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情之言情 作者:宿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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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是躺在榻上,双手扯去束着他发的巾帻,让那样乌黑的青丝顺着司徒光霁的肩批垂而下,引来他掠眉。
「披发?」那不是古代蛮族人才做的?
言是微笑。
「只有这时候才会让我觉得你和我是一样的,你忘了,我是外族。」他和他原本不可能会相遇的呢,现在可以相信因缘天注定吗?
但是,这样逆天的结合又能维系多久?
他害怕,他担忧,却也不敢告诉司徒光霁。
没有人能保证他们现在不是一时意乱情迷,没有人能肯定他们的将来会有璀璨光明。
所以,他只想保有现在所抓得住的一切,感受那样温热的气息。
「傻瓜……」司徒光霁爱怜地在他额上落下一吻。「你就是你,我的言是,我想相守一生的人。」
他不在乎他异样的绿眸,他不在乎他流有外族血液,他不在乎他杀人如麻,他只在乎他是不是那个令他动心到甘愿抛弃礼教的人。
「……也对。」言是笑开了,学着他,轻在他颈上囓咬,烙下瑰色的印痕。「记住这个印记,记住,你是我的。」
不管有没有天荒地老这种东西,只要这一刻他与司徒光霁是彼此互属,他就心满意足。
见他一脸正经,司徒光霁颔首。
「我早说过,我永远是你的。」
从他救了自己那日起,他们就注定纠缠永生永世。
◇◆◇
低头在言是腹间落下无尽的吻,司徒光霁的温吞举止引来某人抗议。
「你……好烦。」都要玩这么久的?让他羞得无地自容却又不满足的嘟哝。
司徒光霁闻言轻笑,褪去两人的长裤与亵裤,这次换来低呼。
「呀……」言是原先揽在他颈上的手难耐地向下移,面带晕红的遮住自己情欲的根源。
虽然不是第一次在司徒光霁面前袒身露体,可是这次是在没有微醺的清醒状态,让他觉得很羞人。
「别遮……」拉开他的手,司徒光霁用舌尖轻逗弄着他的欲望中心。
他好可爱!这样羞怯的表情让他想将他藏在密室中,一个人独看独享。
原来真中毒了,而且病入膏肓;言是的嗔、笑、泣、怨,每个表情都牢牢揪着他的心,就连愧赧的神情都让他看得心旌摇惑,连信奉了二十年的道德廉耻都抛诸脑后。
「那你别看!」言是气鼓鼓,一把将衣物抓过就要往下身虚掩去,却被眼明手快的人给制住。
「是你要我抱你的,后悔了吗?」司徒光霁笑,眼底映着他清晰的身影。
「你、你!」他气得字不成句,只能恼羞成怒地狠瞪着那张可恶的笑容。
司徒光霁嘴角噙着笑,眼底溢满宠爱。
言是也气傻了吧?不然怎么可能忘记只要他开口拒绝,自己一定不会再继续下去的不变道理?
他总是顺着他的,不过最近有些改变──违心之论可以置之不理。
不然他一定提早满头霜发──被迂回的言是急白了头。
他的手一路下移,来到言是大腿内侧,用指尖轻搔挠着,让某人浑身麻痒能耐、本能的蜷曲起身子。
「言是,放轻松些。」那天他见到床上有着点点血渍,这让他明白言是在两人欢爱过程里必定受了不少苦,令他心疼;o一次,他会学乖,好好抚慰他直到他能接受自己。
「霁……」言是眼神迷乱,双手紧扣着他的肩颤抖。
下半身传来的异样感令他又惊又惧,一种难耐的痛楚正煎熬着他。
「乖,放轻松,我不会伤害你的。」司徒光霁用好听的嗓音循循善诱,蛊惑般的不断低喃。
「霁……」言是痴迷的半眯起眼,用最后一丝残余的理智去咀嚼他的话。
对啊,他是他的霁……他不会伤害他的……
孰料他还来不及回味话里的甜蜜与溺爱,下身最脆弱的地方被人握在手中的滚烫感逼他尖叫出声。
「你……好脏的……」他睁大眼,瞬也不瞬看着以笨拙姿态抚弄他欲望蓄积处的人,伸手就要阻止他。
「你是我的珍宝,怎么会脏?」拨开他的手,司徒光霁仰起头又给了他一记深吻,逼他不得不放弃挣动。
见身下人在自己的唇离开后仍不止喘息,司徒光霁笑意加深,逗弄他欲望的手也加快了动作。
「呼、呼……」看自己改变不了他的心意,他十指改扣在司徒光霁的发中。
沉浸在欢愉中的言是风华绝代,碧绿的翠眸化作一池春水,眼底染上媚惑,这让司徒光霁的眸光更加柔情。
在一阵急喘后,言是弓起身释放出精华,瘫软的躺在床上呻吟。
他好象……忘了什么?
