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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棺集录+番外 作者:廑渊/趴在枝头等红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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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强强 天作之和

  转眼又是三月百花开时,他独自立于院中,怅然叹息。
  恍惚间似有马蹄哒哒,自远及近,转瞬便至身后,他心中兀地一动,只觉心脏堪堪要跳出胸口。
  转头瞧去,正见那人白衣白马,便如当年京城之中,一身风流骨。
  他手中揣着枝沾露杏花,见孟章回头看他,温柔回以一笑。
  孟章撇过脸,唇边却是止不住的笑意。
  他二人性子一个看似平和,一个看似随意,却最是倔强固执。
  如今虽是两败俱伤,却未必不是个好结果。
  【终】
  作者有话要说:传说中的坑爹H番外……
  月朗风清,正是对饮时。
  待得酒过三巡,李弈眼见孟章面染酡红,酒壮色胆,道:“这良辰美景辜负不得,不如你我来对诗,谁若输了,便脱一件衣,你看如何?”
  孟章眼神蓦然清明,起身取了一物在手,重重拍在桌上,李弈定眼望去,正是厚如砖石的本朝律法。
  “我们比这个。”孟章道。
  尽日无人看微雨,鸳鸯相对浴红衣。
  ——杜牧 《齐安郡后池绝句》
  结局HE无误。
 
