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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每天都在欺负孤 作者:田家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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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勤瞧了瞧他,不再言语,一副恭敬有礼的摸样。景元看着突然感觉无比心烦,恹恹地一踢马镫,胯下这匹良驹便撒开蹄子小跑了起来。崔勤于是也跟着策马,不紧不慢地落后半个马身跟着太子。听着背后那道马蹄声不远不近地跟着,景元越发觉得烦躁,说不出的难耐,于是忍不住一扯马缰让马小跑起来,最后索性不管不顾地策马开始狂奔。
    风在耳畔呼啸的感觉很畅快,景元这些日子一直觉得郁郁,所以跑起马来格外野,仗着骑术高明,一个劲地催促着胯下的骏马。只是饶是他跑得极快,身后不远不近处却一直跟着另一匹马。马上的人跟着也只是为了过问他是否有危险而已,一想到这,太子殿下心里便想喝退崔勤,让他别跟着自己,然而实打实地说确实是怂、敢烦不敢言,于是越发任性地策马,只盼着能甩开崔勤。
    崔勤今日倒是难得的好脾气,许是离京在外,一切以太子安危为重,于是也不抱怨太子任性,只是一直跟着太子不让他的殿下将他甩开,想着把人送到人群较为密集之处便好,而这份好脾气直到他瞧着太子一扯缰绳往林中去了,才彻底消耗殆尽!
    景元策马入林也是一时心烦,平原上同崔勤赛马他想赢的话除非把崔勤胯下的马腿给打折了,可是他又实在烦不过,一时鬼迷了心窍往林中跑去。
    崔勤瞧着他的方向有偏差,立刻作出反应,两腿一蹬,纵马认真地追赶起了景元,而刚才的好脾气瞬间就被心里怒火烧尽了,一边追一边喊:“殿下快绕出去!林中危险!”
    围猎进行之时,动物们被圈在猎场,唯一能够躲避的地方只有这片林子,所以都在林中聚集,而参与春猎的人则在林外射猎,或者驱狗将猎物逼出林子再围捕,然后待到一天狩猎结束的时候再由专门的兵丁取回猎物,根据箭矢上的印记送回各人手中记录分数,所以在围猎之时往林中狂奔无异于找死,被误伤的机会极大!
    景元也不是新手了,自知鲁莽,听到崔勤跟着他追入林中,心里一紧,赶忙拉转马头往林外绕,就在这时,变故突发!一支箭矢凌空射来,瞧着去势竟直指景元胯下的马眼!这匹马也亏是万中挑一的良驹,临危之时突然发力前蹄腾空避过了箭矢却把景元狠狠摔下了马背!
    崔勤在后目睹发生在须臾间的这一幕,厉声喊道:“景元!!!”随即翻身跃下马背几步冲到太子身旁将人一把抱在怀中。
    景元突然被马甩了下来,但是非常有经验地护住了自己的脖子和腹部,在地上滚了一圈,虽然狼狈但是毫发无伤,被崔勤抱住后还安慰对方道:“没事,我没事。”
    然而当他抬起头看到崔勤的表情时,心里咯噔一下,便知道这不是一句“没事”可以了的了!崔将军双眼圆睁,微微绽出红丝,眼睛里几乎可以喷出火来,喘着粗气一句话都不说,死死地盯着太子,景元突然意识到,他刚才一急之下,喊的是景元……
    崔勤就这么抱着怀里的人,深深喘息了几下才缓了过来,定了定心神,一言不发将人抱到了自己的马上,翻身也骑了上去,一手搂着太子拉着自己坐骑的缰绳,另一手则牵着景元刚才那匹受惊的马一路小跑出了林子直至猎苑以外驻扎的营地中。
    太子殿下不仅怂,还很讲理,所以在自己有错惹得崔勤暴怒的前提下,乖巧地不得了,一声不吭坐在马上,听话的好似当年刚学骑射时被崔勤抱在怀里教他一样。直到被崔勤拖进了主帐,景元才敢在好久的沉默之后试探地说:“孤确实无碍……将军不必担忧……”
    崔勤只是盯着他,一言不发。景元有点心慌,退了两步坐到椅子上,垂着头。帐中两人都沉默了,直到崔勤主动开口道:“殿下,臣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当然是不要讲最好,景元心想,一般如此开头的话,总是不中听的,可事实上他嘴里却只能说:“但讲无妨。”
    崔将军深深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殿下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景元觉得莫名其妙:“何出此言啊?”什么叫做他想怎么样?
