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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劫 作者:银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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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因缘邂逅 江湖恩怨

    尔班察平素杀人如麻,自不着意。当下便又去搜寻沈渊身体。但沈渊身上除了腰间那条黄金络带之外,已是一~丝~不~挂,确也无物可藏。尔班察捋着络间私密之处,亦无别物,终于放下心来。心道:“大约是在酒食中下的毒~药,现下自然不会带在身上。”放下心来,却摸着掌下肌肤轻滑,躯干柔韧,遍体晶莹香软;手指在水间抠摸幽深之处,更觉妙不可言。倏尔间便有些动性。喘着粗气,使劲盯了长发散乱,软在自己怀中昏迷不醒的沈渊一眼,想道:“当真有趣儿……要不要就在这里玩儿一把?”转念一想,暗道:“罢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大事要紧!”当即抱起沈渊,令士兵解了一件衣袍过来,胡乱裹住身体,重又将他掮在肩上。在卫士的搀扶下,湿淋淋地跨上岸来。
    他率众从窟底山洞出窟,便见外间天已大亮,火势已烧往别地,触目之处俱是一片焦黑,到处都散落着乌漆抹黑的人畜焦尸,危须人代代过冬的数百里草场已化作一片焦土。大多数王公贵族衣袍破烂,满脸灰黑,看上去与最卑贱的奴隶也毫无分别。王庭的军队也早就七零八落,将帅无马,兵卒无衣。惟他麾下部属还有些军伍模样,四下里睃巡护卫,警戒四野之敌,又督促着奴隶们在劫后的灰烬中寻找可用之物;从焦干的畜尸上尽量割下肉来,作过冬的口粮。
    有人看见尔班察率着侍卫大步走来,立时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大呼拜倒,道:“参见右贤王!”众人听得,俱往这边瞧来,一人呼而百人呼,百人叩首而万人拜服,都大声呼唤道:“参见右贤王,谢右贤王活命之恩!”
    尔班察见万众叩首,微笑点头,得意万分。他本是败退回国的,却一到山谷之外,便听说了山谷草场起火之事,当即率军飞马赶来。危须人久居草原,对于应付火灾极有经验。尔班察在冲进山谷之前,已命下属在谷间口地的一块高丘上纵火,将若大一片草树全给烧秃了。待得熊熊火势蔓延至此,没有了引火之物,只在外围打了个转儿,便又摧枯拉朽地烧到别处去了。尔班察又命部下四下里呼喝,因此救下了王庭中许多人的性命。现在见到万众归心,自己大位在望,实是兵败后意想不到的大喜之事。
    却有留在窟外主持大局的心腹部将过来,小声向他禀道:“大王,阿曼公主与左相率着残部,从谷口逃走了。”尔班察哼了一声,问道:“往哪边逃了?”那部将禀道:“侦骑回报,往南边泥淖处去了。”尔班察与几名心腹大将对视一眼,都知道绕过泥淖,就能避开在草原上四下肆虐的烈火,往西北平原而去。便能重寻过冬草场,再谋立足之地。有部将道:“他们逃的时候,大嚷大叫说……说……”尔班察喝问道:“说什么?”那部将咬牙切齿道:“说大王谋朝篡位,杀了谢傅王!”
    尔班察目光阴森森地扫过谷地中的溃兵灾民,道:“把我帐下最精锐的三个千人队调过来!”左右部将探问道:“大王,可是要追击么?”尔班察一面令亲兵备马,一面道:“他们穷途末路,不过是要占了草场,再召集各部王公,共商王位之事罢了!”他将肩上的沈渊捞起来,一把扔在自己坐骑的鞍桥之上,冷笑道:“我有人证,有兵马,瞧他们还能翻得出什么天来!”
    
    第62章 沙场险境
    
    众将领命,前去召集兵马。尔班察挥了挥手,侍卫们明白他要独自一个儿呆着,俱认蹬上马,驰下高丘,四下里护卫。尔班察执缰上马,低头瞧沈渊时,见他长睫微动,已经在四下里点兵召将的海螺声中醒了过来,便将他扣着脖子按在鞍桥之上,喝问道:“你真的是哑巴?”不见回答,又逼问道:“点头摇头,你总会吧?”
