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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社之任平生(出书版) 作者:江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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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影想闭上眼睛,却被他强迫睁开,燕重生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什么,贺兰影望着近在眼前的英挺而成热的男子面孔,只觉得无比厌恶,紧皱起了眉头,却发现燕重生的气息越发逼近,热热的唇压了上来,在他唇上辗转。
贺兰影惊呆了,燕重生却没再逼他,吻了片刻,松开他,将他搂在怀里,轻轻抚慰。
贺兰影满心的怨恨,却又浮上一层迷茫,听着他强壮有力的心跳,情绪慢慢平复下来,脑袋里一片空白。
 
第四章
 
日复一日,西行之路似乎及有尽头,贺兰影每天都生活在愤怒之中,白天跟别人一样行军,晚上却要跟燕重生一起休息,对于这种安排,燕重生对跟来服侍贺兰影的那两名侍卫是这样解释的:应长公主的要求,他需要「亲自」保护郡王爷,以策万全。 
那二人不疑有它,还暗自庆幸:多亏燕重生肯挑起这副重担,否则贺兰小王爷若真有个什么闪失,他们便有十颗脑袋也不够长公主砍的。 
至于燕重生这边,近身服侍他的只有叶伦,其它的亲兵都不涉及私事,燕重生的威严无人敢敌,他安排的事情,绝无任何人提出异议,加之延泽郡王毕竟身份特殊,与普通军官是不同的,所以贺兰影与燕大将军同起同住的事没有引起半点风波,一切似乎都埋所当然。 
只有贺兰影愤愤不平。
每晚他都被迫纳入那种奇怪的东西,而且渐渐增大,虽然不会很痛,身体也慢慢习惯了,但被侮辱的感觉却实在令人难以容忍,燕重生虽然没有直接侵犯他,却总喜欢将他脱得赤条条的,搂抱抚摸,贺兰影开始的时候总是害怕得浑身颤抖,后来发现他并没有伤害自己,这才渐渐能够放松,在燕重生强壮的怀抱里安心入睡。 
越向西去,天气越冷,不过一月的功夫,竟已需穿上冬衣了。 
贺兰影开始习惯了军旅生活,每日里金戈铁马,无丝竹之乱耳,无艳色以分心,全部的精力都投注在习武与打熬力气之上,武功与箭术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他从小善射,可以百步穿杨,在军中凭这一手功夫赢得了广泛的赞譬,得意非凡,这可是实打实的本领,没有任何投机取巧的可能。而刀技与刀斗则是他的弱项,不得不痛下功夫,每日里刀不离手,连心爱的宝剑也放在一边了。
军中男儿家素以磊落互见,惺惺相惜,他逐渐结识了一些热血将士,跟大家一起练功习武,脾气渐晰随和起来。远离了从前那些纨绔子弟的朋友,贺兰影的生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连待人处事的态度也有了很大的不同,不再趾高气扬,也不再颐指气使,有一天他跟两名侍卫一同吃午饭,一人随口说道,「小王爷,您现在真是变得多了。」
「嗯?」贺兰影大口大口地咬着白菜肥肉,含糊地问道:「怎么?」
「这种东西从前您别说吃了,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哦?」贺兰影把嘴里的东西用力吞落了肚,笑嘻嘻地问道:「那你们觉得好不好吃?」
「跟咱们王府的东西当然没法比,但在普通百姓家里,这也算不错了。」
贺兰影觉得好奇,就问他们从前的生活,恰好这两人都是贫苦出身,对他诉说了一通寻常百姓家的酸甜苦辣,贺兰影这才知道有的人一年只能吃到一次肉,更多的人只有过年才吃得上白面馒头和饺子,以前自己一顿饭的花销,够普通人家生活一月还有余。
这天下绝不平等,人与人的际遇有天壤之别,那侍卫最后道:「小王爷您是天之骄子,难得又这么礼贤下士,真是我们这些下人的福气,先王爷当年据说也是极谦厚的-个人,只可惜天不假年。」
贺兰昭去世的时候贺兰影才不到十岁,印象已经有些模糊,只记得父亲性情温和,又似乎总是不开心,喜欢一个人在书房里看书,母亲对他很用心,但父亲却不爱跟任何人亲近,后来母亲渐渐有了情人,父亲越发地沉默,夫妻俩有时经月都不说一句话。贺兰影知道父亲很爱他,常常在他睡觉的时候来看他,但他醒来的时候,父亲却总是已经离开了,贺兰影只从侍女那里知道父亲守着他看了半晚。
为什么呢?贺兰影难得地想起这个问题,为什么父亲不开心呢?他英年早逝,是不是因为常年愁郁难消呢?
