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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不独眠 作者:逍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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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後在一旁冷眼旁观,喝令一声:“把皇上拿下。” 叛军挺剑袭来。侍卫和勤王兵马闻声忙呼喝著冲上来救驾,院中一时战做一团。
 
        两人眼看著凉王心意已决墨玉簪刺进肌肤,恨不得用自己的脖子去挡。只听“当”一声玉簪应声折断,簪头落在地上。手中断茬划过颈下犁出一道血痕。任东来飞出一枚铜钱截断了玉簪。庆王将凉王身躯搂在怀中,血已染了他斗篷的领口。
 
        “放开他。”尚宣帝拳脚生风打退两个叛军扑过来。
 
        勤王的兵马一拥而上,叛军拼力抵挡,侍卫、叛军抢上来救尚宣帝和庆王,他二人混战成一堆,险象环生。眼见著混乱不堪,三皇子在一旁慌不择言:“快来救我,快来救我!谁救了我,等我登基就加官进爵!封侯拜相!”
 
        “父皇父皇,快救我!父皇!”四皇子乱军中哇哇大哭。 
 
 
        太後被几个叛军护住狼狈躲闪,嘴里喊著:“把三皇子斩了!”
 
        常贵大惊,趁叛军不察抽冷子把四皇子抢在怀里紧紧护住。“常贵,常贵,呜呜,我的背好疼,呜呜……”四皇子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叫著,常贵摸到一手鲜血。
 
        庆王怀抱凉王躲闪,左臂挨了一掌,眼瞧著乱阵中任东来手持长剑孤零零站在石阶上。“东来,快杀了他,杀了他父王让你做皇帝,想要什麽都可以!你不是喜欢蓝长鹤吗?做了皇帝你就可以立他为奉君,随便你怎样!”庆王边躲闪边嚷著。
 
        尚宣帝招式凌厉,毫不松懈大声说道:“你做梦,真以为能得了天下?任东来,你勤王有功,若是生擒了他大义灭亲,朕就赐你免死金牌,让你划疆为王!”
 
        任东来站在阶上看著眼前乱哄哄刀来剑往各方嘴脸,三皇子被斩於剑下,四皇子被常贵救下却受了伤。栾叔成带侍卫和叛军互相对峙混战,自己的父亲和皇帝为了凉王正在厮杀。
 
        “小侯爷,您总得做个决定,千里勤王到最後不能变成谋逆啊。庆王就算得到了皇位也得不到民心,自此楚国再无宁日。”常贵拖著四皇子怀抱盒子在乱军中躲避。
 
        尚宣帝夺过长剑刺中庆王肩头,庆王剧痛之下脱手,凉王滚落倒地,尚宣帝转身想把凉王拉到近前,庆王已挑起地上一柄长剑挥剑逼近。两人剑光凌厉重又交手,凉王从无数脚旁跌跌撞撞向前。
 
        任东来攥紧手中剑柄,内心空荡无助。我如何勤王?谋逆的人是我的父亲;皇帝谁稀罕?做皇帝会不开心;我不想勉强长鹤,长鹤已经有了心爱的人,我究竟该怎麽做?
 
        常贵眼瞧著栾叔成手执大刀带领勤王的人马勇猛无敌,叛军逐渐减少,叹息庆王大势已去。瞧瞧还呆呆站在一旁的任东来心里有些惋惜,若庆王失势,到时候满门抄斩,他这千里勤王就是一场笑话了。
 
        眼见著两方人马各持长剑分别冲庆王和尚宣帝背心而来,任东来长舒口气一声苦笑。铜钱撒出去打中侍卫穴道救了庆王,飞身而下空中旋身长剑逼退叛军,护住尚宣帝。可两个人毫不领情,全力进攻。庆王腾身跃起长剑反手削去一击不中,二人瞬息错身。
 
        庆王眼角余光瞥见寝宫,忽得手中剑势凝注,张嘴要喊,一把长剑刺入胸口,透心亮。庆王面对刺中自己的尚宣帝手中剑“!当”跌落,胸口鲜血顺著剑身血槽流出,手艰难地指著尚宣帝身後,断断续续地说:“小七快……救……他……”尚宣帝猛地回头,看清了眼前,一时魂飞魄散长剑脱手,庆王扑倒在尘埃。
 
        “父王!”任东来大惊扑过来,庆王面色惊恐气绝身亡。
 
        常贵顺势回首看,抱著四皇子扑通跪倒爬了两步,惊呼:“王爷,不要啊!”
 
        叮当不绝的兵刃相撞声,呼喝不断的对骂声忽得消失,院中静得可怕,所有人止了厮杀看著寝宫。
 
        满月如银,银波如练,映著楠木雕花宫门内那一方青砖地。青丝双分垂落脸颊,眉间一点豔如嫣然,象牙白的斗篷血迹斑斑,脚下横七竖八断弩无数,硫磺粉一层,凉王手中举著火折子面色清冷静静站立,恍若嫡仙。
 
        火折子摘了套子迎风一晃便会引出火来,屋中堆放了许多硫磺弩箭。不知道他怎样摸到的火折子,这要是点燃……尚宣帝此时已经什麽也不能想了,大喊,其声悲诉:“小七,你别乱来,放下它,你说什麽我都应你!我都应你!”
 