    崔勤抬头瞧着太子殿下说:“太子殿下若是实在对我难以忍受,我可以请旨回边疆,永不入京;太子殿下若是只想要一个忠臣好友,臣也会恪守本分、不再逾越,但凭殿下吩咐,只请殿下不要再……”
    “你说下去,不要再如何?”虽然太子殿下觉得像崔勤这样的人都不敢直接脱口而出的话一定不太好听,可是他还是想听他说出口!
    “请殿下不要再一面勒令臣下做一个知己好友,却在臣对您克己守礼之后又各种不快甚至做出这种无视自身安危的事来!”
    “放肆!”景元勃然大怒,抄起手旁摆放的茶盏一扬手砸向崔勤,“罄”地一声击在将军的胸甲前,落到了地上,碎了。
    
    第13章
    
    “崔勤,你怎么敢!”景元气得急喘,站在崔将军对面,脸色涨得通红,“你怎么敢这么对孤说话!”
    崔将军默默地低下头,不语。
    帐内安静异常,只有两道呼吸声,太子的急促,将军的沉稳克制。
    “出去,”长久的安静之后,景元终于慢慢压下了暴涨的怒意,疲倦地对崔勤说,“出去吧。”
    崔将军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顺着太子的意思离开了大帐。
    在崔勤走出去的那一刻,景元狠狠地一脚挑起地上的碎瓷片“啪叽”一下踢中了崔勤的背甲,崔将军被太子的突击给搞得一怔,莫名其妙地回过头看着小太子。
    “崔勤你混蛋!”刚才还低着头、颓废异常的景元突然暴跳如雷,“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你给我说清楚!”
    崔勤也上火了:“殿下,是你叫我滚的,我已经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滚的姿势不满意吗?”
    景元从鼻子里发出声音,对着崔将军发出冷笑:“说得好像你很听我话似的,你什么时候这么老实过了?”
    崔将军气笑了,朝着太子走进了几步,反问他:“那么太子到底想如何呢?是想要我听您的话滚出大帐,还是想要我不听你的话,想干嘛就干嘛呢?”
    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压迫感又来了,景元下意识地退了半步,随即意识到现在不是示弱的时候,硬着头皮站住不动,挺着胸说:“好歹孤也是读过兵书史册的,将军这手欲擒故纵用得不差,一诉衷情的是你,断然绝情的也是你,从来只有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现在倒怪起我来了?”
    被崔勤当面打脸戳破心思的景元终于睿智了一次,展现了他在别处、别人面前正常的智慧,一语中的地道出了某些事实。
    崔勤愣了一瞬,同样是被戳破了心思,他却是毫不羞赧,而是笑了。
    “殿下,管它是什么计策,只需要好用便可,臣可从来是只看胜负不论过程的。”
    “你这算承认了?!”景元瞪大了眼睛,“你这是在戏耍孤?”一想到自己为崔勤的若即若离而纠结地睡不着觉,甚至为了挽救这段情谊而……景元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崔勤却悠哉哉地说:“臣只能管住自己的言行,可不能拿捏殿下的心思,若是殿下的心思纹丝不动,何须在意臣怎么做?不过若是殿下自己的心里也觉得摇摆不定,那倒真是让臣惊喜了!”
    崔勤的话音轻轻落下,在景元耳旁却仿佛炸响了一道惊雷!