可他究竟为什么苦闷呢?
直到晚上睡在温嗳的虎皮上,他还在想着这个问题,燕重生见他闷闷不乐的样子,与往日大有不同,便问他有何心事。
贺兰影有些诧异,燕重生向来不考虑他的感受,总是强迫他做些不愿意的事,他已经完全放弃了与燕重生交谈,每晚的共眠只是咬牙忍受,一言不发。
不过今晚他想起了父亲,心里很难受,又想起燕重生是父亲提携起来的,自己还很小的时候,燕重生已经成年,他对父亲的了解应该会多一些吧?
贺兰影难过地发现自己对父亲几乎完全不了解,他们不像一般的父子那样亲近,母亲为了让父亲经常来看她,故意把贺兰影牢牢圈在自己身边,可惜贺兰昭宁可不见自己的儿子,也不肯向安乐长公主低头,于是连带地贺兰影跟父亲也有了隔阖,有时甚至一个月见不到一面。
父子天性,贺兰影突然非常思念父亲,燕重生望着他真情流露的模样,深深地叹了口气,大手抚了抚他的脸颊,没有说话。
「你了解我父亲吗?」贺兰影问道。燕重生望着他俊美的面容,浓黑的眉,挺直的鼻梁,温和地道:「是的,我非常尊重你的父亲,他是我此生最敬爱之人。」
「那你讲讲他的故事好么?」贺兰影难过地道:「我都想不起来父亲的事了,母亲总是不许我提他。」
燕重生又叹了口气,将他搂在怀里,贺兰影没有反抗,感受到他的温存,心里有些放松,也有些安慰,默默地想着父亲。耶个温和而儒雅的人,他身上总带着淡淡的墨香,从院中走过的时候,似乎连风都变得柔和起来了,让天地清明。
「我八岁的时候遇见了昭王爷,那时他刚刚考中状元,骑马夸官,见到我昏倒在路边,就命人接了我去,带在身边抚养。」燕重生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贺兰影依在他身边,任他用手轻轻抚摸自己的头发,慢慢地讲小时候的故事,一直讲到燕重生考中了武举,进入军营,一步一步奋斗,终于成为骠骑大将军,统帅二十万兵马,镇守边关。 
两个人难得地没有对峙,因为他们回忆着一个共同热爱的人,贺兰昭温和的眼睛穿越时空守望着他们,像明月的光芒一般,温柔地消融了两人之间深深的隔阖,使他们暂时放弃了对立,感受到彼此的温暖。 
贺兰影听得累了,倚在燕重生肩头睡了过去,燕重生深深地注视着他年轻的面孔,心头浮起一股柔情,轻轻地将他抱在怀里,一如当年抱住那个稚弱的婴儿。 
此后两人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贺兰影不自觉地开始依恋燕重生,每天都请他讲一点父亲当年的故事,燕重生也不冉故意为难贺兰影,每晚的例行公事手段也不再强烈,如果贺兰影好言要求,他便不再把那可厌的东西放入他的体内,不过每当贺兰影松一口气的时候,燕重生又会用自己的手指来代替那东西进入他的身体,贺兰影抗拒了一次,终于放弃,默默地忍受一会儿,好在燕重生并不过分,从来没有真的伤害到他,这么做的目的似乎只是为了提醒他不要忘了所欠的债。
说起这个「债」,贺兰影还是气不打一处来,当初燕重生给他戴上那块标志着耻辱的金牌,还不许他摘下来,贺兰影受了一夜的折磨之后,以为可以再抠掉一颗星了,谁知燕重生说:「这个不算。」
「为什么!?」贺兰影气愤得脸都白了,他已经被吃够了豆腐,怎么能不算?
