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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匪君子 作者:十里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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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恩怨情仇 报仇雪恨

  那容美人,想必是还站在他这一头的。如此的话,把那年纪尚小的刘宁争取到手倒是不难了。
  他微微转动着手中白玉的酒杯,指尖显出冰冷的青色,像是要和玉石融为一体的样子。
  今日跟了他来的是清漾,是怕那药性有什么差池,她来了好有个照应。
  宴席散了,她扶着刘颐拜辞出去。其实不用她扶,刘颐本就是个极其克己的人,从不曾有醉酒之事。只听得刘颐问她:“太医院可都打点好了?”
  她低眉顺眼答道:“好了。”只听得那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叹了口气,道:“必须万无一失。皇帝多疑,想必一回宫就要找个由头来找太医院问问。”
  “殿下下次可是不要用这样的药了。虽说是看上去真,但越真越伤身体,奴婢自己心里也不好过。”此刻他二人正转过一个廊角,檀云依旧跟在身后竖着耳朵警惕是否有人在附近偷听。 “再说殿下是要在朝堂里施展抱负,探得宫闱虚实又有何裨益?”
  “宫闱里的妇人举动可见其外家偏向。是探清朝堂虚实的捷径。再说,后宫里头不安稳,前朝也要生事。”
  那少年人的沙哑之声在夜色里,现出苍茫之感。“你哥哥有信没有?”
  “说是必然在释王回来之前到达京城,但……”
  说着一行人已经走进永和宫,一踏上回廊,一个小内侍赶紧上来请安。
  刘颐弃了清漾搀扶,叫他叫王顺德来。王顺德在冯皇后在时是她宫里的老人,如今在刘颐这里,做个管家似得角色,照拂这永和宫里大大小小的事务。
  说着那王顺德便小步快跑过来。
  夜色如水,空荡荡的飘着刘颐吩咐的话,“去把那向清芷宫传信的拖出来,交到掖幽庭去。”
  “是要打死还是用用刑罚给那些人看看?”王顺德小心问道,揣测着他的意思。
  “唉……”凉凉的夜空中飘来轻的虚无缥缈的声音。“各为其主罢了,何必跟他置气?痛快些算了。”
  说着刘颐缓步独自往永和宫寝殿走,见檀云跟上来,轻声吩咐道:“这几日揪出来的人,你看着是谁派来的,自己琢磨着处置。有哪些不好出面,叫王叔去处理。”
  檀云得了令轻声应了。当日冯皇后获罪,自家儿子能保全也多亏这王顺德的本事,如今叫他一声王叔,是实实在在的尊敬他。
  至于如何处置,是继续留在内室,还是要打草惊蛇、敲打敲打,或是暗中人不知鬼不觉的处理了,檀云心里揣摩着,也就有了计较。
 
