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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存天地 作者:玄玄于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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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相爱相杀 恩怨情仇

  阙祤笑出了声,点头,“像。”
  于是那只熊就扑了上来。
  离归雪门越来越近,郁子珩终于见到了雪,只可惜不是天上飘下来的,而是地上的积雪。他被那望不到边际的雪白晃得眯了眼,顿时觉得尹梵祝文杰他们若不来看看这景色,那一辈子可算是白活了。
  “冷么?”阙祤问他。
  “不冷。”郁子珩愉快地答着,从马背上跳下来,牵着马往前走。脚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他听得很来劲。
  阙祤就有了当爹的满足感。
  前头的岔路口,有一行七八个人骑着马飞快地跑过。
  动静不小,阙祤便抬头看了一眼,本没当回事,却在无意扫到对方没能完全遮掩住的领口时微微吃了一惊。
  一个雪团迎面飞来。
  阙祤闪身躲过,对郁子珩道:“上马!”
  郁子珩委屈地抬头看着他,“不能陪我玩一会儿么?”
  阙祤俯下身,捞起他冰凉的爪子呵了两口热气上去,道:“等你身上的毒解了,让我陪你玩多久都行,但现在我们得抓紧些。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在紫竹林遇上你义父派来的杀手的事么?如果我没看错,适才过去的那群人,只怕也是你义父的人。”
  郁子珩怔了怔,不再笑闹了,重新跃上马背。
  “虽然我不能确定他们这个时候到西南来是不是也以回阳丹为目标,”阙祤道,“但我不能有侥幸的想法,我们必须快着些。”
  以郁子珩的情况,再怎么赶路也不可能快过那群兰花杀手,二人所能期望的,便是那群人若真是为了回阳丹而来,慕非寒至少能抵挡上一阵子。
  归雪门已不远了,按照阙祤的估算,半日内必可抵达,却没想到路上竟遇到了郁子珩先前一直期盼的大雪。
  这场蓄势已久的雪超出了阙祤的想象,又有不那么友好的北风助力,连马儿都拒绝再往前头跑了。
  归雪门近在咫尺,郁子珩却到底没能撑到,在一片冰天雪地中毒发了。
  他忍着疼痛坐在雪地上运功,阙祤则半蹲在他身旁,用披风和自己的身体为他挡住吹出了呼呼声响的冷风。
  待得撑过毒发,二人身上甚至都积了不薄的一层雪。
  阙祤伸手将郁子珩拉起来,抖了抖他身上的雪,问道:“能走么?”
  郁子珩嗯了一声,拂了下他从披风里溜出来的长发,“不远了吧?”
  “不远了,只是不知道我们去了,慕门主愿不愿意收留。”
  郁子珩摊开手掌接着落下来的大片雪花,微笑道:“神奇,又漂亮,好像把天地都洗过了一遍,使得这世上再没有邪恶似的。”他又歪着头看阙祤,“可我知道你这会儿一定不是这样想的,早不耐烦了吧?”
  “没有。”阙祤扶着他上马。
  郁子珩很想配合,可惜体力尚未恢复,这对他来说有些难。
  阙祤便想将他抱上马背,和他同乘一骑。
  郁子珩却向旁挪开半步,雪地不好走,他腿又使不上力,险些摔了。
  “当心些!”阙祤忙拉住他,瞪着他道,“你又想怎么样了?”
  郁子珩顺势环住他,将他一把扣在了自己怀里。
  “喂……”
  “别吵,这里这么漂亮,你让我抱一会儿。”
  阙祤很是不解风情地道:“漂亮和让你抱之间,有什么关系么?”
  郁子珩没说话,过了片刻才道:“我知道,这漫天的大雪飘下来,也只有我觉得新奇好看,你一点也不这么想是么?我猜你心里还会觉得,这场雪下得特别讨人嫌,给我们添了莫大的麻烦。”
  这次换阙祤沉默了,因为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郁子珩在风雪中惆怅地叹着气,“都是我,害你吃了这么多不必要的苦。”
  阙祤闻言简直想抽他两巴掌,将他稍稍推开了些,道:“兄台,要多愁善感也麻烦你分一下场合成么?”
