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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谰池上+番外 作者:青花玉龙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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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乔装改扮 阴差阳错

  冷池笙收剑回鞘,将自己的弄皱的衣料扯平打理好,方步入尚贤苑。                        
作者有话要说:  寝室网好差,连百度都刷不开,只好手机发了,麻烦到死。
前一章有小修注意
这星期没有了,,我周末要打工; ;
 
☆、章三十引狼入室(三)
 
  杜惜贤不能留了。但是也没能盘问出结果。昔日与杜惜贤走得近的,也被抓了一拨。
  可是祁千祉色令智昏的流言更盛了。这几乎是道无法可解的题。
  楚夫人处处收到监视,接元也早已经不是御史大夫。余外校尉黎竟天和晋堂人等,这些棋子祁千祉早已铲除了。但是朝堂深处不知路。显然,杜惜贤是死间,祁夏朝中应该还有其他内间。只是这人藏得很深。
  城中警戒,穆修白知道自己未必出得了城,没想却混了出去。祁千祉可能真的无暇顾忌他了。
  出城奔走愈急,不知行路多久,遇见一个道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穆修白可没有这等闲工夫搭理这些江湖神棍,一言不发地绕过便走。却见那老道伸手截来,出手竟是不凡。穆修白素擅近身功夫,缠人近前化人招式,使人无法伸展。这老道士却招招截他,脚下猫鹰步走得很稳,不曾移动多少方位。
  穆修白被莫名拦住脱身不得,有些急躁,偏偏什么迷药之类都忘了带,手中便又捻出了银针。
  老道却忽然撤了手,道:“贫道观小兄弟印堂发黑,不日或有杀身之祸。”
  穆修白不怒反笑。这些神棍果真都是这个开场,看来戏里演得都是真的。印堂发黑那是自然,因为他往脸上涂了药草的汁水,怎能不黑。正待要走,却又听那道士道:“我住白翎观,小兄弟尽可以去找我。”
  穆修白的脚步一顿。祁夏素崇尚道家,白翎观是皇家所建,就在京郊。穆修白回头去看那道士,那道士微微一笑,料定他会回身一般。只不过眼下穆修白看来,甚至觉得是此人是有那么一两分仙风道骨,不如方才看得那样生厌了。
  穆修白道:“不如我随道长往白翎观,道长可与我细细说一番。”
  那道人抚着白须,笑道:“事不宜迟。”
  穆修白别过头,不免得逞地一笑。全然落到了道人眼里。
  道人自称姓戚,名镜。又问穆修白名姓,穆修白以实相告。虽说是实,也不是实,这名字虽是父母所给,但其父母不在此间,这名姓又如何算数。
  又非常配合地问起自己的灾祸来。
  戚镜道:“小兄弟印堂发黑,还不快去洗了。等灾祸来了可如何是好?”
  穆修白微哂,道:“道长是早就看出我脸上的药草汁水?”
  “岐黄之术,贫道还略懂一二。”
  穆修白不免有些生疑,这道人方才在路上偏要给他算命,这会儿倒是端了起来。又似乎……这道人本就是在那处等着他的。自己却也上了钩,跟他回了道观。
  只是……也不见得有歹心。
  戚镜道:“穆公子是要算卦还是解签?”
  穆修白敷衍道:“解签。”
  戚镜从广袖中取出一罐签子,开了筒盖子伸到他身前道:“取一支吧。”
  穆修白随手取了离自己最近的那支,也没有看内容便递给了戚镜。
