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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近江国(第一部)+番外 作者:孔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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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怅然若失

 
,忽道:“你跟……是近日才有牵扯,还是以前号称父子师徒时,便开始了?”
    屈方宁默然不语。小亭郁似嘲讽又似难以置信般笑了声,道:“那就是一直如此
 
了。原来从前你与他斗气争吵,不是父子置气,是……情人打趣。这几年你结了婚,
 
他便长年驻守在外,等闲难以一见,原来……也是为此。现在他回来了,你老婆也死
 
了,又能光明正大厮守在一起了!”
    屈方宁听他语气十分奇异,有三分讥嘲,却有七分自伤,只得道:“你都知道了
 
,还问我作甚?”
    小亭郁斗然转过来,盯住他,一字字道:“你承认了?”
    屈方宁垂眸半天,也向他淡薄一笑:“原本就是事实,你也看见我们亲嘴了,我
 
还能抵赖?从前与他纠缠时,军衔都是用屁股换来,自觉羞耻,也怕你瞧不起。后来
 
一刀两断,也没有再告诉你的必要。今天这般情形,确是没有想到。你说我刻意隐瞒
 
,却也没冤枉我。我再掏出心来,说我珍惜你这个朋友,你也不会信我。我又何必要
 
说?”
    小亭郁见他双眼通红,神气悲绝,生硬的语气也禁不住放缓了:“我还什么也没
 
说,你倒一张口就说了十句。你从小智谋手腕,胜我百倍。我敬重你都来不及,怎会
 
瞧不起你?你既视我为挚友,如何对我这点信任也没有?”
    说到这里,停了一停,似乎有些犹疑:“……是他强迫了你么?”
    屈方宁也不看他,兀自沉寂了一刻,才道:“不是。是我自己愿意的。”
    小亭郁哈的一笑,嘲道:“是了,看你刚才跟他亲得难舍难分,分明是情深爱重
 
,连有人在旁也没发觉……是我问得蠢了。”摇了摇头,神情极为古怪:“我真恨不
 
得挖了这对眼睛,只当什么也没瞧见!”
    屈方宁倦道:“看也看见了,还能怎地?你要揭破也好,以后与我断绝往来也好
 
,都只由得你。这一向我心力交瘁,病也才好,无力奉陪,你先请回罢。”
    小亭郁阴沉道:“好,我走。”一股气推出几步,忽而道:“……公主遇害那天
 
夜里,你在哪里?”
    屈方宁木然道:“在鬼城里,在他床上。怎么,你怀疑我?”
    小亭郁苍白的脸孔有些扭曲,失望般摇了一下头,手指回到木轮上,推着自己缓
 
慢出帐。
    交身而过时,只听轮椅上传来他听不出语调的声音:“……你真的喜欢男人?”
    屈方宁斜觑了他一眼,冷冷道:“那又如何?”
    小亭郁极轻地笑了一声:“幸好桑舌妹子没嫁给你。”木轮压入干雪,径自走了
 
    屈方宁昂首立在原地,神色冷若冰霜,一句话也没有挽留。直到远处传来车马声
 
,才卸下一张冷脸,暗自思量:“这小子忒也迂腐!老子喜欢男人,那有什么大不了
 
?想他从前跟老子又摸又抱,也不见有什么抵触。现如今与他翻脸不起,且等他这阵
 
子怒气过去,再慢慢勾连。”计较已定,便将此事撇在一边,唤来回伯,一同前往大
 
牢,审问那四名人犯。他既无约束,狱卒便肆无忌惮。这几日横加折磨,将犯人整治
 
得半死不活。一名满头癞痢、马脸焦黄的汉子见有人到来,满口呼爹叫娘,嚎哭震天
 
。其余三人却甚是硬气,一声不吭。屈方宁心生一计,将四人投入一室,假意经过,
 
遥遥喝骂狱卒无用;又厉声下令,命回伯将那马脸汉子拖出去杀了。回伯微一点头,
 
大踏步走过去,一手捉起那马脸汉子的衣领,如拿犬缚鸡一般,提将出去。其余三人
 
见那马脸汉子形容不堪,均有鄙夷之色。但见他性命不保,脸色却也变了。那马脸汉
 
子一路苦苦哀求,直到一处无人之地,才忽然换了南语,抹泪道:“苏大人,苏将军
 
,小的一条烂命,实在不敢劳您贵手。您只管从小的后脖子这画个红叉,一马儿送回
 
太原去,自有人替您收拾了小的!”
    屈方宁隐在一旁听了,不禁发噱,却不出声。回伯装聋作哑,将他推倒在地,拔
 
刀作势要砍。
    那汉子哇哇大叫,狗皮膏药般黏着他手:“姥爷,祖宗哎,您不信小的不打紧,
 
那三条好汉却也用不得了!”
    屈方宁这才现身,哂道:“怎么,你们太原老家主杀得,我杀不得?”
    那汉子忙爬开几步,珍重地护住了自己的脖子,涎脸讪笑道:“老家主是小的家
 
