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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捕快与大盗贼 作者:江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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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布衣生活

 
一行人马来到三叉路口,卓捕头过来请示,问翟小侯是不是按原计划去往阳离县,他本是路经本地要前往南方老家探亲。
 
翟小侯道:"我要跟陶捕快回去,等他给我把失物找回才走。"
 
吴大人慢条斯理地道:"据本地几十年来的经验看,但凡被大盗掠去的物品,从没有返还的。"
 
翟小侯瞪他一眼,蛮横道:"那你们这几县的官儿也不用当了!盗匪横行,劫掠朝廷大员,若皇上知道,让你们革职查办都是轻的!"
 
陶荫心想你算什么朝廷大员了?你丢的那些财物也都是不义之财!
 
吴大人一晒,也不理他,直接吩咐车夫回城,竟是慢悠悠地扬长而去,把翟小侯气得头顶冒烟。
 
卓捕头道:"小侯爷,不如还是先去我们阳离县住下,郑大人一定会全力以赴为您追回失物,吴大人他,嘿嘿......"
 
翟小侯盯着陶荫,气哼哼地道:"不!我就要去他们泽县,看他能把我怎么样!"其实他在京城时曾多次纠缠陶荫未果,此时见他居然贬到这样一个小地方做了个小小捕快,真是天赐良机,天高皇帝远,自己便在此地做下什么事,也没人知道,而他也再没人可以撑腰,想到这里,翟小侯心情大好,简直要感激那个大盗了。至于丢失的财物,反正会有人给他全力追回,他还真不信这伙强盗能有多大本事。
 
陶荫看他露骨的眼光,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当时怒火上撞,恨不得拔拳相向,翟小侯却笑眯眯地对他道:"除暴安良,保护民众是你的责任,是不是呀陶捕快?"
 
陶荫咬了咬牙,道:"是!"
 
泽县城门虽不破烂,也甚老旧,翟小侯远远地就嗤之以鼻,到得近前,突然看到墙上所贴的告示,顿时大怒,直斥吴县令通匪,说自己回京之后,要禀报皇上,把这里一干吃皇粮不干事的官员都抄家杀头!
 
一路护送的卓捕头吓得连连求告,陶荫却知他在京也不过是个闲散恶少,仗着他爹和舅舅的势力为非作歹,哪有权利向皇帝上书,所以根本不放在心上。
 
来到县衙,翟小侯再次对老旧的官衙肆意鄙薄,并对吴大人的为官能力极意贬低,陶荫实在听不下去,插口道:"吴大人在本县很得民心,人都说是吴青天!"
 
翟小侯怪笑道:"吴青天!你们听听,‘无'青天,还能好得了吗?"卓捕头和几个阳离县捕快官兵附和地打了几个哈哈,其余人则没什么表示,其实吴大人为官清廉,治下宽厚,民声极好,便是邻县的人,对他也是很敬仰的。
 
陶荫知道跟他说什么也是白说,干脆寒了脸不理他,心道看你能折腾到什么地步!这里可不是京城,你要敢惹什么事,就叫你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翟小侯晃进县衙内堂看看,吴大人自回了卧房睡觉,吴夫人强撑着疲劳的身体殷勤接待,可惜翟小侯根本是个无赖,看了一眼清寒敝旧的县衙后堂,直嚷不是人住的地方,就非要去陶荫那里住。
 
陶荫也不废话,直接带他回家,翟小侯一见他那小小的,虽很整洁也依然算清寒的屋子,长叹一声:"小陶,你还是随我回京吧,看这里,哪是你能呆的地方!"
 
陶荫冷冷地道:"怕不是你能呆的地方吧,放心,我不会留客的,你请自便。"
 
翟小侯却赖着不肯走,这时善后的数名官兵已经回来,带来了翟小侯被抢剩下的一些东西,还有当时被丢下的两名长随,陶荫受不了一群人挤在自己小院里吵吵嚷嚷,摔门出去了。
 
明月在天,清辉遍地,陶荫坐在屋顶上,情绪低落。
 
什么叫鸠占鹊巢?翟小侯给他亲身示范了一下--那家伙吃饱喝足正占着他的床睡觉,还埋怨他不肯做陪!
 
什么叫自寻烦恼?他自己亲身验证了一回,现在他是惹祸上身,有家归不得,有气没处发!
 
陶荫用力掐着从屋顶揭下的一块瓦片,一点一点捏得粉碎,恨不得也这样把翟小侯捏死!叫他再用那种眼光看他,叫他再恶心巴拉地叫他"小陶,亲亲小陶",天知道他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都快吐了。
 
偏偏他还没办法!翟小侯死皮赖活,怎么赶都赶不走,吴大人那里是打定主意不管了,卓捕头留下几个人守卫,自己早溜了,只有他倒霉!
 
都怪那个鲁畅!陶荫恨恨地想:好好的定南王外孙,干什么不好偏去当强盗,这不是自甘堕落嘛!还有一层心思他没好意思细想:抢谁不好偏去抢翟小侯,结果给他惹了这么大麻烦!这小子现在赖上他了,扬言要陶荫全面负责,不给他找回失物他就不走。
 
烦死了!
 
突然传来的轻响惊醒了他,抬眼一看,对面屋顶上站着一人,大盗!依然是那套夸张的行头:黑衣,大帽,宝蓝色的丝绸披风随风飘扬,只是面具换了,换成一个黑脸的阎王。
 
陶荫猛地跳起,大盗向他一招手,转身就跑,陶荫立即追去,他轻功不弱,这次卯足了劲儿猛追,快得就像离弦的箭,没想到大盗的轻功比他还好,两人几乎绕城转了一个圈子,陶荫还是没追上!
 
