,说:“<山海经?大荒东经〉说,‘夔是:“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出入水则必有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其名曰夔”’,但更多的古籍中则说夔是蛇状怪物。‘夔,神魅也,如龙一足。’住在东海‘流破山’。据说能放出如同日月般的光芒和雷鸣般的叫声。在黄帝和蚩尤的战争中,黄帝捕获了夔,用它的皮制作军鼓,用它的骨头作为鼓槌,结果击打这面鼓的声响能够传遍方圆500里,使黄帝军士气大振、蚩尤军大骇。”
 
        北项鸿点头默许,问:“那角端呢?”
 
        “角端,上古神兽,日行万八千里,晓四夷之语,明达方外幽远之事,遇明君则奉书而至。产自‘瓦屋山’,以虎豹为食。”叶笙侃侃而说不知北项鸿问此何意。
 
        北项鸿对叶笙说:“这马是金弛国所进献的宝马‘焰魄’。传说它的祖先是这两种上古神兽与蛟龙*合所生之异兽,夜行千里,不畏虎狼,却最是性情高傲,性烈如火。不过,听说这焰魄是皇上要赐给小龙王的,怎麽会让东来讨了去?”
 
        叶笙一听这马儿如此厉害心内更加欢喜,哪里管是谁要赐给谁的,问:“那这焰魄和咱们的翻羽比呢?”
 
        “只在咱们的翻羽之上。”北项鸿实话实说,看叶笙雀跃不已,牵住他的手往屋内走说:“好了,告诉你这马的来历,我倒要听听你是怎麽赢来的。”
 
        “……我们从东街口跑出来我已经被他落下许多了,没想到一拐过岔路口有几个卖炊饼的在那儿,小猴子不提防把人家的炊饼摊子踢了,他的马被绊住,他就从马鞍上翻下来了,一支脚挂在马镫上,然後那些卖炊饼的就上去揪住他,哈哈……” 
      叶笙想到当时任东来狼狈的样子哈哈地笑,手舞足蹈地学给北项鸿看:“他的长随没跟著,他被人家揪住衣领时还说,‘你你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你你们……’嘿嘿,我一看他活蹦乱跳的没受伤就没管他,一个劲儿的骑马往前跑,比他先到了,嘿嘿。”叶笙说著看北项鸿端起茶杯冲自己示意,便走过来就著他手上喝了一口,被北项鸿抱在腿上接著比划说:“过了好半天,那小猴子才过来。你没瞧见,他头巾也歪了,头发也散了,雪白的衣领全是黑手印,哈哈,他气得头顶冒烟鼻子都歪了,哈哈……”
 
        “哈哈……哎呀!” 叶笙正在狂笑,被北项鸿使了个巧劲儿按倒在他膝头上,屁股上狠狠地挨了一下。“你做什麽打我?!” 
      叶笙扑腾著手脚挣扎著要起来,双手被扭到了背後,像一条案板上待宰的鱼。 
 
 
        “啪”北项鸿又打了一下说:“缠著封冉才学了那麽点骑术,就敢和人家比赛马,嗯?!东来的马术是禁卫骑射教头亲自督导的,若不是这几年他性子懒散疏於习练,十个你也赢不了他。再者,这次你是侥幸无事,若是撞翻了摊子的是你怎麽办?若是从马上翻下来的是你怎麽办?”
 
        “是他非要和我比得,你不信问侍剑和奉书他们两个。”叶笙还嘴硬,撅著屁股一拱一拱得想要往下出溜。
 
        “不教训你是不会长记性的,看来还是得和黄太医学。”北项抱起叶笙挟在肋下走向寝室。
 
        看他脸色阴沈叶笙想起自己在西凉挨的一顿屁股炒肉板赶紧一边挥著手臂抗拒一边大喊:“侍剑、奉书,快叫瑛姨来,哥哥要打我!”
 
        “谁敢动!”北项鸿低喝了一声,正要往门外溜的两个小厮闻声乖乖站住。
 
        “坏蛋,是他非要和我比的,要教训你去教训小猴子去!”叶笙被扔到床上“嗖”的窜到角落里,把枕头一个个地扔过来。“哎呀,放开我你放开我,坏蛋,我赢了马你都不夸我……”北项鸿连拖带拉的把叫嚷著的叶笙拽了过来,手脚并用压在身子底下。“你好重,喘不过气来了,死了死了!” 
      叶笙翻著白眼,把舌头伸出来耷拉在嘴角装死。
 
        北项鸿故作严肃地说:“舌头伸出来不要了?好,咬掉!”
 
        “要,要……”叶笙忙把舌头缩回去:“唔……”被缠绵的吻堵住唇。…良久,唇齿分开,叶笙半撑著身子趴在北项鸿胸前,由他给自己拢著鬓旁的发,眯起眼睛笑说:“这样的教训不能给小猴子。”
 
        “不教训你你倒卖乖。”北项鸿正在拢发的手捏上他的耳朵,拧了拧说:“你可想过,你赢了得了宝马,若是输了呢?输什麽给东来?”
 