主,将军也是小的家主。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将军实在……那个……太见外了。”
    屈方宁笑骂道:“谁和你一家人?滚你娘的蛋罢。”拽他入帐,详加询问。这汉
 
子名唤王六,乃是京城天子脚下一个地道的泼皮。黄惟松泰山不择细土,将他收录帐
 
下,委以大任。其余三人也是大有来头:身怀正派武功者二人,原是六扇门中鼎鼎大
 
名的一对捕快,一名罗天宇,一名周世峰。二人功夫既高,又嫉恶如仇,黑道群贼畏
 
之如虎,人送外号“闻风丧胆”、“望影而逃”,真实姓名反而无人知晓。另一人唤
 
作冯女英,面相斯斯文文,却是江湖上声名狼藉的采花大盗。黄惟松云:此三人可堪
 
大用,王六只负责两头报信,别的一概不能。屈方宁听在耳里,暗暗称奇:“姓黄的
 
这一步棋,好不离奇!把公人和贼送作一窝,却将个小人从中斡旋。”
    王六偷偷窥伺他脸色,小心道:“老家主说了,他一共也就这点家底,拆了东墙
 
就没西墙了。”
    屈方宁嘲道:“扒了他那张脸皮,还怕抵不得几尺城墙?”见他鼻青脸肿,显然
 
吃了一餐饱打。即问:“你们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先来找我?”
    王六换了张苦脸,道:“小的不敢说。”
    屈方宁见他鬼祟作态,忍不住兜头踹了他一脚:“快说!”
    王六嗳哟一声,似乎被踹得十分舒坦,这才掩口道:“老家主说将军为人狡……
 
谨慎,倘若平白无故前来相认,你必然会起疑心。又说你手段毒……,只要泄露一丝
 
风声,难免遭你杀人……那个口,斩草……除根。”
    屈方宁骂道:“放屁!”
    王六立刻附和道:“小的是放屁,该死,该死!”自己在鼻前扇了扇,哈腰道:
 
“那小的口里还有半截儿?”
    屈方宁哭笑不得,又踹了他一脚:“都放了!”
    王六才道:“老家主让咱们混进来之后,找个煽风点火的事儿,出点儿小小的风
 
头。他说咱几个的家底都做过手脚,粗一看还可蒙混过关,但不能细品。您老人家火
 
眼金睛,只消往军营里一照,就能跟咱们对上眼了。”
    屈方宁懒得与他浪费口舌,让回伯一手拎了,扔回牢中。那三人对黄惟松之谋划
 
全然不知,自以为大限将至,神色一片灰暗。罗天宇凄然垂首,叹道:“周兄,你我
 
半生光明磊落,中途失节,身败名裂。未曾想死在蛮夷之手,思及妻儿,实在悔不当
 
初!”周世峰苦笑道:“罗兄往日常羡在下无家室之累,此时看来未必是福。只怕明
 
年清明,还要就罗兄你的纸钱。罢了,罢了!”忽向冯女英怒目道:“可惜最后竟与
 
这无耻- yín -贼死在一处,扫兴,扫兴之极!”
    冯女英反比二人镇定得多,薄唇边还浮起一丝笑容,嘲道:“冯某一生只于女色
 
二字有亏,何似两位有眼无珠,错信女干人,坏了赣边四十六条人命?”
    屈方宁猜度前情,已知晓大概。见罗周二人面有惭色,冯女英亦不失豪气,心中
 
暗暗称奇。入牢厮见,三人自是震惊难言。屈方宁恐隔墙有耳,只简短交代几句,低
 
声道:“三位皆是江湖豪杰,我又年轻识浅,在我手下做赤老,着实是委屈了。只是
 
咱们不做便罢,万一有幸功成,便是本朝开国以来第一伟业。三位脱此藩篱、再入天
 
地之时,却也对得起这个侠字。”
    罗、周二人自酿成大错之日起,魂牵梦萦的便是洗刷污名、在江湖朋友面前重新
 
抬起头来。闻言虎目含泪,连声道:“我等听任调遣,无敢不从。”
    冯女英却在旁淡漠道:“冯某本非侠,不行侠事。”
    屈方宁向他看去,道:“那冯兄就此离去,也未尝不可。”
    冯女英向他挑了挑眉,露出一抹邪笑:“只是见你生得美,却舍不得走了。”
    屈方宁双眼微微一眯,周世峰脚步一旋,蹂身而上,向冯女英头顶击去。掌中罡
 
力风声劲烈,气度严正,显然师出名门。冯女英原本委顿在地,见他掌风扫来,身子
 
微微摇晃,仿若美人画眉。一倾、一仰、一侧腰间,将周世峰掌中诸般后着悉数化解
 
了。奇就奇在他身负枷锁,一身血痕,瞧来却如小风拂柳一般,灵动轻盈。
    罗天宇厉声道:“姓冯的,你再敢对苏将军出言轻薄,我们兄弟二人须饶你不过
 
。”
    冯女英嗤笑一声,薄唇一动,回伯忽开口道:“湘灵剑法?薛灵鹊是你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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