☆、再见刘蒨
 
  不知不觉就入了冬,刘蒨回得京城来已将近年关了。
  军队自然是不能带进京城里来的。一部分官兵留在西境,大部分则分散驻扎到几个屯兵点去了。离得京城最近的屯兵点就是丹阳,丹阳驻了兵的消息一传回京城,恰恰下了一场大雪,百姓们欢喜,都盼着一睹释王风采。
  皇帝的意思是,打了胜仗,又将近年关,这每年元旦要办的国宴不如和庆功宴一道办了。
  只是这样子算下来,迎接释王和一众强兵悍将就得隆重些,要给足西番浴血奋战的将士们脸面,也是激励北境抵御北番的将士们建功立业的意思。
  这就得派一个尊贵的皇子出城二十里迎接了。
  刘颐在书房里听着檀云汇报。皇上的意思是叫五王刘钰去,刘钰近几年逐渐做得事情了,皇帝又喜欢他,这不用檀云打探刘颐也能猜到。只是朝里必定有不能让皇帝顺心的人:主管礼仪行止的礼官大夫曹敬之上言,五王虽然能干,但毕竟非嫡非长。若是嫡长子不在京城,让他去无可厚非,但现如今嫡长子好好地在京城,这样子做岂非轻慢之意?让大皇子寒心,也让打了胜仗的西域将士们寒心,没准还让现在还在北境浴血的将领们寒心!
  刘颐听到这里未免觉得好笑,心里却着实敬佩这人。他与这人并无深交,只是皇帝半月前令他和刘钰一道去朝堂听政,他方与这位耿直的礼官大夫有几面之缘。说起来他官职虽微,却比许多德高望重的人敢于直抒己见。
  刘颐摇摇头,并不欲在这事情上费心。该给嫡子正名,还是由着庶子沽名,自然有他的皇帝老子费心。
  昨天冯家的表哥冯宣晨来信,说这次庆功,他也会来京城。冯家之前一直是将门世家,自从冯老爷子逝世后,冯家迁出北境,协助陆氏镇守西域。皇帝的习惯是军中大小事务,口风极紧,连冯宣晨在信里都没敢多言边境上是个如何情形,只是说父亲冯征和小叔冯仁义都不来了。
  刘颐细思起来,觉得冯家在西域总比北境让他放心。
  虽然得委屈冯征将军在以前的属下、陆将军手里做事,但陆离将军的为人他是知道的,虽然处事老道,但也是刚正不阿之人。如今接替冯家掌管北境的,可是王皇后的父亲王侃。王侃此人老女干巨猾、心思晦暗难辨,偏生在治军上才能显着,在军中摸爬滚打数年,颇有功绩。不落在他手里已经万幸。
  只是待宣晨来了,得好好问问冯家现景如何。
  刘颐心里有了决断,这才抬眼发现案上边角处小心搁了一碗冒着热气的素粥,盛在一个小白瓷盘里,怪是喜人。
  檀云见自家殿下抬头看自己,了然答道:
  “明婉怕您没用早膳……”
  刘颐抬眼看了眼书房的楠木门扇,面上还是没什么神情,眼里却带了点暖意。他这一生,过得也算是难堪,幸而有这许多人愿意在他身边陪伴……
  他合上手边案宗,皇帝交给他判的几本折子已经批好,待会儿就得着人送过去看看皇帝的意见。
  檀云上来接折子,刘颐却没有松手。
  “那孩子……”刘颐没有说下去,檀云已经懂了他的意思。
  “是。”
  刘颐松了手,低垂下眼。他人本来就瘦,此时雪天稍霁,冬日的清冷阳光从外面打进来,显得他额上的几缕青筋更加明显,肤色近乎透明。
  “好。如今情形,也怪不得我了。”
  皇帝的旨意用过午膳就到了。遣恪王刘颐与靳王刘钰出城二十里迎胜军归朝。
  皇帝这是明明白白的给大家看他对五子刘钰的宠爱。
  刘颐心里知晓,也不欲多说些什么。就算到得城门口,见刘钰与他马头齐驱,也只是微微弯了嘴角颔首,使一众随行官员猜不出他意思如何。
  两位皇子黑衣、紫绶,头戴丝冠,衬得面色如玉。座下的高头大马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威武精神。刘蒨早得了消息,况且他是从血海里趟过一回的,此刻见迎接的队伍黑压压铺开在雪地上,脸上没有丝毫惶恐与受宠若惊的神色。
  这场面,在他眼里,算小了。
  刘颐看着远处一众人行至身前,终于看清了他这位好久未见的三弟。
  释王刘蒨为人风流,这是京城里传遍的。他生的一副好相貌,不如刘颐庄重,也不似刘钰眉目华美,但就是给人月霁风清之感,是众人口里出名的美公子。一举一动之间,颇有茂林修竹的韵味。他为人狂疏,向来不把世间礼教放在心上,京城里的美女佳人,他没一个不熟识的,又因为他字子华,所以在风月之地得了一个“月华公子”的名头。
  这样一个人,在边境历练这几年,想必也会稍加收敛些罢。
  刘颐的这猜想见了三弟面容便不攻自破了。
  西域阳光灼人,昔日的翩翩公子却依然肤色白皙。见了他两位和一众官员,漫不经心的打量几眼,这才把目光盯在与刘颐并驾齐驱的刘钰身上。