  戚镜接过,嘿然一声,捻捻胡子道:“这签子讲的是陈祖开国,偶得除沉双珠一事。”
  穆修白不料在此还能听说除沉珠,便也去看签文,正是“滁山沉水,双璧成龙”。
  怪道:“……这签文与我何干?”
  戚镜道:“看穆公子要问什么。”
  穆修白道:“问前路。”
  戚镜解道:“虽是上签,亦说除沉国运之事。国之神器福泽冲天,凡人之躯当不得。故不得祥瑞,反倒有灾。公子会路遇险阻。”
  穆修白听着这些话,不知是要信还是不信。就道:“可容我再抽一根。”
  戚镜一笑,道:“穆公子何必执着。这签子都是随机缘。再取一根便无益了。”
  穆修白道:“第二签我不信就好。抽抽又何妨?”便伸了手拿出一根,放到眼下看了。
  那签子两面洁洁白白,却是空签。
  穆修白抬眼去看戚镜,却见那老道人一脸闲淡,嘴角还噙着丝笑意,自取了一根又递到穆修白眼前,道:“你看。”
  也是空签。
  戚镜又道:“我这有两罐签子,分看天道人道。”
  穆修白道:“天道人道,我问的自然是人道。”
  戚镜坦然而歉意地道,“贫道拿错了签罐子。不过穆公子不必介怀,拿错也是一种机缘。”
  穆修白哑然。真是一本正经的骗子啊。就算那个签罐子是讲天道的,也不能除了一支以外全是空签子罢。
  戚镜又道:“不过穆公子不是凡人,生人之气尤弱,这签文造化之气尤强。于小兄弟而言,当能逢凶化吉。”
  穆修白敷衍的神色僵在了那里,他听得脊背生寒,整个脑子只回响着生人之气尤弱几字。
  戚镜将穆修白的神情都收在了眼睛里,顿了顿,缓缓又道:“我观穆公子情态,贫道这签,解得可是不错?”
  穆修白缓过神来,又道:“谢过道长,道长可能再替我算上一卦?”
  “公子所问何事?”
  穆修白道:“行路。”
  戚镜呵呵一笑,道:“无事不占,不动不占,一事不再问。”
  穆修白道:“那道长可能算我命数?”
  戚镜眯着眼睛道:“公子可有生辰八字?”
  穆修白道:“不记得了。”
  “无所依凭,何处起算?”
  穆修白道:“道长未见我时,都算得到我会从那处过,而将我诱来白翎观,我以为道长的本事,应该不止如此。”
  戚镜不动声色道:“穆公子好(第三声)料事。我确是见公子命格有异,才诱公子来白翎观。可说我算得公子过那处,却是高看我了。”
  又道:“公子命数难测,可真为难贫道。”说罢闭目凝神,掐指算了起来。
  穆修白与之面对面坐着,也不吭声。此处是白翎观后院的一处厢房。白翎观建在京师翟陵,道观后有些空室。穆修白有这戚镜引荐,勉强住下。这些个房客也不是闹事的主,多是想要修道却尘缘未了的,到底僻静。
  直至近一个时辰后,戚镜才睁开眼。
  “二十一岁遇大劫,死复生而岁减。此前之事,无从算得。”
  穆修白一惊。二十一岁不是此间事,是他病殁的岁数。死复生后,他年岁十七,又两年,如今十九。他原本的年龄,比之花间大了五岁。
  半晌才道:“那此后之事……?”
  戚镜打断他道:“不知往,何以知来?”
  穆修白有些失落,微微叹气道:“多谢道长。”
  戚镜道:“不必谢我。”伸出来一只手,掌心向上。
  穆修白盯着那只手看了一会,那手毕竟是老人家的手,沟壑纵横骨节苍劲。穆修白心道这莫非是收钱?左右往身上摸了,他这回出尚贤苑真的没带钱,摸出一颗夜明珠,道:“身无长物,这珠子可否?”
  戚镜却反手捉了穆修白的手腕,切了切脉,一边道:“这珠子公子不要现于人。”
  穆修白道:“为何?”
  “公子体质阴寒,元神不稳,这珠子可固元,不要离身。”又道,“公子既有此物,我本想送公子一块福玉,也可作罢了。”
  穆修白口中道了谢。这珠子的功用他多少知道一些,大抵带在身边时便会心神畅达,虽然不知其中关窍,一旦带在身上便没想拿下来。
