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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鸣 作者:风吃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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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平步青云

  唐佑鸣淡淡地免了他的礼数,不像上次一样和煦:“你有什么事情?”
  “陛下,我对您的忠心如同星星围绕月亮,没有一丝假意。”苏伯克也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陛下如果有什么事情希望我去做,我万死不辞。”
  唐佑鸣说:“不用你死一万次。朕知道你来做什么,想要官是吧?朕可以封你做可汗,还可以给你封号,让你风风光光地回去。”
  苏伯克行礼:“我非常感念陛下的宽容,那么我要做些什么才能报答陛下的恩情呢?”
  唐佑鸣与他对视,坦然地微笑说:“我会派出一批官员进入各个部族,你要保证这件事顺利完成。”
  “当然可以。”苏伯克在心里咬牙,面上只是露出两分为难,“只是我不想欺骗陛下。您知道的,各个部族的贵族大多是血亲,非常排斥外人插手他们的政务。我可以达成陛下的要求,可是他们未必能起到多少作用……”
  唐佑鸣丝毫不介意往他心里插刀子:“无妨,能不能做到是他们要担心的事情,你不必介怀。”
  苏伯克知道答应了这个意味着什么,同意这个要求相当于把一根楔子插入自己的心脏,所有的鞑靼贵族都会反对他,他还要防着这些中原人与他作对,把他架空。可他有资格不答应么?
  苏伯克心情复杂至极,却要落落大方地笑着点头:“陛下看中的官员,必然没有酒囊饭袋,定能完成陛下的嘱托。”
  唐佑鸣摸摸下巴,在旁人惊愕的目光中点头说:“朕也是这样想的。”
  苏伯克习惯他这种可以噎死人的说话方式,陪侍的江烨赫只是笑笑,被唐佑鸣特意留下的傅善志倒抽一口气,又生生地憋了回去。
  唐佑鸣没管傅善志,吩咐江烨赫道:“拟旨,让礼部准备筹办加封仪式。”
  苏伯克本该松口气,心心念念了几年的可汗之位终于到手,但他实在高兴不起来。在他跟唐佑鸣的第一轮争锋中,毫无疑问,他败得一塌糊涂。
  “今日就到这吧,诸位爱卿还有事上奏么?”唐佑鸣懒散地摆摆手,率先起身,“若是没有就散了吧。”
  傅善志跟着其他的人一起低头行礼,眼角余光忽然扫到唐佑鸣腰上挂着的玉佩,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那玉佩有些眼熟,又仔细琢磨了一会儿,心里一咯噔,连其他人跟他行礼的声音都没听到。
  他应该没看错,那就是独说很宝贝的那块玉佩!
  大太阳照着,他却觉得有些冷。
  傅善志和蔺勤认识了几十年,两个人关系非常好。蔺维言再有能力,朝中没人提携也不可能爬得这么快。傅善志虽然没做别的,可他确保了蔺维言有一个相对公平的环境——在官场中,这就是最大的便利了,至少蔺维言的功劳能直达天听。
  蔺维言感激他,跟他的关系自然亲近,他也就知道蔺维言那块玉佩的来历。
  蔺维言生母去得早,生父续弦的妻子面上功夫做得不错,但也就那样,除了月例照给,蔺维言没得到一星半点蔺家的助力,不然蔺维言也不至于跑去边关参军。生父不慈,后母不仁,可以想见蔺维言的生母在蔺维言心里的地位,那大概是蔺维言唯一承认的亲人。
  正因如此,这块玉佩对蔺维言来讲很重要,重要到不可能随意赠送他人的地步。
  虽然以他们陛下的性格,是有可能抢过去。可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傅善志也知道蔺维言的话在陛下那里很有分量,不说别的,李灼每次在陛下那里碰了壁都要去找蔺维言就知道了……如果蔺维言真的不想给,陛下不可能拿到这东西。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排(二)
 
  蔺勤看傅善志愁眉苦脸地踱步,晕头转向:“你把我找来到底什么事?”
