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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鸭 作者:乌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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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待我很好。”
 “如果是在说花钱的话,他对我们家池子里的鱼也很好,吃的都是上等药材。”
 连续和他你一言我一语,孔雀感觉得到,何季潜绝对比大部分的人聪明,至少是个有原则的人,但说话还是一样讨人厌。
 “别拿我和畜牲比。”
 “只有畜牲才会用价格来分价值,既然知道就别再说那种话。”
 何季潜听起来是认真的,还有点生气,明明刚才被他欺负着玩,孔雀不知道怎么对他反驳,紧闭嘴一脸不开心。
 
  ☆、19
 
“以为我们想,是有钱人爱把人家当畜牲。”
 他小声抱怨,却说得不算小声,何季潜也的确听到了,他连眨好几下眼睛,转动着酒壶,最后放下了酒杯,不知是不是愤怒的情绪高涨。
 “我不是那种人。”
 他一字一顿的,说得很用力,好像这样就代表诚恳。
 “也没说你是。”
 “你们店里改考虑更厚点的墙。”
 何季潜又耸肩,当作刚才的话题没存在过,喝酒的兴致也恢复,一杯接一杯的喝起来。
 “都不知道你还会建筑,怎样,难道我们结构不稳?”
 “隔音不太好。”
 他意有所指的说,眼神中的笑很暧昧,身体前倾,几乎能碰到孔雀,他能闻到浓烈的酒味,听说喝闷酒不容易醉,但他喝的也真够多了。
 “从哪判断的。”
 这不足以煽动孔雀,他装着傻,想着何季潜脑袋还清不清楚。
 “是听不到全部,但还是能知道你们在干嘛。”
 “来酒楼还能干嘛。”
 孔雀真有些受够这个醉鬼,可又觉得离开会是一种羞辱,不想承认这世界上有他无法收服的寻芳客。
 “我是来喝酒、看你……。”
 “看我?看笑话才是真的。”
 想到老爷也说过一样的话,孔雀脸蒙上阴影,委屈和一肚子苦恼全漫起来。
 “只要看到你就好,就算是臭脸也开心。”
 “我……我可一点也不开心!”
 他的急忙换得何季潜爽朗的笑,孔雀才惊觉自己又被逗了。
 。
 历法上早是春天,真正暖的日子却还是那么少,一早就冷得心脏无力,但楼里的人早在冬末就开始换穿春装,晃来晃去的身影不是粉红就是鹅黄,孔雀还是一如既往的穿冬装,怕冷的他袜子围巾不离身,没事绝不离开屋子,整天窝在火炉边。
 多舒服。看着煤炭堆里的小火苗,他满足得眼睛都瞇成线,火炉边温着茶和粥,吃喝都在伸手之间,真想要就这样懒散下去。
 “孔雀!”
 海芋开门大叫,脸颊都是兴奋的红晕,就算她不叫那么大声,孔雀也大老远就听见脚步声。
 “下雪了?”
 孔雀没多想就说,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开心,下雪表示又要融雪,会比现在更冷,可说是最糟糕的时刻了。
 “杜鹃还做了雪兔!”
 这名字让孔雀瞇起了眼睛,毫不掩饰不悦,海芋又和那小子混一起,最近总开心得不得了,孔雀喜欢看她开心,却依然极其厌恶杜鹃。
 “孔雀姐。”
 雪已经不下了,外廊上积了些,外头地板都差不多化完,泥土湿润又冰冷,杜鹃一身鲜艳的春装,赤手揉压雪球,细心的用树枝给雪人加手弄鼻子,一见孔雀走来连忙客气的问好。在海芋面前两人都还算礼尚往来,可是眼神互动骗不了人,杜鹃扭曲着嘴角,克制自己别把树枝插到孔雀头上。
 “干得不错,越来越常听见你的名字了。”
 总有些话想和杜鹃说,借口冷,孔雀把海芋叫去拿些热茶水,自己走到外廊上,由上往下看着杜鹃,眼反射白雪上的冷光,发出琥珀色泽。
 “哪里,还没有孔雀姐厉害。”
 不同于美艳的孔雀,杜鹃总是英气十足,带着顽皮的笑容,比起情人,恩客们更常用『弟弟』来形容,这样的他唱得一口好歌,琴弹最好的孔雀却从未和他同奏过,也从未听过客人如此请求。他听过海芋胡乱唱过杜鹃的歌,内容曲调尽是他不喜欢的天真梦话。
 “怎么会呢,已经好几次比我先卖空酒了。”
 “那是客人办聚会,人多才……”
 “你的客人的是比我多。”
 最不齿用人数来充业绩的方式,算起来好像赢了,但实际只是把自己变廉价,那样和那些低等杂窝有什么不同,花鸟楼是酒楼,不是妓院!
 “混饭吃嘛,我的客人出手没孔雀姐的阔绰,不多找些连饭也不能吃。”
 “熬过就是了,谁不是这样过来的。”
 海芋拿着座垫热茶出现,早和她说过不要一起拿,不小心烫伤了怎么办。两位男士停了炮火,顾忌海芋,孔雀话里少了硝烟,单说些应酬话,他怕冷,这种天坐在外头简直酷刑,可是又怎能让她们两个独处?
 “还冷吗,要不要我拿炭炉来?”
 海芋神色担心,在室内就常喊冷的他实在不该到外头,才一下子手就冷成这样,不小心就要感冒的。
 “不用了,倒是妳,怎么又不戴围巾?帽子呢?”
 “跑来跑去的不冷。”
 海芋这么说了,手一抹抹掉了鼻水,孔雀只能苦笑的帮她拉好衣领。
 
