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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存天地 作者:玄玄于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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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相爱相杀 恩怨情仇

  郁子珩闭着眼睛,费力地抬起一只手横在额头上,道:“调动隐卫,藏在教中各处,主要在听雨阁及和风轩周围,等阙祤回来,将他拿住。”
  虽然隐隐猜到他只叫自己留下是与此事有关,真正听他说出口时,云清还是不免惊住了。
  郁子珩手底下有一批像影子一样来去无踪的护卫,这大概才可以说是寻教最大的秘密。这些人由郁子珩亲自挑选出来,在一个除了他外只有云清知道的地方习武,足用了八年的时间才训练成形。云清是郁子珩与隐卫间联系的唯一纽带,曾经,寻教教主座下,更无第二人知道隐卫的存在。
  本以为这些隐卫训练出来,将来是要在一个至关重要的场合派上大用场的,云清甚至觉得今日便该是这一直藏于鞘中的利剑一露锋芒的时候,却没想到郁子珩给自己下的命令竟是到后头去躲着。
  或许教主认为现下还不到非要用上他们不可的地步。
  回到后头的云清本来还这样想,是以当听郁子珩说要用他拼出性命对敌时都不肯调动的隐卫来为擒住阙祤设埋伏的时候,惊得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若是那时唤出隐卫,自己可能不会受这么重的伤,甚至说不定连兰修筠都早已落在了自己手上。可那样阙祤就会有所防备,他一旦有了防备,只怕人再多也留他不住。
  郁子珩想,在自己内心深处,也许对他一直就难以完完全全地信任,所以才对他隐瞒了这件事,直到最后一刻仍有所保留。
  错了么?
  郁子珩说不清楚,他只知道无论是对还是错,都只要那个人永远陪在自己身边,就算会因此被那人记恨一辈子,也无所谓了。
  虽然不曾亲眼见到阙祤离开,可从先前的种种迹象来看,这个结果倒也并不令人意外。只是说他会回来,云清却不大相信,只当是教主病糊涂了。她从震惊中回过神,迟疑着道:“教主,执令使……”现如今也不知还该不该用这个称谓,云清顿了下,继续道,“他既然决心要走,想必是不会回来了,依属下看,还是……”
  “他一定会回来。”郁子珩说得万分肯定,他心里清楚,就算两个人闹得再僵,阙祤对他的感情也是真的,那么在亲眼看到自己重伤之后,便断然不会就那样一走了之。想起他那令人匪夷所思的轻功,郁子珩又不禁气堵——这事恐怕也是阙祤有意无意瞒下来的,他到底还是为了离开留了一手,自己和他之间,真是全无坦诚可言。
  云清微微蹙着眉,不解道:“既然教主说他一定会回来,那又为什么还要让隐卫擒住他?”把这些精心培养的护卫留到更关键的时候再用不好么?
  “因为他还会再走。”只要确定了自己没事,随时都会再次离开,郁子珩想,自己一定不能再给他第二次那样的机会。
  云清被他说得一头雾水。
  “照我的话吩咐下去便是,快……唔……”刺骨的凉意忽然复苏,从指尖开始,一点点散开去,同时胸腹中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险些让郁子珩背过气去。没说完的话再也说不下去,郁子珩只觉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地方,痛感更是比前一次毒发时强了几倍不止。
  绝心丹的药效过了。
  可不可以再吃一颗?迷迷糊糊快要痛晕过去的时候,郁子珩这样想道。然而他连动动手指都已经做不到了,只能任自己堕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报告!这文已经全部码完了!
请允许我大笑三声,哈!哈!哈!
为了给下一篇留点攒存稿的时间,这篇我会放存稿箱慢慢吐,多谢亲爱的们有耐心看!
来,一起么一个!
