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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剑出燕京 作者:轻微崽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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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铁汉柔情 恩怨情仇

  “再辅以四师弟家传的秘技,倒是有些希望。”饕餮不禁喜上眉梢,拍拍赵洛懿的肩头:“师弟,这么大一个惊喜,怎么不早告诉师兄,等拿到皇帝钦赐的匾额,你们师徒,要记头功。”饕餮两手不住交互搓来搓去,“如今我是左护法,你三师兄是右护法,该给你徒儿拟一个名头。”
  从前十方楼只有楼主,四大杀手也只不过因其武力凶悍,各得一外号。这次回来听见左右护法的称呼,李蒙已觉十分滑稽,这时心里愈发冷笑,说:“即便三师叔不能上,大师伯也不上,还有朱天这些人……”
  “他们算什么货色,私底下逞能罢了,拿不出手哇。”饕餮仿佛听不懂李蒙话里的讥嘲。
  “赢了再说。”赵洛懿打了个哈欠。
  “哎,话不是这么说,赢是一定赢的,得找几个人好好合计合计,等正月底,楼里也好好热闹热闹,咱们总部该挪一挪窝了。”
  梼杌不悦道:“师兄,这地方是师父亲自定下的。”
  饕餮还要说什么,赵洛懿却一拱手:“困了,先告辞。”
  那厢饕餮恭恭敬敬送走赵洛懿和李蒙,兴致勃勃同梼杌商议庆功一事,真如同已胜券在握。
  打从这天起,每天天不亮李蒙就起来练武,有时夜里醒了有点精神也要练一会。他天资不行,一个招式别人打小习武之人,只要盏茶功夫就记熟的,他要耗上小半个时辰。不过赵洛懿也从不责他,只是有一晚,两人夜半私语,摸着李蒙因握剑愈发粗糙起来的手掌,略带唏嘘地说了句:“还真是写字画画的手。”
  李蒙也随口接道:“可不是,都是为了你,还不好生疼我。”
  跟着赵洛懿越来越没脸没皮,在人前不会说的话,到了榻上,什么也都说过了。从前李蒙曾经听见过他哥哄他嫂子,总觉得那样没脸没皮让人面红耳赤张口结舌的肉麻话,他兄长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现在才明白过来,这是趣,趣就是情。
  也不知是否受了激,赵洛懿翻身把人压住,俯下身就去亲李蒙的脸和脖子,握住他的一双手腕,分在李蒙耳畔,声音沙哑起来:“这就疼。”
  虽然李蒙哄了一遍又一遍,赵洛懿始终不肯说那西戎魔王教中秘术究竟要怎么做,要动哪些穴道,理由也光明正大:“孙天阴不都告诉你了吗,这样功夫,是有去无回的,不然西戎早都灭国多少年了。”
  李蒙想也明白这个理,但每当看见赵洛懿端个小凳,坐在院子里百无聊赖望天时,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
  他还动着让赵洛懿重新习武的念头,也给孙天阴去了信,到十二月中旬,才收到回信。
  背着赵洛懿拆了信来看,孙天阴却说,没个三年五载,赵洛懿身上蛊毒不能彻底清除,再习武,尤其是修行内功心法,容易再受反噬,而他如今身子单薄,早已经不起了。在南湄几乎是剐了一层皮,这回是刮了一层骨。信里又反复暗示,说蛊毒发作的痛楚是常人难以想象,原话便说:“剜心不及万分之一。”
  李蒙自跟着赵洛懿,没受过什么重伤,只是从前屡次见赵洛懿伤重,虽不呼痛,看着血肉淋漓的也知道是痛。对于大秦人来说,蛊本是邪门歪道,在传说里又阴诡神秘,李蒙自然不敢问赵洛懿,便找了个赵洛懿早早吃了药睡下的晚上,敲开安巴拉的门。
  安巴拉抱着巴拉,巴拉扭着身子不想让他抱,他现在正是会走路的时候,总想往地上蹿。
  “李小兄弟找我何事?”安巴拉放下巴拉,让他自己小心,让李蒙进屋坐下。
  “最近我师父,吃了药就老是嗜睡,不能让别的大夫瞧,他中的又是蛊毒,只好来找你……”李蒙有点难以启齿。
  “那是应该的,你就别让你师父劳累了,等过了这阵,又会好。”安巴拉话到这里忽然压低声音,挤眉弄眼道:“他是不是没力气跟你……嘿嘿,这是好机会,药我这里有一点,用不用拿去试试。”
  李蒙听得一头雾水,只是听说有药,便道:“他吃了能好受一些?”