「这个只是利息,真正的帐要真刀真枪地还。」燕重生说得理直气壮,贺兰影气得眼冒金星,真刀真枪地还?要像上次似的,别说五十一次,就五次他也要完蛋了。
「放心,我不会再伤你,但你该还的,一定得还。」燕重生笃定地道,贺兰影无奈地垮下脸,恨不得天上打下个响雷来霹死他。
燕重生毫不掩饰自己在等着贺兰影还债,可贺兰影无论如何鼓不起勇气来答应他,虽然两人渐渐习惯了亲密相拥,但贺兰影子总是很勉强,如燕重生因为军务忙到很晚才回帐,总能发现贺兰影无忧无虑地大张着手脚躺着,睡得很沉,而在燕重生搂着他睡的时候,则是浑身紧张,睡得极浅,并且爱做梦,有时甚至会哭泣。
看来还是那次把他伤得太重了,燕重生怜惜地想着,却并不后悔,依贺兰影的性子,要想得到他,没有点强硬手段是根本不行的。
西风萧瑟,大军终于开到玉门关,先行集结的几路军马已经驻扎在这里,等候主帅燕重生的到来。
令贺兰影意外的是,大军并未急于向关外开战,反而安营扎寨,并做起过冬的准备。
「我们要在这里停多久?」贺兰影骑马跟在燕重生后面巡视营区,疑惑地问道。
「到明年春天。」
「为什么?」
「冬天的边疆常有暴风雪,不适宜大军长驱直入。」
「那我们为什么急着赶到这里来?」贺兰影颇觉奇怪,数万大军从各地集结而来,却又按而不发,岂不要消耗巨额的粮饷,再说……
「皇上的旨意不是说要攻打安月国,令其臣服么?」
「不错,不过安月国距玉门关还有上千里,现在已进入冬季,不宜长途远征,所以我们要养精蓄锐,在开春的时候才给他们致命一击,那时草原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没有足够的供给,他们的兵力最弱。」
贺兰影还是不明白,又问:「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急着要把兵力集中到这里来?开春的时候再来不是更好?」
燕重生终于转过头来看着他,沉默了片到,道:「这是圣上的旨意,必须服从。」
贺兰影无话可说,怔怔地望向连绵不绝的营垒,军士们正在井然有序地整理营寨,连绵不绝的营盘延伸开去,足有数里之长。’
长途跋涉之后,军士需要休整,燕重生下令全军轮流放假,但严禁骚扰地方,违令者军法处置。
贺兰影忉次来到边关,颇觉新鲜,兴致勃勃地带两名侍卫跑到城中转了一圈,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玉门关,城池竟还没有京城的十分之一大,街市也不如何繁华,房屋大多矮小简陋,尘埃遍布,今贺兰影大为失望。
玉门关为丝路重镇,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军事地位显要,而商贸也很繁荣,只是毕竟地处偏远,跟京城的繁华如何能比?倒是街上有许多异族商旅,形貌奇特,衣着也与中原大异其趣,使贺兰影甚感兴味,试着跟他们搭讪,难些人常在中原往来,大都会说汉话,只是音调古怪,今贺兰影忍俊不禁,他性子豪爽,爱交朋友,当即邀了几人到酒楼共饮,大醉方归。
贺兰影酲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然睡在燕重生的寝帐中,有些不快。行军途中—切从简,两人共寝也是无可奈何,可现在已经到了驻地,明明自己的营帐就在旁边,为什么还得跟燕重生在一起呢?
哼,一定得想个办法。
可是怎么跟燕重生提出要求才能不激怒他呢?贺兰影颇费思量。现在他办事已经学会了三思而后行,从前的傲慢不驯渐渐地不敢在燕重生面前表现出来,无他,只因为这个人是生铁一样的性子,软硬不吃,敢跟他作对,肯定没有好下场。 
果然,当贺兰影刚提出想回自己的营帐,被燕重生一口否决了。
「为什么!」贺兰影勃然大怒,这一路上他忍气吞声得已经够了,难道漫长的一个冬季,还得继续忍下去吗?实在是欺人太甚!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何况向来骄纵的贺兰小王爷了。
「这里是边地,情况复杂,危机重重,我既然向长公主保证过要亲自负责你的安全,便得时刻小心,不能有半点疏忽。」燕重生说得冠冕堂皇,贺兰影却在心底大骂他卑鄙——什么不能有半点疏忽,他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行,我就要自己住。」
「不准。」
「呸!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贺兰影涨红了脸,却实在说不出口,这正是他的短处,实在爱面子,不肯把自己受制于人的情况对外宣扬,只好自己生闷气。
一腔怨气无处发泄,贺兰影怒冲冲地骑马去小校场练箭,直把那箭靶射得如刺猬也似,再用刀劈得片片粉碎。旁现的将士不明就里,还一个劲地称赞贺兰髟箭法通神,刀法更大有长进,实在是所有新兵的楷模。
这天晚上贺兰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中烦躁。
燕重生虽然不许贺兰影回自己帐中,但不再强迫他跟自己同榻而卧,特地给他加了一张床,还把那张虎皮让给他睡。贺兰影心中这才轻松了一点,反正就是晚上才回来睡觉,平时只要有一点可能他也不在帐中待着,宁可跟其他的将士一起刻苦训练或者闲聊,挤在他们气味很重的集体营帐总尽情谈笑,或者跑去野外打猎,围着膏火烧烤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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