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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雪楼·万象心印+番外 作者:雅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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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温馨

 
睡到第三晚,辛佩祯半夜醒来,身边睡着越儿,满室薰香味儿,闻得他头晕。下床开了窗,让夜风吹进来,辛佩祯嗅到了树叶花草的青涩气味。这味道,又让他想起了方象舟。不知为什么,他总是能在方象舟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掺着奶味儿的清香,让他一边嫌弃着“忒小孩儿气了”,一边又想多嗅一嗅、舔一舔。其实,头脑冷静下来想想,方象舟真心只是个心思单纯的小孩儿,为了自己家少爷,甘心被辛佩祯欺负,如今金缠玉已解,他也不逃跑,乖乖地住在那间小院子里,等着辛佩祯完成承诺。
 
这不就是个脑袋没长好的傻娃儿么?
 
靠着窗想了会儿,辛佩祯关了窗,回到床上,翻来覆去。越是睡不着,想得越多。临走前,韦湘欢天喜地地跑来告诉他,今儿小方公子肯吃东西了,敢情小方公子爱吃杏仁,做的一小碟杏仁酥,都吃了!辛佩祯也欣喜极了,赶紧让韦湘再去做些。等韦湘走了,他坐下来,一琢磨:这不对罢?我高兴个甚?越想越糊涂,辛佩祯索性提前来了金陵查账,打算让自己冷静几天。人多的时候、找乐子的时候,确实没工夫去想方象舟的事,但一静下来,身边没了人,睡不着的时候,脑子里转来转去的,竟然只有方象舟。
 
被金缠玉弄伤右手那日,在他脸上看到的笑容,真是好看。右边脸颊的酒窝那么深那么甜,能装半盅酒么?那一笑,微翘的上唇透着一股娇憨劲儿,唇角弯弯地……
 
明明算不得什么美人啊!不就是个眉眼秀气的普通娃儿么?最多……最多身段好些,腰也没那么细,或许是够软够韧……手也谈不上柔软细腻,练了那么多年的刀,都磨出刀茧来了,虽说手指真的是修长秀美,指尖有点儿桃花瓣的颜色,看着让人想咬一口。颠三倒四地琢磨着,辛佩祯觉得口干舌燥,想起临走前那次欢好时强迫他为自己手- yín -、用口舌伺候的景象,下腹竟然蠢蠢欲动起来,熬得他半夜无眠。
 
从金陵赶回扬州,辛佩祯回了莳花楼,也不进楼去,直接将马拴了,绕进楼后的小院子。院门敞着,屋里有说话声。他走到窗下红芍丛边,听到是甜儿在对象舟说什么故事:
 
“……仙女没了羽衣,回不了天庭啦,就留在人间,和阿牛一起生活,生了一对儿女,过着男耕女织的日子!讲完啦!”
 
“那羽衣呢?”象舟问道。
 
“被阿牛烧掉了,没有了啊!”
 
“是么……”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象舟呢喃道,“真可怜。”
 
“可怜?”甜儿莫名其妙地反问。这时,晓月的声音插了进来,听着是在责备甜儿:
 
“你乱讲什么不着边的故事!好好地陪小方公子下棋!”
 
“没事儿,故事也能解闷。”
 
象舟淡淡地说了一声。辛佩祯听不下去了,推门进了屋子,撩开珠帘,从花厅进了睡房。一见辛佩祯,晓月立刻拉着甜儿站了起来,行礼问好。象舟坐在棋盘前,不看辛佩祯,像是在琢磨棋局。让晓月和甜儿回去,辛佩祯撩了袍角,坐下来,问道:
 
“这两天过得可好?”
 
“很好。”
 
“我不在,你很开心,是么?”
 
“不知道。”
 
“你觉得,”打量着方象舟,辛佩祯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那个抢了你的羽衣,拘着你不放,强迫你给我生孩子织布的阿牛么?”
 
