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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存天地 作者:玄玄于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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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相爱相杀 恩怨情仇

  吃完了东西回房时,他曾查看过左右,发现两边各有一间和这间差不多的空房,正好可供他在毒发时稍作休息。
  想得倒是好,可他刚从里间转出来,走到门口便已双腿直颤,眼前阵阵发黑,多一步也迈不动了。
  他强撑着把房门关上,在门外坐下,运动抵制几处大穴上传来的那要命的疼痛。
  小半个时辰,他想,只熬过这小半个时辰便好了。
 
☆、焕然如新
 
  撑过了毒发后,郁子珩又在原地换了几口气,才打算起身回去。却没想到手撑在地上竟没能使得上力,手肘一弯,人晃了两晃,差点倒下去。
  一双手自背后伸过来,稳稳地扶住了他。
  郁子珩闭了闭眼,有点心虚地笑了下,“你怎么出来了?”
  “你起来我会不知道么?”阙祤将他从地上架起,扶着他往回走,“这就是你说的中的毒都好了,嗯?”
  郁子珩道:“你承受的已经够多了,我不想你再为了我的事操心。”
  阙祤推着他躺回床上,不放心地又试了试他额上温度,确定了他没有因为在门外坐了半天而又烧起来,才一起钻进被子里将人拖到怀中抱着。躺了一阵子,阙祤觉得不解气,又在郁子珩的腰上狠掐了一下,“我回来不就是为了这点事么?”
  郁子珩这段时日瘦得连从前结实的肌肉都小了一圈,感觉阙祤的手直接捏在了自己的骨头上,力道还不含糊,疼得他一哆嗦。然而也不敢有半句怨言,还讨好地笑了两声道:“是我不对,以后我什么都不瞒你。”
  阙祤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最后还是帮他揉了揉,“你毒发起来怎么和初时不一样了?”
  郁子珩没出声。
  “不许编瞎话糊弄我。”
  “……”郁子珩叹了口气,“初时不是只有刺骨毒么,后来服了绝心丹,又被索魂剑上的暗器伤到,三种毒一起在我体内左冲右突,我受不了就用博元修脉的内力抵抗,结果……”
  阙祤手一紧,险些又掐了他一把。
  郁子珩急忙躲开,“现在比那时候好太多了,而且没想到连博元修脉也有所突破,我的内力可是今非昔比。”
  “内力再高有什么用,迟早还是会没命!”阙祤没好气地道,“再歇息两三日,我们去御剑山庄拿回阳丹给你解毒。”
  郁子珩没问回阳丹是什么,五指穿过阙祤的指缝,拇指在他手掌边上轻轻蹭着,“御剑山庄?我听说就是他们逼得你……”
  “你听说得倒是不少。”阙祤声音放低了些,“不错,凌柯是曾逼我的父亲,可那也不能完全算是他的错;我坠崖也确实和他的儿子们脱不开关系,可那个时候……更多的原因是我自己万念俱灰吧。”
  郁子珩沉默片刻,闷闷地道:“你不想去我们就不去。”
  阙祤却没什么犹豫,“前半生我活得实在太累了,下半辈子只想享受,所以你得好好的,不然我还得担惊受怕。”
  为了救自己,他连那么深厚的仇恨也都放下了,怎能教人不感动?郁子珩眼眶有些发热,握着阙祤的手不由更大力了些,“我想听你说从前经历的那些事。”
  “有什么好说的?”阙祤懒洋洋道,“不过是少不更事,又练了邪门的功夫,人像入了魔一样变得疯狂了,做了不少错事。”
  “我想知道,说仔细点!”
  “行行行,等你睡醒,等你睡醒。”
  阙祤说两三日便是两三日,第三日午后,两人便简单收拾了些随身物品,自饮血峰上下来了。
  走出一段距离后,阙祤驻足回头,望向那隐在山雾当中的火云顶,眼中怅然一闪而过。
  “等我们找间客栈,我就叫人去给留守在船上的弟子送信,让他们去将你两个弟弟的尸骨迁出,先送到船上去等着我们。”郁子珩柔声安慰。
  阙祤点了下头,“别叫他们直接到饮血山了,让人赶到御剑山庄附近先和我们见面,我有事情叮嘱他们。”
  “什么事?”郁子珩疑惑道。
  阙祤转回身,“饮血山上有很多密道,其中有几条是我用来藏些金银珠宝的,这么多年下来积攒的东西不少,可不能白白便宜了旁人。我的酒也都是好酒,若不是还剩下不少,我宁可醉个十天半月,也不想把它们就那么留在这里。”
  “行,那我就多叫来些人,你把藏宝贝的地方细细说给他们知晓,再让他们雇几架车子,把你的酒全都搬到船上去。”郁子珩眉飞色舞,“我真是找对了人,媳妇这么有钱,下半生我什么都不用做,也不愁吃喝了。”
