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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谰池上+番外 作者:青花玉龙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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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乔装改扮 阴差阳错

  等众人都散尽了,穆修白便在蒲团上坐下了。
  乞儿道:“你要和我下棋?……好好好我把这棋子收拾收拾。”
  穆修白赶忙截住他的手道:“且慢。”
  “怎么?你觉得这棋还能下?”
  穆修白道:“我不确信。”
  乞儿高兴起来:“你试试呗?下输了照样得给我钱。”
  穆修白道:“好。”执白落于一处。
  乞儿见白子只是取个小巧吃他一颗子,道:“接。”落子把穆修白吃的那颗接引了,又道,“这处其实已经没处施展了……”话未说完,眼神变了。
  穆修白道:“白棋出逃生天。”
  一子将黑子腹地当中的白棋全都接引出来。
  乞儿撇撇嘴道:“你不杀黑子居然能出来。不过这样照样不能赢我罢。”
  穆修白道:“你因小失大,岂不就是输了。”
  乞儿还要说什么,穆修白道:“摆这棋局的是谁?我能见见么?”
  乞儿便眼睛便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道:“是我爹。你是如何知道……?”
  “你爹一定不会犯这等错误。”
  乞儿叫黄天化。他爹叫黄文信。
  黄文信身有腿疾,漂泊求医。不得已让其幼子路边设局,挣点花费。
  穆修白替人诊了脉,查看了腿疾。只觉得症状十分奇特。便道:“大哥得的是什么病,自己晓得吗?”
  黄文信道:“腿寒。就是老寒腿。我冻得受不了,痛得想寻死。”
  “恐怕不是老寒腿这么简单。”
  “我看过很多大夫,除了说不知道,就说的是老寒腿。”
  “都是些什么大夫?”
  黄天化抢道:“我们也看不起什么有名的大夫啊……当然就是江湖郎中。”
  穆修白又确认了一下脉象,道:“我以为大哥中了寒毒。”
  说罢解了包袱,掏出一竹筒,道:“我体寒,这是我驱寒的水丸。你的寒毒我不敢治。先把这个拿去吧。隔几天吃一丸就好。”
  黄天化伸手就要来取,被他爹眼刀一扫,只好先毕恭毕敬地作了个揖,才小心翼翼双手捧过了,道:“谢谢棋友。”
  黄文信听到那声“棋友”剧烈地咳嗽了一声,缓过来才道:“多谢小兄弟。”
  穆修白道:“不客气。”
  又道:“你的腿拖不得了。你们可有寻过语谰池主人?”
  黄天化抢先道:“那个神医是神,可惜钻钱眼里,怎么肯治我爹?”
  黄文信骂道:“放肆,我怎么教你,不要胡乱评判他人长短。”
  穆修白道:“找他的时候,就说是我拜托他替你医治。”他没过脑子就这么说了,似乎心里笃定李瑄城不会不救。
  黄文信道:“敢问阁下名姓……?”
  “穆修白……其实你也可以找他下棋,不必提我的名字。你的棋艺这么好,他应该会救你的。”
  穆修白问了问行程,发现和黄氏父子有一程是同路。便觉得三人在一块有个照应,结伴而行。路上时而有兵马,但也不知是往哪里去的。信息不通畅的时代,平头百姓对战况的了解也总是马马虎虎。除了时而去闹市听传言,也没有其他的来路。
  正到了梁下纱闾,穆修白也是身无分文,便扮作乞丐,拄一根紫竹的拐杖,盘腿在地上画个棋盘,和黄天化一道摆局。
  黄天化摆得依旧是他的九州战局,密密麻麻的黑白一片。穆修白摆了三个局,各占一角,都是零星数颗棋子,便对仗黄天化的棋局名字,称为三国。这三个其实算不得局,是历来公认作三大难解定式的大斜,大雪崩,和妖刀。穆修白最初摆给黄文信的时候,黄文信只解出一个,惊为天人。其后数日便日日废寝忘食,又过十数日,才将找出了另一个局的一种解法。
  黄文信哼着小曲儿招呼着路人,调子一扬一抑。穆修白不太会招呼,便只等愿者上钩。这两人一动一静,默契地做着这坑蒙拐骗之事。
  前三日都无人能解三国局。
  最后一日,纱闾来了南梁军队。想是被吴喾和祁夏两军夹击,不得已南下绕远回南梁。
  黄天化在早市捡菜的时候得到消息,像只黑狗一样狂奔到日常两人摆局的地方,却见一个南梁兵在穆修白的对面坐着。
  黄天化脚下一滑,赶紧又蹿到一旁的巷子里。
  “你这局是什么局?”
