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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心如意 作者:杜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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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甜文

  “平非卿……我从没想到你是如此残忍之人……你……”
  平非卿沉沉作笑道:“你是最没资格说本王残忍之人。”话落敛去笑意,怒然道:“来人!喂腐骨,将这女人关进地牢之中。这一个月,把她给本王好吃好喝地养着,若是绝食,便掰着嘴将食物灌进去,不准她早死一日,听清楚了吗?”
  “是,王爷!”
  数名侍卫行进房中,将兰婉钳制住。
  平非卿拉起身旁沉默的少年,离开这地方,身后房门关上,尤可听得女子愤恨的怒咒。
  苏如异步步回头,直到某一刻那声声咒骂忽然断绝,女子嘴里似乎被强灌下什么东西。他心中很是害怕,欲言又止地看着身边人,想问之话不敢问出口来。
  他此刻的确是非常畏惧,这人从未对他表现过的一面,今晚是展现得淋漓尽致。苏如异知道平非卿对自己很好,且格外温柔,是不可能那样凶狠地对待自己的,但他长这么大,从没有接触过这般复杂之事,更没有亲眼见着一人被判处死刑,且是如此可怕的死法。
  兰夫人所为诸事,他听在耳中也明白罪无可恕,但亲耳听着她将有的下场,还是令他胆寒不已。
  ——腐骨,身为毒门弟子,即便从医不从毒,他也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毒如其名,用尽一月时日,将人身腐烂,每日的疼痛都会加剧,却不会令人死亡,直到最后一日,夺去最后一口气息。
  就是这样的毒,被这人毫不留情地说出口了。
  平非卿说那些话的时候整个人布满煞气,明明一直握着他的手,却也依旧让他觉得浑身上下都发冷发凉。
  这不足两刻的时间里,脑中所知晓的事情实在太多,让他理不清条理。
  想来想去,终究还是闭口不言,也不再回头去看,只跟着这人一路前行。
  片刻之后,却是平非卿停下了脚步。
  苏如异轻轻一颤,抬头紧张地看着他。
  平非卿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颊,缓缓低头似乎是要吻他。苏如异虽无措,却还是乖巧地闭眼,没有要避开的意思。
  这人松了口气,紧紧地将他抱入怀中。
  “平非卿……”
  “是我失了控制,”这人在他耳边轻吻说道,“不该带你来的,怪我一时兴起,灵儿病愈我高兴得很,还以为能心情平和地处理此事,没想到还是发了火,吓到你了。”
  “没关系……”苏如异有些鼻头酸涩,忽然又听到了熟悉的语气,整颗心终于松懈下来,后怕地抱住他,带着点哭腔委屈说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样,你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平非卿无言,轻轻抚着他的后背,口中之话转了半圈,最终吞回肚里。
  他其实就是那样的人,是那样,也是现在这样。
  不管哪样,都是真正的平王,对待不同的人事,自然会有不一样的表现,但他骨子里,的确是足以让人惧怕的。
  可这些话他眼下还不愿说给苏如异听,他无法确定苏如异究竟会不会被吓跑。
  这少年说过喜欢他,可他却还不够清楚,究竟苏如异的喜欢是如何,是不是真的能理解喜欢为何物,更为甚者,是不是能辨明喜欢与爱的分别。
  平非卿等着苏如异清楚明白地爱他,但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仅在眼下,他唯一可以确定的,便只有眼前这少年是依赖于他的。
