鳏夫 作者:裴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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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捕头城墙一样堵在李善鸿面前,死鱼脸动都没动一下。李善鸿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宋捕头一眼,对着阿秀弯着眼睛,“行,我就站这儿。”
“我问你,你们御绣坊,是不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
“是又怎样?”
“那既然是开门做生意,我给了钱,为什么不能进去?”
阿秀愣了愣,“这个……你又没给我钱,不算数!” 死老鸨竟然收钱不告诉他,回去要跟他要钱去!
李善鸿翻了个白眼,抛出琔银子,阿秀下意识接了过去,“现在收了吧?”
阿秀看看手上的银子,又看看李善鸿不屑的表情,只稍作犹豫便把银子往怀里一揣,决定换个方向进攻,“那你既然是点我的牌子,为何要把我关在门外不让我和阿湛呆一块儿!”
“哦,手滑。”李善鸿吹了吹手指,随口胡诌。
阿秀跳脚,“手滑?你手滑还能把我凳子摔了?那可是梨花木的!小爷花大价钱买回来的!”
“赔你不就好了。”财大气粗的李公子无所谓,直接把整个钱袋子都拿了出来,“够不够?”
“够够够!”阿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眼睛冒着绿光伸手去够钱袋子。发了发了!这买一屋子梨花木都够了。
“所以我既没有私闯民宅,也没什么意图不轨,你说的都不是实话。”
“可是你把阿湛扣在房里是事实,你有什么好辩解的!”阿秀抱着李善鸿的钱袋子,还使着劲儿给李善鸿添堵。
“是吗?”李善鸿笑着望望一旁想撞墙的桑湛,郑书毕也插上一脚拍着惊堂木,“是啊,这个你如何解释?”
桑湛看着李善鸿不怀好意的笑容心里瘆的慌,为什么他会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和我相公呆在一起有什么问题?”李善鸿无视众人快脱臼的下巴,歪嘴笑得邪气,“我们可是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拜过天地的。”
郑书毕被茶水呛了一口激烈地咳嗽起来,伸着手指抖抖抖在两人之间移来移去,“你……你们……”
桑湛又羞又急,捂着脸蹲了下去,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阿秀从宋捕头身后跳了出来,蹲到桑湛身边不可置信,“你跟他成亲了?”
都成亲了为什么还要来找他吐苦水说是暗恋啊?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啊?搞什么鬼啊啊啊?!!
“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
“就是你们想的那样。”李善鸿笑眯眯地点点头,完全忽略了桑湛的话。
阿秀面色沉重地拍拍桑湛的肩,对着李善鸿的眼神少了点敌视,“既然是嫂子,你就别跟他闹别扭了,我不告他了,你们回家去吧。”
桑湛痛苦地揪着头发,真的不是啊……别这样看着他啊……
一直扑克脸的宋捕头:重点难道不是为什么两个男人为什么能成亲吗?为什么你们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难道我落伍了?
番2
“爷爷说了身为太子,殿下您同我这样于理不合。”
“你爷爷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吃个点心而已,真是老古董,甭理他,这桂花糕是我缠着母后做的,可好吃了,来张嘴,啊——。”
八岁的郑书毕被塞了一嘴桂花糕,腮帮子鼓鼓囊囊的,活像只小松鼠,“殿下……”
“什么殿下!我是你朋友,不许叫我殿下,愣着干什么,叫善成。”
“善……善成……”
“这才乖嘛~下回我还给你带桂花糕,不许再叫我殿下,知道了吗?”
“可是……可是……”郑书毕绞着手指喏喏,心里十分想答应,可一想到爷爷严肃的表情,一个好字愣是说不出口。
“好吧好吧,”李善成无奈地妥协,揉揉郑书毕的脸,凑过来认真地打商量:“那这样,有人的时候你喊我殿下,就我们俩的时候,你得叫我善成,好不好?”
“好!”郑书毕高兴极了,小脑袋点的飞快,这样就不愁被爷爷知道了,不过……
“殿下为什么不喜欢我叫您殿下啊?”
那人躺在草坪上,翘起二郎腿一颠一颠,望着无边无际的天空小声说:“我一点都不想做什么殿下……”
“什么?”郑书毕没听清楚,凑过耳朵要他再讲一遍,那人顺势拽了他一把,郑书毕措手不及摔了下去,两个小娃娃滚作一团,嬉戏打闹。
“好啊,你敢拽我!”
“略略略~拽你怎么了,就拽你!”
“看我怎么收拾你,哈!哈!我挠挠挠……”
“哎哟哎哟别挠了哈哈哈痒啊哈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啊哈哈哈哈……”
……
“爷爷说了身为太子,殿下您同我这样于理不合。”
李善成叼着笔瘫在椅子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伸手往两边一滩,李善成跟晒鱼干似得把自己摊成一张,对着天花板抱怨,“啊……太傅怎么还是这么讨厌啊……我说小书儿,你都十八了,一天到晚爷爷爷爷,有没有点主见了?”
“殿下……”
“你看看,死样子又来了,”李善成绕过桌子走到郑书毕面前,用笔杆子戳着郑书毕的额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沉痛,“不过带你逛逛窑子喝喝花酒,还不是为了给你长长见识,搞得好像我要怎么你了似得,老的讨厌,小的也越来越讨厌了!”
