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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剑出燕京 作者:轻微崽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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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铁汉柔情 恩怨情仇

然后,以龟速希望自己能多进步,其实早上发了好想删掉,因为当时觉得要多更一篇文了握草,后来一想,反正也要写的,这都是缘吧【一耳光
那文现在也是没存稿的,今天开始会抓紧写,尽量保证日更吧,我自己也追文,没有日更的文太痛苦了。。嗯,就是这样,作者一时冲动开了个新文,要是有兴趣就去看看吧。么么哒~
 
☆、一七八
 
  
  等曲临寒从外头回来,已快到中午,他一身脂粉味,赵洛懿看他一眼,就令他露出心虚的神色。
  好在赵洛懿没说什么。
  两条活鱼悬在绳子下端,曲临寒从怀里摸出个纸包来,朝赵洛懿一让:“师父,您瞧这是什么?” 
  那气味赵洛懿再熟悉不过,他眼神被死死勾住,却没伸手讨要。
  “师弟不在,就抽两口,他也不知道。您说是不是?”曲临寒弄了个木盆放地上,一红一黑两尾鲤鱼沾水便摇头摆尾起来,水花溅得他一脸都是,骂骂咧咧几句,曲临寒起身:“烟枪也做好了,我这就拿给您。”
  “等等。”赵洛懿低沉的嗓音说。
  “师父还有什么吩咐?”曲临寒满面堆笑。
  “烟不用拿了,我不抽。”
  这下轮到曲临寒傻眼了,难以置信地失笑:“师父您说什么呢。我知道了,您怕师弟知道了生气?放心吧,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这两尾鱼今晚就宰了它们,没谁能朝师弟告状去。”
  “不抽。”赵洛懿依旧拒绝,丢下呆愣愣的曲临寒,进屋子去练字,他最近找的新活动,能打发大半日时光。
  不到天黑时候,十方楼就处处张挂起彩灯,赵洛懿住的院子偏僻,平日少有人来。曲临寒领来二十余盏纸灯笼,也不用梯子,显摆轻功提气飞身,上一次树挂两盏。
  红光从天际消逝,夜晚从青白色中拉开序幕。
  席间不断有人向赵洛懿敬酒,曲临寒都给他挡了,梼杌对曲临寒频频打眼色,曲临寒总算找到机会脱身,是赵洛懿吃药的时辰到了,他得去端药。
  两人离开正厅,从黑沉沉的走廊快速穿过。
  “他能忍住不抽?”
  “他是真戒了,三师叔,我师父对楼主之位一直没有兴趣,你与他是打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他的为人你不是比我清楚?他要是不感兴趣的事,你就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会改主意。说个不好听的话,从前师父的武功在你与大师伯之上,也没有要接手十方楼的意思,此番是你们把他请回来。现在我师弟在外,这一战关系重大,你在这儿挖他的后院,恐怕不妥当。”
  “那成,给你的一万两白银,原封不动退回来。”梼杌声线平平,听不出语气。
  曲临寒打了个哈哈:“这收了的银子,不是吃下去的菜么,怎么吐出来?吐出来也不成原样了,您说是不?”
  “那就照我说的办。”梼杌短促地说,转了个方向,朝着茅房去了。
  等曲临寒再回到宴席上,赵洛懿颧骨微微发红,已有了三分薄醉的意思。曲临寒连忙把人扶回房中歇着,给赵洛懿腰间一个软垫,让他靠着。
  “师父?”曲临寒试探地叫了声。
  赵洛懿一手支着额头,似乎醉得眼睛都睁不开。
  “该吃药了师父,这么着,我喂您。”勺子沾上赵洛懿锋利的唇,曲临寒手不由自主一抖,虽说赵洛懿现在没武功,他仍然觉得有些心惊胆战,好在是赵洛懿没看他,要是看他,他都怀疑自己憋不憋得住不说。
  想了想那一万两银子,又想到王家破败的山庄,被朝廷污了的百兵谱,曲临寒一咬牙,重新舀一勺药,再次把勺子抵到赵洛懿唇边,打算他不喝也直接捣进他嘴里。
  就在这时,赵洛懿忽然睁开眼,那眼神清明得很,哪有一点醉意。
  曲临寒心头一跳,药又洒了。
  “师……师父……”曲临寒讷讷道,满面堆笑,“这我没拿稳,我喂您,您张嘴就是。”
  “王汉之。”
  久无人叫过的大名让曲临寒有一丝恍惚,只得苦笑道:“有事师父您吩咐……”
  赵洛懿复又闭上眼,曲临寒才松了口气,忽然听见赵洛懿吩咐:“柜子里有只小的,红漆箱子,拿出来。”
  曲临寒不止一次好奇那小箱子里是什么,却上了锁,没想到赵洛懿主动拿了出来。
  “师父,这是什么呀?”