  ☆、20
 
实际上才3、4天没见,孔雀却觉得上次看到何季潜是很久之前,楼里的夜特别长,白天特别寂寞,太阳升起又落下,时间又无情的过去,勉强又无趣的活着还得担心温饱,孔雀早已不需担心食物居所,也不必忙到没法休息,但他讨厌无所事事,很难控制自己不胡思乱想。
 占卜神怪孔雀不太相信,做了什么怪梦也不怎么在意,只是最近他常梦到世界没了白天,每走过一个门,来迎接他的都是老爷,他想逃,脚却重得动不了,在床上全身大汗的醒来,怕得连门也不敢开,全身都在发冷,他不想叫醒海芋,只能缩在角落等天亮。
 靠着茶才勉强挨到傍晚,脑袋视线糊成一片,孔雀的精神差透了,一点也提不起劲。
 “晚安。”
 “你好。”
 何季潜依然满脸笑,孔雀不敢相信自己有些开心,上次都决定下次不接他点台的了,闷闷的打过招呼后,他在何季潜的对面坐下,伸手就把他剥好的花生拿走,他也没生气,笑嘻嘻的看他吃,乌黑的眼睛看得出开心。
 “做什么?”
 被看得都没心情吃,孔雀忍不住开口,视线接触到的一瞬间却先低下了头,前几次没注意到,其实这家伙还是有些行情的,看起来一副老实样子,相处几次下来感觉品性也不错。
 “只是觉得你吃东西时也很好看。”
 又会说好话。
 “吃东西哪还有分什么好不好看。”
 被他一说,孔雀反而故意吃得粗鲁起来,瓜子一把一把吃,还再向外叫了几道菜。
 “你没见过吃饭粗鲁的人,掉桌子地上的比吃掉的还少。”
 “我没命那样吃。”
 别说掉菜饭了,有时就算捡地上东西也得吃,楼里剩菜剩饭不少,但还是不够每个人吃,盘子里一下就会抢完,大家趴在地上,抓到什么就往嘴巴塞,捡不到就边喝溪水边想饿死,希望死掉就不用再挨饿。饿的时候脑袋昏花,简单的事情也想不明白,不论看到了什么,想到的都是能不能吃、能不能卖掉换些吃的。
 有次真的受不,从摊子偷拿一颗苹果,差点就要成功,却被买东西的客人发现,他拔腿就跑,还被摊主愤怒的甘蔗打了一棍,臂膀很痛,有食物吃的喜悦压过那个,他找了一个角落把水果吃完,满心欢喜的准备回到楼里,眼前却见满街吵闹,楼里的人跑来跑去,手上的火把把街道照得像白天,那样的骚动吓坏小孔雀了,他只能怔怔的站在那里,直到有人粗鲁的拽走自己。
 “想到不开心的事情了?”
 回过神,何季潜的大脸几乎贴到脸上,孔雀一下子只能猛摇头,伸手帮自己倒了一杯酒,真奇怪呢,喝不到的时候天天盼望,现在随便都能喝到了,却反而讨厌,边嘲笑着自己边灌下酒,孔雀的脸上浮出苦笑。
 “真不懂你,有话说出来不是比较舒服吗?”
 托着腮,何季潜摸着他头上垂下的珠花,好像当它是玩具般,到孔雀不悦的挥手要打,才又继续剥起花生。
 
  ☆、21
 
“要也不是向你这种家伙。”
 “倒想知道你会和谁说,那个女孩叫什么……海芋?”
 戒心那么强做什么,他和大伯不一样,对他才没什么非分之想,要精准点说,顶多当他是个不错的酒友,不乱吵、不闹,最重要的是,不打算从自己身上榨东西。
 “别扯到她身上。”
 一谈到海芋,他慵懒的气息全消失,浑身像长出长刺,光那个要扭断脖子的眼神,何季潜就能肯定接下来不管是噎到、跌倒还是背痒,通通是孔雀怨气造成的。
 “一直想不通,你们是什么关系,亲妹妹?师……师徒?”
 酒楼有师徒这种关系吗?他听过海芋直接喊他名字,感觉不太像妹妹,孔雀对她的保护很纠结,要不是他们之间眼神没有暧昧,怀疑他们是一对也没什么好奇怪。
 “难道是私生女?”
 到底来孔雀还是个男人,不用等月事来才能生育,挤出一个女儿也不奇怪。
 “傻啦,你以为我几岁。”
 “这我倒真的不知道,是几岁?”
 “不说。”
 菜来了,一个年岁不大的男孩走进,低头把菜放好,何季潜掏掏口袋塞了点零钱过去,当下男孩吓了一大跳,直到看清楚手中的东西才羞怯感激的说了谢谢。
 “你忘了拿布巾。”
 孔雀冷冷的说,对何季潜破坏惯例的行为有些感冒,这孩子年纪还小,对他好只会让他看不见危险。
 “有什么好不说,又不是女人。”
 何季潜拿起筷子,示意男孩可以走,一筷一筷的朝蜜地瓜进攻,糖黏住了牙,连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
 “也不是我喜欢把自己弄成女人的。”
 酒的味道喝起来和平常不太一样,好像刺了点、烈了些,一下口喉咙像烧一样,浓烈的酒味呛鼻,孔雀却不太在意,一杯完了再一杯。
 “哦,喝那么猛,这可是一点火就能烧的浓度。”
 “是男人就该干杯。”
 “说得好!”
 何季潜大笑起来,忙着帮自己和孔雀倒满酒,洒了也不在乎,十足粗人气概。
 “不醉不归!”
 手上酒杯被大力的撞上,里头的酒水又飞了出来,沾湿他华丽刺绣的袖口,孔雀很惊讶自己没生气,还有心情对何季潜笑。
 “也许你是不喜欢被当成女人,可你真……的,比女人还美。”
 越过桌子,何季潜靠近他大声宣布,不知是疯了、醉了,还是那是本性。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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