郑书毕握紧了拳头,什么不过,过的太多了好吗!昨儿个李善成半夜跑他房间里胡乱给他套了衣服就把他拎出了家门,站到花街街口的时候郑书毕还没反应过来呢,直到李善成大摇大摆地拎着他进了怡红楼丢姑娘屋里,他才从迷糊中清醒过来。衣服那么少的姑娘望他怀里一倒,他自己都要倒了……更糟糕的是回去路上被爷爷堵了个正着,一身脂粉气不用问都知道去哪了,罪魁祸首倒是逍遥法外乐得自在,苦了他在列祖列宗面前跪了一晚上,跪还没完待会儿回去还要抄一百遍家训……
“你那家训抄什么抄啦,太傅又不会真的看的,拿去生活还差不多,你啊就随便抄几张应付应付得了。”李善成满不在乎,拿胳膊顶顶郑书毕,语带暧昧,“怎么样,那程程,不错吧~”
郑书毕气的发抖,别过脸不愿意看那讨人嫌的嘴脸,什么程程不程程的,他统统不要!
“难道你没成啊……”李善成惋惜道:“我特地留给你的呢,早知道你不行我就自己去了,程程可是刚□□好的雏儿,我花大价钱买下来的。”
“堂堂太子殿下整日就知道喝花酒玩女人,成何体统!”郑书毕忍无可忍,第一次摔门而去,留下呆愣愣一个李善成。
呆子立在原地半晌,委屈地自说自话,“我也就嘴巴上说说嘛,那些人哪里有你好……”
……
“爷爷说了身为太子,殿下您同我这样于理不合。”
“所以呢,就因为受刺我给你挡了一剑,你就要去那什么破地方?你问过我意见吗?”李善成隐在纱帐之后,脸色晦暗不明。
“这是陛下的意思。”郑书毕立在帐外,面无表情。
“你不要嘶……以为我现在……咳受了伤就没咳咳……没办法耐你何咳咳咳”李善成情绪激动带动了胸前的伤口,疼的岔了气,猛烈咳嗽起来,剧烈的起伏崩裂伤口,瞬间红了一片。
新鲜的血腥味飘散开来,郑书毕心里一急就要去撩纱帐,“善成!”
李善成咳白了脸,紧抓着帐子,恶狠狠地威胁,“你这么想离开……咳咳咳……最好……最好趁我还没办法动弹就走,若是我咳咳咳……我能下得了床,你休想离开皇城半步!”
郑书毕抓着纱帐的手僵了半晌,最终还是慢慢松了下来,李善成急忙松手要去拉帐子,“小书儿!”
“殿下请多保重身体,微臣告退。”
郑书毕清冷的声线捁地李善成疼得说不出话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一下下打在胸口,李善成躺了回去,塞了口桂花糕嘟囔。
“果然越大越不可爱了……”
第二十章
“你俩干嘛呢?”吴瑜凑过去好奇地问,桑湛看吴瑜拎着个竹筒,估摸着他大概是要去打酒。
三两下吞了糖葫芦,桑湛一抹嘴巴,“没干嘛,你去老叶家是吧?一起去呗,我也去打点酒给阿爹解解馋。”
吴瑜点头,“成,走吧。”眼睛在一旁站着的李善鸿身上刮过,发现他盯着远处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便出声唤他,“李公子?”
闻言李善鸿收回视线,看向两人,“什么?”
桑湛指了指吴瑜手上的竹筒,开口道:“我和阿瑜去打酒,你要不要一起去?”
李善鸿摇了摇头,“你们去吧,我有点乏,先回去了。”
看你挺精神的,不像乏了的样子啊……桑湛在心里嘀咕几句,不好多说,就和吴瑜走了。
李善鸿站在原地看他们走远了,才慢慢晃到旁边的胡同里。
“出来。”
胡同两旁的屋顶上轻巧跃下几条身影,半跪在李善鸿身后,恭敬齐道:“参见九王殿下。”
“起来吧。”李善鸿示意影卫起身,“不是说有消息送到太守府便是了?”
为首的劲装男子走上前两步,将一个精致的盒子递到李善鸿手上,“太子殿下吩咐小的务必亲手交到您手上。”
李善鸿挑眉,“他是怕郑书毕看也不看直接扔了吧?”
影卫:……果然是亲兄弟。
“他还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吧?”李善鸿晃了晃盒子,里面的东西被晃得东撞西摔的,发出清脆的声响,似乎是什么器具之类的玩意儿。
“殿下英明,太子殿下让小的给您带句话,说是躲的也差不多了,玩够了就好回家了。”
“嘁……”李善鸿撇了撇嘴,他哪有在躲,只不过是烦那些个嘴碎的,不想回去遭罪罢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还有事么,没事你们就走吧。”
“是,小的告退。”影卫行了礼,转身欲走,又被李善鸿叫住,“等下。”
“殿下还有何吩咐?”
“那个……”李善鸿掩嘴轻咳一声,声音有点嗡嗡的,“你身上有银两没……”
影卫没听清楚,疑惑地问:“什么?”
“我问你身上有钱没!”李善鸿恼怒地低呵一声,面皮隐隐有些发红。
影卫赶紧掏了掏口袋,又去把其他几个兄弟的兜儿都掏了个底朝天,银票碎琔统统装进袋子给了李善鸿,“殿下,都在这儿了,不够明日我再给您送。”
李善鸿一把抓过钱袋子,有些窘迫地挥挥手,“差不多了,这钱算我借你们的,你记下多少钱,回皇城都去我府上支两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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