    沈渊看他一刻,半晌,微微点头。尔班察大喜,道:“好!”伸手就要抱他起来。沈渊大惊,本能地住后一缩,差点儿跌下马去。尔班察身长臂长,早已勾住了他的腰身,一把将他扣在怀中,咧嘴笑道:“你想不想活命?”沈渊被他铁臂锢得几要窒息,喘息着摇摇头,又点点头。
    尔班察见状,哑然失笑,道: “当真是个傻子,连要死还是要活都不知道。”他本是在为一团乱麻的军国要事烦心的,但面对着这么个美貌痴傻的哑奴,却也大有趣味。撩开那濡湿散乱长发,捏着下颌逗弄道:“你好好儿听话,我就不杀你——是不是你杀了谢傅王?”沈渊避开他抚弄自己脸颊的手掌,微微点了点头。尔班察咧嘴笑道:“你倒老实,那很好。你杀了危须王,是要被烧死的,你害不害怕?”沈渊抬眸看他一眼,温顺地点点头。尔班察高兴道:“还知道怕,那就好。”抱他在马上坐好,再问道:“是阿曼公主指使你去刺杀王驾的,是不是?”沈渊在他怀中,长发垂垂,半遮脸庞,又轻轻地点了点头。
    尔班察大喜过望,在他颊上狠狠一吻,道:“你很好——只要各部王公拥护我作危须王。我绝不会让他们烧死你的!”见沈渊又被自己的动作惊得全身一抖,极是满足,伸嘴咬了咬他的耳垂,哈哈笑道:“你的胆子可真小——别怕,今晚我捉住了阿曼和谢如璋以后。用汉地的好药。好生弄你,好不好?”沈渊被他的下流调笑激得羞恼不已,浑身发抖地侧过头去,只能在暗中无力地捏了捏拳头。
    此时右贤王帐下的三个千人队已经在高丘下聚集起来,尔班察便不再调弄怀中哑奴,直起身来,在高丘上策马圈转,四下里阅视兵马。见天已过午,太阳西行,便气沉丹田,声震四野地喝道:“左相谢如璋与阿曼公主弑君犯上,畏罪潜逃。若今夜有能生擒这对狗贼的,赏一千斤黄金,五千户奴隶!”众军听得重赏,立时群情激昂,举起刀枪,大声呼喝。尔班察接过侍卫递上的巨斧,一拉马缰,一马当先地向谷口外飞驰而去。
    他早已派出侦骑四路查探荒原火势,此时已有回音,道是火头已经熄灭在了东方流沙和南方的泥淖之间,阿曼他们却转折向东,往流沙一侧的胡杨草原而去。尔班察听报,大皱眉头,止住众军急追。与几名部将们谈论眼下军情,都有些疑惑难明。道阿曼等人不急速往西,却往那流沙海绝地去做什么?思虑片刻,便令一名部将率五百名弓箭手,先行追扰阿曼溃兵。自己则率部跟随其后,向胡杨草原驰来。
    阿曼与谢如璋遭了尔班察在窟中的雷霆一击,已知不是争吵相骂的时候,各寻残兵汇合,仓皇逃命。但尔班察的弓箭手轻骑追击,大射他们的辎重牛羊,这却是最要命的。众残兵知道若无这些好容易从火中救出的牲口粮食,自己决过不了这个冬天。不待公主与左相下令,已经转回身去卫护辎重车队,支起毡墙,与敌军对射。尔班察派出的弓箭手只有五百人,不一时便被射得退却。但是一旦他们撤了毡墙前行,那蝗虫一样的弓箭又如影随形地追了上来。阿曼毫无办法,明白非与王叔拼个你死我活不可,只得回师布阵,在流沙海边的丘陵处占据了有利地形,用焦树乱石垒起挡箭的屏障,等待与尔班察大军对峙。
    此时天色黄昏,一抹残阳如血,渐渐地向金光湛湛的流沙海中沉落下去。尔班察听得前哨报来,道阿曼已派兵去截丘陵路口,不屑笑道:“女人打战,一辈子也不成!”当即下令骑兵携带铁盾,从一条已经被昨夜大火烧干了的小河冲击过去。阿曼立时命令,将滚石从高坡上推将下来。又乱箭齐发,射住骑兵阵脚。尔班察的铁盾骑兵虽然悍勇,但仰攻无力,一时也前进不得。
    尔班察大怒,亲自率部督军,向前冲去。阿曼见王叔亲身杀来,恨得贝齿咬碎,跳上高处巨石上督战,令人呼喝道:“尔班察杀兄篡位,践踏至那圣窟,火沃神要降罪于他!危须军众,不要跟随这样狼子野心的罪魁!”尔班察挥斧拨开飞箭,吼道:“阿曼你狼心狗肺,杀害亲生父亲,还不认罪投降!”阿曼遥遥听得,尖叫道:“是你杀害我的父王,还敢嫁祸于我!”尔班察狞笑着在蹬里站起身来,一把提起怀中人的后颈,高高举起,喝道:“你派出刺杀的奴隶,都已经被我捉住了,你敢与我在各部族族长面前辩诬么?”众军见尔班察手中那奴隶黑发如瀑,腰肢纤细,零乱衣袍间露出几星雪色肌肤,虽长发遮住了脸,瞧不清楚面容,想来也该是王室才能享用的艳色。一时军心颇动,守势顿乱。尔班察勇悍至极,一手提人,一手挥斧,指住坡地上方,吼叫道:“给我冲!”