        叶笙眨眨眼睛盘膝坐起来挺挺胸脯说:“我想过啊,就是因为没什麽可输的所以才不怕他,我赢了得宝马,他赢了什麽也得不著,嘿嘿,气死小猴子。”北项鸿摇摇头笑,抱他坐到床边,拿起他蹬掉的鞋子替他穿上。
 
        “春杏楼”中莺声燕语,流香溢粉。任东来半躺在描金椅上两条长腿架在枣木桌边,左拥簪花美女右抱浅笑丽人,珠帘高卷,优伶操琴,曲声缠绵。等著纤纤玉手擎了酒杯用象牙筷挟了菜送到他嘴边,任东来摇头晃脑窃玉偷香不亦乐乎。
 
        几个贴身长随坐在桌旁由涂脂抹粉的官妓陪著大吃大嚼。一个长随喝了杯酒说:“爷,那马是皇上要赐给小龙王的,您那麽辛苦才求了来,就这麽便宜送那小子了?!”
 
        任东来瞥了他一眼,说:“输就是输了,我堂堂紫靖侯是那说了不算波皮无赖的人吗?再说,那马如此烈御马苑里尚且驯服不了,我留它何用?”
 
        几个长随不解问:“那您又何必苦苦得讨了来,若是让小龙王知道了,岂不是心生嫌隙?”
 
        “呵呵……”任东来摸了一把身边官妓粉嫩的脸蛋笑说:“我就是要让他恼我。他一来太後就对我说他爹要把女儿塞给我,让他来查查我的德行,我要不把这事儿搅黄了,误了他貌美如花武艺高强的妹妹事小,本侯爷悍妻在堂以後还怎麽逍遥快活?!”
 
        一个长随忙点头说:“噢,怪不得您整日里打听他行踪,难道……让他撞上您和三皇子教训那野小子的事儿也是您筹划好了的?”
 
        “砰”他身边的一个长随捣了他肩头一拳说:“知道安王那几天陪著小龙王不假,你当咱们爷是神仙,就知道那小不点会去找安王?就知道小龙王能跟著来?就知道那野小子能撑那麽长时间?快喝酒吧你。”
 
        任东来冷下脸来一瞪眼说:“放肆,小不点是你叫的吗?”说完在官妓手里干了一杯酒,脸上带著轻薄的笑抱著那官妓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乖乖爷的心肝儿,你这脸上的粉擦得可真厚,吃了爷一嘴,下回露出真面目让爷看看,是西施还是无盐?”
 
        又过了十几日小龙王在朝上辞行,尚宣帝赏赐颇丰,另赐御香殿设宴。晚间杯觥交错,酒过三巡,尚宣帝退席命众皇子代为作陪。一见皇上走了任东来顿时活了起来,满席乱转。
 
        御香殿内笼著火盆,温暖如春,小龙王走到窗前示意宫娥将窗打开。冷冷一阵夜风迎面袭来,殿外长夜清冷梅花夜放,窗前一棵玉蝶水心镜花满枝头,随风轻动傲然挺立。
 
        任东来远远地看见他站在窗前,便举著手里夔龙纹的象牙杯走过来笑嘻嘻地说:“闻君不日远离,东来心内不舍,不知何年何月才得相见,来来来,你我浮一大白。”说著一仰脖咕咚咚把酒干了,举著空了的杯子打了个酒嗝拍拍小龙王的肩头摇晃著说:“後会无期啊……啊不……後会有期,有期!”
 
        小龙王闻声回首,任东来下一个酒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窗外那棵水心镜枝条清减疏斜劲瘦,朵朵白梅绽在枝头,如冰似玉意冷高洁,隐隐暗香涌动,却让小龙王一身白衣冷冷浅笑比了下去。任东来止不住自己的目光流连在他身上。看他喝了这多时的酒,那雪白的脸上纤红未见,只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像笼了云雾般要滴出水来。
 
        不知道他的妹妹长得与他可像?任东来嬉笑著凑近他脸庞说:“怎得如此清瘦,难道真是盛名所累?!”
 
        小龙王身形一晃闪开,站在他对面展颜轻笑,如冰破花开,容颜之盛让任东来不敢与他对视。任东来转身扑到窗前装作赏梅,身後那清凉爽利的声音说:“这些日子京都所闻如雷贯耳,小侯爷不屑虚名,倒也不见得轻松啊。”
 
        任东来却不答话探身展臂“喀”一声折了枝白梅进来,回身道:“世上只这重瓣玉蝶堪配王爷,名花配雅士,送与你。”
 
        小龙王嘴角抿著伸手接过梅花,放到鼻下嗅了嗅,眉梢眼角却挑起来看著任东来丝笑非笑地说:“一枝‘水心镜’就换了我的‘焰魄’,小侯爷的算盘打得好精啊。”
 
        任东来靠著窗边架著双臂慵懒地说:“哪里哪里,我的算盘也有打错的时候,那匹野马现下不知道被塞给哪个野小子调教呢!”
 
        焰魄被拉到黑羽军里也有十几日了,北项鸿传下令去谁能驯服了便是谁的。“焰魄”现身,腾空长嘶刚鬃飞扬,千骑俯首万马皆喑。不但骑兵营众人,就是火器营、相扑营、藤甲营等众将士也是人人摩拳擦掌欲得而居之。
 
        北项鸿那夜在家中与焰魄较量了一番,心内已有计较。如此宝马若是指配给墨梁必定难以服众,倒不如放开一争。它如此野性放眼整个黑羽军也难有驾驭之人,到时若是墨梁能够驯服於它,正好顺水推舟。这番打算北项鸿并没说与墨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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