☆、第九章 剑破长天【1】
 
  作者有话要说:一失足成千古恨,影响代代无穷已,师徒年上。
  1、
  陆云洲二十岁初出江湖,做的第一桩事,便是上洗心剑宗。
  百年前江湖一场盛会,比武论剑,成就一册名剑谱,录下江湖前十位顶尖高手。其后若有人挑战胜了,便自动占了原本的席位。
  许多年间,名册中人或身陨、或隐遁,又有后辈执剑挑战,风云迭起。
  如今名列第一的,正是洗心剑宗宗主祝钧天。
  名剑谱并非只录用剑之人,但天下用剑者十之□,故此名之,而祝钧天用的便是纯钧剑。
  陆云洲剑术卓绝,一路虽有弟子拦阻,仍被他冲上山来,当面持剑挑战。
  纯钧是把赤金色长剑,纹线华美,刃如秋水,一派煌煌,已有千多年历史。
  陆云洲也有一把剑,足足值二十两纹银,精钢所铸,山下李家铺子出品,百年老字号,童叟无欺。
  祝钧天容貌俊美,极有威仪,渊停岳峙,纵然手中执剑,仍是翩翩君子风度。
  而陆云洲衣着朴素,站在对方面前,黯淡无光。
  当年祝钧天年轻时候,便是有名的剑术俊才,唯有云上宫纪清都可与之相提并论。听闻他们原也是志趣相投的好友,只可惜因女人生了嫌隙,约了一场比斗,其后纪清都败在祝均天剑下。
  祝钧天终抱得美人归,可美人生产时落了病根,一年后便去世了,纪清都前往吊唁后,不知是因心伤或是当年战败羞愧,再未于江湖上现身。
  又过七年,祝钧天败武当玄虚子,于名剑谱上名列第一,而如今,又是三年过去。
  祝钧天所站的位置地势有些高,陆云洲抬头望去,正见对方身后一轮大日金辉耀目,实在闪眼,只得又往前踏了几步,堪堪持平了高度。
  天下第一的名头是个好靶子,向祝钧天挑战的人自然不少,但却少有人能击退剑宗弟子,顺利上得山来。
  纵然是陆云洲,也因先前激战,而费了许多气力。
  剑宗山门巍峨雄奇,人立其下,更显渺小。
  祝钧天性格平和,看了陆云洲一眼,温声道:“你精神不佳,可要休息片刻?”
  陆云洲摇头:“我只求三招。”
  剑宗弟子尽皆哗然,不知这人辛苦上山只求三招是何用意,祝钧天却笑道:“这提议不错。”
  说了三招了结,祝钧天也不会随意蒙混过去,纯钧剑气凛冽,四溢的劲气压得草木俱折,丝毫不曾轻敌。
  洗心剑宗以洗心剑法闻名,尤重心性修养,纯钧本是华贵无双之剑,在他手中用来,却端的是如清泠泠流水,一泻而下,唯见大气磅礴而无以势压人的霸道。
  陆云洲乍见之下,也不由心中凛然,一抖手腕,连剑花也不及挽,剑尖自下而上挑起,竟擦着纯钧剑锋而过,巧妙至极地化去了剑势。
  这一招使来,很有些举重若轻之感,祝钧天眼中已显见赞赏之意。
  只是他心中如此想,手上却不停,内力透过剑身弹开了陆云洲长剑,向左侧横扫而过。
  看似没有花巧,陆云洲却有些捉摸不透剑来轨迹,双眼微微睁大,在最后时刻长剑划了个圆,将剑势偏转了过去。
  祝钧天心里赞赏又多了些,第三招方起,却见对方那把精钢长剑“啪”的一声,不堪剑气肆虐,折了两段。
  陆云洲与他极默契地同时回手,祝钧天收剑归鞘,气质仍温和沉静:“你剑法极好,却不知是哪家的,我竟瞧不出跟脚。”
  “不过家师闲来无事的玩笑之作。”陆云洲回答。
  祝钧天颇为意外:“这剑招似信手拈来,妙到毫巅,令师想必是个高人。”
  陆云洲不过是弱冠青年,得此夸赞,似略微有些羞涩:“高人说不上,却必定是个闲人。”
  “原来如此,”祝钧天见他不正面回答,也不以为意,“我在你这年纪时,还未必有你剑法好,等过个几年,你我说不得还有一战。”
  陆云洲看着面嫩得很,闻得此言,低声道:“宗主既然如此说,我又怎能辜负这一番美意呢。”
  他上山时候是一路打上来的,下山时候并无人拦阻,到得山下后,寻得自己留下的坐骑,纵马奔驰。
  此次与祝钧天一战,他自然并不以为能胜,便如祝钧天所言,他还是太年轻了,真正的目的,不过是摸一下底,判断自己还需几年方能成功罢了。
  陆云洲想罢,突然哂然一笑,一扫方才的羞涩之态,扬手将断剑往旁掷去,剑身隐没土中,再无痕迹。
  白衣狂剑叶常,喜白衣、好饮酒,性情唯“狂”字可说,与当年纪清都何其相似。
  他原是乞儿出身,雪夜遇一重伤老人,喂了对方一口酒,得了一夜悉心传授。其人作风与纪清都相似,资质也不差多少,就此扬名江湖。
  叶常时年二十有七,名剑谱第九。
  陆云洲正是与他送了战帖。
  到了约定时候,他
  遥遥见着一人扛着把长剑,晃晃悠悠走来,待离得近了,才见那人满头墨发随意束在脑后,疏眉朗目,白衣倜傥风流,正是狂剑本尊。