  “那是自然,专治各种后劲不足。”安巴拉埋头去翻找他那堆宝贝,又道:“不过他如今的身子,少吃,一年能吃两次。次日好好休养便是,总归如今赵兄成日也是躺着养病,无妨。”
  李蒙接过个小瓷瓶,再三确认:“次日会精神不济?”
  “虽然次日会如此,不过如今不吃不也精神时常不济么?到第三日,自然就精神百倍。此乃南湄王室不传之秘,从前图力也吃。”
  听见图力的名字,一想他以圣子之尊,吃的药材必然是珍贵对身体大有裨益的。李蒙便放心下来,还感激地对安巴拉道谢。
  “孙先生之前也没说吃他的药会嗜睡。”
  安巴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用担心,用我这个药,包管到第三天就能振奋起来。”
  当晚李蒙就把安巴拉给的药掺在赵洛懿平时吃的药里给他用了,那是一种药粉,闻上去没什么特别的气味。
  何况是李蒙端给赵洛懿的药,赵洛懿更是眉头也不皱一下就灌了下去。
  另一间屋子里,骧贤将巴拉高高举起,巴拉咯咯咯直笑。
  那笑声里夹杂着几声粗噶的笑声,回头一看,是安巴拉也在笑,他刚倒了一杯茶出来,笑得茶水都泼到桌上去了。
  骧贤放下安巴拉,不解道:“安巴拉,你怎么了?”
  “没,没事。”话音刚落,安巴拉猛然蹦起来,边跳边拉起趿着的鞋,匆匆忙忙一拢衣袍:“你帮我看着点孩子,我出去一下。”
  骧贤莫名其妙地看着安巴拉的背影风一样卷出去,很快被拽着自己衣角的孔孔吸引了注意力。                        
作者有话要说:  改个BUG
 
☆、一七二
 
  
  第二天不止赵洛懿没起来,连李蒙也没起来,到傍晚时,李蒙才脸色铁青的现身在厨房里。
  旁边走来安巴拉,撞了撞李蒙的肩膀,邪笑着问:“怎么样?药还不错?”
  “你还敢出来。”李蒙咬牙切齿道,他现在屁股还疼,走路一瘸一拐,要不是左手一个碗右手一个盆,早已把安巴拉提出去暴揍一顿。
  “喏,今儿的红烧肉都给你,补补。”安巴拉说完立刻闪人,免得被李蒙逮到。
  房里赵洛懿还在睡,果然“精神不济”。看到榻上安安静静躺着的人,李蒙神色稍缓,将饭菜摆上桌。
  “师父,起来吃饭了。”
  李蒙手刚碰到赵洛懿肩膀,赵洛懿抱着被子朝床里滚去。
  “……”折腾了半天,赵洛懿才困顿非常地半睁眼坐起身来,李蒙喂一口他就吃一口,吃一口就把下一勺推到李蒙嘴边。
  李蒙才觉得半饱,赵洛懿就说不吃了,李蒙柔声哄他:“再吃一点。”
  赵洛懿还很困,恹恹摇头,靠回枕头上,喃喃道:“我看你吃。”
  从前赵洛懿一顿饭总也得吃三四两米饭,要不就是四五张饼,现在食量锐减,人也跟着清瘦了不少,加上不再练武,身上皮肉有变软的趋势,肌肉还在,不过长久不运动,这么一天躺到晚,总有一天会变得软绵绵的。
  那时候没准就是自己压着他了,肌肉漂亮,摸上去也结实,手感很好。要是以后没有了,李蒙一想顿时觉得嘴里的红烧肉都没了滋味。味同嚼蜡地草草吃了饭,服侍赵洛懿洗脸,给他梳头,梳头的时候赵洛懿脑袋就一点一点,李蒙生怕扯痛他的头皮,梳个头也梳了半个时辰之久。
  收拾完,就让赵洛懿在门外坐着,本来李蒙腰疼得不行,今日打算偷个懒。偏偏赵洛懿起来了,只好硬撑着练剑。
  赵洛懿在旁指点,指点了会手便在身侧摸来摸去,眉头一皱,起身进屋。
  “你的烟枪我收起来了。”
  听见声音,赵洛懿回头,就见李蒙在门口站着,剑反手收在身侧,逆光之中,脖颈修长,脖子后面头发齐整地束起,留下的青茬紧贴在白皙的颈部皮肤上。
  “拿来。”赵洛懿错开眼,他的心跳得极快,随目光移开才平复稍许。
  “孙先生来信了,叫我盯着你不能再抽烟。”为防赵洛懿不信,李蒙强调道:“我绝不会拿出来,师父不为自己身体着想,也要想一想我。”
  赵洛懿闷不吭声,仍然埋头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一会掀开被褥,一会打开柜子,他视线所及,能想到的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被翻了个遍。赵洛懿坐到榻上,牢牢盯住李蒙,他的手抬起,在空中虚晃了一下,眉头猛然一蹙,松开。
  “我抽了接近十八年的烟,不可能说戒就戒,你看到的,最近我已经抽得很少。不能一点也不给我。”赵洛懿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给我。”
  李蒙舒展眉头,心情却一点也不轻松:“扔了。”
  几乎就在一瞬间,赵洛懿脸色变得很难看,语气冷硬:“你说什么?”
