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迂臣 作者:堇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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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年下 爱情战争

    刘深是面朝下掉进去的,顿时呛了好大一口水。他狼狈地从水中爬起来,咳嗽了几声,转头发现顾承念整个人还坐在水中,湖水赫然已经没顶,连忙伸手将他拽起来。
    顾承念被掉下来的刘深砸了个正着,这会儿显然懵了,眼睛都有些发直,呆呆地站在齐腰深的水里,只是不住地咳嗽。巡逻的侍卫这次终于听到了动静,过来发现皇上落水了顿时大惊失色,火速冲了过来。
    “快来人,皇上落水了!”
    侍卫们跳进水中将刘深抬了上去,太监们慌忙将他用缎被裹起来,搀上了轿子,送回了他平日住的畅春居。
    宫女太监们来回奔忙着,褪下了湿透的衣裳,准备了热水让刘深泡暖身子。出来换好干衣服,又端来了热姜茶。
    “皇上,初春的水里寒气太重,喝杯姜茶暖暖身子,还可以祛寒。”
    刘深斜倚在暖床上,接过递来的茶,这才想起顾承念来,问道:“顾承念呢。”
    “回皇上,顾大人已经回去了。您刚才在泡澡,所以没来禀退。”
    该问的也没问出来,还出了这么大的丑,刘深心情极度跌宕之后,反而异常平静了。他用茶碗盖拨拉着茶碗里的姜丝,漫不经心地道:“哦…那他换了干净衣裳了吗。”
    “…没有,顾大人待上了岸,见皇上在沐浴,就走了。”
    “嗯?”刘深抬起眼看了看在旁伺候的太监,居然又是那个完全不会看眼色的家伙,心情立即恶化。他放下手中的茶,翻个身背冲外边。
    “你出去,换个人进来。”
    大概真的是有些着凉,接下来几日刘深都有些懒懒的,整日窝在屋内看书,最多也就去花厅逗逗画眉。再呆几日,便觉无聊,正好太后派人来瞧他最近过得如何,想想也许久未与母后相聚,便不再等陈习,摆驾回宫。
    回来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懿安宫问安。
    “给母后请安----”
    不等刘深说完,太后白氏已走上前,捧着他的脸疼爱地抚摸。“我的儿…”刘深笑着去拉她的手,道:“母后,孩儿都多大的人了,你还这般…”
    “怎么了?做母亲的看看你气色如何不成吗?”白太后今年还不到四十,年轻时本就是倾城倾国之貌,现在随着岁月风霜,眼角唇边有了细纹,风韵却丝毫不减当年。这会功夫她已将刘深的脸摸了个遍,又捏捏他的胳膊。“你还是有些瘦了,在畅清园吃得不好吗?听说你在园里落水了,没染上风寒吧?”
    刘深一听落水的事脸上就有点挂不住。“母后,这是哪个多嘴多舌的奴才告诉您的?”
    “还用得着人来告诉,我天天差人去问,你倒好,走了半个月,像是忘了你母后一般!”白太后说着埋怨的话,脸上却一点不高兴的神色都没有,这时宫女奉上茶来,她就要去接,刘深连忙拉住:“母后别忙了,孩儿自己来就好。”
    白太后这才站住脚,视线仍然跟着刘深,看着他端起茶,道:“都下去吧。”
    屋子里的人应了,都悄悄退了出去。
    刘深看白太后终于坐下,冲他招手,便端了茶和她一起倚在短炕上。白太后往他腰后塞了个垫子,伸手拍拍他的背,又仔细端详他几眼,才开口道:“前阵子刺客的事,你居然也就没跟为娘的吐露半个字。”
    刘深看她摒退左右,便猜到她要说这个事,刚要解释,白太后又开口:“你也不必再解释,无非是怕我担心,这是你孝顺,我都知道。我只问你,查出这刺客的底细了吗?”
    说到这,气氛不知觉就严肃起来,刘深也不再瞒,老老实实说:“是弦皇叔。”
    像是听到了意料之中的名字,白氏沉默了,垂下眼帘,许久才悠悠叹口气。“他到如今,还是惦记着皇位,不肯满足现状吗……”
    刘深也跟着沉默。江淮王觊觎皇位,从他出生起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弦皇叔是父皇最小的弟弟,当年深受先祖皇帝宠爱,自父皇即位后便一直耿耿于怀,虎视眈眈,这事他从小到大,早就从仆从们的窃窃私语中知晓得清清楚楚。父皇在世时治国有方,明里暗里手段高明且雷厉风行,弦皇叔的造反永远也只能存在于故事中。而现今,却已成了摆在他面前实实在在的危险。
    “皇上想好怎么处理了吗?”
    刘深笑笑。“想好了啊,早就想好了,母亲尽管放心。”
    跳过这个话题,又和母亲闲话一番,商量着何时把几个弟弟从封地召回来聚一聚。在懿安宫用了晚膳,刘深有些心事重重地出来,走了几步,觉得实在心烦,便决定先不回仁政殿,到处逛逛。
    
