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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剑出燕京 作者:轻微崽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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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铁汉柔情 恩怨情仇

  其余诸人眼内都显出惊诧,又见赵洛懿亲自拧了帕子给李蒙擦脸,扒拉李蒙眼角检视,顿时齐刷刷回头盯着自己的碗,呼哧呼哧喝粥。
  曲临寒自是从头到尾不见怪的。
  生得好看的是霍连云,他站着吃饭,咀嚼得越来越慢,仿佛米粥难以下咽。
  “他们是谁?”李蒙自以为小声地朝赵洛懿身边凑,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反而是平日里避之不及的赵洛懿最熟悉最可靠。
  “闲人,不用管。”赵洛懿冷淡道,取过李蒙手里空碗,起身。
  李蒙看他要去刷碗,连忙跟过去。
  当天晚上终于找到城镇住店,都是两人住一间,李蒙身无分文,也不好说他要独住。和赵洛懿睡在一张床上,起初李蒙紧张得心里直打鼓。
  透过床帐缝隙,青色武袍退下,底下是精壮健瘦的肌肉,不似书生苍白,也不很黑,泛着一层油似的光泽。
  李蒙喉头鼓动。
  窄腰之下,臀高而挺翘,薄得近乎透明的衬裤下,两条腿长而结实。腰身略微侧过,电光火石之间,李蒙匆匆闭上眼。
  扑通——
  片刻后灯灭了,李蒙被中一只手按在心口,吐息紊乱,脑中俱是驱之不散的男人身躯,不觉紧张吞咽。
  糟了,练武之人五感敏锐,一定是听见了。
  李蒙连吸气都不敢了,就在这时,身边传来动静,李蒙虚虚睁开一只眼,看见赵洛懿下床去找什么东西。
  李蒙连忙又闭眼。
  “安心睡,不会碰你。”
  一股寒意抵在李蒙腰上,冷不防这一下,李蒙差点叫出声,睁眼好奇一看,原是赵洛懿提了把剑上床。
  “什、什么?”
  那厢赵洛懿已闭上眼,不作答。
  两人中间竖着摆放一柄宝剑,让李蒙感到寒意的就是剑鞘,看来这“新娘”并非作伪。李蒙稍稍安心了些,却又感到一丝难以形容的不安,明明这人侧脸看去冷淡得近乎疏离,成天没半点表情,李蒙却敏锐地察觉到也许他是生了气。
  生气也没办法,小爷又不是出来卖身的,况乎这么会骗人,骗得过了门,本事了得,谁知此刻是否做戏等着他上钩?便不去理,前半夜紧张得连脚趾头都绷得直直的,后半夜抵不过睡意。
  缺觉的后果便是,要启程时还起不来。
  赵洛懿把个东倒西歪的李蒙抱在怀里,给他穿衣提裤子,系上腰带。
  这么摇来晃去,李蒙也有点醒了,一看不得了,赵洛懿正蹲着给他穿鞋。
  赵洛懿抬头看了他一眼,想是察觉到他清醒过来。
  “别动。”赵洛懿道。
  两只鞋子穿好,赵洛懿出去打水,李蒙扭头就看见架上铜镜里一张微红的脸,连忙以手去捏耳朵,烫的。
  一路经行十数州县,李蒙看惯北方,南方山水清秀幽静,偶或自山间行路,蹿出一挂银白瀑布,让人眼前一亮。
  在山中歇脚时,曲临寒去打水,哭丧个脸回来,说身上带的米和肉都被猴子劫了去。
  那圆脸的中年男人就乐个不休,打趣赵洛懿:“师弟,没有我这一路可是不行?”