  独此一事,再无其他。
  而仅仅拥有苏如异的依赖,不小心表现出如此暴戾一面的平非卿,已失去了沙场上的勇气,心里之话根本说不出口。
  苏如异紧紧抱着他,忍了好半天,还是没忍住,心慌地哭出来。
  夏日衣衫轻薄,那眼泪很快便打湿衣襟,令这人感到胸前凉幽幽一片。
  平非卿叹气,轻轻地捧起那张脸,把眼泪一点点吻掉。
  便也罢了,有些事情不急,一步一步往前便好。
 
  第三十章 喜迎大婚之日
 
  苏如异心有余悸,生怕这温和之人又忽然起了变化,一刻不愿放松地攥住他的手,一整夜紧紧跟在身旁,总时不时以惊慌小狗般的眼神抬头看他。
  看得平非卿是怜惜又懊悔,不断反思着自己,怎么就因为一时高兴而得意忘形,将他带去那地方。
  当夜回到房中,这人便将他揽在身下,温柔绵长地要了一次,带着深深安慰的亲吻漫遍全身。
  苏如异内心的不安被他一点点吻去,前所未有的主动,四肢缠绕在他的身上,主动抬头回吻,仿佛是要确认这个人就是真正的平非卿,和以往都一样。
  平非卿在他温软的身体里进进出出,一边在耳旁低声柔和地唤着“宝贝”哄他,待他的抽噎声里多出了熟悉的撒娇意味,揪了许久的心才终于松缓下来。
  这一场床事虽分毫算不得激烈,但却持续了挺久,苏如异身体与精神都无比疲惫,好不容易等到这人结束,闭上双眼便在他怀里睡着了。
  胳膊依旧牢牢地绕在他脖子上,平非卿翻身挪一挪姿势,将他好好抱在怀里,了无睡意,稍稍捧起他的脸,借着月色仔细看他可爱的眉目。
  夜深人静,正是心思敏感之时,平非灵病愈的喜悦,了结兰婉一事的平定,与吓着苏如异的内疚顿时齐涌入脑,翻搅得他五味陈杂。平非卿低叹一息,将怀里少年的脑袋重新按回胸前,闭上双眼一同睡去。
  翌日天明,在王府中留宿一夜的元靖早早候在庭院中。
  平非卿今日起得不算早,舍不得丢下怀里人,醒后便一直闭目养神,直到苏如异也苏醒过来,才带着他一道下床更衣。
  这人未传召侍女,先是抱着他去沐浴清洗一番,随后又亲手为他穿上衣服。苏如异红着脸,饱饱睡了一觉之后,已不太记得清昨日那些紧张的情绪,偷眼看着这人,心想就是这样带着些笑意的平非卿,才是真正的平非卿。
  想着便高兴了,凑上去亲他一口。
  平非卿捏捏他,手指顺过他的脑后发道:“去叫人来束发吧。”
  “嗯。”苏如异点头,跑到窗边推开窗栏,探出大半个身子去四处瞧,没瞧见廊上的哪位姐姐,倒是一眼先望着了院中之人,当即回过头转告道,“元大哥在院子里。”
  平非卿微愣,此时长发未束,但他并不对元靖拘礼,加之随即便想到那人一定是早已等候了许久,于是不再拖延,行到院中去见他。
  昨夜情况复杂,元靖虽看起来一直有所介怀,但因关心平非灵的安危,而始终没有离去。后来耽搁得晚了,平非卿便安置他在客院中住下。
  元靖独自在那房里,却一夜未眠。
  思来想去,心中之话还是决意坦诚了。
  平非卿与他坐在院中,泰然等着,这才发现元靖似乎是真有心事,从昨夜开始神情就不那么自然。
  饶是神经大条的苏如异都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不好意思靠得太近,又不想离得太远,安安静静地坐在廊上,一边拿勺子舀着小西瓜吃,一边大方地旁听着。
  “我思虑了一夜。”元靖情绪略显低沉。
  “到底怎么了?”平非卿见他好不容易开口,不禁叹气道,“灵儿病愈,理应高兴才是,你为何烦扰?”
  “我自然高兴,”元靖出言肯定,罢了却又摇头,“只是觉得……这门亲事,应该再问问郡主的意思。”
  平非卿不解,微微动一动眉。
  苏如异呛了口西瓜,瞪眼望着好巧不巧来到庭院口的姑娘,忍不住咳了几声。
  平非卿稍作犹豫,从容不迫地继续问他:“为何?”
  “王爷也知道,郡主之前懵懵懂懂,只认‘无殊哥哥’,却不知道我究竟是何人,更是从来都不清楚愿意嫁给我的理由。”
  “所以?”