  穆修白认得出南梁兵士和祁夏的差别,不得不详作镇定地道:“这局名为三国,这三国国泰民安,铁壁铜墙,就看阁下如何能破它们。”
  那南梁兵哈哈一笑,取了白子在手,便选了一局落子。选得是妖刀。
  穆修白便落子相对。
  穆修白可以感受到此人的心不在焉,他与其说下棋不如说是盯着穆修白看。穆修白将自己打扮成乞儿,脸上都是黑黑的锅底灰,照理是没什么好看的。
  穆修白被盯得心里发憷,只希望这人快快下完棋走。
  对面的人显然棋艺不差,只是分神,穆修白应对七八手,白子方才招架不住。那人眉目威严近凶狠,显然也知道这局自己要败,捏着棋子停顿了略久。
  穆修白盘着腿,脊背依然挺着笔直,垂着眸只看棋局。忽而眼神一闪,右手亮于胸前。手心剧痛。
  穆修白心下道,遭了。
  便是清脆的一个声响,棋局被落下来的黑子打得七零八落。穆修白手里捏着的黑子已经换做了白子。
  对面的人的内力很强,这一颗丢过来的白子,本就是为了试他。棋局对面的人迅速跃起,伸手直抓向穆修白。穆修白仰面一倒,侧向滚出三四米, 便一跃上檐,奔走入巷。
  这南梁人的身手穆修白很眼熟。因为穆修白会的功夫里面便有这些近身招式。
  这人,大概是旧相识罢。                        
作者有话要说:  写不来行军打仗的我只好写棋局代替了。
 
☆、章三十一论棋九州(三)
 
  瑚阳郡主城城郊。
  李瑄城骑着一匹健壮的白马,一身厚重光亮的甲胄,一张脸就如这未暖的东风般温中带冷。两万兵马次第排开,他的白马走过,便听得声如响鼓的“上场杀敌,保家卫国”。
  李瑄城对着军队微微颔首,再往尽处走,马步稳健。盔顶的红翎来回微晃,十分刺目。身后的旌旗如血色点染,在东风中猎猎作响。
  他如今帐下有两万人,祁千祉翟陵困得解,便得了消息,千里迢迢给他封了个破虏将军。他帐下除了径川王旧部,就是祁千祉给他派的左将军徐染。将军印是徐染带来,李瑄城手中的径川王那方印鉴终于可以换作更名正言顺的了。
  风陵君只有五千人马,被逼得不得不藏身入燕山中。他自取得先机从七晋突围南下,一路便少有阻碍。岂料得李瑄城早在这瑚阳等他。
  正闻有人来报,南梁风陵君遣使前来。
  李瑄城发出一声轻哼,道:“不谈。他既然入了祁夏,就该知道自己没命回去。”
  徐染道:“将军,属下去接见罢。”
  另一人也道:“南梁兵力强盛,若是风陵君在祁夏被杀,两国必定会势如水火。”
  李瑄城道:“就地杀了风陵君,南梁便折了一臂,何乐而不为。南梁既已出兵祁夏,早视盟约不顾。放了风陵君回去,你以为便不势如水火了?放心,南梁出兵本是理亏,我灭他全军正涨我军士气,有此二则,南梁更不敢来犯。”
  又重复一句:“不见。”两脚一夹马腹,率先往前面去了。
  报信兵无法,回去将风陵君来使轰了出去。
  李瑄城仅仅比风陵君早到不久,且处处费神隐匿踪迹。如今风陵君正是探得李瑄城兵马而不得不撤入燕山。李瑄城便命徐染镇守瑚阳主城中,准备午后就领兵往燕山。
  徐染正准备回营帐,不意看见两个小兵匆忙忙跑得飞快,一个正是刚才报信的兵,便道:“何事慌张?”方才报信的小兵一脸惊吓,身边另一个道:“那南梁使一箭射在了邱二头顶的髻子上,断了一撮头发。”
  徐染听得微微皱眉,见那受了惊吓的邱二双手还捧着柄南梁的乌翎箭,伸手接来,摘了上面的信件。展开一读,只觉得棘手得紧。略微思量,暗中派人携密信上京。  
  “将军,末将有一事禀报。”
  李瑄城的头盔放在一边,正在窗前擦他的□□,回头见着徐染有些闪烁的神色,就道:“南梁使者的事?”