  赵洛懿手指勾出一个荷包,取出小小的一把铜钥匙。
  “打开。”他喘了口气,似乎很累。
  曲临寒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看见是一枚丹药,忍不住脱口而出:“这是什么灵丹妙药,是孙先生给的吗?”
  “你很聪明。”赵洛懿淡淡地说,眼睛疲倦地闭着,“我师兄给的药,你随便找个地方扔了就是。”
  这一句如同雷劈,让曲临寒张口结舌百口莫辩,该否认。他心里这么想,脑门却不自主渗出汗来,黄豆般大的汗珠顺着脸盘滚下来,结巴道:“师父您说什么呢?我听不太懂……”
  “两日前,我想出去一趟,平白在放钱的地方,看见的多出一万两银票。票号是楼里放款才用的,我手里没有一张银票,是通汇钱庄的。”
  曲临寒嘴唇嗫嚅,慌张摇头否认:“不可能啊,那些银票是汇通钱庄的。”
  赵洛懿轻笑了起来:“大秦没有一间通汇钱庄,只有汇通。”
  曲临寒浑身如堕冰窖,好一阵才暖过来,讪讪笑道:“师父……”
  没等曲临寒说下去,赵洛懿本来自顾自地闭着眼,每一次呼吸都格外长,似乎吸气很耗力气。这时候却出言打断曲临寒:“我身上的血,百毒不侵,除了孙天阴,谁也不能药死我。老三没有这个本事。”
  曲临寒张了张嘴。
  “你们再忍忍,没有几天。”
  “师父,我从来没想过要您的命,您对我也有教养之恩,虽然时日不长……”
  “收你为徒,是情急之下,要你保护你师弟。我这人生性凉薄,不爱欠人人情,所以教你武功。但没有盯着你勤修苦学,将来你的造化,也不归我管,我也管不了身后的事。”
  “师父!”曲临寒脸色发红,他脸庞发烫,冷不丁一个耳光抽在脸上,“我这就把银子退给三师叔。”
  就在曲临寒起身同时,他的手被赵洛懿牢牢抓住,赵洛懿是病人,没什么力气,这一下却很用力,抓得曲临寒手背生疼,怀疑破皮了。
  “师父,您别拦着我……”
  “等他们得胜归来,楼里会办一场庆功宴,宴席上,无论如何梼杌会取我性命。届时我会叫他如愿,银票你也不必还了,谁还能和钱过不去。我与你爹不算有什么深厚的交情,你我师徒一场,这笔钱你拿去重建王家庄,就算弥补当初我的私心。”赵洛懿没有半点磕绊,一字一句虽说得不快,却很稳,仿佛这话他早已经想了成千上万遍。
  呆愣了半天的曲临寒,喉头一直发紧,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已是满脖子大汗。
  “师父待师弟,真是情深一片。”曲临寒心头腾起一股微妙的醋意,他不曾喜欢赵洛懿,对李蒙有过那么一丝丝朦胧好感,是对俊美的少年人那点难以克制的向往,也谈不上是什么感情,不过是看见花开得好,谁也想凑近了闻一下。
  曲临寒涩然道:“就不知道,师弟是否领情。”
  “现在这日子,活得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差别?”良久,赵洛懿才说话,他面无表情,盯着屋顶瞧个没完。
  从前在十方楼,赵洛懿没有敌手,现在却连烟都不能抽,否则就会被蛊毒折腾得死去活来。他见过一次赵洛懿毒发,浑身抽搐,对身体丧失控制力,眼睛无法聚焦,面容扭曲,仅仅看着,曲临寒已觉得可怕。因为他实在想不到,要多大的痛苦,才能让赵洛懿也无法忍受。他见识过赵洛懿对痛苦的忍耐能力,拜特异的体质所赐,他即使重伤时,也至多是皱一皱眉。能让这样的人满地打滚,咒骂不休,这让曲临寒不得不谈蛊色变。
