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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谰池上+番外 作者:青花玉龙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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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乔装改扮 阴差阳错

  祁景凉身边就带着一个史家的老头子,名叫史近清,算是他帐下谋士。此外也曾有过两个书生此职,可惜山野书生没见过什么世面,天天异想天开,肚子里只有酸腐的墨水,被他请回家了。
  史家嫡系的一脉向来是不欢迎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藩王的。史近清是史老太公的偏房生的儿子,如今和史家也没有什么大关系。
  史近清拿着柄拐杖,戳戳那些沙丘,道:“这处的布防太弱。”
  祁景凉道:“我没兵了。再分的话兵力太散。”
  史近清闷头又看了会,道:“老头我就赌他们从这处走。”
  “为何?”
  “不为何。如果是我,我就选这处。我以前经商就从这走的。这地方比看起来好走。”
  这是忽闻一人来报,说是柱子上有一支红羽的箭,箭头上钉了一封密信。
  祁景凉便拆了封一看,只见上头的字奇丑无比。啪地就阖上了塞到袖管里。
  史近清道:“殿下收到了封什么,莫非是妙计。”
  祁景凉咬牙道:“是啊,妙计,妙得很。”又笑道,“救兵来了。”
  “噢噢救兵……来了多少人?”
  “一千人。”
  史近清的表情里明显地看到了落差,但马上道:“一千人能让殿下眉头舒展。莫不是领兵之人不凡?”
  祁景凉道:“不错。是我昔日好友。”
  祁景凉遂留下几股小队,在这处埋伏游击,造出一二虚大的军势,迫使南梁军队放缓行军。而大军退回定勉。
  祁嵊军队兵分两路,祁嵊亲自领军取道定勉,南梁风陵君一路取道七晋。祁景凉总算是守住了自己的老巢。心有余悸道:“吓死我了,居然放大部队到我的地盘上,我这要是不早早回来,岂不是无家可归。”
  史近清道:“我本来也没有想明白,看如今战况,径川边上,阳沂也被占领。祁嵊只攻我军薄弱处,当是我军布防泄露。所以不是虚泷侯神算。殿下只要不照京中意志,应当不至于落后手。”
  祁景凉道:“就怕祁千祉说我见死不救。我虽然有些兵马。但这里地近广沙,四围的城池大都已经被广沙王收买。定勉已经近于孤城。”
  “可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敌军长驱直入。”
  史近清撇撇嘴道:“你接了虚泷侯的信就迫不及待地照着办了。这会儿又开始后悔。”
  祁景凉道:“承运做事总有他的道理。我暂且不想把自己的城给丢了。且看着吧,萧麒将军在七晋等他们。若是不能抵挡,我再往七晋去不迟。”
  翟陵的情况并不好。
  穆修白在白翎观住着,靠着替道士和后院的住客看病挣一点银子。听道人讲近日来的战况,整个道观都充斥着唉声叹气。
  “七晋山人来此确实是来避祸的。传言广沙王到了七晋便派人去寻访七晋山人。”
  穆修白道:“他为何以前不去,非要现在去寻?”
  道人道:“广沙王以前自然去过。当今圣上也去请过七晋山人。寻而不得罢了。”
  穆修白道:“那这道观是皇家修建,他来此地你们隐而不报,可算得欺君?”
  道人便莞尔道:“山人既然不愿见,贫道为何要强加于他。”
  穆修白默然。过一会儿道:“道长,我过两日要走了。”
  “翟陵也将战乱,走了倒好。”
  穆修白道:“这些天多谢道长收留。”
  “不必客气。”
  穆修白离京。半月后,萧麒退兵至苍临。苍临和翟陵相隔不过数日行程。翟陵已然兵临城下。祁千祉起了一嘴的燎泡。
  杜惜贤到死都没有供出丝毫,直到杜惜贤的一位同僚说起此人籍贯在纱闾,这本没什么,冷池笙实在是对那位长得像穆修白的结巴秀才印象太深,便又记起来顾成尹的一位小妾也是纱闾人士。又无处可查,便往深了查那结巴秀才和小妾。秀才没大问题,小妾却有端倪。这小妾有另一名字叫做木容,是南梁菩提之子。靠着这位姑娘的供词,菩提这个组织才第一次浮出了水面。菩提是风陵君十数年前一手栽培,都是挑选根骨极佳的幼童。风陵君便以此为算计。
  顾成尹是内贼。祁千祉本是不会信的。这类清流,平素作风毫不比淮九兆之类。虽然此前他和楚夫人交好,表现出过对祁嵊的偏向,到底也是因为祁千祉自己年幼有失。祁千祉登基后,也便一心辅佐祁千祉,不再和楚夫人来往。况且顾成尹平素行事也都毫无破绽。
  祁千祉只问:“监军纪明的密信,都是你截的?”
  “纪明的信件不过臣的手,陛下是知道的。”
  祁千祉仿若没听见一般,又一字一顿道:“那些布防,也是你泄露的?你是不是还想替他把这城门也开了?”
  “陛下明察,此事必是有人诬告。”
  祁千祉有些怆然,如今知道此事又有什么转机?祁嵊都快破城门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肩膀提起来又垂下,道:“我也不想难为爱卿。我就让你替我送封信,我倒要问问风陵君,祁嵊给了他什么。如果他退兵,祁夏不计较他此次,他南梁要什么,我双倍奉上。”
  又问顾成尹道:“你敢去吗?”
  顾成尹慌忙道:“陛下万万不可,南梁贪得无厌,祁夏必然养不饱它!”
  “李其威隔岸观火,我这京师都成了刀俎上的鱼肉了,你劝我坐以待毙?”
  “我会找人陪你一起去的。放心。”
  顾成尹唯唯诺诺,冷汗都起在背部。
  以利相合的盟约最怕离间。无论风陵君如何答复,顾成尹见风陵君,祁嵊必然会以为自己受了背叛。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大家瞄一眼就可以了。知道是“打了仗”就好了。【躺
 