  徐染道:“是。”
  李瑄城道:“他们上午就被轰走了,你非要下午来禀报?”
  徐染一时无话。
  李瑄城道:“说罢,那两个使者和你说了什么?”
  徐染从怀里掏出张纸卷,递了上去。
  李瑄城把□□往边上一靠,接了过来。
  纸卷不大,此上的字迹更是细小,加之反复折叠已经有些看不清了。李瑄城却一眼见到就有些乱了呼吸。他抓过来展得更平,只见上面的字迹清清雅雅,这不是穆修白的字迹,却是碎玉的字:
  “将军:望月在南梁军中,食宿妥当;甚念天子,但望归去。”
  李瑄城顺手就了油灯,但是那火苗如何都挑不亮,李瑄城挑了许久,最后有些不耐烦,把纸头就着微蓝的火苗点了。那火苗蹿上了纸张,霎时便刺亮起来,火焰明黄,将那纸吞得一干二净。
  李瑄城花了时间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才觉徐染已经在营帐中留得有些久,道:“传令下去,今日不行军。”
  徐染道:“末将遵命。”
  但是李瑄城并不想就这么罢兵。
  京中怒于兵败如山倒,便说穆修白惑主当杀。好在穆修白逃跑,他还松了口气。这回又去了敌营,可真的洗不清了。
  南梁人一直在抓他,李瑄城是知道的。他知道穆修白是细作,遇见之时恐怕已是弃子。但是良机之下,弃子可用,死子可活。穆修白这颗棋子,或者说,花间这颗棋子,风陵君绝对不会放过。
  徐染应该将此事往祁千祉那里送信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徐染如今虽然已是副将,早年到底是太子舍人出身,多年来早已养成了事事都仰仗圣意的习惯。李瑄城要是一意孤行恐怕也会有阻碍。
  穆修白的身份虽然没有明确,祁千祉心里早有底,徐染多少也知道一些。至于祁千祉的决断如何,他也没有把握。
  穆修白盘腿坐在主帐内的榻上,看着床帘外面坐着位和自己如出一辄的人。他受的惊吓还没有完全缓过来,直到那人回眸,杏目含笑,檀口含贝。穆修白心里说不出地违和。
  “哥哥,用午膳了?”
  穆修白道:“花朝,你和我讲讲我们以前……?”
  “主上让属下过来,可不就是陪哥哥说话?”
  “你真是我妹妹?”
  “自然。你都见着了,你我这长相……还能有假?”
  “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我知道。”
  “连你……也不记得。”
  花朝脸上勾起一个笑:“哥哥,你强调这么多遍。是嫌我没有生气?”
  穆修白张了张口,并不知道要讲什么。他平白多出来一个妹妹,性格可是活泼得很。他知道他是南梁人,但是他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妹妹。风陵君拿他妹妹来迫他,他便手足无措。这是花间的妹妹,不是他穆修白的妹妹,他们没有一点点感情。但这叫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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