“……”抬起头来,诧异地眨了眨眼,象舟沉默了一会儿,答道,“你想多了。”
 
“好,就算我想多了。”
 
辛佩祯不再逼问,起身托了他的膝弯、腰肢,将人抱到床上,三两下脱光衣裳,让他用手服侍自己。本来打算慢慢享受,见了他那低眉敛目、温顺端庄的模样,心头那把火竟然烧得辛佩祯熬不住,草草让他弄了几下,就将人按倒,吮着他的下身,弄得他泄了,心急火燎地占了他的身子。从昨晚开始想,一直忍到回来,辛佩祯终于酣畅淋漓地消了火,睡得无比满足。一觉醒来,黄昏已至,辛佩祯翻了个身,却没在怀里摸到人,赶紧起身撩了半边垂落床帐,四处寻觅。发现他并没有逃掉,而是坐在窗前发呆,辛佩祯松了口气,起了身,披了外衣,走过去看。
 
窗台上撒着些糕饼屑,应当是弄碎了的杏仁酥,被啄得细细的,看来是已经有鸟儿吃过了。象舟坐在圆凳上,衣装整齐,黑发拢到耳后,双手放在膝头,像个格外规矩的小孩儿,注视着窗台,一动不动。不知为何,辛佩祯觉得自己若是大声发问,仿佛会弄碎了什么,只好轻声问道:
 
“看什么?”
 
“刚才有鸟儿来过了。”
 
很难得地,象舟回了他完完整整的一句话,嗓音如清水漫过沙洲,平和柔软。听出他的失落,辛佩祯将手放在他的肩上,温声劝道:
 
“明儿或许还会来。关了窗罢,晚了,要起风了。”
 
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窗台,象舟站了起来,合上窗扇。辛佩祯将披在肩上的外衣取下来,给他披了,问他要不要用些饭食。他摇了摇头,像是想回去床边坐着,却看到床上乱糟糟地,便转了身,坐到桌边去了。辛佩祯也不知该做些什么,竟跑去收拾床铺,像是为了讨好他似的。收拾完了,辛佩祯清了清喉咙,招呼道:
 
“过来坐罢,软和些。”
 
抬眼看了看他,象舟起身挪到床边坐下,垂首看着床前的波斯地毯。辛佩祯挨着他坐下,觉得此时此刻难得有了好气氛,将他的手抓来握着,试探着发问:
 
“将来,你回了燕南,我再去看你可好?”
 
象舟不回答,辛佩祯便握着他的手晃了晃。实在没办法,象舟小声答道:
 
“不好。”
 
“怎地不好?我去不得么?要是方净染请我去呢?”
 
“少爷请的客人,自然可以去。”
 
“那你怎么办,躲出去不见我么?”瞧着那秀丽的侧影,辛佩祯越想越舍不得,“要是方净染把你给了我呢?他是你的主人,若是他把你送了人,你就得跟着,是不是?”
 
“是。”
 
“那我就向方净染讨你。”
 
觉得这个法子应该可行,辛佩祯面带喜色,说道。象舟懒得告诉他少爷是不会把自己送人的,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不想再陪他胡说八道,挣出自己的手,敛了衣袍,穿过花厅,到院里站着去了。辛佩祯被甩了冷脸,满心不快,却也无事可做,索性练起镜台心法来。真气运转一个小周天,心如明镜,超然物外,他睁了眼,缓缓吐气,躁郁和不满都消去了。正想去看看象舟,却听得一声惊雷,噼里啪啦的雨点拍打着窗棂,外面竟然转眼间大雨倾盆。辛佩祯奔到房门口,见象舟独自站在檐下,仰着脸,望着雨幕。他似乎很喜欢雨,嘴角噙着笑,脸上沾了雨珠,酒窝荡漾,黑发盈盈地在腰下垂着,伸手去接雨水。
 
“莫再玩了,像个小娃儿似的。淋了雨不好,给你打开窗子,进去看罢。”
 
辛佩祯哄了几句,将他带进屋里,开了窗,让他坐在窗前眺望瓢泼大雨、夏日黄昏、微暗夜色。静静地、端庄地坐着的他,好像本来就已经存在了许久,只是辛佩祯一直没有看到,也没有想到,就在房间的角落里、在跃动的烛影里,有一个人,被羽衣托着,从天上落到凡间,又丢了羽衣,注定要落到辛佩祯的怀里,在这人世间,做一对生死相随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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