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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近江国(第一部)+番外 作者:孔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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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怅然若失

 
,就更多了无穷后患,只得强自把他拽回去:“宁宁,我很累了。明天再说,行不行
 
?”
    屈方宁浑身僵硬着,倒也没有十分抗拒,自己裹成一团,睡到里床去了。
    御剑有心抱他入怀温存一番,想到他如今一动怒就是天雷地火,一句句戳的都是
 
伤心要害,劝哄起来比以前麻烦太多,心中也烦躁不已。虽然同床共眠,也懒得自讨
 
没趣,二人各怀心事,僵持着沉沉入睡。
    此时正当春寒,雪气潮湿阴冷,远胜严冬。山下鸣镝声破空而起之时,帐门口也
 
传来巫木旗牙齿打颤的低呼:“将军,什察尔城急报!”
    屈方宁一晚上都没睡踏实,背心僵得难受。耳听御剑从身边坐起,下床落地,连
 
忙支起了耳朵,仔细聆听二人交谈。略微听见“南军”“深夜叩城”“尚不明朗”之
 
语,立刻悬紧了心,只恨巫木旗嘴皮子哆嗦说话不利索,恨不得扑到帐门上去偷听。
    还没听出前因后果,御剑已经沉声下令:“传令灵察营,一刻钟后,城门集合!
 
备马!”
    屈方宁忙往被中一缩,心中万分失望。听他赤足走动、穿衣系带的细微窸窣声一
 
直响在帐门旁,接着面具清响,长枪离地,眼见就要出门。他张嘴欲喊,又咬牙忍住
 
:“这时候开了口,可就输定了。”
    一念刚生,靴声走近,床面向下一沉,熟悉的气息从身后拢来:“醒了?我出去
 
一趟。”
    屈方宁心脏怦地一跳,装作刚醒的样子,揉揉眼睛,迷迷蒙蒙转了个身。御剑的
 
脸孔在流火红光映照下,似乎也没有睡前那么可恨了。
    御剑抬手欲碰他额头,手腕上钢甲一动,屈方宁就怕冷地往后一躲,小声道:“
 
什察尔城?”
    御剑嗯了一声,仿佛记起了甚么,笑道:“带你去玩儿?”
    屈方宁也同时记起第一次见他真容的情形,恍然如在昨日。心中不知是何感受,
 
轻轻点了点头:“要去。”
    御剑目中也露出笑意,一展貂裘裹住了他,抱在怀里,径自上马。
    这一夜仿佛上天蓄意为之,非但目的地不改,连雪光、月亮都是一模一样。屈方
 
宁脸上戴着他的银面具,与三年前毫无差别,依然大了许多,连嘴唇也遮住了。
    御剑身跨越影,率两队翼形骑兵一路驰骋,如黑雁在白波上破浪而行。身前无物
 
遮挡寒风,他便单手执辔,将屈方宁按进自己怀里,一手替他裹紧自己的黑氅。察觉
 
他从自己胸口探出头来,责道:“外面冷。”
    屈方宁含糊唔了一声,伸手接过他手的位置,将他结冰的手套一握,冷得立刻打
 
了个寒颤。
    御剑知道他怕冷,故意冰了他一下。屈方宁全身剧烈一抖,却不肯把他的手丢下
 
,忍着冷给他捂热了一会儿,实在是冻得受不了,与他十指扣在一起。
    御剑这才懂他的小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心口一阵温暖,低声笑道:“心疼我了?
 
    屈方宁没作声。直到自己的手跟他一样冰了,才轻声说:“我刚才都没睡着。”
    御剑道:“嗯。听见你翻身了。”
    屈方宁靠在他肩上,停了片刻道:“我一听见你那么……轻描淡写地说着左京王
 
,对拿下繁朔又沾沾自喜的,一股火轰的就窜上来,快把我烧空了。我知道我对你不
 
是什么大事,你也说得很清楚了……可是我没有办法。我难过。”
    御剑揽紧他一些:“难过就说。”纵马越过一条雪沟,继道:“你是我最大的事
 
。”
    屈方宁在他肩上嗯了一声。
    隔了一会,御剑道:“一拍两散这种话,以后都不说了。”
    屈方宁小小的点一下头,在凛烈风声中艰难地与他拉开一点距离。
    御剑低头看着他,冷硬的金属鬼面压了下来,在他面具的嘴唇部位碰了碰。
    
    第53章 劫道
    
    什察尔城城门大开,七八十两轮小车蜿蜒列成一条长龙,车上以厚帆布覆盖,扎
 
得严严实实。押车的丁夫神情惫懒,百无聊赖,三五蹲聚在雪地里,赌钱为乐。百余
 
名南军押后驻扎,垂头丧气,负伤者众。十来名南朝使臣垂手恭立门口,为首之人是
 
名太监,曲背弓腰,哭丧着脸,正向什察尔城城主哭诉着甚么。进城一问,才知这一
 
批使臣非比寻常,乃是运送岁币的漕司官吏。想来那小车中装载的,便是大南朝向千
 
叶称臣纳币之物,十万雪花银、万匹练白绢了。屈方宁提了一路的心这才放下,心中
 
暗暗好奇:“这群京中来的官儿不认得路么?千叶的交币所在妺水上游,距此足有一
 
百六七十里。他们怎么走到辛然来啦?”
    御剑勒马城门,见十车九空,目光阴沉,森然道:“有何变故?”
    那太监名叫田文亮,平日在宫中颇为受宠,监管押运虽然是头一遭,看人的眼力
 
