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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剑出燕京 作者:轻微崽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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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铁汉柔情 恩怨情仇

  “昨夜住得可习惯?”圣子于李蒙对面落座,自取一只杯子,向李蒙示意。
  李蒙只得舀出茶来。
  “没什么好不习惯的。”李蒙道。
  “唔,茶不错。”圣子浅啜一口,将茶杯放下,揣着袖子,上下打量李蒙,“那天晚上太暗了,没看仔细。你师父执意要你进宫来,眼下我不好拂他的面子,可惜了。”圣子话里有话,显是没说完。
  李蒙却不问他。
  果不其然,圣子喝完第一杯,自顾自续道:“还以为你是个男生女相的,给他做个陪床没什么,今日看来,也是青年才俊,生得仪表堂堂,眉宇正气,哪有半分女子柔和,要囚于宫中,做个玩物,你也甘心吗?”
  李蒙眼神闪了闪,这就开始挑拨离间了吗?
  “师父不会这么做。”李蒙话声僵硬,坐直身,面无表情道,“要是无事,圣子还是请回罢。”
  那圣子摇头笑了起来,眉毛一扬,起身掸了掸长袍,“总有一天,你要是知道你师父如今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会主动来找我。到时候,恐怕你会跪着求我带你脱离苦海。”走到门边,圣子转回头,邪魅一笑,“正事忘了,每逢月夜,你最好小心为上,你师父,从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误伤到你,怕是他会很心痛,惹出事端,还得本尊替你们师徒擦屁股,本尊可没那么多闲工夫。”
  圣子的话李蒙根本没放在心上,左不过是个挑拨离间的,不过得问问赵洛懿究竟做的什么打算。也没旁的办法,只得在内殿里等,出去保不齐碰到什么人,反是不好。
  赵洛懿回来时,李蒙就在坐榻上端正坐着,午饭都没吃。赵洛懿走近就先端了杯茶喝,眉毛一蹙,“都凉了,怎么不泡点热茶喝,这里有些好茶。”
  李蒙奇怪地看赵洛懿一眼。
  赵洛懿深吸了一口气,将银白长袍一理,这才盘起一腿,在李蒙对面坐下。 
  “我们打算过几日等你去长老殿路上,带你回大秦去。”李蒙想了想,干脆坦白说了。
  “还不能走。”赵洛懿说。
  “你有事情要办?”李蒙问。
  赵洛懿瞥向右侧,右手拇指与食中二指分别捏着茶杯一侧,抿了抿唇,“你知道了多少?关于我的身世。”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赵洛懿神色复杂,语气中带着一丝探问,“你怎么看?”
  “什么?”李蒙茫然道。
  “如今南湄很快将起一场内乱,皇室打算,先拿奴隶开刀。”
  李蒙想起馨娘说的国君杀人取心而食一事,不由现出难以置信来,说,“先拿大秦人开刀?”
  赵洛懿眉毛动了动,神情甚是凝重,“是,在这里,大秦人是最末一等的奴隶。他们国君每月十五要取人心烹食,据说以此可得长生。”
  “怎么可能?无稽之谈!”李蒙握拳捶击桌案。
  “确实,但国君深信此说,你知道,有多少大秦人,在南湄被当做奴隶吗?”赵洛懿深吸一口气,冷漠道:“数以万计,够这个无道昏君吃到死的。我娘在大秦生活了四十多年,我生在大秦,长在大秦,身体里流着一半大秦人的血,绝不能坐视这场屠戮。”
  赵洛懿凝视着李蒙的脸,一手握了握,“本想办完事,再回去找你,不想你却来了。”他声音一顿,旋即唇边抹开一弯弧度。 
  李蒙本来听得心肠发热,又见赵洛懿笑起来好看,登时心绪平复了些。
  “既然你来了,我就不用着急回去,南湄回大秦,一路艰险,现在再叫你回去,我不放心。”
  “我不回去,跟着你。”李蒙目中一片坚毅无悔。
  赵洛懿看得情动,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静置片刻,抬起头,道:“那个人上午来过了?”