  阙祤给他的回应是一记硬拳。
  郁子珩接住他挥过来的拳头,收起了笑容,认真问道:“阿祤,你以后还回来么?”
  阙祤脚步顿了下,又继续往前走,摇头道:“不回来了。”
  到了最近的一个小镇上,郁子珩便找人去给船上的寻教弟子送信,出手很是大方。为免那接下这趟任务的人拿了钱就跑了,他还承诺待到将信送到后,另有重金相酬。
  两人一路往江南去,在路上将分别的这段日子里身边发生的事都告知了彼此,比起独自没日没夜地赶路时不知要好过了多少倍。
  因为郁子珩每日两次准时的毒发,二人走得并不快,到江南时,早有十名寻教弟子在约好的地方等着了。郁子珩听说他们已经等了七八日了,心说那家伙为了钱还真是卖了力的。
  等待的这几日,那十名弟子也没闲着,在这陌生的地方很是自得其乐。领头的一个还对郁子珩报说,他们怕走错了路误了时日,除去付给送信那人额外的酬金外,又另给了他些银两,着那人将他们带到这里的。那人连接了两单活,大赚了一笔,觉得这买卖非常划算,如今就和他们住在同一间客栈还没走,只等着两位主顾回来,看还能不能再跑一趟。
  郁子珩觉得挺有趣,正好还能省下不少麻烦,将要做的事吩咐下去后,还让人给了那个带路的更多银钱。
  那十名弟子在这里玩得差不多,歇也歇够了,便不耽搁,次日一早就启程往饮血山去了。
  阙祤担心他们遇事吃亏,叮嘱那领头人,如果遇上有人围山,不要和那些人发生冲突,保全自己便可以了。
  “不会有人围山,”等将人送走了,郁子珩在他身后道,“不过说不定会有人给你看山。”
  阙祤回头看他。
  郁子珩道:“说起来要不是碰到了那三个家伙,我还没那么快就找到你呢。”
  阙祤怔了下,便反应过来他说的三个家伙是谁了。
  “我还挺感谢他们,赏钱已经带过去了。”
  阙祤:“……”
  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阙祤外出走动依旧是遮着脸,对这一点郁子珩极其不满。这个容不下自己心上人的地方,他真是一日都不想多留。
  好在阙祤很久没再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先前对他火热的谈论已经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淡下去了,不会再发生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他名字的事了。
  可不能以真面目示人的滋味到底不好过,郁子珩心疼阙祤,便不舍得他蒙着脸出门,多数时候都是自己出去打探消息,让阙祤在房中等他。
  这日午时就要到了,郁子珩还没回来,阙祤有些坐不住了。他们现在住的客栈距离御剑山庄只有一条街的距离,他真怕郁子珩一个心急,就单枪匹马闯进去夺药了。
  又等了一盏茶的工夫,还不见人回来,阙祤决定不再等下去,打开房门便要出去。
  郁子珩却突然从楼梯那边跑过来,将他推了回去,反手关上房门便到床上坐着去了,甚至连运功的姿势都摆好了。
  阙祤:“……”
  郁子珩看了眼小二送上来的饭菜,道:“你怎么没吃东西?”
  “等你。”
  “恐怕没吃完我就要毒发了,你先吃,不然凉了。”
  阙祤没点头也没摇头,问道:“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是遇上麻烦了么?”
  郁子珩笑笑,“没有,碰见个往御剑山庄送鱼的伙计,和他多聊了两句。”
  “可是问出了什么有用的东西么?”
  郁子珩咧嘴笑了一下,“那个……唔……”
  见他笑容凝在脸上,两颊迅速绷紧,阙祤便知是毒发了。他拖了把椅子坐在郁子珩对面,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想着如果郁子珩痛得凝不起内力来,那自己就帮他补上。
  郁子珩收敛心神,潜心运起功来。他发现平时一个人练博元修脉,再怎么努力都没什么效果,可毒发时却似乎能事半功倍,也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先前为了对付兰修筠,可以说是拼出了这条命,却没想到误打误撞,竟是因祸得福了。
  小半个时辰过去,郁子珩收功睁眼。
  “现下你一个人能练这博元修脉了,那你经脉到底是顺行还是逆行?”阙祤扶着他往桌边走,问道。
  郁子珩面色还不大好看,声音却算轻快,“不毒发便和常人无异,毒发时……竟是顺逆随心。”
  阙祤惊奇地看着他。
  “我也想不通这其中道理。”郁子珩耸了下肩,道,“对了,我从那送鱼的伙计口中得知,慕非寒不在御剑山庄,半个月前,已经回了归雪门了。”
  阙祤:“……”
 