        抬起脸来,容颜显露在月光下,如满池白莲幽谷开放,眉间淡淡哀愁,唇角绽开微笑。取下套来,迎风一抖,星星火光出现。火折子从手间脱落,笔直落了下去……
 
        “不要!”尚宣帝纵身扑了进去……
 
        “轰”一声巨响。皇上!众人喊声中,一股热浪袭来,将众人逼退,寝宫里腾起青色火焰,直窜出屋顶,熊熊大火冲上天空。“皇上!”任东来纵身持剑冲进了烈焰包围的寝宫中,栾叔成带领几个侍卫紧紧跟上。“轰”又是一声巨响,窗扇坍塌,宫门败倒,将寝宫堵了个严严实实,火苗从窗棂瓦楞中窜了出来。
 
        “快救火快救火!”常贵眼含热泪呼喊。
 
        四皇子紧紧抱著他喊:“常贵我怕我怕!”
 
        众人傻眼的时候,太後趁机抢了自常贵怀中跌落的木盒,猛地大喊:“谁也不准救火。”盯著常贵和四皇子目露凶光。
 
        常贵心里咯!一下定了定神说:“太後,四皇子是皇上仅余的血脉,若是皇上驾崩,四皇子继位名正言顺。”太後抿起嘴角看著常贵脸色慢慢缓和,挤出一丝笑容,常贵怀抱四皇子跪下低头说:“奴才贱命一条,太後随时高兴拿走便是。”四皇子被太後凶光所吓拼命缩在常贵怀里喊著他的名字大哭。
 
        “行了,你是个聪明人,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好好带四皇子下去歇息。”太後心内思忖这宫里上下还有用得著他的地方,有四皇子在晾他也不敢耍什麽花招。於是,对院中人大声说:“谁不许救火,让它烧,你们退出宫门把守。”叛军围拢在她身前整队,她一见勤王兵马以及栾叔成的人马并没有动弹,冷哼一声,从盒子里拿出虎符高举在手:“虎符在手,还不跪下听令?!”瞧著虎符,勤王的众人无奈跪下听令退出寝宫。
 
        太後把木盒抱在怀里打开,看著盒子里方形玉玺,手中紧紧攥住三块虎符仰天大笑:“啊哈哈!本宫拿到了,本宫拿到了,本宫要下令黑羽军挥军南下乘胜追击,灭狮陀,灭辛度……灭真腊,哈哈!”
 
        小龙王知道自己用精血催动法力过度,所剩时日不多,痛恨狮陀未灭,深仇未报,没想到竟然遇到同样用精血做法的人。他源源不断吸收著火龙的法力来弥补自己,招手把那人抓过城头来。只见一个城头一个人影跟随跃起,想要扑住光团中作法的人。小龙王眉头一皱,什麽人犯傻?!
 
        墨梁与长鹤心心相映,察觉他生机渐失飘出城头再无犹豫紧紧跟随。从几丈高的城头跃出,墨梁大声喊:“长鹤别怕,我陪著你!” 
      身躯掉落,墨梁不舍得闭上眼睛,看著头顶飘远的长鹤。
 
        身躯堪堪落在地上时蓦然跌入一张柔软的网,诧异间低头一看,墨梁发现自己悬在空中,再抬眼,猛地被一股大力拉的飞向远处横尸中的车辇。
 
        北项鸿眼见惊变大喊一声:“楚汉,正童带翻羽点五百人随我出城,其余人寻好避身处严密防守。”说著纵身跃下城头,手中长剑抵在城墙上“啪啦啦”划出火花阻住下落力道,落到一半,脚尖一点横向里飞出去,伸手去救墨梁。
 
        两人渐吸到近前,小龙王看清原来做法的人竟是蓝长鹤,陡的想起任东来所说,自己不配和蓝长鹤齐名,只配给他暖床捂脚,不由得怒从胆边生,伸手抓向长鹤。
 
        “放开长鹤,放开他!”墨梁旋风般被吸了过来,“扑通”一声狠狠地跌在地上,肋骨险些断掉,见那国师抓向长鹤猛地大喊。
 
        北项鸿施展轻功追过来,反手将弓抽出,连抽三支羽箭,瞄准国师,弓拉满月,箭射连环。三箭射出,听到身後马蹄声响,知道是翻羽追上来,猛地纵身翻身向後落下,落在翻羽背上控著缰绳疾驰而来。
 
        手握在长鹤的颈上,逐渐收紧,长鹤面容涨红额头青筋暴出。三支羽箭破空须臾到了面门,小龙王伸手轻点羽箭变成三只鸽子飞走。瞧著北项鸿马到了近前,手一松长鹤直落了下去。
 
        墨梁顾不得身上疼痛跃起将长鹤抱在怀里,瞧著他双眸紧闭,唇色苍白脸上被掐得涨红,可涨红退却脸上却一丝血色也没有,轻轻啃咬著他的脸庞耳垂:“醒醒,长鹤,不许睡,和我说话,和我说话,不许你睡,醒醒……”
 
        “吁!”北项鸿到了车辇前勒住翻羽,身後刘正童、楚汉带著五百人马逐渐逼近,看著乌衣鬼魅的国师,北项鸿长剑一指问道:“你是谁?”
 
        那个任东来竟然没有告诉他我是谁?哈哈哈!小龙王心内一阵狂笑,坐回车辇中,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帮你们让狮陀军全军覆灭了,不是吗?”
 
        北项鸿看看马前的墨梁和长鹤,朗声说:“好,既然是友非敌,那明人不做暗事,摘下你的面具。”
 
        广袖轻伸,手上也带著黑色蚕丝手套,火焰形的头盔摘下,露出一头青丝,间中几缕白发。乌木的面具慢慢地摘了下来,容颜惨白满脸鸡皮是个垂垂老朽。
 
        听他的声音也是低沈阴森,北项鸿见确实是个老者,愤怒道:“你一把年纪修行法术还参不透生死,居然如此血腥残忍!”
 
        小龙王脸上覆著人皮面具,此时皮肉松弛也看不出表情,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摇头说:“谁比谁更仁慈?这世上只要问问自己的心,它说,你做的对,那就没人能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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