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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笛 作者:朱雀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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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记得了吧?那时,我在你病榻前发过誓,我对你说:只要你活下去,我就一定会好好对你。我说要把你藏在暖阁,让天下人都忘了你,除了我,谁都不许看见你。你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就那麽望著我,眼泪无声地滑下来。”
 
  “那年冬天,我们一直在一起。每天退了朝,我都把奏折拿到你那里去批,你醒了也不出声,只是睁大眼睛,盯著我看,好像怎麽看都看不够。後来你渐渐好点了,可以坐起来了,我就抱著你看折子,你有时还给我出些主意,乏了的时候,你就靠在我胸口,手指勾著我的,一声不吭,真是乖巧极了。那个时候,我真想就这样跟你过一辈子,可是……”
 
  “可是?”听到这里,苏锦生不由苦笑:“可是王敦把大军开到了姑孰,楼船百万、虎视眈眈,於是你怕了?你让我去见他。”
 
  “怎麽会?我答应过的,会好好待你。”
 
  “可你还是让我去了。”
 
  “不。”他望著他,眼里渐渐盛满了悲哀:“我根本不知道你会走。”
 
  是的,他不知道。那个莺飞草长的三月天,年轻的帝王并不知道,他将要失去什麽。司马绍甚至不知道那是他们最後一次一起去西池了,他只记得那天的碧空格外高远,早放的桃花酽酽开了一路。司马冲的精神难得的好,病倒之後,这是他头一次提议出宫。这天的他,甚至有些任性,明知司马绍诸事缠身,到了西池也抽空批阅折子,他却拿袖子掩住了折子,不叫哥哥落笔。
 
  “冲。”司马绍责备地唤他。他却整个人都伏到了桌上,仰起苍白的脸来,望著司马绍:“哥哥。”
 
  他叫他哥哥,司马绍便没了办法。这些日子,他跟司马冲朝夕相处,看著他被病痛折磨,看著他身上的累累伤痕,心里便跟刀割一样,他知道他是欠了他的。然而司马冲什麽都不说,什麽都不问,照样叫他哥哥,照样用乌黑的星眸凝望著他。这样的弟弟,不管提出什麽要求,司马冲都无法拒绝。
 
  “今天好好陪著我吧。”司马冲抬起手来,揽住他的脖子,把他拉近一些,软软的嘴唇贴在他唇上:“哥哥……”
 
  经不起这样的诱惑,司马绍抱住了他,两人在小小的几案上辗转亲吻,水盂、砚台倾倒在地上,“砰”的一声,才惊开了两人。
 
  “我忘形了。”司马绍讪讪地放开了手,太医说过,司马冲的身子尚虚,房事万万要节制,他病倒之後,司马绍至多抱抱他,亲亲他的脸颊,这样让呼吸都窒住的深吻,还是头一次。
 
  司马冲额上已冒出了一层虚汗,脸也潮红著,他从桌上撑起身来,一低头,忽地“咦”了一声。司马绍循声望去,才发现自己的朱笔蹭到他身上,月白的春衫染了一抹朱红。
 
  “你要在我身上题字吗?”司马冲笑吟吟地问,眼波流转。
 
  司马绍只觉得今日的他既熟悉,又陌生,可看他笑著,到底也是高兴的,便顺了他的话头道:“我可是一字千金的。”
 
  “写得好了,千金也容易。”司马冲说著,干脆歪了下来,整个人如一卷宣纸铺陈在司马绍面前:“这里可落得笔吗?”
 
  “纸倒是好纸。”司马绍伸出手了来,拂过那领薄薄的春衫。衫子下头的身子已消瘦了许多,司马冲本就赢弱,再经这一病,真是瘦至露骨了。可即便是那突出的胯骨,也叫他怜爱不已,对他而言,这身子美与不美已不那麽重要了,世上美人何止万千,让他心疼的却只有这一个。
 
  这麽想著,眼底便有些发酸,司马绍连忙笑著提起了笔:“写什麽呢?”
 
  “就写一个‘笛’字吧。”
 
  52
 
  司马绍心里微微一动,再看司马冲望著自己,唇边挂著淡淡的笑,全是玩笑的表情。司马绍便不再多想,提了笔,当真在那一抹红渍上添了几划,描成一个“笛”字。不料朱笔搁得太久,上头的朱砂已经有些干了,到了最後一笔就怎麽都写不出来了。
 
  司马绍看看不成,便俯下身,想去捡刚才被扫到地下的朱砂,谁知司马冲却抱住了他:“不用那个。”他仰起脸来,漆黑的星眸盯著哥哥,柔软的唇微微张开,将那笔尖含到嘴里。司马绍已是经惯风月的人,可看著他吞吐笔尖的动作,竟是一阵耳热心跳,忙抽出了笔来,低头补上那一横,可朱砂到底被唾液润得淡了,这个“笛”字纵然写成,远远望去却总像缺著一笔。
 
  司马绍不禁摇头:“下次再重写吧。”
 
  司马冲却笑了:“我瞧挺好的,能值千金。”他环住哥哥的脖子:“人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的。”
 
  “冲。”司马绍唤他,带著点责备。
 
  司马冲只是微笑,他的的身子紧紧贴著司马绍。司马绍可以感觉得到,隔著那薄薄的春衫,他的身体渐渐热了起来,他的脸色仍是苍白的,然而唇上沾著朱砂,红白交映,竟是意外的豔丽。司马绍望著他,心跳得如擂鼓一般。可司马冲似乎还嫌不够,两只手顺著司马绍的脊背滑下去,落到腰间,去解他的腰带。
 
  司马绍皱眉:“你忘了太医的话?”
 