 
☆、一诺千金
 
  冯宇威靠站在一颗大树下,难得地有点喘。曾经日夜兼程往总坛送消息也没怎么乱掉过的呼吸,竟在追了阙祤两个时辰后,完全乱了节奏。
  想起初遇时,他见了自己展露的轻功后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彼时已经猜到了他轻功许还在自己之上的可能,却因为心里的那一点自负而没有相信,如今却真真尝到了苦头。
  原来天底下还可以有那样的轻功,仿佛没有任何身形步法的限制,概括起来只用四个字便可以了:随心所欲。
  冯宇威坐下来,笑了笑,心想此生还能见到这样的轻功,真是死而无憾了。
  只可惜怕是没机会再见一次——至此,他已彻底失去了阙祤的踪迹。无论如何,郁子珩交代下来的任务,是完不成了。
  确定了已将冯宇威甩开,阙祤便不再东西乱拐,而是径直往长津口的方向去了。他在地图上看到过那里有沿海最大的埠头,只要自己能摸上一艘大船,就不愁可以离开此处,回到中原去。
  可又奔了一阵,他的双腿却越来越沉。
  不是因为累,只是有一些东西始终在他脑中盘旋,怎么也驱不散,拖住了他离开的脚步。
  “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便不走;我,不会不要你。”
  他记得自己曾对总是患得患失的郁子珩说过这样的话,于两个人而言,这都是无价的承诺,重重地压在心头,一辈子也挪不开了。
  可如今,他却千方百计地想要离开郁子珩,想要不顾一切地走。
  要食言么?
  郁子珩从来没有赶过自己,相反他一直疯了一样地想将自己留下,甚至不惜再度破坏两人间薄得一碰就碎的信任,将自己像个犯人一样地囚禁起来,命人日夜不可松懈地看管。
  他拼了命,也不想放手。
  阙祤终于还是停了下来,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走不了了。
  罢了,不管他做过多少离谱的事,不管他采取了多么混账的方法,都不可否认他对自己的心是真的。那个表面看上去无比强大的寻教教主,内心却藏着让人意想不到的脆弱的郁子珩,是不掺假地喜欢这个他连出身和过去都一无所知的阙祤。
  阙祤闭了闭眼睛,转回身来。不走便不走吧,反正他那个样子,自己纵然走了也无法安心,何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回到寻教时已是亥时末,夜幕下四周安静得近乎诡异。
  大战过后,按理说应该加派守夜弟子的,可不知为何,竟连原本的数量都减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人也没精打采的,各自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木然地盯着前方。
  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离开后又有人来过,寻教又遭了一次难?
  还是……郁子珩出事了?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阙祤的手心登时便出了一层的冷汗。他不再刻意掩盖声息,料想郁子珩一定是被人扶回了和风轩,当下便朝那边飞掠而去。
  他没有隐藏行迹,身影在黑夜里极快地奔走,守夜弟子只来得及看见一道影子,他人便已不在原处了。
  在这个草木皆兵的当口,弟子们不敢怠慢,不一会儿便大叫着“有人闯进来了”,而后开始四下里搜寻那个闯入者。其间不乏亲眼看到阙祤出现又消失的,战战兢兢地对同伴说,那不是什么闯进来的人,而是白日里死了的兄弟尚未走远,又化作鬼魂回来了。
  阙祤一身黑衣,身法又快,是以一直到和风轩外头,竟也没被人拦下。
  郁子珩房里的灯还亮着,里头影影绰绰地似有不少人走动,七嘴八舌或高或低的话音传来,搅得人心都提了起来。阙祤皱了皱眉,没耐心走楼梯,提气便要直接纵上三层。
  可人在半空中时,他又猛然觉得不对,闻听背后有极细的响动逼近,忙旋身向一旁躲过。
  才躲开那一下,面前又有东西递过来。这次阙祤看清了,来的是一条软鞭,比他以前见过的都要长,鞭身上并没有什么钢针倒刺之类的东西,使鞭的人似乎也没什么恶意。
  是谁?认错人了么?
