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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近江国(第一部)+番外 作者:孔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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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怅然若失

天肚子。屈方宁心脏一阵紧缩,颤声道:“那……信?”巫祝忙拍胸保证:“信一直
 
藏在小人帽中,片刻不敢离身。”屈方宁这才恢复几分知觉,赏了他一封金锞,送他
 
出去了。一路厘清思绪,平静了不少:“红云使者尚未来到,年韩儿也未贸然接洽,
 
看来我与屈林往来之事,他多半还不知情。那他今日为何举止大异,话语带刺?……
 
莫非是发现了我与乌兰朵暗通书信?……哈,他都允我娶妻生子了,写几句无关紧要
 
的情话又有甚么大不了的?还是因必王子之故?……”
    思虑良久,始终觉得御剑的态度模棱两可,辨别不出到底是对自己起了疑心,还
 
是自己做贼心虚,无法同他如往日一般相处。私心只希望一切都是自己庸人自扰,根
 
本未曾暴露身份。人性天生就是趋利避害,来来回回咂摸一番,愈想愈觉得今日自乱
 
阵脚,大大的不应该,没得惹人怀疑。回营草草吃了些馕饼,连信都没打开,随手往
 
床底下一塞,就往主帐去了。环顾无人,便潜入寝帐,捡了一本棋谱来读。背了几局
 
,逐渐眼饧目涩,昏沉沉睡了过去。
    直至半夜,才听见帐外马蹄声疾,晓得御剑回来了,忙从床上坐了起来。但听脚
 
步急重,御剑手执面具,神色阴沉地进了帐门。一眼见他坐在黑暗之中,全身动作一
 
顿。
    掌中明珠都已熄灭,屈方宁刚刚睡醒,甚么也看不清楚,只向他的方向低低叫道
 
:“……大哥。”
    御剑在原地站立了短短一刻。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神情,但一刹之间,屈方宁分明
 
感觉到:他在等。
    但他等的是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敢想。
    黑暗中只听御剑开口:“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屈方宁用鼻音应了一声,小心地看着他:“我二哥把我的床占了。”
    御剑哑然失笑,道:“就你鬼名堂多。”将面具往铜架上一挂,解衣就寝。
    屈方宁听他语气如常,更确信了几分,从床上跪起,替他宽衣。
    御剑手臂微抬,任他半搂着自己壮硕的腰身宽衣解带,一语不发。待上衣除尽,
 
只余一条黑色贴身长裤,才说了声“行了”,膝盖一抬,躺了上去。
    屈方宁也乖乖睡回自己的地方,有意搭话:“将军,你回来得好晚。”
    御剑疲惫道:“与庆原那边几个羌族头人谈了半天。几年不见,跟南人学得一般
 
狡狯了。等了很久?”
    屈方宁软软嗯了一声,顺势往他身边凑了过去:“要打了吗?”
    御剑简短地回了声:“再看。”
    屈方宁贴住他一边手臂,闻见他身上淡淡酒气,鼻子翕动几下,越凑越近。
    御剑看他一眼,手臂展开,让他枕了上来。
    屈方宁底气又多了一点,鼓起勇气往他身上攀过去,手偷偷伸向他肌肉硬朗的小
 
腹,讨好地摸了几下。本来还想更直接一些,在他脐下一寸徘徊片刻,实在没有胆子
 
再往下,只得罢了。
    弄了好一会儿,御剑毫无反应。二人实打实地好了两年多,向来床事契合,如鱼
 
得水。御剑正当狼虎之年,又禁欲已久,对他的撩拨示好无有不应,往往到最后能将
 
他做到连清水都射不出来。再怎么争吵冷战,在床上从没让他受过冷落。一时也不知
 
如何应对,尴尬得只想装睡。
    手还没来得及撤走,手腕一紧,已被御剑拿住,随手压在胯间。虽无剑拔弩张之
 
感,手下多少能摸到硬度。
    只听他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要?”
    屈方宁抽回手,摇了摇头,一阵强烈委屈袭上心头。
    御剑道:“今天白天没尊重你,生气没有。”
    屈方宁委屈得更厉害,掩饰般把脸埋在床上,不说话。
    御剑抱他入怀,搂着他的后背:“宁宁,我脾气暴躁,耐心也不好。你心思多,
 
我不是件件都猜得到。要是有什么……不合你心意的地方,希望你明白告诉我。”
    屈方宁眼睛又湿了,抱住他脖颈,小声道:“没有。”
    御剑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松开了手。入睡之前,只觉肚子被他温暖的手覆盖住
 
了,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道:“宁宁,你要是女人,那就好了!”
    这莫名其妙的话,他自然想不明白,也不愿明白。次日回营第一件事,便是伸手
 
到床底取信。信中无非是些闲花少女之语,又约他七月上旬往和市一叙。遂想到:“
 
七月要下清平关,多半没空抽身。”待提笔另约,目光落到地上,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劲。他这座大帐背风敞口,落灰最是厉害,又从不打扫,床底沉积着厚厚一层灰。几
 