  傅善志猛地停住脚步,激动地张了张嘴,一句话卡在嗓子眼儿里没说出来,叹了口气,继续焦灼地踱步。他不是这么沉不住气的人,但这件事实在让他镇定不下来。
  蔺勤撑着头,无奈地问:“你到底怎么了?难道是陛下跟你说了什么?”不应该啊,陛下把苏伯克和傅善志一起留下,怎么想,这话题都不可能脱离出治鞑靼、封可汗这个范围。让傅善志烦成这样,总不会是陛下想把鞑子屠光吧?!
  傅善志酝酿了半天,还是决定说出来。说到底,蔺勤才是蔺维言的叔父,如果真有什么事,他们之间更好沟通。
  “你记得独说那块玉佩吗?”
  傅善志终于开口,蔺勤松了口气,他是真的头疼:“当然记得,他娘留给他的玉佩,他挺宝贝的,怎么了,被人打碎了?那也不值当你这样啊。”
  傅善志坐到蔺勤对面,捂了捂胸口,他是眼皮子那么钱的人吗?!
  “说不定碎了更好……”傅善志无力地摆摆手,“今天我在陛下身上看到了那块玉佩。”
  蔺勤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两息之后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洒了一身都没心思去管。他愣愣地看着傅善志,过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说……”
  傅善志苦笑:“我今天也惊着了,你也别太慌,说不定这之中有误会。”
  蔺勤咂舌:“误会……”
  他比傅善志还了解蔺维言,自然更清楚这种事很难由一句误会概括。
  唐佑鸣给人的印象确实不羁放荡,做事也胆大妄为,但还没见他想做什么而不成。成功代替了只比他大几岁的先帝称皇已是不易,随后更改官制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大家俱是腹诽唐佑鸣不顾祖宗老法,可最后也没人能阻止唐佑鸣的举动。出兵鞑靼一事固然一意孤行,可自此鞑靼臣服,朝中无人再敢就此事提出反对意见也是事实。
  这位陛下把不堪露在表面上,不知道麻痹了多少人。旁人一辈子都做不到的几件事,他上位才多久,已经办成两件。
  所以蔺勤和傅善志都没往唐佑鸣一时兴起要了这块玉佩上想,唐佑鸣不会平白无故地无理取闹。
  蔺勤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会找机会问问独说。他的父母双亲不在京城,把他的亲事都耽搁了,既然他叫我一声叔父,我自然要在这种事上费费心。”
  傅善志迟疑半晌:“你说……会不会是独说自愿的?”
  蔺勤木着脸想了想这个可能性,最后十分不确定道:“不会吧。”
  傅善志絮絮叨叨,不知道是在安慰蔺勤还是在安慰他自己:“不至于,不至于。”
  蔺勤琢磨半天觉得不对味儿:“不是独说自愿的,那就只能是陛下逼的了。”还不如自愿呢。
  傅善志要愁出几根白头发了,无奈叹道:“我们在这里胡猜也没意义,还是找机会问问再做计较吧。”
  蔺勤实在坐不住,雷厉风行地站起来:“我走了,现在就找独说问问这事,明儿再见。”
  说完风风火火地出去了,独留傅善志一个人唉声叹气。
  再说蔺维言这边。
  唐佑鸣听福海说傅善志离开时神思不属,意味深长地笑了。福海冷不丁看到他的笑容,浑身一冷,连忙低下头去。
  蔺维言就在这个时候到了。
  福海把他迎进去,照老规矩退下,抹了把汗。他不知道他在怕什么,可这位陛下有时候就是让人浑身发冷,汗毛倒竖。而且,这两位也太黏糊了吧,是觉得早朝人太多看得不清楚吗,每天都要单独见一次。就算陛下对宫城掌控再强,时间久了也会流出消息的,到时候可怎么收场哟。
  他能看到陛下与蔺大人相处的氛围,可其他人看不到啊,这个消息流传出去,别人只会说蔺大人闲话。
  蔺维言安之若素地坐在唐佑鸣身边,低声问:“怎么这么看着我?”
  唐佑鸣喜欢他这种声音,抬手去抚弄他的喉结,另外一只手搭上蔺维言的肩膀,整个人软在蔺维言身上:“我每天都这样深情地看着你啊,怎么了?”