  “是,好像伤了人。”
  “方才回来听下人禀报,杀了一个。明日起,这间宫殿里,你主事,见什么人,不见什么人,你自己决定。南湄国中都有哪些官员,我再慢慢告诉你,不过圣子此人,很是危险,尽量不要单独和他见面。明日我安排两个武功高强的手下,对了,你练武怎样……”话音未落,赵洛懿倏然出指如电,抓向李蒙肩膀。
  才听出赵洛懿尾音一顿,李蒙便知有这一试探,堪堪侧身避过,飞身跃起,借侧旁大柱,飞身溜到梁上去了,双手双脚像个熊似的挂在横梁上。
  赵洛懿哭笑不得,挥了挥手,“下来。”
  李蒙手脚并用,顺着柱子滑下来。
  “不可轻易与那人动手,他下手狠绝,出手就是要人命。但实在杠上,逃命要紧,我看你开溜的功夫学得最纯熟。”赵洛懿摸了摸李蒙的手,手指搭在他的脉门上,眉宇中一股沉重之意,“找个时候,带你去城中找一人,下月怕会来不及回去找孙天阴。南湄人于巫蛊一道甚有研究,但一看到字,我就头疼,南湄语学得一塌糊涂,好在找到了一个人。”
  具体是什么人,赵洛懿没说,李蒙总觉得赵洛懿看自己时的眼神充满小心与担忧,但定睛一看,又觉他脸上本甚少有多余的表情,该是自己心中有忧虑,才投射在一念之间。
  “得派个人告诉馨娘,我在宫中住下的事。”
  “一早已着人去了,你是我的弟子,而今也一样。”
  片刻后,李蒙才反应过来赵洛懿话里意思,赵洛懿在南湄是大祭司,那他便是大祭司的弟子,所以宫侍尊自己一声“大人”,也不算过分。
  “师兄怎么办?”李蒙道,“这两个月,全凭他照顾,师兄功力也大有进益,不如……”
  赵洛懿忙摆手,“此时不能让他进宫,你能进宫来,都托了它的福……”赵洛懿瞥向床榻,漠然道:“那人只以为你是给我陪床来的,这两月,他往我这里塞了不少人。”
  李蒙一时神色古怪。
  “都没睡,只睡了你一个。”赵洛懿忙安抚道。
  李蒙冷冷道:“你睡啊。”
  “别闹!”赵洛懿脚在下面轻踹李蒙。
  “只管睡就是,反正我是你的玩物,玩腻了可以随手打发人的那种。”
  赵洛懿哭笑不得,抓住李蒙衣领,揪过来响亮地亲了一口,眼神避过不看他,道:“那我尽快,否则这辈子换不成人了。”
  李蒙耳根子发红,嘴唇亲得湿润,凉凉的,一时憋不出半句话来。
  “你再听那家伙胡说,我就把你……”赵洛懿没表情地威胁道。
  “把我打发给他陪床。”李蒙作面瘫状,仍不去看赵洛懿。
  “把你干到下不来床,就在我榻上哪儿也甭想去。”
  李蒙让赵洛懿说得面红耳赤,忿忿叫道:“你上哪儿学的这些……混账话!”
  赵洛懿脸孔直发红,小心往李蒙面前凑了凑,低声问:“你不喜欢?”
  “……”李蒙白他一眼,站起身来。
  “去哪儿?”