刚得到解放的身体间接影响了脑袋的运转,他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正当他还在思忖着那似乎重要而且攸关自身的要事是什么时,后庭所传来的不适感激得他起一身鸡皮疙瘩。
「霁、霁……」攀着他的背,言是的呼吸又急促了起来。
「乖,很难受的话就告诉我。」又给了他一个轻柔的吻,司徒光霁的指正就着沿他白皙大腿内侧流下的淋漓,温柔探触向他后方花径。
言是大口喘着气,努力让自己的呼吸趋于平稳,下身也开始渐渐适应外物入侵的不适。
看着司徒光霁额上的汗珠,他明白眼前的人一定比已经发泄过的自己要难受许多,抬了抬手便替他掬去涔涔的汗。
见言是没有反对也没有排拒,司徒光霁又伸出一指,这次引来某人樱口微张的要低呼,他却及时将他吐出的闷哼声融在甜腻的吻里,直到言是的娇喘变成浓热的吻,他深入他体内的两指才开始缓慢动作着。
在极富耐心的又深入一指开拓许久后,司徒光霁一咬牙,低头吻住了半张的朱唇,将自己欲望的源头的顶端缓缓探入他的*口。
「啊……」言是因下身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感而眼角溢出泪,原先攀在司徒光霁颈上的手揽得更紧,这一牵扯让两人的结合处更加紧密,他则是蹙紧了眉头。
「……呼……」司徒光霁见身下人像上了岸的鱼一样张着嘴大口喘息,他也不敢动,只是维持着同样的姿态等他慢慢适应。
言是瞪大美眸望着咫尺处动也不动的人,脸上飞染嫣红。
他……他怎么又傻杵着?难道他不想要吗?
但是他想要。他想要那种满满、被贯穿的充实感,只有这样他才有被人深爱的感觉,才有他与司徒光霁是彼此相守相依的两人的安全感。
「霁?」他困惑的看着明显忍得很辛苦的人,坏心的用贝齿轻囓上他弧型漂亮的锁骨。
他就这么忍着不难过?
有时候真的是……折服于他那惊人的理智了。
「你……」本就蓄势待发的人微讶地望进那湛绿如泉的似水眼眸,在看见他眼底的情欲后才缓缓动了起来,言是则是依照身体的本能,姿态妖娆诱人的半吊挂在他身上。
「言是……」司徒光霁眼中透着不忍与怜惜,平时温润的嗓音因为压抑许久的欲火而变得嘶哑,这让被他压在身下、承受他疼爱的人心疼不已。
言是亲吻着他沾染汗水的云鬓,眼中有着不舍。
他总是这样的,就连云雨巫山这等事也总迎着他──这样的人教他如何不心折?
缓缓的,言是脸上略带绯红地律动起自己的腰,迎承司徒光霁一次又一次的热情攻势。
如同电流一样的快感令他沉醉,从一开始的疼痛到娇吟附应,言是的手始终牢牢圈在司徒光霁的颈间,就像诏告世人这是专属于他的珍宝一样。
「疼吗?」见他娇容皱在一块儿,司徒光霁眼底满是浓郁的关爱之情。
「不疼……我想要……」见他现下仍惦记着自己,言是笑弯了眼,轻柔地拉下他的唇瓣奉上带着挑逗意味的炽吻。
这是他的霁……他要他记住自己,即使他们不可能拥有姻缘,他也要他牢牢记住互属的这一瞬。
这是他永恒又美好的回忆。
因情欲高涨而下身一阵紧窒,在最后一记深吻里,两人同时攀登到巅峰,彼此拥搂着沉沉睡去。
◇◆◇
幸福来得太快,所以害怕。
双手沾满血腥的他,真能陪伴那样温良的人终老一生吗?
放轻了力道翻身,言是这才发现有只手始终紧扣在他腰际。
连沉睡时都不愿放开吗?
言是微笑,眼底满是缱绻。
这样他会心疼呢……
用鼻尖轻蹭了蹭那样近的睡颜,他的发搔得某人酥痒。
「怎不多睡会儿?」手一伸将他揽入臂弯中,两人贴得紧实。司徒光霁半眯着眼,阒黑的眼眸里映着笑。
怀中冰凉却又带着柔软的娇躯是他最爱的人,是他想一辈子宠爱呵护的宝贝。
忽地,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半撑起身捞过散乱的衣物,从内袍的暗袋里掏出一块雕饰龙纹的玉牌,还没等言是反应过来时已然套在他颈间。
怔怔看着他的动作,好半晌言是才记起脖子上悬挂了一件赘饰。
把玩了阵,他挑了挑柳眉,一脸凝重。
「这是什么?」横看竖看都是和官有关系的御赐令牌──怎么会挂在和天朝官宦势不两立的他身上?
「这是莫兄给我的……」见怀中人一听到那名字便咬牙切齿,司徒光霁微笑着拥紧了他。「应该说是,莫兄物归原主的。」
他一直以为那面玉牌只是象征钦差身分的饰物,直到莫离向他说明他才知道原来那是他家遭遇贼人那夜所遗失、堪称传家之宝的贵重赏赐,是开国君王御赐的恩典。
言是因他的话蹙眉。他虽然清楚明白面前的人绝不会欺瞒他,可是他仍感到困惑不已。
「既然是他给你的,给我做什?」越来越讨厌那混帐了,抢了语非不够,现在还要来跟他抢司徒光霁!?
想着,他忽然一阵气愤,抬手就要解下脖子上的玉坠牌,却被眼明手快的人阻止。
「别拿下来……」司徒光霁伸手阻止他,望进那双翦翦水瞳中,一脸认真却又迟迟不语。
「……你应该知道,这不足以说服我。」言是微皱眉,因他的支吾其词而不悦。
共同生活了十年的他们该是没有秘密的吧?怎么吞吞吐吐?
这样陌生的司徒光霁让他觉得好遥远,就像天与地,从来都只能远远遥望着对方而无法碰触。
他与司徒光霁哪……总有一天会变成那样的吧?无论再怎么喜爱对方、拥有对方,他们终究是两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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