  蔺维言嘴角抽动了两下,又被他摸得发痒,抬手攥住他的指尖:“别闹。”
  唐佑鸣把手抽出来,只是依旧赖在蔺维言身上不肯起来:“别催,让我酝酿酝酿,忐忑着呢。”
  蔺维言笑笑:“你做了什么坏事?”
  唐佑鸣指指不远处的御案:“今天我非常勤奋,批了一堆折子,还处理了苏伯克的事,表现得非常好。”
  蔺维言沉吟道:“那就是私事了。”
  唐佑鸣清咳一声:“算是吧,要不你再猜猜,直接猜中也免得我继续纠结不是。”
  蔺维言轻轻笑了,抱着唐佑鸣换了个姿势,让他更舒服一些:“既然你这么忐忑,换我给你讲一件事,听了你就不忐忑了。”只是要发火也说不定。
  唐佑鸣警惕地反问:“什么事?”
  蔺维言组织了一下语言:“今天杨珂来我府上找我,给了我一个十分惊讶的提议,他希望我能纳他妹妹做妾。”
  唐佑鸣愣了一下,躺在蔺维言腿上看他的表情,发现那之中没有一丝半点的不安和心虚,居然有那么一瞬间松了口气。但心气儿不顺是一定的,唐佑鸣恶劣地挖苦道:“也不看看自己家是什么身份,谁都敢攀。真当苏伯克是金枝儿能送他们上天呢?没自觉又没眼力。”
  蔺维言十分敏锐地抓住了重点:“这件事跟苏伯克有什么关系?”
  唐佑鸣厌恶地说:“杨安攀上苏伯克,把今天朝会的消息透露给他换了点银钱。可能他们认为自己跟可汗搭上关系,身价大涨,所以才敢去找你。”
  蔺维言暗道怪不得杨珂底气那么足,好像他一定会娶他妹妹似的。
  唐佑鸣伸手抱住蔺维言的脖子:“真没想到,你比我还先面对这个问题。看来你这金龟婿招了不少人的眼啊。”
  蔺维言没想到唐佑鸣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说出杨珂的提议时,蔺维言没有错过唐佑鸣流露出的杀意,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他确确实实地发现了。他以为唐佑鸣怎么也会揪着这件事闹上一场,没想到唐佑鸣居然忍了下来,只是说了两句难听的话而已。
  ……看来他要重新评判唐佑鸣想告诉他的事情了。
  蔺维言温和道:“就算真有人盯着我,也是因为你信任我。”
  唐佑鸣这才想起来,自己应该站定愤怒的立场,才好理直气壮地说下面的话,比方说他故意让傅善志看到他的玉佩啦,再比方说傅善志和蔺勤应该都知道他俩之间有点什么暧昧啦……
  可是唐佑鸣还是叹了口气,坐直身体,直视蔺维言的眼睛,收了所有笑闹的神色,正经道:“今天傅卿看到我挂着你的玉佩了,我故意的,如果你介意……”
  唐佑鸣没说出来,介意又能怎么样呢?他既然这样做,自然是打定主意,想叫一些可信的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就算蔺维言说在意,他还能改变主意不成?
  唐佑鸣极少正经,准备登基大典那会儿都不情不愿,敷衍了事。乍然看到唐佑鸣这样,蔺维言感到十分新奇,而且他也没想到唐佑鸣居然会在意这件事情。
  既然把玉佩给了唐佑鸣,蔺维言根本就没想过瞒着其他人,最多是最近局势不稳,怕这种事爆出来会给唐佑鸣添黑点罢了。所以看到唐佑鸣摆出一副严阵以待、要跟他谈谈的样子,蔺维言心里微微发热,似乎有什么要涌出来了。
  唐佑鸣一向表现得自我,从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如今却会为了他患得患失。
  蔺维言甚至有一丝说不清的别样满足,从来没有这样明确地确认过,这个人属于自己。
  “我不介意。”蔺维言握住唐佑鸣的手,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把那块玉佩送给你,想什么时候佩戴由你决定。”
  唐佑鸣下意识地把那块玉佩攥在手心:“傅卿会逼问你吧,你打算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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