着实不差。一见御剑气度凛然,腰立即又哈下去三分,说话是谄媚中又带了丝哭腔:
 
“上官,这事儿实实的不赖咱们。咱们自打管上这批儿物件,那是看得比命还严实,
 
从京里过来这二十多天,没敢合过一夜眼!谁知才出镇州地界,它……它……就给人
 
抢了呀!”一声哀嚎,涕泪齐下。
    屈方宁见他哭天抹泪,如同作法唱戏一般,忍不住好笑,又有些担心:“历年南
 
朝岁币入库,北方诸国都要百般刁难。现在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怕是又要被狠狠勒
 
索一番。”
    御剑冷冷道:“怎么抢的?”
    田文亮忙举袖擦了擦眼角,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起来。太监吊嗓本来就有些膈
 
应人,这田文亮更多了三分宫廷作态,屈方宁只堪堪听了个大概。言中道:前日他们
 
一行在镇州城郊四十里处落脚暂歇,平地里一声震天吼,跳出一窝无耻盗匪;身着皮
 
毡皮袄,手执圆棍弯刀,口里胡言乱语,一句也不懂得。行事残暴,凶悍无比,见东
 
西就抢,见人就杀。随行护卫军只二百人,不能抗,只得眼睁睁看着贼人将绢银搬去
 
。事毕清点,绢纲只余八九百匹,银纲仅剩六千多两,守军、丁夫伤亡过半,贼人仍
 
虎视眈眈,在后窥伺。无奈改道什察尔城,恳请辛然庇护,并严惩贼盗。
    御剑听罢,笑容更冷:“这批盗匪胆子不小,出手的时机更是绝妙。”
    什察尔城城主面露尴尬之色,咳了一声,道:“镇州之北虽是辛然治下,这些年
 
扎伊蠢蠢欲动,多番挑衅,将军是知道的。哄抢岁币,屠杀押军,那是辱及两国的大
 
罪。寻常盗匪绝无这般胆量,多半是扎伊见财起意,假借敝国之名杀人越货,以充国
 
库。”
    田文亮一听,给他撇得那是一干二净,喜得点头如捣蒜,简直要叫一声城主我的
 
亲娘。
    御剑森冷的目光在车队与田文亮之间逡巡一次,落在押车军队的将官身上,又转
 
向一众冻得脸色乌青的使臣。旁人触到他目光,皆深深埋首,手足打噤,唯有一名四
 
十岁左右的使臣不避不让,昂起了头,神气傲然。
    御剑冷冷道:“进城!我要亲自审问。”一夹马腹,率先进门。
    屈方宁有心打探几句,只觉背后气息肃厉,显然不是撒娇卖傻的好时机。待入了
 
主帐,御剑将他抱入壁室,这才小心问道:“将军,这个事有蹊跷么?”
    御剑替他盖上貂裘,道:“十有八九。你先睡一下。”一撩黑氅,在主帐白虎皮
 
上坐了,命道:“带田文亮!”
    田文亮片刻即被押入大帐,听得面前之人就是威名赫赫的鬼王将军,双腿软得犹
 
如下锅面条,一个白胖身子往下直跌,立也立不住,扶也扶不起。说话越发从骨子里
 
谄了出来,供词翻来覆去倒还是那几句。御剑待他战战兢兢说毕,忽道:“田公公。
 
    田文亮立即叩头不迭,连称不敢,云道圣朝上将军如此称呼,真真折煞了小人。
 
将军天神化身,听将军金口一开,都已经是天大福分。将军如不嫌咱们身份卑贱,随
 
口叫声小田就是。
    屈方宁在旁听了,喉头阵阵作呕,心道:“这半拉子人要落到老子手里,趁早拔
 
了他的舌头,丢到朱雀门外,喂狗!”
    御剑对这些阿谀奉承向来十分厌恶,皱了皱眉,道:“叫你就应。我问你,当日
 
劫掠之地,果真是在镇州北?”
    田文亮闻错即改:“是。”
    御剑漠然道:“想清楚再开口。”
    田文亮偷偷窥伺他脸色,尽力揣摩上意:“……不是?”
    御剑冷道:“到底是不是?”
    田文亮额头汗如黄豆,伏地颤声道:“将军说是就是,说不是便不是!”
    御剑面色转为和缓,点了点头,道:“带管押将官进来。”
    屈方宁见他丑态百出,鄙夷之余,心中暗惊:“他命令田文亮改口,那是甚么意
 
思?镇州以北是辛然管辖,岁币遭劫,辛然跑不脱干系。若是……在镇州之内,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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