  李蒙这才知道,那圆脸的是赵洛懿的师兄,怎么这师兄也不管管他师弟嫁给良家少爷的事儿,看来师门之中,风气不佳。
  “走。”
  李蒙正想事,不提防后领被赵洛懿一提,拖得他两步踉跄,比起四个不认识的,好歹赵洛懿还是认识的。李蒙蹒跚脚步追上去,不知是否错觉,赵洛懿似放缓了脚步让他跟上。
  晨间漫山遍野都是啁啾的鸟叫声,朝霞笼罩羞红的一轮太阳,鼻息间弥漫着湿润清新的空气。李蒙心情随之放松了不少,看着赵洛懿在林间慢慢地走,他弯下腰,从铺满地面的树叶缝隙当中,以修长的手指勾出数块石头,捏在掌中。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不会是要换个新鲜地方,来林子里野合吧?思绪及此,李蒙不由自主停下脚步。
  赵洛懿没回头,径自走前。
  广袤无边的林海,那厮真要把他扔在这儿,凭李蒙自己,恐怕得要大半日才走得出去。且看赵洛懿那副疏离的样,李蒙不禁心头暗骂自己小人之心,转念又想,若不是第一次见赵洛懿,他就装成个美娇娘,与自己这样那样,也不至于脑子里那些圣贤书俱灰飞烟灭了。
  只见赵洛懿抬头张望。
  “看什么……”李蒙话音未落,只见赵洛懿抬手轻弹,似有什么东西自手指中发出,他又转身向另一边挥手。
  “扑扑”数声间,李蒙疑惑地走近一看,一只壮硕的大雁在地上扑腾不休,脖子里发出含糊的叫声。
  天空黑影盘桓不去。 
  “抓住它。”冷冷的一个声音从李蒙背后传来,吓得李蒙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身后赵洛懿已用草绳系了两只肥鸽子。
  李蒙这才恍然大悟,赵洛懿是带他来打几只鸟回去做早饭。
  猛然一道黑影俯冲下来,直扑到李蒙脸上,李蒙“啊啊”数声,等回过神,一摸,脸上除了冷汗什么也没有,地上两只大雁嘀咕着鸟语。
  受伤的蹭了蹭另一只的脖颈,使脑袋拱它。
  另一只紧紧依靠着它,却不动了。
  “这两只……就不要了吧。”李蒙犹豫地抬头看赵洛懿。
  “扁毛畜生,倒学起人来了。”赵洛懿嘲道,却掉转头,身形一掠,疾步追赶什么东西去了。
  李蒙看了一眼那对大雁,他们犹自不动地彼此靠着。
  远处,隐约能看见赵洛懿身形,李蒙追上去,一股子血气让他精神一凛。
  还没走近,赵洛懿已起身,肩扛一头鹿,从林中走来,把串在一起的两只肥鸽给他。
  李蒙只得接了过来。
  鹿肉和鸽子足足吃了三天,吃不完的鹿肉被曲临寒料理过,切割成片,以霍连云随身携带的盐腌成肉干带着。
  有一天傍晚,师徒三人乘船渡江,艄公于船头唱歌,两岸青山相对出,带入江中,江水碧绿,宛如巨大的翡翠,横亘在天地之间。
  “还要走多久?”吃完了饭,曲临寒出去刷碗,李蒙边喝赵洛懿分给他的浓茶,边问他。连日相对,他已经很清楚赵洛懿的脾性,没指望能得到回答。
  “上岸骑马再走一天。”赵洛懿淡淡道,他大口饮茶,双腿盘曲,端坐着。举手投足之间,有一股难言的武莽悍然之气,这样一个人,竟被自己错认成个女的。
  李蒙觉得好笑,抿唇埋头把茶喝干,递过碗去。翻身斜靠到窄榻上,窗帘外,不远处散落着另一艘小船,船上有人吹箫,低沉凄婉的箫声,与残阳相映成趣。
  随船身颠簸,李蒙意识模糊起来,磕巴嘴唇犯困起来。
  赵洛懿喝完了茶,听李蒙呼吸,知道他睡着了。
  曲临寒刷碗回来,刚想叫一声“师父”,弯腰入船内,腾地红了脸,退出去。
  昏暗狭窄的船舱内,赵洛懿手指缓慢地触碰李蒙的脸,手指抵在李蒙脖颈上,微微屈起。他弯着腰,凝视李蒙片刻,咫尺之间,二人唇近乎贴到一起时,赵洛懿身躯顿住。
  “二、二师叔,师父已经歇息了……”曲临寒话没说完。
  船内走出赵洛懿来,他回身放下船篷竹帘,与霍连云对视。
  “去那边,师兄几个有话说。”霍连云道。
  赵洛懿沉默地看了一会儿江水从船底飞速滑过,仿佛想起了什么,眼神一动。霍连云施展轻功踏江而去,赵洛懿紧随其后。
  曲临寒“哎”了两声,半只脚踏出去,即刻醒悟,他那点轻功,恐怕要栽倒江中。曲临寒缩了缩脖子,拍拍艄公的肩,进船内,刚躺下,就感到脖子一凉,不知道什么时候李蒙已翻身起来,曲临寒一张眼,就被李蒙骑跨在腰间,脖子里冰冷的触感是一把匕首。
  黑暗中李蒙一双眼睛清亮地看着他,声音极低:“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想从我爹那里得到什么?现在说还可饶你们一命。” 
  李蒙心中全不似表现镇定,不住狂喊,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李蒙感到月夸下什么东西顶着不舒服,往曲临寒腿上挪了点儿。
  “这是去哪里?去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家里事情太多了,搬家,连开电脑的时间都没有了。
摸到一点时间就来更!