太可恶了!陶荫见大盗好整以暇地在前面跑,见他跟不上了还停一停,简直就是故意气他!是可忍孰不可忍!陶荫找个机会甩手打出袖箭,左一支右一支,算准他躲闪的方位,又发出了第三支。
 
大盗果然闪过了前两支,被第三支射个正着,轻哼一声,向下掉落。
 
陶荫大喜,跟着跳下去,漆黑的院落里看不清楚,他警惕地抽剑防身,却觉脸上一凉,似被人抹了什么东西,他一剑刺空,大盗已腾身跃起,接着向前跑。
 
陶荫继续追,心中的怒火却突然消失,刚才他贪功冒进,若大盗在暗处向他下手,他只怕不易躲闪,看来大盗是手下留情了,为什么呢?陶荫疑惑。
 
两人不即不离地又追逐了一会儿,大盗在一处宽大的屋顶停下,回过身来。
 
陶荫也停下,手里还紧紧抓着剑,却没有扑上去,静观其变。
 
大盗缓缓摘下脸上的面具,清亮的月光下看得分明,剑眉星目,可不正是鲁畅。
 
陶荫早有心理准备,但见他这样明目彰胆地向自己示威,还是怒火上撞,气冲冲地道:"果然是你!"
 
鲁畅傲然道:"是我,怎样?!"
 
13转折
 
"你为什么要假扮大盗?"
 
"我本来就是大盗。"
 
"胡说!大盗横行此地几十年,你才多大!"
 
"大盗也有世袭的。"
 
"世袭?!"陶荫险些晕倒,这也有世袭的?"你是说......"
 
"我爷爷和我爹都是大盗,现在我是。"
 
"你......不可能!"陶荫突然想到鲁畅的身份,怒道:"你不是定南王爷的外孙吗?定南王怎么可能把女儿嫁给强盗?"
 
鲁畅一笑:"我娘喜欢,你管得着吗?"
 
......是管不着,连定南王都没管了,他陶荫算哪棵葱,能管得着?
 
陶荫想了想,还是觉得不理解,又问:"你明明可以做个王孙贵族,为什么偏要当强盗。"
 
鲁畅奇道:"我本来就是强盗,为什么要假扮王孙贵族?"
 
陶荫无语,两个人的想法根本天差地别,说不通。然而该坚持的还要坚持,他又道:"不管怎么说,你抢劫就是不对!"
 
"坏人就该抢,反正他们的钱也都是抢来的。"鲁畅理直气壮地道:"他们是偷偷摸摸地抢,我是光明正大地抢,我比他们磊落多了!"
 
陶荫很想反驳他,但一想到正占了自己屋子逼得自己无家可归的翟小侯,心里就忍不住赞同--那种人,就该抢!
 
"以暴易暴,总是不对的,他们做了坏事,你可以通过正当的途径去解决,不然还要官府做什么?"陶荫觉得鲁畅本性不坏,不过是从小被人教歪了,是非不分。
 
鲁畅不以为然地道:"官官相护,天下乌鸦一般黑。"
 
"嘿!你还真当你是替天行道了?"陶荫大为不满,他自幼受到正统教养,最讲究办事方方正正,哪能接受鲁畅这种歪理邪说,虽然他也知道这世间有许多不平之事,官府中也确实有互相维护之嫌,但正因如此,才需要大家严守律法,如果每个人、每个官都奉公守法,那这天下不就太平了?
 
鲁畅却道:"反正抢来的东西,我只留一点,其它的都散给穷苦百姓了,什么替天行道,我倒没想过,只是觉得钱财不应该留在那些人手里,他们又不缺吃不缺穿,放着也是白放着。"
 
"可有钱人也不是都是坏人啊!"
 
"所以我很少打劫啊。"
 
"那你怎么知道路过的是好人坏人?"
 
"我当然知道。"
 
"怎么知道的?"
 
"不能告诉你。"
 
陶荫瞪眼,鲁畅也瞪眼,两人一言不和,再次大打出手。他们在屋顶上蹿来蹿去,刀剑相击,弄出好大动静,屋里亮起灯光,有人开门走到院中观看,陶荫百忙中低头一看,吓了一跳,原来是吴大人。
 
吴大人看清陶荫,也吃了一惊,问道:"小陶,你在干什么?"
 
"我在辑拿大盗!"陶荫快攻数剑,鲁畅后退一步,紧接着挥刀当头猛砍,陶荫又被逼退两步。
 
"哼,你说谁是大盗?你有证据吗?"
 
"你!你自己明明承认了!"
 
鲁畅逼近他身边,压低声音道:"我跟你承认了没错,但跟别人不会承认啊!"说罢还调皮地眨了眨眼。
 
"你这个混蛋!"
 
"你这个笨蛋!"
 
两人刀来剑往,唇枪舌箭,打得不亦乐乎,吴大人喊道:"停手,快都下来!"
 
"不行!"陶鲁二人异口同声地喊,正义与邪恶势不两立,输赢胜败还没分出,怎么能停?
 
然而县衙这老旧的屋顶却撑不住了,鲁畅一个大力劈削,陶荫挥剑硬挡,右脚使力大了,哗啦一声踩碎了屋瓦,整个人穿透屋顶掉了下去。耳边只听得吴大人的惊呼和鲁畅的大笑,等他蹿出门来再跃上屋顶,鲁畅早去得远了,嚣张的笑声远远传来,星光下飞遁的身影从容潇洒,咯......崩!陶荫又听到自己咬碎牙齿的声音。
 
整整一天陶荫都板着脸在修屋顶,进度很慢,倒不是东西不全,而是他自己消极怠工--翟小侯就在下面等着哩,一想到要跟他面对面,还不如看着手里的椽子瓦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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