    纹丝不动……摇摆不定……
    景元倒退了一步,又一步,再一步,哐当一下跌坐回了椅子里……是这样吗?他茫然地反问自己。不是这样吗?他也不知道啊……
    这一刻,太子殿下迷茫了,脑子里一时间想起和苏哲一道长大的点点滴滴,又突然之间变成了和崔勤缠绵的旖旎画面……一时间是苏哲笑眯眯对着他喊殿下的样子,突然之间就会变成崔勤那日在京城外骑在马上的英姿……
    景元眼神放空地发着呆,脑子里好像塞满了东西,却又好像是空的,反反复复、反反复复只有一个问题一直在回荡:自己也在摇摆不定吗?
    就这样在原地坐了很久,久到当景元回过神来的时候,崔勤居然已经不见了!太子殿下依稀想起刚才崔勤告退的声音,自己没有留心。想了一想,他站起了身准备出去见见崔将军,他有话要说。
    从大帐出来不见人影,太子殿下稍稍环顾便知崔将军应该是去了马厩。刚才两匹马让下人们带走洗刷喂草,崔将军要回猎苑总要去取马的,于是他便挥退了跟上来的随从往马厩走去。
    渐近马厩,有马倌要行礼,景元不耐地摆摆手、自顾自地往里走,没走多远,突然听到了两道熟悉的声音,正在交谈。
    景元细细听了一下,突然皱起了眉头、站住了脚。
    “你真的和太子……”这是苏哲的声音,景元当然认得。
    另一道便是崔勤的声音了,将军打断了苏哲的话:“无你无关。”
    太子殿下听闻这两句,心里便有些惴惴,可是又忍不住不听。
    那边厢,苏小公子被崔勤顶了一句,急得都要跺脚了,怒而言道:“你怎敢招惹储君!你疯了不成?”
    景元突然之间脸红了,慌忙地想,怎会被苏哲撞破?
    “那你呢?”崔勤却反问,“被储君招惹便不疯了嘛?”
    景元脸更红了,恍惚觉得此生最尴尬的日子大约就是今日了,同时还愤愤地想,崔勤也是不打算好,戳他痛脚戳出习惯来了,处处找不痛快!
    苏哲闻言也是一愣,随即便同太子一样有些羞恼地道:“你在胡说什么?”
    崔将军不急不徐:“小苏哲,你可是人人称道的神童,人情练达至极,装糊涂就太不像了!”
    苏小公子难得有些不自在,纠结了片刻才道:“你既知道,便更该听我劝,他是君你是臣,即使如今能有片刻温存,日后也不免百般险阻,且桩桩件件都是朝着你的,便是真心也挡不住人言可畏、尊卑有别啊!”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嘛?”崔勤似乎大悟,反问道,“所以你装作不知,让他对你近不得远不得、拿不得放不得?”
    苏哲有些怒了:“崔勤,我也不至于下作至此!君臣有别,太子殿下不说,难道要我来说破再婉拒嘛?我只能注意约束自己的举止而已,我与殿下之间的情谊止于君臣,不会再多,绝没有故意拿捏殿下的想法!”
    崔勤不语,也不知是认可还是懒得驳斥。
    “不要拿我说事,我现在说的是你!”苏哲突然反应过来,“你可真是糊涂!”
    “安澜,我不是你,”崔勤突然笑了一下,语调也不复刚才冷硬,“我自然知道他是储君,地位尊贵,可我也知道他还是景元,是那个从小和我一道长大的人。你将我们的情谊划分在君臣之间,你看轻了自己,也看轻了太子殿下。”
    苏哲自觉好心劝解却还被人一顿训,心里不服,一甩手怒喝道:“你都有理,不管你了!”言罢,扬长而去。
    崔将军瞧着他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奔向猎苑的方向,这才转过身来往前走了两步,绕过了马厩,便瞧见了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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