☆、兴致勃勃
 
  阙祤觉得自己回到中原后一件正事都没做,就是天南海北地绕圈子玩了。所以这次得知慕非寒又回了归雪门,他一天也没敢再拖,拉上郁子珩便往西北狂奔,生怕去得晚了慕非寒又离开。
  相比他的焦急,郁子珩则平静得多,事实上若不是阙祤一再坚持,他很希望这段路可以走得慢一些。倒不是这没来过的地方风景有多么吸引他,而是能和阙祤一起作伴同行,实在是件很令人享受的事。
  此时才出了正月,北方尚未回暖,越往北走天便越凉,从煦湖岛上带出来的衣衫便显得过分单薄了。阙祤本以为郁子珩会不习惯,没想到那没心没肺的家伙从早到晚都是一脸的新奇,住客栈的时候居然还每隔一阵子便把手伸到窗外去,等到冻得冰凉了再收进来,兴奋地递到自己面前让自己摸摸看。
  这日午后,郁子珩熬过毒发在客栈休息的时候,阙祤一个人出了门。
  再听到门响的时,郁子珩打着呵欠从床上坐起,看到阙祤抱了好几件厚重的衣物走了进来。
  “睡着了?”阙祤把东西放在桌上,偏头看了郁子珩一眼。一日毒发两次,对他而言并不是好忍受的,再加上自己担心堵不到人,赶路的速度一点也不慢,给他休息的时间着实是短了些,会累是一定的。
  “嗯,你不在我又没意思,就打了个盹。”郁子珩走过来,翻着那几件衣服,“这都是什么东西?”
  阙祤从里头挑了一件棉衣,在郁子珩身上比了比,“归雪门那边要比这里冷得多,这个季节过去,我们说不定还会遇上大雪,得多穿点才行。”
  郁子珩在他的帮助下把那件棉衣穿在了身上,神奇于这种被软绵绵的一团东西裹住的感觉,“雪?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要是能遇上大雪那就太好了。”
  阙祤好笑地摇了摇头。
  “这又是什么?”
  阙祤拿起他指着的那件兽皮披风,为他披在身上系好,“都是帮你御寒的。”
  郁子珩原地转了个圈,又往旁边走了几步,一个人乐了半天,乐够了又正色对阙祤道:“阿祤,这衣服暖是暖,可是比我先前那一身不知道要重了多少。你觉得我看上去是不是胖了一倍,像不像一只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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