  司马冲摇头,忽地按住司马绍的肩头,将他推倒在几案上:“哥哥,”他笑,“你不是那麽听话的人。”
 
  “可你是很听话的。”
 
  “是啊,”司马冲点点头,“我不想再听话了。”他俯身吻住哥哥,任性地把唇上的朱砂抹到哥哥的唇上,然後是颈项、胸膛。比他嘴唇走得更快的是他的手指,它们如游蛇一样钻进了司马绍的衣袍。
 
  司马绍按住司马冲的手,想要阻止他。然而就在这时,他看到那月白的春衫自司马冲肩头滑了下来,流云一般泻到桌上,於是一个赤条条的身子裸露了出来。他万万没有想到司马冲只穿著这一件轻衫。
 
  看到司马绍眼里的惊愕,司马冲笑了:“这样穿比较方便。”他这样说著,轻轻骑跨到哥哥身上,手指在哥哥的衣袍里搜寻,找到那业已因他而灼热的部分,缓缓地将它纳入到自己体内。他仰著脖子,艰难地挪动著身子,汗珠沿著额角直淌下来,他轻轻地叫著:“哥哥、哥哥……”仿佛已经承受不住那不断在他体内膨胀的硬物。司马绍疼惜地握住了他的腰,想要退出来。他却摇著头,忽然咬紧了牙关,狠狠地坐了下去,一股粘湿的液体顿时从撕裂的伤口中流淌了出来。
 
  “哥哥。”他捂住了司马绍的嘴,不让他说话:“今天都听我的,好吗?让我来……你什麽都不要管,一切都交给我。”
 
  就这样,他接管了一切,自始至终他按著司马绍,他主导著一切。照理说,他不该有这样的气力,不该是这样疯狂,然而那一天他仿佛被灵魂深处的火焰点燃了,他紧紧地抱住司马绍,好像要把自己碾碎在哥哥身上。
 
  他一直在问:“哥哥,你喜欢我吗?”
 
  “哥哥,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可他的手一直捂在司马绍嘴上。他不让他回答,他不要回答。他只要哥哥勃动的热情,他只想感觉,只想用痛苦、用狂热去印证心底的答案。
 
  等到热情退去的时候,他已软成了一团泥,股间白浊的*液和著泊泊的血水,不断渗出。司马绍把他抱到床上,替他擦拭身体,问他疼不疼,他也不吭声,只是睁著一双漆黑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望著哥哥。
 
  “绍。”他喊他。
 
  “怎麽了?”司马绍问他。他便伸出手来,抱著司马绍的腰,把脸拱进他怀里。
 
  “绍。”每隔一会儿,他就这样喊他一声,一直喊到暮色低垂下来。
 
  53
 
  後来,他们相拥著睡著了。
 
  司马绍做了一个长长的梦,登基之後他第一次睡得这样沈,也是第一次梦到他们小时候的事情,梦中他牵著弟弟的手去了很多地方,後来弟弟走不动了,他就把弟弟背在身上。司马冲用两条小胳膊环著他的脖子,软软的唇贴在他耳畔,他说:“哥哥,我最喜欢你了。”司马绍想说“我也是啊”,却怎麽都张不开口,他一急,便醒了过来。
 
  竹轩外头,碎金般的阳光已洒满了西池,枕边却空空如也。司马绍披衣急起,只见门前竹帘晃动,进来的却是德容。
 
  “世子呢?”
 
  “世子昨夜觉得不适,已经先行回宫了。他说您难得睡个好觉,特意嘱咐我不要惊动了您。”
 
  虽然德容是这麽说的,司马绍却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当下套了匹马,快马加鞭,一路赶回宫中。可所有的人都说,司马冲并没有回来。司马绍气得勃然变色,忙派人去西池将德容押回。等到德容被捆了回来,已经是午後时分。司马绍手里的马鞭子一直没有放下过,此时便拿鞭梢指了德容喝问:“世子到底去了哪里?”
 
  德容看了看他,又望了望天上的日头:“这个时候,世子只怕已到姑孰了吧,就该到王敦府上了。”
 
  司马绍听到这话,便似五雷轰顶一般,脑袋“嗡”地一下就炸了。
 
  冲走了!他去了王敦那里!他和德容背著他……德容背著他做下这样的事情!
 
  司马绍是从来不打下人的,可这时他再控制不住,他举起鞭子,照著德容的脸便狠狠抽了下去。
 
  德容“哎哟”一声,捂住了脸孔。
 
  司马绍看著血水从他指缝里涌出来,只觉得自己身上也像被撕了个口子,血都快流干了,手脚冷得像要冻住。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颤抖的,不像在发怒,倒像是在哭:“你怎麽敢?!这会害死他的……你害死他了!”
 
  德容匍匐在地,一声不吭。
 
  司马绍狠狠跺脚:“我去找他!”说著,转身就去牵马。德容扑过来,紧紧抱住他的腿:“万岁!万岁!他都去了一夜,您如何追得上?”司马绍重重踢他,德容死也不肯放手:“万岁!世子一直在为您操心啊!眼下王敦屯军百万,直指建康,分明是要作乱。先王留给您的又是个破落江山。您再英明神武,没个一二年喘息之机,也难展抱负。世子这一去,为的是家国天下!”
 
  司马绍怒极反笑,一把攥住德容的衣襟:“我做这皇帝,非得卖了弟弟吗?”
 
  “万岁,”德容盯著他,“您明白的,要得天下,总须舍得。”
 
  “不!”司马绍推开德容,翻身上马:“我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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