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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近江国(第一部)+番外 作者:孔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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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怅然若失

不语,催促道:“继续说。”
    庄文柔叩首道:“当日情形,奴家……都已说与大王知晓了。之后我与其他人坐
 
上马车,各奔东西。我在其蓝边境被车夫推了下来,冻饿昏迷,为现在的丈夫所救。
 
他性情宽厚,对我千依百顺;他的族人与我亲如一家,两个孩子也是活泼可爱。我这
 
一生别无所望,只想侍候丈夫,供奉族人,养育孩儿长大成人。求大王开恩!”
    御剑淡淡道:“你这番言语不尽不实,漏洞百出。那老者如此周密计划,一句‘
 
时机成熟’便打发了?这么多年,难道你们一次也不曾接头传讯、暗通消息?”
    庄文柔肩头一颤,头俯得更低:“……奴家不敢隐瞒,实在不曾有过。”
    御剑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惋惜般摇摇头:“你要一家团聚,说容易也容易。
 
可惜你心念故国,断得不干不净,那就怪不得别人了。”一扬手,卫兵立即上前。御
 
剑道:“押入地牢,关上七八十年,等她去想明白!”
    庄文柔一听,顿时猛烈挣扎起来,哭叫道:“大王,大王,奴家想明白了!”跪
 
在地上,咬了咬牙,颤声道:“那人自称‘九州老人’,他告诉我们:想与他相会时
 
,须派遣三千骑兵,一半举红旗,一半举金旗,在……莫离关前,绕沙丘集市奔跑三
 
圈。他有暗哨长驻于此,一见红金旗,便会来联络。只是……这暗号只在二十年内有
 
效,时间一过,就再也没用了。”
    御剑笑意渐深,自语道:“九州老人……着实有趣,我等不及要与他老人家一会
 
了。”还待开口,又有人来报:“乌兰将军请将军过去。”他心中猛然一跳,半天才
 
道:“……请我过去?”来人道:“是。乌兰将军在宴席上,似乎有些醉了。”这才
 
知道自己想多了,一阵空落,又复自嘲,应道:“稍后即来。”遂嘱咐卫兵:“在莫
 
离关前安插岗哨,一见暗号,直接向我报告。”又向庄文柔微微一笑,道:“你明白
 
得很好。暂且请你在牢中委屈一夜,仔细回想当年车夫形貌模样,以备明日画师过来
 
绘制。请!”一掀帐门,冒雪走向宴会歌乐之所。
    
    第83章 旧物
    
    一路大雪纷纷,寒风如削,主营大帐却是热浪袭人。御剑一进门,便闻见一阵浓
 
烈酒气。一眼望去,只见席间醉态百出,小亭郁与屈方宁坐在一处,正大呼小叫地猜
 
拳斗酒。虽无十分醉意,舌头都已捋不直了。二人身边环坐着十余名白袍丽人,雪肤
 
花貌,千娇百媚。小亭郁酒兴一起,平日的冷淡乖僻荡然无存,给屈方宁一句话噎住
 
,唾骂一声,从旁人手中抢过一杯酒,仰脖一口饮尽,叫道:“再来!”突然皱起眉
 
头,嘴一张,吐出一枚花瓣状的金币。屈方宁拍手大笑,指他道:“醉了!”小亭郁
 
将他的手啪的打开,不耐烦道:“醉个屁!再来!”屈方宁醉得靠在一名姬人身上,
 
胡乱指着小亭郁笑。被打了好几下,兀自指着不放,眼看手背都打红了。身旁姬人一
 
个个掩口而笑,一名丰乳细腰的女子娇笑道:“将军的手不怕疼,我们的心可疼了!
 
”半跪着捧起屈方宁的手,捂在自己胸前几乎撑破的纱衣上。
    屈方宁顺势捏了两把,乜眼笑道:“疼?这儿?”目光越过伊人香肩,一见御剑
 
落座,立即就要起身招呼。小亭郁背对门口,不知贵客莅临,大叫一声:“哪儿跑!
 