  ……然而这位道人真的不是向他要钱,不免自觉有些羞愧。
  穆修白便在白翎观住了下来,便也向戚镜讨教医术。
  戚镜道:“若是奇门遁甲紫微斗数,我还能教你一二。岐黄之术,老道早已丢了大半了。”
  穆修白沉吟半晌道:“道长收徒么?”
  戚镜被他问得一愣,不免笑道:“你要跟着我当小道士?”又道,“不瞒你说,贫道来翟陵,实为避劫。避劫不知是否得成,不便收徒。”
  穆修白跟听说书一样,傻里傻气地哦了声。
  祁夏尚黄老。黄老尚无为。白翎观虽说是皇家所建,但也不多加干涉。只不过尹天禄之祸中,白翎观的小道士也卷进去两个,此中道人便愈发谨言慎行起来。那股方士的邪风因尹天禄起也因尹天禄散,道家也算是回归了本初。
  戚镜并不是白翎观的道士,他自己说过。戚镜走得无声无息,穆修白有一日忽觉他人已不见,才从白翎观道士的口中得知,戚镜不叫戚镜,其名为子午长邱,也就是七晋山人。
  穆修白一惊,他知道这是李瑄城的师父。
  穆修白在此一呆就是月余,入了冬。前方的消息偶尔传来,忧多喜少。
  直至兵临城下。
  径川被占领后,祁夏的防线就十分薄弱了。定勉王本想救径川,可是兵力悬殊未得行,赢得了几场小捷,最终不能抵挡,只延缓了失守的进程。
  所有人都没有料想到会这么快,甚至没有人会觉得祁千祉会败。城池频频失守,让人觉得对方似乎对每一处布防都了如指掌。祁千祉只如芒刺在背。朝中必有内贼,可惜敌暗我明,无计可施。甚或尚贤苑穆修白趁乱而逃一事也被拿出来,朝臣多以他为细作,向祁千祉强谏。祁夏上下不通,背心离德。
  往后,连祁千祉都有些动摇,免不了做此想。唯冷池笙执己一端。
  祁千祉让写了篇檄文,大骂祁嵊通敌卖国。百姓虽激愤,却也惶惶欲逃。他们憎恨广沙王,也颇不信了当今圣上。
  事实上,战乱的伤痛在这篇土地上从未平息,太平仅仅维持了十年不到。十一年之乱的时候,那些惨状人们大都还记得。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算命我不了解,都是胡扯。
至于打仗……更是胡扯中的胡扯。。只能说我以后修的时候多看些书再修。不出意外,我略略读点书后,看我今天扯的蛋应该会脸红。
之前写医的那块,好歹查过一些再写,会希望大家指出一些错处。
明显是扯的……就不求指教了。
 
☆、章三十一论棋九州(一)
 
  李瑄城的一千精兵在径川地界。
  祁嵊必定来犯,至于何时,他也算不出个子丑寅卯。祁嵊筹谋时短,必然孤注一掷,只会直上京师,而不会铺开战场。若说由广沙取京师,最合适的路线是先夺径川要地,再拿下七晋腹地,取道苍临,便可直逼京师翟陵。祁千祉平素在这几座城池的布防上没有少花力气。此外,舍易求难,还可从定勉过。定勉虽然地势不如七晋通达,然而定勉素有史家大户,定勉王祁景凉根基不稳。
  然而无论如何,径川都是避无可避的一役。
  李瑄城入径川第一日,径川的战事正处于胶着状态。这恰好是祁景凉筹谋已久的一战。输了这一战,不但径川失守,祁嵊的大军就要直上七晋了。
  李瑄城从后方偷袭广沙王军队。正是远道而来无人觉察。
  这是径川城外通往七晋的一处要塞。说是要塞,也就是一个小山头。毕竟径川他没有救成,只好屈退到此地。
  祁景凉在主帅的帐子里,对着那些流沙堆的山头兀自头疼。
  “我把我的身家可全压上了,这三个方案,总得有一个有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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