  郁子珩似是不满他打断自己,后头准备好的话,被他这么一搅全忘了。大教主便不高兴了,索性不再多说,直接带着点惩罚意思地狠狠亲了上去。
  “唔……”阙祤很快从躲闪到妥协,并且享受了起来。
  扳回一局,郁子珩心情好了很多,亲得够了还含着阙祤的下唇不愿意放,含糊地抱怨道:“难得我这样认真地表明心迹,你就不能表现得感动一点么?”
  阙祤拿他没办法,可到底是开心的,唇角忍不住扬了起来。
  郁子珩在他唇上舔了一下,放过了那对被自己□□过的、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殷红的唇瓣,与他额头相抵着低声道:“其实从来到西北的那一日起,我就想这样做了。”
  “怎样做?”阙祤含笑道,“等着这场大雪到来,和我……”他的话没说完,眉头突然皱了起来。
  郁子珩似乎毫无所觉,微闭起眼睛感受着阙祤被风卷起的发尾扫过自己脸颊时带来的细微麻痒,声音愈发温柔,“因为我听当日留宿的那家客栈掌柜的说,他就是在第一场雪里亲了他家夫人,他们俩才最终成了亲的。”
  “鬼才和你成亲。”阙祤随口应了一句,身体又往前倾了倾,嘴贴在郁子珩耳边道,“有人盯着我们,等一下我先……”
  他话音未落,郁子珩已经有了动作,也不知是随手拿过了什么东西,便当成暗器甩了出去。
  阙祤瞬间提起戒备,转身将郁子珩护在自己身后,让他的背脊贴上了后头的马。
  暗器的踪迹被雪遮掩,没发出任何声音,无法判断是否打中了。
  风声吹出了一片此处独有的安静。
  不过这安静也极短暂,只那么一瞬的工夫。
  有人轻轻笑了一声,声音穿透风雪清晰地传来。他道:“还没见面就先收了钱,真是不好意思。不过这位兄台要是喜欢扔钱,不妨一次多扔一些。”
  他旁边有一人道:“万一不是钱是暗器呢?什么都接,要不要命了?你这毛病还能不能改了?”
  “……银子我怎么会不认得?”
  “在漫天风雪中亲吻,这画面可真好看。”又一道声音在另外一边响起,却是近了许多,“重要的是,这两个人长得都这么出色,让人看不够。”
  郁子珩和阙祤一起望向声音来源,隐约能看到两道身影。他二人对视一眼,心下明了——这是被包围了,是不是敌人不知,反正不可能是朋友。
  感叹画面美好那人身边的人冷着声音道:“你说你看谁看不够?”
  不等那人回答,阙祤左手边不远处又有人发出了带着疑惑的声音,道:“你们觉不觉得,这人看上去有些眼熟?”
 
☆、冰释前嫌
 
  阙祤知道自己这是被认出来了,可听对方的语气,又似乎没什么恶意。他稍稍放下些戒备,凝目朝一个方向看去,透过风雪也依稀看清了对方的模样。可正在脑中有个名字呼之欲出的时候,他又听见了另一道焦急的声音。
  “快说是谁!你们一个个的都能看见,欺负我不会武功是么?”
