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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不独眠 作者:逍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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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面对面,北项鸿知道他法术厉害,自己无能为力,冷声问:“你究竟想怎样?”
 
        小龙王一笑,一脚踹在车辇旁的一个木盒里。木盒正前方是雕花镂空的木板,被他一踢之下散开,里头盛著一个大肚坛子。北项鸿一看之下不由得皱眉,坛子里装著一个人正是狮陀元帅奇尔卡。脑袋露在坛子外头,头发眉毛被剃掉了,嘴巴耳朵全都变成了血窟窿,上下眼皮分别用针缝起来,眼睛只能大睁著不能合闭,还有些呼吸。
 
        “用酒泡著呢死不了,他,加上狮陀联军二十万人马,算作我给你的‘头名状’。”小龙王冷然一笑。
 
        “‘头名状’?你当我是匪首吗?”北项鸿见他如此狠毒心下反感至极,说道:“你如果能把长鹤医好,我倒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医他?那要看我的心情了。”小龙王冷声道。
 
        北项鸿硬邦邦地回一句:“无论你有什麽阴谋诡计,在我这里,一切先救了长鹤再说。”
 
        “啪”一声,小龙王击掌而起,走下车辇。地上尸体无数,墨梁把那个坛子拨到一旁,把长鹤放在车辇上。小龙王的手掌笼在长鹤脸上。
 
        很可笑是不是?若没有你,我必死无疑,而你和我一样用精血做法,到最後只有死路一条,可现在我吸了你的法力救了我自己,而我又要来救你,是不是冥冥中天注定?若此时我杀了你,这世上便没有能与我抗衡的人了……
 
        墨梁和北项鸿一样并不知道小龙王吸取长鹤法力一事,可是他感觉到小龙王身上冒出一股邪恶的力量,不想让他靠近伤害长鹤,喉间呜咽一声扑了过来。小龙王自不将他看在眼里,挥手把他甩了出去,瞧著墨梁连翻了几个跟头跌倒在地又扑了回来。
 
        小龙王静静站立,等到墨梁龇牙挥拳到了近前:“只有我能救他!你想他死?”拳头硬生生停在鼻梁前。瞧著墨梁胸膛起伏,小龙王亲眼见他英雄盖世勇猛无敌,於是负手而立道:“跪下,跪下求我。”话音未落,就见墨梁“扑通”一声跪倒在他身前。 
 
 
        北项鸿一时哑然,问自己,若是躺在这里的是小笙,我会怎麽做?一个声音在心里大声说,我也会做,哪怕让我去死!
 
        “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墨梁再起身额头蹭掉了油皮,渗出血珠。“够不够?还要我做什麽,能想到的你就说!”墨梁昂首大声说。
 
        这句话好熟悉,小龙王猛地背过身去,自己也曾这麽桀骜不驯毫不屈服地说过。看著恍若沈睡的长鹤……你真好福气,有个人为了你什麽都肯做,你……要好好活著啊!
 
        手中放出霞光万道笼住长鹤身体,慢慢将小龙王和长鹤包裹在其中。墨梁眼巴巴地看著。法力从身体里一点点抽离送进长鹤的身体,小龙王眼前一黑强自支撑站直了身子。
 
        天蒙蒙亮了,太阳从山颠升起,耀眼的霞光散尽,北项鸿一抬眼发现国师的黑发少了许多。墨梁扑上前抱住长鹤。睫毛抖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眸,那比和煦的微风还有温柔的目光看著墨梁,轻轻抬手,手指抚摸在他裂开的眼角上:“我说过我没事的,你哭什麽。”
 
        小龙王背靠车辇撑住身体站住,瞧著他二人卿卿我我说:“北项鸿,你可知道此时的京都已经物事人非了吗?”
 
        北项鸿一惊,想到任东来和那五千人马,说道:“危言耸听。”
 
        八月惊变,尚宣帝驾崩,四皇子继位,年号“嘉陵”,嘉陵帝年幼,太後持玉玺虎符听政。庆王府白幡高挂,庆王为了凉王谋反作乱,王妃当夜自尽於家中。
 
        暗夜桂香满城,一个人影溜到庆王府翻身而下,摸到後院灵堂。怀里掏出纸钱、香烛……“小侯爷,小的等候多时。”一声轻语,任东来双目喷火,手中剑毫无生息刺了过去。
 
        “慢动手,小的是常内官的人!”那人吓得捂住脸,任东来的剑停在他颈上。“常内官让小的在这里侯了多日,他有要紧事找您!”
 
        皇宫内院,嘉陵帝入睡,常贵悄然出来,手执烛打开宫门站在石阶上巡看了一圈,这才把门合上,一回身,任东来已经避在门後。
 
        “小侯爷武功果真了得。”常贵吹熄了烛灯说,“我点了甜梦香,这宫里都是太後的人,都已经昏睡了。”
 
        “你怎麽知道我还活著?不是昭告说我和父王谋刺皇上已经烧死了吗?”任东来皱著眉头问。
 
        常贵轻声道:“当时冲进去多少人也不知道,都烧得黑炭一样。太後也是不死心,可是在王妃灵堂等了您那麽多天,到头七您都没出现,她才相信您死了。老奴知道小侯爷是非常人,所以暗地里一直派人守候在灵堂,知道您早晚会来。”
 
        “找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你有多清楚我吗?”任东来面容冷峻道。
 
        “奴才高人面前不说矮话,您一定知道太後手里的玉玺和虎符都是假的吧?真的玉玺和虎符藏放地方只有皇上和老奴知道,奴才察看过已经不见了,所以大胆猜想小侯爷武功高强偷偷取了玉玺和虎符逃脱了,至於怎麽知道那地方的,奴才不敢妄自揣摩。”
 
        “什麽玉玺虎符我不知道,四皇子皇帝做得好好的,你用心服侍他就好,我走了!”任东来说著伸手拉门闩。
 
        常贵忙伸手把宫门按住:“四皇子年幼,当夜受了惊吓又受了伤已经病得奄奄一息全是太後把持朝政,您难道真的想让楚国落在她手里?”
 