  “那杆烟枪,我扔了。反正以后也用不上……”李蒙话音未落,一个耳刮子打得他眼睛里金星乱冒,头发被赵洛懿小指勾下来一撮,掩盖住他温顺的眉眼。
  “你知道那杆烟枪的来历。”赵洛懿声音微微发颤,他避开李蒙可能抬头就会有的注视,他又在榻头坐下,左手握住右手,右手抖个不停,他的嘴唇也在发抖,这种抖颤李蒙恐怕也见过,所以他根本不敢抬头。
  “我知道。你的事我都知道。除了你不让我知道的,我可以装作不知道。”李蒙一只手按着被打得嗡嗡作响的耳朵,嘴角尝到一丝血腥味,他舌头顶了顶麻木的口腔,眼睑跳个不停,他居高临下,看着赵洛懿。
  赵洛懿视线里出现李蒙的靴子,他仍然不抬头。
  “师父,三师叔给你的东西,你自己扔了吧。”李蒙说完这话就觉得鼻子里酸楚得难以抑制,没法再待在这里,掉头就走。
  房内,天色昏暗,像是有下雪的征兆。
  赵洛懿坐着很久没动,他的肩膀蓦然耷拉下去,脖子略略弯着,一只手捂住脸,地上的人影子如同一张拉扯到极致的弓。他肩膀向上动了动,站起身时整个人显得很疲倦。赵洛懿打开刚才翻过的柜子,抖着手摸出来一个布包。不是他心里有什么不平静,而是他打了李蒙,右手总火辣辣的痛。
  布包里是没抽完的烟,烟丝表面一层雪白的霜,一入腊月,他就在抽这个。
  早该想到李蒙鼻子灵得出其。
  赵洛懿呆呆坐了一会,把烟丝原样包好,仍旧放回柜子里,他的拳头攥紧,指甲掐进肉里,才算止住那阵颤抖。
  他看上去像被什么包裹着,整个人都现出阴郁,平日里他对着李蒙以外的人本也几乎不说话,谁都习惯了他这副样子。
  他又在放药的箱子里翻来覆去找出一只红漆的匣子,是孙天阴给的药,他攥紧在手心里,手背上青筋暴出,握得那只瓶子都热了,才放在桌上,端详片刻,重新塞回木箱子里。
  ☆☆☆
  中安城的鹅毛大雪下了足三天,整座都城银装素裹,家家闭户,一到傍晚,腌卤味的气味就飘散在空气里。
  “从来觉得风鸡不错,想不到风鸭也别有滋味。”赵乾永手臂横出,精灵鬼似的太监立马给他擦净方才撕鸭肉的手指,“别站着了,朕许久没吃过这么有滋味的东西,该赏你,靖阳侯,想要什么,只管跟朕开口。”
  霍连云垂着头,连忙推辞:“伺候皇上,是臣的本分,不敢邀赏。”
  “哎,这话朕就不爱听了。什么时候连你也学会这一套,你的祖父与朕的皇祖父都能称兄道弟,如今朕的亲兄弟俱不在身边,你靖阳侯,就是朕的手足。”赵乾永示意霍连云坐下,这一次霍连云不敢再辞。
  “说罢,有何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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