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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知非狐(永嵊皇朝系列之五) 作者: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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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知道他过得好便可以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细软笔尖在宣纸上轻轻勾勒着画卷,卷上之人跨骑骏马,凛凛生威,是他们初识时的情景,今天楚陶破天荒地没来找聂瑶,让他可以安静坐在书房里完成这幅画卷,他画得很仔细,用了一下午时间,还差几笔就完成了,落日余晖从窗棂斜斜照来,仿佛塞外那片长河落日的风光,是他喜欢的感觉。
  外面突然传来的高声嘈杂打散了宁静空间,聂瑶运笔的手微微一滞,目露不悦,他作画时最忌喧哗,看来是他离家久了,这帮奴才连规矩都忘了。
  「出了什么事!」声音清冷,代表他此刻心情极差,府里家丁都知他的性子,没人敢回话,须臾,杂乱脚步声直逼书房,跟着门被大力推开,一群人冲了进来。
  聂瑶面沉似水,正待出手教训这帮不懂规矩的奴才,眼神落到当前之人身上,顿时心神一恍。依旧是那张刚毅冷戾的脸庞,脸色略显苍白,带着长途奔波后的风尘倦惫,墨亮双瞳定定看着自己,冲进来后身形微微停滞了一下,便快步走近。
  心突然剧跳起来,失了神,不知觉中,笔管从手中滑落,滚到了地上。
  「王爷,这疯汉武功太高,他硬闯,奴才们拦不住……」
  「出去!」聂瑶喃喃道。
  侍卫护院都赶了来,听到王爷吩咐,立刻向天狼亮出兵刃,谁知聂瑶怒道:「我让你们出去,都滚得远远的!」
  聂瑶个性平和,此时见他震怒,侍卫们吓得慌忙都撤了出去,房门关上,一室寂静,只留落日余晖。
  这个人出现得太突然,突然得让他觉得像是在做梦,聂瑶头脑有些混乱,呆呆看着天狼走近,以为他会说什么,谁知他只是抬起手,扯开自己前襟衣结,将外衣褪了下来。
  这只狼不会刚一见面就发情吧?
  书房燃着火盆,褪了衣衫倒不觉得冷,反而有种莫名的火热,眼前景象太诡异,聂瑶没去阻止,任凭天狼把衣衫褪到胸口,看了看,又重新替他穿上整好。
  「你……」更加疑惑,聂瑶轻声问。很明显,这只狼在生气,属于野兽的戾性隐在那份沉静里,愈沉静,便愈让人恐惧。
  「莫怕,我只是来看看你,看看你有没有事。」看到聂瑶漂亮的瞳仁急剧收缩,似乎在紧张自己的靠近,天狼道。
  这是自己来找他的唯一借口,甚至想好了在确认他没事后立刻就走,可是事与愿违的,当看到这张精致淡漠的脸庞后,他突然发觉自己完全没有抽离的勇气。
  抬手轻轻触摸对方的脸颊,肌肤纤柔细滑,就像一段绸帛,再怎么精美华贵,都掩不过质里的冷漠,尽管他知道,却仍是无可救药的被吸引,然后,沉沦。
  「我刚才在王府门门听他们说昨天你刚收了两名美姬,正开心着,谁都不见,所以只能硬闯。」天狼轻声道。
  漂亮的双眸,月光石般的辉亮,让人看得心悸,他很想质问聂瑶为何如此绝情,转身便美姬在怀,又想将手中墨剑狠狠刺进他心房,看看那颗心为什么会这般冷漠,可是双眸凝视良久,他所做的只是将对方揽进怀里,然后轻轻吻啄他的双唇。
  聂瑶微微一愣,这几天他收下的岂止两名美姬,见他归朝,朋友还有朝中大臣送来的歌姬加起来少说也有十几个,不过他连看都没看,光是万煜那个小皇子就把他忙得焦头烂额了,根本没时间看,更重要的是,没那个心思。
  轻柔的吻封住了聂瑶的解释,他微阖眼帘,享受那个吻带给他的悸动,跟梦中不同,那份炽热触感告诉他眼前这一切是真实的,再也忍不住,他伸手反将天狼抱住,软舌卷住对方的舌,狠狠吮吸,压抑多日的感觉在吻中得到宣泄,津液在热切吻吮中溢满口间,是他喜欢的味道。本 书 为 耽 行 天 下 录 入 严 禁 一 切 转 载