  礼官说完恭迎贺词,刘钰正欲接过话头,只听得刘蒨嗤笑道:
  “大哥,我这几年在边境日子久了,父皇事务繁忙也懒得管他,因此这弟弟也缺了管教,越发没有规矩了。”说着讽刺一笑,迎着刘钰阴鸷的眼色,只是淡淡绕过他二人过去,居然全然不在意礼仪章程。
  他这么一走,礼官也愣在了当地。本是还有几个诸如祭酒之类的虚礼,正主走了,这可如何处置?
  跟在刘蒨身后的各位将领虽然也是面面相觑,但估计也习惯了他这样的目中无人、随心所欲,只是碍于两位皇子还在面前,不好就这样跟着他们王爷走过去。
  刘颐暗笑,这比传闻的还不给人台阶下。只得招过执金吾吩咐了几句,便纵马向城门方向追去。
  刘钰冷笑一声。他这位三哥,在京城时就喜欢给他找不痛快,刚刚哪里是给恪王撑腰的意思?明明是借着由头给他好看。你要斗?斗就好了,五弟我奉陪到底!
  因为释王这一闹,倒是比原定的计划早了几个时辰进京。即便如此,前来看西境英雄的人流也是摩肩擦踵。释王与身后将领纵马于官道之上,说是炫耀,却视眼前喧嚣于无物,只是快马向皇城口去了。
  刘颐这才得了机会看这次回京的各位将军。
  陆家的陆离将军自然在列,他是皇上钦定的征西大将军。陆将军身边那位活泼开朗、少年心性的小将,应该就是他的二儿子陆傲之了吧。
  相比陆家及其部署们的面露喜色,刘颐看得出来冯宣晨虽是在笑,但心里可不大快活。
  他这次回来,身后还跟着两乘马车,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人。刘颐只是远远的与他对视了一眼,这冯宣晨只是比他大了几岁,却因为常年征战,身材健壮许多,浓眉牛眼,见他看过来只是咧嘴笑了一下,憨气十足。
  刘颐陪着这许多人在景仁宫呆了半下午,天黑了众人谢了恩出宫去才得了闲。
  各位将领丰厚赏赐不提。释王刘蒨因功升为成怀王这也在意料之中,成怀虽然是个小地名,这一战过后,便是朝国史上的丰碑了。
  刘颐想着赏赐的事情,漫步走在回廊上回永和宫。
  如他这样有了封号的皇子应该早在宫外有了府邸,只是因为他当年离京时尚幼,现在一时来了日子又太紧,所以大约得过了年才能搬到宫外了。
  这他倒是不急,虽然不方便,也有好处。令他忧心的是,皇帝今天封赏,旨意是怜悯冯家在西境日久,冯宣晨又在成怀战役中受了伤,下旨让他带着弟弟宣宇、宣骐以及一众夫人小姐回京。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防着冯家因为大皇子回了京意图东山再起呀。
  “恪王殿下?”回过神来,才看到廊上灯下站着几个人,檀云不动声色的护在他身侧。看清了是容美人抱着小皇子,檀云才悄悄让开。
  那小皇子刘宁虽然年纪小,可是懂事的很。他母亲见刘颐注意到了他,便拉着他的手道:“宁儿,给你大哥请个安。”
  刘颐蹲下身,与那小儿视线齐平,伸手抚了一下他的肩膀。孩子挺可爱,眉目精细,只是怯生生的看他。
  “这样晚,容姨娘是哪里回来的?”
  “我去找湘欣苑的高婕妤说了会儿话……”见容美人关切的看自己,晓得她是在自己身上看到了冯皇后的影子,所以心生亲近。
  “天也晚了,便是在宫里也应当小心。让檀云着几个人送姨娘回去罢。”
  心里的那点怜悯,如同井水一样在心里氤氲出来。
  那孩子,是尤昭仪的孩子无疑了。但看起来尤昭仪并不知情,想必是五弟偷偷调换的。刘钰心狠,但那孩子,会成为他心里的一根刺吧?
  
 
☆、暗流涌动
 
  国宴还是如往年一样,办在了福熙阁。
  福熙阁左右皆是梅林,如同被两只手拢住似得。今年雪多,福熙阁的梅林愈发好看,一朵朵剔透地挑在枝头,傲气十足又娇憨十足。
  刘颐克己,即便喝酒,也是小口抿着,然而殿中的景象却由不得他小口抿:今年国宴比起以往多了许多热血武将,武人喝酒向来无拘无束,哪里受得了宫廷里的斯文?皇帝也知道这个意思,另给武将们隔了福熙阁通着外面梅林的台子,任由他们欢闹。
  刘颐刚刚被几个武将敬了几杯,酒多再加上喝的又快,头便有些晕。他扶着台子上的围栏走到下边的梅林里。
  脚一踩到薄凉的积雪上,风再一吹,整个人就清醒了不少。刘颐自觉面上烫得很,想来是已经红了,现下梅林中也没什么人,他微微松了领口,冷风灌进去,倒是一下子松快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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