  “你师弟从来是为我着想,一天两天想不透,三天四天也会懂。到时候……”赵洛懿没什么力气地朝曲临寒笑了笑:“你这个做师兄的,劝着点。”赵洛懿吃力地喘了口气,“他和你一样,是要娶妻生子,延续那点家族血脉的。谁也不能绊着他的脚。”
  “师父……”
  赵洛懿摇摇手,疲惫不堪地闭上眼睛,卷起被子朝床里翻了个身。
  药汁从老槐树根部泼下去,曲临寒冷淡地看着那汁液渗入土里。
  整个大秦都笼罩在元宵灯节的喜庆中,走到哪也驱散不了一股熏人醉的暖风。彻夜通明的花灯,伴着烟火鞭炮,在大秦都城中安噼里啪啦炸开。
  人群中爆出一阵夸张地尖叫。
  从灯楼上坠下一个人,就在下落时,一身黑袍,当胸是一头银线飞织而就的猛虎的陈硕将军,被人紧紧抱住那只阻止他下落的手臂,匕首刺中陈硕的手臂,灯楼上一匹雪亮的绸带飞出,灵活如同蛇身般紧紧缠住骧贤的腰,骧贤一只手也攀住灯楼。
  陈硕如释重负地松了手,抱着伤臂坠落在地。
  远处高楼上观战的天子将架在高挺鼻梁上的一副竹为骨玻璃做镜的新奇玩意儿掷在桌上,啪一声响,令在场官员无不跪倒在地,口念恕罪。
  “有用的一样没造出来,就先弄出这小东西,看得清楚有何用?看不见朕想看的。”赵乾永不怒而威,说话语气不重,却让跪在地上的霍连云一脑门都是汗,作声不得,同是朝臣的其余人看他的眼神如同芒刺在背。
  谁都知道,他是寻回百兵谱的功臣,一时间纷纷猜不定皇帝这话什么意思。
  直至那只尊贵无比,每日朱砂御批的手伸到霍连云的眼前。
  站起来霍连云还觉得脚软,讷讷地请罪。
  “爱卿何罪之有,技不如人,更不能气馁,要想法子,锋利的兵器,握在自己手里,不就安心了吗?”赵乾永携着霍连云的手,站在楼头,这里是中安最高的地方,脚下是万千蝼蚁般的臣民。
  “朕也不忍心,毕竟是先帝的血脉。你也不忍心,那年也是朕的过错,让你涉险。以怨报德的小人靖阳侯不能做。”
  霍连云有些没听明白,只见到赵乾永玉白无暇的脸上,那张红润的唇似笑非笑地开合:“所以朕找能做的人去做,不是不信任你,知道吗?”
  “圣上明鉴。”霍连云战战兢兢道,脑子像被一把大锤砸过,嗡嗡作响。
  “有些事过去了,朕不再追究。但不代表事情没有发生过,朕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知道能不能换霍家人的忠心耿耿?”赵乾永转过脸来,和颜悦色地盯着霍连云。
  祖宗牌位、祖母慈颜、父亲病故、薛太后如同染血的指甲在霍连云脑子里不住旋转。咚的一声响,靖阳侯跪在地上,一个响头。
  这时候楼上已经没有一个大臣,唯独霍连云并几个贴身的太监,赵乾永虚抬了抬手。
  霍连云没有起身,又磕了两个头,热淋淋的液体漫过他漂亮得让人心跳不已的黑亮眼珠。
  “霍家誓死效忠陛下,子孙后人,不忘此誓。”
  明月当头,人群簇拥着胜者,涌上桥头,挤进容人最多的一间酒楼,正闹腾,官差露面,顿时鸦雀无声。
  官差后面让出来一员大官,他容色憔悴,手臂缠着绷带,是才包扎好伤口的陈硕。
  李蒙将骧贤挡在身后。
  陈硕朝众人点头示意,大掌一挥,十数人上了楼,在人挤人的酒楼中,掌柜以让人惊叹的速度辟出一间雅室。
  “这是陛下的赏赐,衣服请三位勇士即刻换上,随本官进宫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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