 
☆、一一五
 
  
  “别介,师弟,我也救过你几次性命,这么对师兄,是不是过分了点儿?”
  “别嬉皮笑脸的!”
  匕首朝前一推,曲临寒连忙告饶:“祖宗喂,你想知道什么?去哪儿我也不知道啊,师父没告诉我,他也没告诉你?”
  李蒙眼珠左右转动,对曲临寒的话将信将疑,朝下重重一坐。
  曲临寒想要挣脱的腿不敢动了。
  “行,行,你长得好看你有理行了吧?”
  李蒙脸上一红,手底却一点不放水,曲临寒忍不住皱眉低声说:“轻点儿,真割破了,你还能威胁谁去?”
  曲临寒也不是笨人,李蒙那点小心思,无非是,一路行来都在等着赵洛懿不在场,柿子捡个软的捏,和赵洛懿比起来,长眼睛的都会挑自己这个好捏点儿的。不过两人挨得极近,李蒙生得好看,后来跟着赵洛懿逃命,打小家里带出的少爷气却不改,懒洋洋的招人疼。
  曲临寒也血气方刚,虽不曾见过李蒙与赵洛懿行事,墙角却没少听,平时只有师兄弟两人,也想揉着李蒙玩儿。
  想赵洛懿就在不远处另一艘船上,曲临寒心头一凛,想将李蒙推开去些。
  李蒙以为他想起来,匕首逼得更紧。
  曲临寒道:“别推了,再推割断血管了。我真不知道是要去哪儿,你就是杀了我还是一句不知道,再说了,你舍得杀我?”
  “你们是干什么营生的?”李蒙想了想,又逼问道:“与礼部林侍郎家什么关系?”
  “礼部?不认识。”曲临寒不敢乱摇头,免得割了脖子,道:“什么营生?什么都干,能赚钱就成。”笑话,他敢说是杀手?这病糊涂了的李蒙本就对自己等人诸般提防,要让他知道是杀手,说不定回头就跳船跑了。就算有一天戳破,也不能由他来戳。
  就在李蒙还要说话时,曲临寒两手迅速握住他的腰,李蒙大惊,听见外面有动静,连忙回到自己床上躺好。
  曲临寒也立刻闭上眼。
  赵洛懿进来,走近曲临寒旁边,以鞋尖轻踹他,曲临寒佯装没睡醒的样子睁眼,揉了揉眼,要叫人,被赵洛懿推了出去。
  李蒙听见有人出去了,仍不敢睁眼。
  不片刻,身后有人来抱,淡淡烟气让李蒙即刻意识到来者是谁,他身子僵硬,肩窝里一沉。
  “饿了?”赵洛懿问。
  晚饭还没吃,李蒙装睡装不下去,只得如实回答:“不饿。”
  身后没声了,环在李蒙腰间的手却越圈越紧。
  “赵洛懿。”李蒙低声道。
  “你打算带我去哪里?我们俩不合适,真的,你看,你也是男的,又年长我这么多,就算你没骗我,我家里人都不在了。我更不能这么不清不楚地跟你。从我小,我爹就常说,男儿生在世上,要有担当,既为人子,又要为人夫,将来为人父。为人子时对父母尽孝,为人夫对妻子忠诚,为人父要为子孙后代树德。”李蒙不安地动了动,赵洛懿却抱得他很紧,没法翻过身去。
  “要是……”李蒙咬牙道,“如你所说,李家人都不在了,李家祖辈的基业,我更不能什么都不管。再则,你这么在外漂泊,家里父母就不说什么?”
  看不见赵洛懿表情,静了不知多久,李蒙听见赵洛懿说:“我父亲早亡,少时母亲病逝,由师父一手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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