    右贤王军众吼声如雷,冒着矢石如雨,举着盾牌,向上冲去。尔班察巨斧长挥,杀人无算。阿曼军阵动摇,已被他前锋穿插~进阵中,只得退往山顶。尔班察见仰攻之下,自己的兵马折损太多,也下令就地驻马,暂且休息,自与部将们商议破敌之策。
    他们在草原上游猎牧马,四下里的地形都是精熟无比。知道那坡顶东陡而西缓,易守难攻,一时也想不出全歼阿曼与谢如璋之策。尔班策恼怒地左拳砸右掌,吼道:“阿曼一个婆娘,我也抓不着么?”忽觉腰侧有异,低头一看,却是方才自己随手扔在脚边的哑奴,正在悄悄拉扯他系在腰间的水袋,怒道:“滚!”劈手擒住手腕,右手一挥,便要赏这个扰乱军务的家伙一记耳光。沈渊挣扎闪躲,半举皮袋挡了一挡。尔班察这一掌便没能打实,洒了不少水在地上。
    尔班察恼怒地提起沈渊,正要喝骂,却见地上沟回干涸,立时将沈渊手中洒出的那一线涓涓水流吸得尽了。瞧了干裂地皮数眼,与周遭部将对视一刻,同声大喜,叫道:“水,水!”原来大火之后,草场上的河流尽皆烧干,惟有几条地下水脉还能使用。胡杨草原上惟一的一条地下水脉,正在东南坡之侧!尔班察立时扔开沈渊,点派将领,去阵地上掘断水脉。知道只要水脉一断,阿曼的军队再无战意,只能束手待毙。
    尔班察布置完毕,见沈渊缩在卫士们扔在地上的马鞍旁边,正在摆弄几根从地上捡来的枯枝。只觉这哑奴有趣之至,便探身便将他拖了过来,咧嘴笑道:“傻子,你要喝水,怎地不与我说?”将他抱在膝上,解下水袋,凑在嘴边,心情颇好地笑道:“喝吧。”
    沈渊伸手持住水袋,焦渴地咽了几口水。尔班察瞧那纤细手腕上几条青黑伤痕,正是自己刚才抓拿时留下的指印,恶质欺负之心顿发,大手忽伸,又在他下身处捏了一把。不出所料地看着那胆怯哑奴惊跳起来,呛了一大口水,在自己怀中喘咳成一团。直是笑不可仰,搂着他道:“你比女人还要怕羞——”他大事将成,喜悦满腔,略略调笑,便即动性。当即挥退侍卫,伸手探进衣物之中,扣在那赤~裸双腿之间,摩梭- yín -~笑道:“乖,好好侍候。”
    沈渊骇怕万分,疯狂挣扎。但他在尔班察巨掌之中,便如小鸟雀被搠在饿鹰爪中一般,毫无反抗之力。一时之间,已被倒拎起来,遮体衣物掀在脸上,显出一段青白身躯,脐下缠金绕带,娇丽夺目。尔班察见此美色,更是口干舌燥,血脉偾张。当即拉开他的双腿,按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握住一只踢蹬不已的脚踝,轻而易举地便压上自己的肩头,咧嘴笑道:“你身子好软。”说着,撩开下身战袍前襟,伸手便解裤子。
    沈渊倒仰在草地上,万般挣不起身来,更兼头晕目眩,身体显露在冰冷风中,只觉一条异物滚烫坚硬,弹上腿间,蹭在下身处突突跳动,记忆深处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立刻涌上心头,直是毛骨悚然!再顾不得其它,凄厉尖叫一声,拼足全身力气,蒙头便往旁边马鞍上的铁过梁撞去。尔班察眼疾手快,一把扣住了他的胯骨,拖了回来,喝道:“做什么!”拂开乱发,见虽有衣物遮挡,但额角依旧被铁梁尖角划破,渗出丝丝血痕,恼怒道:“你敢寻死!”便想用强,却想着这奴隶还有大用,按着怀中呜咽挣动的沈渊,略略踌躇。
    正纠缠间,忽听远远的西坡之下,几支号角呜呜,划破夜空。尔班察猛地抬起头来,便见月色之间,远处坡顶上人影晃动,厮杀声大作。他立时松开沈渊,跳起身来,狂喜喝道:“蠢婆娘要突围了!”低头看了看在地上仓皇拉扯衣物遮羞的沈渊,一臂又将他抱了起来,道:“我宠爱你,你还不欢喜?你这个小傻子!”令侍卫牵来一匹生力战马,又将他抱了上去,与自己共骑,又在脸上颈上乱亲几口,哄道:“你虽然傻,刚才却提醒得我好,要是我捉住了阿曼,自然会好好赏你。”忽然看见他嵌着珊瑚珠的残疾右手中,竟还紧抓着方才玩弄过的几根枯枝,失笑道:“咳,你果然是个傻东西。”便不再将他方才寻死之事放在心上,从侍卫手中接过巨斧,一催坐骑,率部便向流沙海左近的山原中悄悄包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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