  阙祤一时想不起这鞭法是出自寻教何人之手,仰着脸弯起身子躲过了第二鞭后,立刻使了个千斤坠回到地面上去了。
  云清从夜色中一点一点走过来,脸上温婉的笑意不见了,看上去竟有些冷。
  “云姑娘?”阙祤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一边快速朝她靠近一边道,“此处有埋伏,你当心……”
  话说一半,对着云清那张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的清秀面庞,阙祤却再也说不下去了。隐约间,他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现实有些残忍,他不太想相信。
  云清抬起手,缓慢地顺着自己耳后的一缕长发。
  随着她这一个细微的动作,周遭的假山后头,大树枝叶当中,和风轩一侧的阴影里……那些平时不被人留意的地方,都有人走出来。他们个个身形精壮,动作敏捷,不过眨眼的工夫,便密不透风地将阙祤围在了当中。
  阙祤低下头,无声地笑了。
  郁子珩啊郁子珩,我到底还是……输给你了。可你既知我会心甘情愿地回来,又为何还要让这些人来和我斗上一斗?你是不是觉得,你在我心上插的那一刀还不够深?
  “执令使,”云清淡淡道,“这些隐卫是教主精心培养多年的高手,你看到的是这些,还有你看不到的,你一个人是斗不过这许多人的。教主的意思你明白,能和气地解决,我们就不要动手了吧?”
  “隐卫?”阙祤抬头看过来,“既然有这些人在,为什么兰修筠打上门时郁子珩不喊他们出来?”
  云清没答话,只是直直地看着他,好像在反问,你认为是为了什么呢?
  然而这一刻她不说阙祤也懂了,只是仍旧想不通,若郁子珩因此连命都丢了,强留下自己又有何用?
  云清为他让出一条路来,“执令使,请吧。”
  一去一回跑了这么久,阙祤也着实累了,没力气也没心情再和这些人斗上一场,何况本就是他自己要回来的,也没打算走,那就更不必和他们动手了。阙祤没说什么,自嘲地笑了下,迈步走过去。
  身后立刻有人跟了上来,堵住了他的退路,其余人原地散开,倏然不见了。
  阙祤知道那些人并未走远,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看着自己而已。他想,郁子珩原来还有那么多事情瞒着他。转念又想,自己也从未跟郁子珩提起轻功的事,即使是两人过招之时,他也刻意掩饰,没叫那人看出过端倪来。
  起初那两颗想要靠近的心就是在这样的互相隐瞒和对彼此的猜忌中拉开了距离,最终走到了这一步。
  阙祤停下来,回头看向和风轩。
  所以今日这样,也不能完全怪郁子珩,自己也有一半的责任,没错吧?
  “执令使为何不走了?”云清跟着他站定,问道。
  阙祤嘴唇颤了一下,半晌才有些落寞地开口道:“他伤得重不重?现下如何了?”
  云清一怔,神情慢慢软了下来,摇头道:“我一整晚都在外头等着,还不知教主情况如何了。”
  “里边那么多人,想来是不太妙了。”阙祤情不自禁地往回走了一步,“我能去看看他么?”
  两个隐卫伸手挡住了他。
  云清想了想,卸下了一身的防备,走近了些道:“执令使,教主只下了这样一道命令,便是……”她顿了下,又道,“这会儿程岳他们正忙着,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别过去了吧。等明日教主醒了,我去和他复命,自会帮你问问的。”
  阙祤放心不下似地将视线一点点收回,转回身道:“也只能如此了。”
  云清跟在他身后又走了一段,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觉得应该说出来,道:“执令使,今日多谢你相救之恩。还有救了阿梵的事,他没来得及道谢,我也一并替他说了。”
  “左护法是这样想的么?”阙祤轻飘飘地道。
  云清被他堵得脸一红,又想了好一会儿才道:“阿梵的脾气是怪了些,但却不是个分不出黑白的人。执令使没有害寻教、害教主的心,这一点等他闲下来好好想想就会明白,到时是要道谢还是要道歉,他自己都会看着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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