  “饿得不行,吃饭去。”
  “怎么还没吃饭?”赵洛懿把李蒙按回去,起身出去吩咐饭,走回来,逆着光望见李蒙端正坐着的背影,那道影子让日光拖长,几乎到了他的脚边。李蒙一身他亲手挑的淡青色团花绣袍,看去身形端正,束发在顶,一柄白玉簪穿过,那修长的脖颈,似一株春日里亭亭直立的柳,温顺,不易摧折。
  李蒙头动了动,半晌没有动静,想看一眼,忽然被赵洛懿从身后抱住了,李蒙就坐在他身前,窗外碧绿一枝条,雀鸟脖子一下一下侧转,乌溜溜的眼珠似乎在看师徒两。
  “我从来没想过,还有今日,那天差点就死了。”赵洛懿长叹一声,唏嘘道,“还好没死。”
  李蒙心中酸楚,一时难以言语,两人就那么抱着坐着,都想不起要做什么,一连串要解决的问题,要救人,怎么回去,都说不出来了,只这么抱着,自满门被斩后,李蒙头一次感到有了家人,有了个可以依靠的归处,好像所有事都能放一放,最好放得让眼前这日子长一些。
  但两人也都知道,不能多耽搁,上万大秦人耽搁不住。
  于是草草吃完一顿饭,赵洛懿便将提前拟好的名单给了李蒙,并一一告诉他谁都是做什么的,他讲得慢,以期李蒙能都记住。
  李蒙边听边把自己听一遍没记住的标注下来,打算回头再看看。这一忙完,就是夜里了,晚饭后赵洛懿说出去办事,李蒙睡在他的榻上,没问他去做什么,抬头看了一眼算完事,自拿着那名单把人名官职都记住。                        
作者有话要说:  粗长吗!
 
☆、六〇
 
  
  当天夜里,赵洛懿夤夜才归,李蒙迷迷糊糊看他一眼,缩在他怀里就睡,话也没多说一句。
  次日起来一看人不在,想起前日宫侍说的,赵洛懿要去炼丹。李蒙心道,昨日也忘了问赵洛懿这事,他还会炼丹?别把南湄国君吃死了。要救那么多大秦奴隶,具体怎么做,没人告诉他。
  李蒙坐在床边呆了会儿,宫侍来请吃早,早饭摆在寝殿里,李蒙连着两天没出去过。
  只见是各色糕点十数碟,小菜八样,四种粥,要吃什么动动嘴皮子。
  看见眼前低垂着头的宫侍,李蒙就想起昨天那个,便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宫侍惶惑地看了他一眼,低声回:“奴才哈尔。”
  “嗯,哈尔,告诉你一起的弟兄们,要是圣子再来,通传就是,不要拦他,你们也拦不住。”李蒙喝了口粥,筷子挥来挥去,“对了,不管谁来,都通传,见不见咱另说。”
  哈尔一愣,旋即感激地躬身磕头,“是。”
  饭毕有人来伺候着漱口,之后捧上茶来吃,李蒙又记了一遍名单,就在院子里打拳,大汗淋漓方休,实在无聊得厉害。举目望去,屋舍以外,种着许多不知名的花草,均在大秦难得一见,颜色艳丽丰富,红的似火,蓝的竟如汪洋,连绵成群,漂亮得让人心惊肉跳。
  不到晌午,赵洛懿便回来了,李蒙手里捏着一卷书,靠在廊檐底下,嘴里念念有词。见赵洛懿进来,把书卷一丢,推着赵洛懿进内殿,让摆饭。
  “今天倒是早。”李蒙早已饿了。
  赵洛懿站在架子旁洗手,随口道:“怕回来晚了你不吃饭。”
  李蒙嘿嘿一笑,递筷子过去,在赵洛懿鼻子上戳了戳,“知道就每天乖乖回来伺候小爷吃饭。”
  赵洛懿端起碗就吃,没那么多讲究,李蒙边扒饭边盯着他看。
  “怎么了?”赵洛懿夹一筷子笋到李蒙碗里,“皇宫里不容易吃这个,从大秦来的。”
  李蒙夹了块放在嘴里,果然鲜嫩咸香,炒得油爆爆的,也是地道做法。
  “下午有什么安排?”李蒙边吃边问。
  赵洛懿看了他一眼,“你想做什么?”
  “我从今天就留在宫里吗?”
  赵洛懿点头,“暂时作此打算,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说。”
  “昨天那份名单,我已记熟,但上面写的人,我都不认识,记个名字也没大用处。伺候我们的人虽说大秦话,但南湄人私下里谈话必不会照顾着我们,还是得学。”
  赵洛懿微微蹙眉,显是有些头疼,不过终于颔首,道:“慢慢认人,不急。”
  “本来有一个教我南湄语的,这几日是我疏怠了,每日定两个时辰,让他尽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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