”一把捋住他小腿,连靴子也扯脱了。屈方宁胡乱蹬了他几脚,口中连喊:“把这醉
 
鬼押下去!”众美姬嘻嘻哈哈地拉开二人,小亭郁犹自抓着屈方宁不放,口里醉话连
 
篇,已经不知在说些甚么了。屈方宁这才嘱咐姬人给御剑敬酒,见小亭郁紧紧缠住他
 
一边大腿,甩之不脱,只得作罢。
    这酒送来的方式也别出心裁,深杯满酒,置于女子双*之间。酥胸微颤,酒光摇荡
 
,春色无边。一名女子款款跪在御剑身前,负起双手,满面红晕。御剑命道:“拿过
 
来。”那女子吃吃笑道:“鬼王殿下有所不知,乌兰将军下了严令,不许我们手指碰
 
一碰酒杯的。”瞥着席上软倒在两军统领怀中、以唇哺酒的姬人一笑,娇滴滴道:“
 
……不知您中意哪一处呢?”
    御剑往日赴宴之时,诸般酒色花样见过不少,对这些五花八门的酒规倒也懂得一
 
些。只是上至安代王,下至寻常将领,从来都是挑最美的女人往他身边一送,任他自
 
行饮乐。种种歪门邪道,无有敢胁迫他遵从的。他老人家如肯大开金口,行上一两道
 
酒令,就是给了主家天大的面子了。西军中有些见多识广的,见那舞姬举止轻浮,鬼
 
王将军迟迟不应,心中均有些惴惴。
    他们不知御剑心中,所想之事全不在此。他想到两年前一个冬夜,也有一位穿着
 
白纱的舞姬,在鬼城的宴会上伺候他喝酒。他那时心中焦躁到了极点,许久未曾展眉
 
,更无心宴饮。那天却难得好兴致,对那舞姬似乎也中意之极,她劝一杯,自己就喝
 
一杯。喝到后来,甚么也不记得了。
    只听那边屈方宁叫得嗓子都哑了,犹自拉着沉醉不醒的小亭郁大声斗酒:“幺五
 
!幺七!你输了,喝酒!”
    忽然之间,他什么都想起来了:那舞姬别无令人心折处,只是声音有几分像宁宁
 
罢了。
    他只觉一阵莫大讽刺,自嘲般笑了一声,从那姬人胸前摘下一只深口酒杯,放在
 
唇边喝了一口。
    那姬人笑吟吟地一指杯底,媚声道:“这是乌兰将军赏给我的!”
    御剑停杯一看,见杯底沉着一枚花瓣状的小小金币。大约也是他们宴会的惯例,
 
饮尽一杯,便要打赏。
    他身上向来不带多余之物,微一沉吟,便唤人取前几日战利品过来。一瞥之下,
 
却见屈方宁整个人沉埋在一名美姬玉臂上,身周尽是莺声燕语,脂粉浓艳。其中间杂
 
他低声调笑之语,继而便是唇舌咂吮之声。
    他心中黑压压一沉,只觉方才饮下的酒悉数成了胆汁,舌根几乎苦得麻木。见那
 
姬人犹自捧着酒杯,索性将拇指上那枚片刻不离身的铁玉扳指取了下来,向杯中一掷
 
:“这个给你!”
    那姬人却不识得此物,见黑黝黝的不大起眼,只谢了声赏,便欲起身离座。
    忽闻对面一阵娇呼,屈方宁已经艰难站了起来,一条腿拖着小亭郁,生拉硬拽地
 
向他这边走来。二人经行之处,酒具纷纷倒塌,地上的毡毯都翻了过来。小亭郁全然
 
不察,睡得甚为香甜。周围姬人无不笑得花枝乱颤,一个施以援手的都没有。
    御剑冷眼旁观,见屈方宁外袍已除,身上只穿着一件雪白的丝衣,衣摆收入腰际
 
;下身是一条酒渍斑斑的白底金边军裤,靴子也只剩一只,袜口松褪,露出左边一小
 
截脚腕。他心中重重一跳,无暇多想,断然就要起身。屈方宁千辛万苦跋涉到他身边
 
,醉得站也站不住,就在他席前跌下,手肘撑住了他一边膝盖。眼睛却不看他,只向
 
之前敬酒那名姬人一指:“你,过来!”
    他一条腿还耷拉在过道上,给小亭郁牢牢抱住。那姬人兀自笑个不住,听见命令
 
,立刻凑拢过来,高耸的胸部几乎与他相贴:“乌兰将军有何吩咐?”
    屈方宁身子歪斜一下,几乎倚在御剑腿上,大大打了个酒嗝:“……老子跟你买
 
了。老子有的是钱……”用力拉扯了几下手腕,忽然从袖筒里洒下十多枚金币,洋洋
 
洒洒如下了场金雨一般。他抓起金币,向那姬人胸前、身上不断扔去,连脚边的酒都
 
摔了出去,洒得那姬人衣裳都湿透了。他兀自不歇手,嘴上只叫道:“给你!都给你
 
!”
    御剑见他举止粗鲁,言语无礼,心中再想一走了之,终究不能放任他闹下去。即
 
向侍卫嘱道:“叫白羽营的人过来接他。”
    屈方宁使劲挣扎了一下,叫道:“不要人来接!我偏高兴在这儿喝酒。我还没尽
 
兴哪!”往前一扑,就向那姬人手中杯抓去。杯中之物已被捞走,底下空空如也。他
 
面露惊异之色,将空杯翻来覆去倒过来几次,迷惑道:“哪儿去了?”
    御剑起初不知他寻找何物,一念转过,只觉全身阵阵灼热,膝盖与他碰触之处更
 
是滚烫无比。见他还要欺身去抓别人胸口,只得将他背心轻轻一扯,低声道:“行了
 
。”
    屈方宁这件上衣薄如蝉翼,加之身上出汗,衣料都浸透明了,背上肌肤隐约可见
 
。偏偏今天什么香料也没熏,他这么一动手,一阵熟悉之极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胯下
 
之物本已昂首,此时更是陡然一抬,顶在他军服之下,疼痛异常。
    屈方宁整个人摇摇欲坠,不满地哼了两声,手足扑腾几下,就软软地瘫倒下去,
 
睡在他膝盖上。眼皮懒洋洋地耷着,手一下下拍着自己,居然唱起歌来了。只是调子
 
荒腔走板,听不清唱的是什么。
    他这么一躺,嘴里热气都喷在了御剑腿上。虽隔着一层厚厚布料,御剑犹觉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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