  “眼下郡主病愈,理应尊重她的意思,再容她考虑明白,是否愿意接受这门亲事。”
  “那你可愿意?”
  元靖背对庭院口,看不着身后之人,无奈自嘲道:“我从来都是清醒的,怎么会不愿意?”
  “那岂不是正好,”平非卿低笑起来,“你情我愿的事情,怕什么?”
  “曾经是你情我愿,如今还是请郡主再考虑清楚为好。”
  苏如异惊呆了,小西瓜都忘了吃,执着勺子坐在那处,眼睁睁地看着庭院口的姑娘向说话那人走近。
  有点儿不厚道,但他发自真心觉得,这出戏比之前那两名戏子所演的要更有看头……
  还在乎什么礼节,赶紧跑到桌边,也霸上一方座位,目不转睛地看热闹。
  “什么叫‘曾经是你情我愿’?”平非灵在石桌旁坐下,满面无辜地张口便问。
  元靖惊讶地看着她。
  “之前喜欢,现在不喜欢了?”平非灵追问,“无殊哥哥,你只喜欢傻子吗?”
  “哈哈哈……”平非卿崩不住大笑,莫名觉得怎么病愈之后的小姑娘,说起话来比他的小馒头还要有趣?
  “郡主……”
  平非灵委屈极了,此时神智恢复,又睡足了一觉,正是条理清晰的时候。原本满心感动地来找哥哥,别提有多兴奋,却不想刚入庭院,便听着这样的对话,心中又急又气,难过道:“要怎么考虑?如果我说不嫁了,无殊哥哥是打算抗旨吗?”
  “并非……”
  “无殊哥哥不只是抗旨,还打算拉着我一起抗旨?”
  元靖噤声,看清楚了局势,他根本就无从接话。
  平非灵下断言:“我自幼时便决意要嫁给无殊哥哥,所以哪怕是你不想要我了,我也会跟着你出府去,你无论如何都要娶我。”
  苏如异认为很有道理,附和着点点头。
  “……”
  “灵儿。”平非卿轻轻责备一声,虽忍俊不禁,却多少觉得她的话语有些不成体统。
  平非灵不甘地紧抿双唇,眼里蒙出雾气。
  元靖喟叹,算是彻底折服了:“郡主,我并非此意。”
  “叫灵儿。”
  “……”元靖失笑,微微颔首,“灵儿。”
  “娶不娶?”
  “娶。”
  平非灵满足地露出笑容。
  苏如异松了口气,继续吃起小西瓜。
  ——皆大欢喜,皆大欢喜……唔,西瓜真甜。
  郡主痴症一事,历经六年,水落石出,云开雨霁。
  平非卿心情大好,此时再来处理昨夜在府中偷情的那两人,万事从轻,且赏罚分明。
  那二人所为之事有伤风化,但有幸得平王格外宽恕,未被逐出王府,只各领了十个板子,并罚去三月俸禄;而除此之外,郡主得以病愈,他两个也算误打误撞地作了媒介,于是又被赏了百两白银。
  两人狂喜不已地叩恩。
  至于最有功劳之人,也就是郡主的医师苏如异,小日子更是过得有滋有味,原本就受尽宠爱,此后更是不得了,被平王好吃好喝地亲手喂着,一日一日下去,原本就肉乎乎的小脸蛋又越发圆润了不少。
  苏如异了了医治平非灵的这桩大事,再没有需他忧心之处,过上了没心没肺的生活,每天里的闲暇时光,只要平非卿有事忙碌,他便独自离开王府,跑到怜君阁去,兴高采烈地把这件事说给他的师兄断颜听,得意又自豪地等着表扬。
  断颜总是浅浅笑着听他说,不论听上几遍也不嫌烦,温和地揉揉他的脑袋。
  如此开心的日子再无一丝波澜,直到七月末的某一日傍晚,苏如异从怜君阁回来,路过一处庭院时,听见院墙之后有两名侍女的对话,隐隐约约似乎是在谈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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