☆、章三十一论棋九州(二)
 
  苍临秋,漫山遍野的红叶,红复转黄,簌簌而落。
  喻朝河与萧麒在苍临浴血。忽有信自西方来,径川失地尽收,守城的主将被活捉。
  苍临与泷上毗邻。长公主悬着的心也落下了一些。她的一千近卫都在李瑄城手里。要是祁嵊想要对她不利,她都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应对。
  江烟在长公主府上不能出去,甚是不快。又听闻喻朝河在隔壁苍临迎敌,就道:“你的兵都给了李瑄城,和你不让我出去玩,到底有什么关系。大不了你让喻朝河派两个兵让你练阵法玩。”
  长公主道:“你爹将你托付给我,是叫我护你周全。”
  江烟忿忿道:“鬼才信。他自己都说他卖了我,得了一千精兵。还夸我值钱。”
  长公主笑了声,道:“好,要我说,烟儿不值钱……”
  江烟怒目圆睁,气鼓鼓道:“你比李瑄城还过分!李瑄城果然是你教出来的。”
  长公主莞尔,两颗点漆般的眼珠子一动,温然道:“我可没教他这个。”
  祁嵊得知此事的时候正用晚膳,把筷子往桌上一拍,道:“什么?”
  “你们还剩多少人?”
  那个兵士道:“回殿下,我们死了三万人……”
  祁嵊的额头上涔涔的都是汗水,祁千祉的兵马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过他往径川,他竟然浑然未觉。况于他这一路都知道祁千祉的布防。这样说来,莫非是顾成尹不够牢靠?
  又道:“对方援军多少人?这城怎么失的?”
  “未知对方兵马多少人……有传言是一千……”
  “一千?一千你们就失了城?!”
  那兵士道:“……绝对不止一千!我眼见着对方的军队犹如太河潮水,一波又一波,没完没了。”
  “说清楚,到底多少人?”
  “少说有近万人!”
  祁嵊听着他的描述,道:“无知竖子!这是阵法!你不知道,陈万宁会不知道?你们丢了城,陈万宁人呢!”
  “我军退守阳沂,伤亡惨重。陈将军中了箭,被、被敌军俘虏。”
  祁嵊心道不怪传信兵会如此语无伦次,主将伤重,群龙无首,这仗要如何打。
  “对方将领是何人?”
  兵士讷讷无言。
  祁嵊见问不出什么,不耐烦地挥手让人下去,出了帅帐就道:“梁衡!梁衡!”
  ……
  穆修白离开翟陵往兴陵,还走的是他之前同一条路。
  方到兴陵,便听说径川告捷,失地尽收。又留了两日,李其威遣太学武官谢微达领援军前来。正从兴陵渡军沧水。
  谢微达既然在兴陵,城中百姓也不得随意进出。穆修白闲来无事,便在路边看人下棋。
  棋盘是画在地上的,甚不规整。摆棋局的是个乞儿,口中长啸着,只道:“何人敢来,赌棋赌棋!”
  便有人在那棋盘前的蒲团上坐下,道:“你有什么可赌的?”
  乞儿道:“我不会输,所以你只要掏钱就好。这个局可不好解。”
  那人显然被激将,也不再问赌注,拾了棋子落下,就道:“请吧。”
  乞儿笑了声,飞快地落了子。
  穆修白只觉得这局十分玄妙,乞儿执黑,路人执白。白子聚而稳,黑子疏而散。黑子的地盘空大,白子便一柱擎天,直捣黄龙。乞儿应对了十几手,口中便开始哼哼,道:“这一手是谢将军援军东来。”
  众人一见他这么讲,各个都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都围拢而来。路人见这一手忽然落于其他地方,也算不出黑子是要做何事,捻子算了数步,才勉强在原处落子。
  又听乞儿道:“这手是径川奇兵。”落子切白子一处后方。
  众人便发出惊呼声。
  与之对阵的路人额头上都出了细汗。虽说是正午太阳好,墙角又避风,这些闲人也算是酒足饭饱不怕冷。但是终归是冬日。
  穆修白最早看棋,被挤得快拍到棋盘上了。
  乞儿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白子虽然思索的时间久,但是大好形势还是没变,在黑子腹地挺进。乞儿拾子从旁抵挡。
  又道:“这手是谢将军渡沧水。”
  这是讲到眼前的事情了。众人便等着看他接下去要如何编。那乞儿在等白子落子,一副甚有把握的样子。
  白子回手接应被切断的后方。
  乞儿似乎就等这一手,拿捏着黑子,眼神一厉,落子一间夹。绣口轻启,道:“定勉王孤城出兵。”
  白子慌了,一步退。
  乞儿丝毫不饶人,道:“谢将军救皇城,乘胜追击。”
  白子补强。
  乞儿一声清脆的落子,亮堂堂的声音道:“径川王连珠成线。”
  执白的路人彻底慌了。众人都是叫好声。
  局势已经非常明显了,黑子初时虽散,此刻连珠成线,白子被前后夹击,再无出路。
  执白的路人从蒲团上站起来,道:“我认输。小兄弟好棋艺。”
  小乞儿嘿嘿一笑,道:“先生可要把赌注给了?”
  路人只好解了钱袋,道:“我可没多少钱,愿赌服输,给你。”又向众人道:“各位听了这么久,不给个赏可说不过去,这位小兄弟确实厉害。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乞儿听他那么说,也高兴道:“给点呗给点呗,我可就说这一回,就被你们给听去了。”乞儿笑起来很精神,面颊上是两个梨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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