  叶常瞧了陆云洲许久,方才皱眉问道:“你的剑呢?”
  陆云洲声音微低:“前时过招折了……”还不待叶常再问,便从旁树上折了一枝桃花,“白衣狂剑乃风流人物,我用这桃花对敌方能衬出阁下风采。”
  如今正是早春时节,那一枝桃花欲开未开,花上带露,娇嫩无比。
  叶常盯着那桃花瞧久了,不知怎地脸上竟微微有些发红,忽朗声笑道:“我以为我已经够狂了,原来还有比我更狂的,也算长见识了。”
  陆云洲只笑却不接话。
  二人看来处得不错,但真动起手来却不会留情分毫,叶常原本见陆云洲行事轻佻,想摸摸这人有几斤几两,不想几十招下来,惊出了一身冷汗,暗道不愧是在祝钧天手底下走了三招的人。
  叶常剑如其人,跳脱不定,总有天马行空之举,陆云洲之剑却也无迹可寻,于不可能处觅生机,并无固定剑招,倒像本来练的便是散招。
  一者是精铸长剑,一者是柔韧木枝,两百招之后,却是那桃枝在长剑上打出了一道缺口。
  叶常将长剑举在眼前细细观看,许久方才开口:“厉害。”
  此次到底是他败了。
  陆云洲抱拳,面上稍显羞涩:“承让了。”
  叶常虽输了,却也没什么不愉快,反道:“你与我比剑用这桃枝还行,他日对上纯钧可怎生是好?”
  陆云洲似是极认真地思考了片刻,才回答说:“纯钧乃千年名剑,天下间有几把能与之相抗的?”
  叶常竟掰着手指认真与他说:“武当玄虚子道长的承影剑,云上宫纪清都的鱼肠剑,这二者都不逊色于纯钧。”
  陆云洲盯着叶常的眼睛,认真问他:“你觉得我选哪把为好?”
  承影剑是武当镇派之宝,自然不可能交与他,而纪清都不出江湖,也不在云上宫,无人知他下落,根本无处去寻。
  叶常大笑:“是我错了,我与你喝酒赔罪,不醉不归可好?”
  陆云洲摇头,垂眸低声说:“家师有言,不得饮酒,喝酒误事,酒后失德,酒后乱性……”
  叶常忍不住道:“你师父到底是哪里的老古董。”
  两日后,江湖闻知叶常战败,于名剑谱上后延了一位,陆云洲则名列第九。<
  br>  又三日,陆云洲回山。
  陆云洲是孤儿,十岁那年被师父看中一身千载难遇的好根骨,捡回倄山做了弟子,一晃便是十年。
  倄山其形尖突,平地拔起,险峻非常,山下有个小村子,名曰龙牙,传闻这倄山原是条被镇压的恶龙身所化,那村子便是龙牙落处。
  再远点是个镇子,生活十分方便。
  山巅有茅屋三四,是他师父当年所筑,小小的一间间,虽简朴非常,其内却家私俱全。
  陆云洲方踏上山巅,隐约到了住处,便见老松树下一张躺椅,他师父坐卧其上,满头乌发,只两鬓微霜,内着玄衫,外罩鹤衣大氅,雍容闲雅。
  此时见他归来,端了手中茶杯浅抿了一口,方道:“这次下山,都做了什么?”
  陆云洲一面往自己屋内走去,一面道:“与两个人比了次剑,一个是第九的叶常,另一个是祝钧天。”
  “咔嚓”,他师父捏碎了手中盏托。
  又见陆云洲往里去,并不看他,手心劲力微吐,杯带盏托湮灭成粉。
  山顶风大,手一扬便毁尸灭迹了。
  陆云洲放好东西,取了洒水壶为自己种的快干死的花草浇水,耳边听得师父问他:“几招败的?”
  他并未说是叶常,还是祝钧天,陆云洲却道:“只比了三招,最后一招时剑断了。”
  “……断了?”
  陆云洲转身,只作不知少了只茶杯,神色不变:“我在洗心剑宗山下买的,二十两纹银。”
  “败家子!”师父手一下击在躺椅前矮几上,语气愤懑。
  陆云洲又转过身,弯腰只看花草:“不如师父。”
  师父气急,呵斥道:“不孝徒儿!”
  陆云洲淡定非常,拨了拨细嫩小叶片:“不如师父。”
 
☆、第十章 剑破长天【2】
 
  2、
  他师父原本还想再说两句,不知想到了什么,话堵在喉口,到底未说出来。
  陆云洲早猜到他反应,轻笑了一声,浇完花草,搁了洒水壶,转头便回去了。
  上山时候,想及师父一人在山上过得清苦,他特意买了些菜,有荤有素。
  最初时候他并不会煮饭做菜,只是两个大男人住在一起久了,不会也得会,而做人徒弟的,自然得用心侍奉师父。
  等他布置好饭菜,他师父也已经坐在了桌前。
  陆云洲前时面对师父,看似并无多少为人弟子的恭谨,此时饭罢,却站在师父跟前,将所遇之事一桩桩说来。
  闻及江湖中说叶常有当年纪清都风采时,他师父终于笑了:“云洲觉得他可像我?”
  陆云洲冷着张脸,眼也不抬:“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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