  聂瑶的热情让天狼惊讶同时也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搂住他的腰,两人半靠在桌案上继续那个缠绵的吻,舔舐稍歇,天狼的目光不经意掠过平铺在桌上的宣纸,不由一怔,纸上之人竟然是自己,墨迹尚未干,显然聂瑶刚才是在这里作画,而非跟美姬调情。
  心在一闪念间从地狱升到了天堂,天狼恋恋不舍结束了那个吻,拂开聂瑶落到额前的秀发,笑问:「瑶瑶为我作画,是不是也在想我?」似乎只有这一个解释,看那画卷工笔细腻,画起来一定很费神,若不是心有牵挂,聂瑶不会把时间消磨在这上面。
  被发现了,聂瑶有些窘迫,但随即便坦言相告:「昨晚梦到了你,一时心血来潮,就画了。」
  很难得的实话实说,也没指望天狼会信,谁知他听了这话,立刻面露喜色,问:「梦到了我什么,说来听听。」
  聂瑶有些尴尬,见他面颊泛红,天狼笑了,「是不是梦到我抱你,却不好意思说?」现在不仅是在天堂,感觉就是在云端逍遥,数日来困苦奔波积下的疲惫瞬间消失无踪,他揽住聂瑶,轻吻着他唇角,道:「这段日子我也好想你。」
  天狼是不会对他撒谎的,聂瑶对这一点很肯定,隐隐觉得哪里有不对,问:「你既已跟我割袍断情,现在又跑来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瑶瑶,我错了。」抱住聂瑶,天狼轻声道:「我以为自己可以做到,谁知根本不可能。」说什么相见后再不容情,都是骗自己的谎话,事实上在沙场看到聂瑶难受,他直恨不得可以帮他背负那份苦痛,更遑谈出手不容情。
  「可最后你还是离开了不是吗?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不是指责,他只是想说,若是绝情,就一次绝情到底,不要让他再抱有希望,返京途中一次次回头期望看到他的身影。
  「我很想留在你身边,可为了救你,我不得不离开,相信我!」生怕聂瑶不信,天狼用力握住他的手。
  「救我?」
  「是啊,那个该死的药筮给你下了血蛊,所以你才会一直心痛,如果我不及时去阻止,你性命堪忧。」见聂瑶疑惑,天狼又道:「还记不记得我们去羌月前你的手曾被碗沿割破过,是那个混蛋故意做的,目的就是用你的血下蛊,还好他不知道你真正生辰,否则你撑不了那么久。」
  当看到聂瑶屡次心痛时,天狼就猜出是被人下蛊所致,能做到这个的只有药筮一人,于是直奔卜筮作法的雪山禁地,找到了药筮,被他威胁,药筮供出是被海英利诱,再加上见聂瑶在族里颇有人缘,很怕长此以往,他会顶了自己的位子,所以才横心给他下蛊,还好为防被人诅咒暗算,皇家人的生辰都极隐秘,对外报的也是虚拟的辰时,所以海英给药筮的生辰并不准确,才让聂瑶幸运的躲过死劫,解蛊后,他就杀了药筮,还有海英和那个侍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聂瑶,这是他对自己付出的那份感情的承诺!
  「那刚才你看我胸口……」
  「血蛊下在你心口,所以你心口会出现红斑,不细看很难发现,在战场我曾看过,所以才敢确认是蛊作怪,虽然知道破了血蛊你该没事,但还是亲眼看一下你的状况才安心。」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重要之事,听着天狼诉说,聂瑶感到心胸被某种东西塞得满满的,除了喜悦外,还有种被人真心关切的满足。
  「下蛊这么简单?那各族间还何必打仗,直接找人下蛊不就得了?」
  「当然不简单,下死蛊是亏心的事,弄不好会被反噬,就像我的血里流着狼血,血性残忍,没人敢给我下蛊。」
  「解蛊是不是很麻烦?」聂瑶不通蛊术,不过想既然是致人死地的霸道血蛊,应该不好解才对。
  天狼点点头,「血蛊只能用血来解,所以那几天我一直困在雪山里,等下山返回族地,才知你已经离开了,我担心你有事,就跟了来。对不起,要是我早些注意到的话,你就不必遭那么多苦痛了,是我的错!」其实在族地聂瑶心痛发作时他就觉得不对,只是当时已知他是女干细,所以才狠心没去理睬,后来每次想起,都懊悔不已。
  难怪天狼脸色这么难看,连着数日以血解蛊,后又奔波来京,其中劳苦即使他不说自己也能体会,再看他满脸懊悔,似乎认为自己心痛都是他的错,即使聂瑶素来性情淡薄,此刻[沟通]也不由动容,伸手轻轻抚摸天狼略见消瘦的脸庞,颤声问:「值得吗?为了一个曾想杀你的人。」