  “嗯……是个长得很好看的人,你还和人家比过。”
  “胡说!天底下哪有比我好看的人?我才不需要和谁比。咳……你不许再看了。”
  “好,不看不看。”
  阙祤怔了怔,随即放松了下来。旁人他或许还没那么轻易能确认,可这个却断然不会认错,因为他这辈子也没遇上过第二个会这样说话的人。
  “是认识的人么?”郁子珩一手扶在他腰间,压低了声音问。
  阙祤轻轻点了下头,“不过是好事还是坏事,我还说不准。”猜出了一个,旁人的身份也就都清楚了。他是来找慕非寒的,做好了求不得便要硬抢的准备,但如果御剑山庄的人也都在这里,那可有些为难了。
  “是阙公子到此了么?”有两个人缓步走过来,其中一个面色稍显冷峻的男子问道。
  阙祤向那人颔首抱拳,“凌盟主,贝寨主。”
  这二人便是武林盟主凌玄渊与他的夫人贝瑾瑜。
  “前阵子便有人传阙公子重现江湖,我们还猜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想到便在这里遇见了。”说话的人与凌玄渊面容有七八分相像,只是脸上的神情要柔和许多。
  “凌三少。”阙祤向旁移开半步,将身后的郁子珩让出来,以表示自己卸下了防备。
  有个容貌与阙祤不相上下的男子立刻跑过来,上上下下地将他打量了一遍,道:“还真是你啊!我说,你过两日跟我们回御剑山庄吧。你不知道当年你坠崖后,我爹回家念叨了多久,一直觉得有愧于你们三兄弟。这次听说你回来了,他又开始日日夜夜念叨,还派了不少弟子出去找你。我们实在被他老人家念叨得烦了,这才一起躲到这里来了。”
  阙祤失笑,御剑山庄的这群人,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玄霜,”又一名男子过来,帮凌玄霜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你一次说太多了,当心人家被你说晕了。”
  听声音,这便是最初认出自己的人,阙祤对他点了点头,“邵原主。”
  “阙公子别来无恙。”邵煜新道。
  郁子珩很不甘心被忽略,嘀咕道:“别后他可有恙,恙得还吓人,我都快……咳……”
  阙祤淡定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肘。
  “阙教主是吧?”又一人过来,眉头轻轻皱着,“你饮血教有不少弟子现在我飞羽楼中,早些时候非常不服管教,好不容易被我整顿得差不多了,最近听说你重出江湖,又有躁动的迹象。我实在被他们弄得烦了,正好在这里遇见你,不如你把他们领回去算了,行么?”
  凌玄书无语地看着他,“清萧,这件事就不提了吧?”他们有意称呼阙祤为“阙公子”,便是不想再谈论从前饮血教的事了,没想到晏清萧一开口就是这么直接。
  郁子珩在披风的遮掩下悄悄握住阙祤的手,心里有些矛盾。他其实是不想阙祤答应的,如果应下,那这人哪还有什么可能会和自己再回到煦湖岛上去了?可这种想法太过自私,他说不出口,只能近乎忐忑地等着阙祤的回答。
  “晏楼主费心了,在下替他们道个歉。我此次回来并不是要重出江湖,也不会再惹出什么事,很快便会离开。等我走了,过段时日他们自会安分,还请晏楼主多担待着些。”阙祤反握住郁子珩的手,半回头扫了他一眼,“阙祤此生不会再回饮血山,说到做到。”
  知道后边那句是只对自己一个人说的,郁子珩立刻就安了心,为了不在陌生人面前表现得很蠢,他努力控制着不让唇角上扬得太过分。
  凌玄霜盯着他道:“你脸是抽筋了么?”
  郁子珩:“……”
  凌玄霜却又不管他了,对阙祤道:“你坠崖后怎么没死?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的?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回家见我爹啊?”
  阙祤:“……”
  邵煜新变色古怪,挑起凌玄霜的下颌,问道:“什么叫‘他跟你回家见你爹’?”
  凌玄霜眼睛转了转,挂到他手臂上,“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大姑爷的地位很稳固,谁也抢不走。”
  邵煜新:“……”
  阙祤:“……”
  郁子珩:“……”
  觉得再这样下去怕是说不到正题上了,阙祤干咳了一声,道:“坠崖之后的事实是一言难尽,可也算是因祸得福,让我遇上了一个此生对我无比重要的人。这些年来有劳凌叔父挂念,但往事种种过于复杂,我想我还是不去拜会他老人家了,日后几位少爷回到日月山庄,代我问好便是。我来此,是因为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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