    第4章 四  烫伤
    
    按照本朝开国高祖留下的律法,皇族宫室严禁穷奢极欲,一切尽量从简,各类厅堂殿阁的规模也有严格的限制,加之年深日久,虽然历代均有修缮,但毕竟有些沧桑之感,屋檐下墙角处,褪色如多年空宅。刘深一度觉得这些老妖精般的屋子还不如陈习家的小院子好。当初陈习要成亲,刘深非要去看他们夫妻新婚的住所,看了以后居然羡慕起来,甚至突发奇想也要在都城内买个小院子住,搞得陈习哭笑不得。
    “大臣们怎么朝见?奏折送到哪里?饮食怎么做?这一群奴婢太监站哪?您的书摆何处?”
    陈习列举了一堆问题,听的刘深眼发晕头发胀,只能作罢。
    想起陈习,刘深算算日子,再有两日他便该回来了,不知小眠可好。
    说起来他也已经好久未见小眠,哪天命陈习带她进来玩吧。
    这么琢磨着,刘深走出了挺远,一抬头,竟到了偏殿门口。
    偏殿的正确叫法应该是右初殿,大臣们总是偏殿、偏殿的叫,刘深便也几乎忘了这本名。他甚少来这里,不过算上上次抓刺客,最近竟是和这个地方有缘。偏殿里还有灯火,刘深想起那天一同落水的顾承念,便对身后的小太监作了个噤声的动作,走到了门口。
    这会儿夜并不深,偏殿里颇有些人,一看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有几个还凑在一起,拿着本奏折不知在讨论何事,刘深也不在意,只往里看。
    并没看见顾承念,刘深又扫视一圈,想想他也不定要每日都来,便自嘲地摇摇头,刚要转身,听得有人打了个无比响亮的喷嚏。
    “啊嚏!----”
    偏殿里的人因为这喷嚏都安静了一下,讨论的人也抬起头来,就连门口的刘深也是被吓了一跳,刚要看是谁,只听有人说道:“顾大人,今日便先回去吧,这些奏折一直放在这,病好了看也不迟啊。”
    刘深愣了愣,接下来便听到顾承念抱歉的“抱歉,各位大人,下官惊扰了”。
    “下官一会便回去了。”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其他人仍然劝,他也只是低声连道“对不住”,“惊扰了各位”。
    刘深静静的听了几句,便若有所思的往回走。回到寝宫,他下令:“送些宵夜去偏殿,犒劳各位大人。”
    陈习终于回来了。刘深上罢早朝,正在书房里拿着书随意翻看,便听外面报:“陈大人回来了。”
    “让他进来。”
    陈习满面春光走了进来,给刘深行礼:“皇上圣安。”
    刘深忍不住眉毛一跳,这小子满脸幸福溢于言表,竟让人有些嫉妒。他哼了一声,道:“你的脑袋怎么样了?”
    “托皇上的福,好多了。谢皇上挂念。”
    刘深不置可否,继续看手里的书。陈习知道他的脾气,不爱理就不说话,便自己起身,静悄悄立在他身后。
    两人安静了一会,陈习终于还是按捺不住,迟疑着开口问道:“听说奴才走后皇上落水----”
    又是落水!刘深有些不悦,将书重重拍到桌上,回头瞪了陈习一眼,他见状不妙一缩脖子赶紧闭嘴。
    过了一会,刘深自顾自开口道:“你走了以后伺候朕的那个,不知道叫什么的,你把他打发到别处去,朕不想看到他了。”
    陈习应了一声。刘深像是有气没处出一般,继续牢骚道:“这一帮子人,都是蠢才!若不是他们,朕也不会掉进水里。那顾承念湿成落汤鸡,居然也无人说给换套干净衣裳,就那么让他走了,让大臣们知道了,还不说朕心硬如铁石,不体恤朝臣?”
    落水的大体经过陈习已经听下边的人禀报了,也知道皇上生气,无非是因为觉得没面子,但他一边应承着,一边不由思忖这是怎么扯上顾承念的,皇上不是不想看见他么?权衡一番觉得还是不要多问了,只回道:“皇上放心,奴才定会处理妥当。”
    一转头,又想起个事来,“说起顾大人,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他在殿外走来走去,像是有什么事。这会儿却也没见他进来。”
    “哦?”刘深也没抬头,“传他进来。”
    真是奇了怪了,自己走了不到半个月,皇上就忘了之前自己还说要这人脑袋来着?陈习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走出正门果然看见顾承念还在不远角落处徘徊,便走过去:“顾大人,别来无恙?”
    顾承念本来眉头紧锁,低着头不知在思索什么,见他过来,连忙转身抱拳还礼:“承蒙陈大人挂念,陈大人看起来气色不错。”
    那是,回家和老婆女儿团聚了十天,气色如何不好!陈习想着想着嘴又快合不拢,于是咳嗽一声正色道:“皇上让您进去呢,请随下官来。”
    “皇上?”顾承念有些吃惊,“但是下官并未求见…”
    “你都在这走了多少个来回了,有什么事到皇上面前说了不就完了吗。”陈习说着就推着他往里走,“皇上都宣你进去了,你不想去也是不行的。”
    顾承念就这样被陈习推进了书房,见刘深坐在桌前,忙不迭跪下去。刘深放下书,也不叫他起来,就这么问道:“你在朕殿外晃什么呢?”
    顾承念被问住了,伏在地上,半天憋出来一个字:“臣…”
    刘深这次很有耐心,他向后靠着椅背,以手支额,懒洋洋道:“顾大人,你是读书人,难道连最简单的忠君之道都不懂?朕说的话你听还是不听?”
    “回皇上,那是自然要听的,只是…”
    “有什么只是不只是的,你们不总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么?朕只让你老实说话,你都不肯,还指望你能为朕赴死?”
    大道理一压,顾承念的头叩得更低:“如若某一天皇上真需要臣去死,臣虽万死而欣然往赴!但…”
    还万死呢,上次不过吓唬说要砍你头,人就掉湖里边去了,还连累了朕,这会倒是信誓旦旦!刘深不再多说,示意陈习上茶,心里横横地想,朕今天就治治你这拧脾气。
    不过几面之缘,刘深恁是给顾承念拣了个毛病出来。也不知他怎么就看出来顾承念脾气拧的,这会儿茶端了上来,刘深也不急着喝,揭了盖慢吞吞吹一口气,拨拉几下茶叶,又吩咐陈习:“把窗子都开了,朕闷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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