  天狼剑眉一挑,似乎很奇怪聂瑶这样问。
  「你喜欢的只是心里假想出来的美好的人,而非我,我接近你的目的只是为了杀你,甚至毁了你的家园,这样的我你为什么还要这般呵护?你就不怕我再继续欺骗你?」
  「即使你骗我一百次,到一百零一次我还是会信你,因为我喜欢你!鹰一生只有一个伴侣,认定了,这辈子便至死不渝,不管对方多情或无情。」抱住聂瑶,天狼轻吻他耳垂,喃喃道:「家园毁了可以重建,瑶瑶却只有一个,让我今生陪在你身边好吗?你可以不付出自己的感情,只要接受我的就好。」如果说三年前他喜欢上的是聂瑶温和雅致的假像,那么,那晚他扬鞭对敌的狠辣霸气则让他沉迷,那是真正的聂瑶,像草原深处的火狐,高贵、傲气,优雅,还带着属于兽类的狠戾,让他沉醉。
  喉间有些哽咽,聂瑶闭着眼用力点头,那一瞬,他知道自己今生再离不开这个男人了,心里那处空缺唯有他能填补,用一辈子的时间。
 
  第十章
 
  下颌微仰,接受天狼在自己耳边的热切舔舐,恍惚中觉得衣带被拉开,那只布满老茧的手探进来,在自己胸前腰间恣意摩挲,些微刺痛在一点点挑燃他的感觉,继而衣衫被褪下,看到他肩上的羽翎刺青,天狼一阵心悸,低头轻吻那抹釉蓝鹰羽,轻声道:「我以为你会抹去它。」
  「没有,很漂亮,我喜欢,嗯……」锁骨被煽情的软舌挑逗,聂瑶嘴间溢出呻吟,将余下的话掩住了。
  「我好想你,这里想,这里……也想。」拉着聂瑶的手从自己的心房慢慢移到腹下,在煽情亲吻下那分身早已贲张硕大,天狼微笑道:「帮我好好爱抚它。」
  手被硬按在分身上,聂瑶脸颊飞起一抹嫣红,却没推开,握住狰狞家伙慢慢捋动,跟着胸前一热,却是天狼低头含住他胸口一侧茱萸,卷缠舔动,悸动瞬间从心房传向全身,腰带解下,已抬头的分身被天狼握在了手里。
  虚弱部位被包容在火热手掌里,老茧的搓揉带出致命的诱惑,聂瑶发出一声长长喘息,身子微微弓起,仰面倒在了桌案上。
  宽长桌案承受了缠绵在一起的躯体,衣衫轻柔的落到了地上,搂抱爱抚中桌上堆放的纸稿书籍尽数被撞落在地,发出震响,但随即便被两人的喘息声掩盖了下去。
  「王爷,您没事吧?」外面传来护卫小心翼翼的探询。
  府上没人知道聂瑶的身手,刚才虽被呵斥,但护卫们担心那凶汉对王爷不利,所以并未走远,此刻突然听到书房传来剧烈响声,连忙询问。
  「没……」仅仅吐出一个字,虚弱部分就被那只大手稍带恶意的激情蹂躏抚搓,没提防,聂瑶差点儿叫出声,喘息了半晌,生怕侍卫们冲进来,忙道:「我想静静,你们走远些……」
  话音刚落,已被天狼封住了唇热情舔舐,相互交融纠缠的亲密感觉再次攫住聂瑶的心神,热情的爱抚下眼神陷入迷离,微微漾起水波,难得的现出柔弱的一面,他知道天狼是故意的,不过却没以为忤,只是轻轻咬住在自己口中恣意挑逗的舌,迎接了他的送吻,亲吻间天狼手下动作愈来愈激烈,不消多时,便把聂瑶的热情提到了顶峰,一阵颤栗后释放了出来。
  激烈绷紧的心神在发泄过后有短暂的松弛,聂瑶软着身子平躺在案上,束好的发丝散开了,随意摊散在身旁,天狼拨开那头凌乱青丝,托着他的头,重新将吻印下,另一只手撑开他的腿,借着滑下的液体将手慢慢探进他的菊*里。
  略带冰冷的手指让聂瑶身子不由自主颤了一下,想起那日在墓室纵情后全身疼痛不堪的经历,喘息道:「轻点儿,别弄痛我。」
  「瑶瑶,我的技术没那么差。」天狼苦笑,没有*药刺激,他当然不会那么不体贴,更何况这次还关系到自己今后的性福。
  手指在聂瑶体内轻柔*插,挑逗着他内部敏感的地方,柔软内膣在触摸中不自禁的收缩,聂瑶喘息一声重过一声,秀眉微蹙,表情半是痛楚半是欢愉,见他已然放松,天狼这才将手抽出,分开他的腿,菊瓣刚才在他一番搓揉下有些肿胀,微微张开,他将分身顶到菊口,顺着它的抽搐慢慢挤进去,火热分身很快整个没入聂瑶体内,熟悉的充盈感觉在瞬间填满他的小腹,分身埠轻易抵达他体内敏感触点,他痉挛着,满足的叹息从口间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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