        “谁做皇帝有什麽分别?若是她为君不仁自有能人义士揭竿而起,我管得著吗?”任东来摆摆手说。
 
        常贵把手放开,抽开门闩,把门拉开一条缝说:“好,您走,那个假的玉玺、虎符几可乱真,要不然太後也不会看不出来,奴才找您来就是想告诉您,太後用玉玺下了两道密诏已经送往西南了。”看任东来瞧著自己,常贵一字一句地说:“第一道密诏是让黑羽军挥军南下攻打狮陀真腊六国,不胜不许回朝。”
 
        任东来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暗夜中响起,空洞莫名:“那……第二道呢?”
 
        “第二道……”常贵抬起头来,看著凝住的任东来说:“一杯‘牵机’毒酒赐死蓝长鹤蓝大人!小侯爷,究竟该怎麽做,您自己拿主意吧,奴才找不到您,这密诏,已经走了十三天了。”
 
        长鹤……任东来呆若木鸡。
 
 
        四三、征途踏秋归 孤魂落日追
 
        南阳一役狮陀联军全军覆灭,黑羽军终於夺回南安、南阳、南华三城,至此历经两年有余的战役终於结束,黑羽军剩余二十万。北项鸿在南阳安排了一场法事。罄钹鸣响,纸幡轻扬,经文飘颂,木鱼声声,将这些战死的孤魂野鬼指引向黄泉路上。
 
        众将都安置在知州府里。长鹤歇息了几日身子好些了。坐在浴桶里温暖的水在肩头晃动,雪色不掺一点儿青丝的发飘散在水面上。发,湿淋淋地捞起握在手心里,墨梁用棉布轻轻擦拭著。裂虎杀敌的大手笨拙无比,发丝时不时纠缠在手指上,长鹤眯起眼来被揪得疼,却不出声,任他并不温柔地体贴著。
 
        “我抱你出来!”墨梁说著扶起长鹤,一个吻落在他脸颊上。
 
        长鹤水中起身勾住墨梁的脖颈,看著他深情的双眸说:“我哪里有那麽虚弱,衣裳给我。”
 
        将缃色的亵衣披在他肩头,身上滑落的水珠洇湿了衣衫紧紧贴附著,将长鹤匀称的身材勾勒出来。墨梁毫不掩饰自己火辣辣地爱恋,长鹤翩翩君子虽和他耳鬓厮磨肌肤相亲了这几年也还是绯红了脸。
 
        “骑兵营兵士墨梁可在?元帅有令!”门外声起,长鹤赶紧跨出浴桶著好了衣裳,墨梁把外间的门打开,来人正是他麾下五百骑兵的一员。
 
        躬身行了一礼,那年轻人眉眼无奈地笑著说:“墨将,这倒霉差使他们推给了我,您别恼我,元帅要您即刻前去,补上那一百军杖。”
 
        回首瞧了眼赤足站在雕花隔断後的长鹤,墨梁笑了笑说:“你别跟来,好好歇著。”说著带上了房门。
 
        众将和北项鸿在正厅等著,院里摆著刑凳,墨梁二话不说除了衣衫,只著一条黑羽军长裤俯身趴在刑凳上。
 
        “黑羽军赏罚分明,严令治军,今日这一百军棍教你知晓日後不得违犯军令擅自行事。”北项鸿端坐厅上招手,“来人,一百军杖唱数行刑,不得徇私!”
 
        “是!”两个兵卒应声,提著手腕粗的军棍走过来行礼,小声说,“墨将,得罪了!”
 
        仆、仆闷响,躲在半圆门洞後的长鹤探出头来瞧著。两个兵卒嘴里唱数“一、二、三……”手持军棍一下一下打在墨梁臀股上。墨梁脊背绷紧,随著军棍落下头用力梗著,嘴巴闭得紧紧地一声不吭。长鹤的心棍子落下时就紧紧揪起来,棍子扬起时才稍稍喘口气。
 
        “哥哥,你在这里做什麽?”正在揪心,猛听得叶笙的声音从身後传来。“瞧什麽呢?”叶笙走到长鹤身边也学他的样子探头看。“啊!墨……唔唔……”刚要大叫,嘴巴被捂上了。
 
        长鹤捂住叶笙的嘴在耳边小声说:“墨梁做错了事情,你项鸿哥哥在执行军令你别乱嚷,你瞧,墨梁哥哥不也乖乖得挨打吗?”叶笙在怀里拼命挣扎,想上前救墨梁,两人耳听著唱数唱到了五十多。
 
        长鹤忍著,心里默念,墨梁,墨梁,这一百打完了等你好了咱们就走,走得远远的,去你喜欢的地方。
 
        北项鸿素来威严,身後大将你捅我我捅你,这个挤眼那个努嘴。北项鸿瞥了一眼,冷哼一声说:“做什麽怪样子?敢求情,就接替他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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