卷羊皮信横七竖八,与灰尘结成一片。此刻地下却露出几条干净痕迹,似乎被人移动
 
过。
    他霍然一惊,急忙翻身下地,撩开床幔,向床板下摸去。这是他性命攸关之所在
 
,藏的是屈林应允他抵认孙尚德一案的契约。字句虽然隐晦,却颇有蛛丝马迹可寻。
 
撕下一看,封口半敞,不知是自己拆封之后没有收紧,还是被人动过手脚。再仔细勘
 
察一番,只见几封羊皮都卷得好好的,缎带的形状毫无变动,孔雀翎羽也簪得端端正
 
正,并没有碰掉半根。即自我安慰道:“不会的,谁会潜入我帐里乱翻?车卞、乌熊
 
他们无此大胆,回伯也不是瞎子。御剑天荒从来不屑骗我,更不会偷看我的物事。”
 
但他对周遭环境有种异于常人的敏锐,嘴上虽不承认,实则已经感到危险迫入眉睫。
 
心神不宁之际,只想跟御剑上一次床,藉由世上最亲密之事,探知御剑的真实态度。
 
偏生战事在即,事务繁杂,一连十多天,二人竟连句体己话都没说过。到六月底应卯
 
阵阅之时,御剑出现在大麾下的次数越来越少,且连正眼也不看他了。
    他心里本来有鬼,给他如此冷置,愈发疑神疑鬼,心中惴惴。及至千叶正式宣战
 
、六万大军向清平关进发之时,整个人都是昏沉沉的,加之征途劳顿,头一沾枕,竟
 
做起荒诞之极的梦来。先是梦到自己在一座空无一人的练武场上,无论如何变换手法
 
,始终射不中红心。焦虑之际,忽见已死的贺真在箭靶附近对自己不断摇手示意,神
 
色极为惊恐。回头一看,御剑正立马身后,手中黑箭的箭头暗芒璀璨,对准了他的心
 
。又梦到自己执黑落子,明知放在某处,必将满盘落索,偏偏手不听使唤,硬生生将
 
棋子送入死路。只听御剑冷漠的声音在棋盘对面响起:“宁宁,这一步,你真的不后
 
悔么?”最后梦见的却是在他寝帐大床之上,自己跪在他腿间,舔着他粗大的*具。然
 
而无论如何努力,嘴里的东西始终硬不起来。一晚上噩梦连连,满身大汗。依稀只听
 
见御剑关切的声音:“宁宁,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他这才从浓黑的梦魇中挣扎出来,四肢如灌满铅块,满脸都是泪痕,心中庆幸:
 
“还好是梦。”忍不住纵身投入御剑怀里,带着哭腔向他诉说:“大哥,我梦见你要
 
杀我。”
    御剑含笑搂紧他发抖的身体,温柔道:“我为什么要杀你?是不是因为……”声
 
音突然一变,好似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你变成苏方宜了?”
    他极力压抑的恐惧一瞬间到达极限,惊心动魄一声大叫,这才真正醒了过来。但
 
见月朗风清,甲虫在长草间声声鸣唱,身周鼾声起伏。此刻听来,真如仙乐一般。
    他惊魂未定,手捂胸口良久,那句“你变成苏方宜”的鲜明惊恐感始终盘桓不去
 
。一个人茫然躺了半宿,出门解手之时,远远望向御剑大帐,只见灯火影影绰绰,不
 
知他是否已经安眠。
    突然之间,一个可怕之极的念头跃入脑海:如果他现在走过去,向御剑承认自己
 
南朝卧底的身份,一切又会如何?
    幸而这疯狂的念头,并没有付诸现实。进帐时回头一看,主帐的灯火已经熄灭了
 
    一夜未曾合眼,第二天到底支撑不住,行军途中几次打盹惊醒,几乎栽下马去。
 
御剑原本在中军按辔徐行,此时便来到他身边,马鞭一卷,一语不发地将他揽在身前
 
。旁人见一向冷漠的主帅突然流露爱子之举,无不骇然,莫敢直视。屈方宁腰背早就
 
虚软无力,挣扎一下,便不由自主地向一旁跌去。御剑强劲的手臂将他往怀里一按,
 
问道:“不舒服?”
    屈方宁都不记得上一次听他说话是什么时候了,心头霎时涌起一股难言的滋味,
 
忙摇了摇头。
    御剑嘲道:“口是心非。”传令三军暂驻,放他下马时还嘱了一声“好生休息”
 
    经他这么一照拂,屈方宁本已吃紧不住的心,又复苏了些许。到了夜里,御剑亲
 
自前来看他,停留了好一会儿才离去。这一夜半梦半醒地睡了几个时辰,噩梦却是没
 
有了。再过一日,大军已开入庆阳地界,算来距清平关不到一百五十里。庆州地势崎
 
岖,山形崄巇,连寨为堡,防御森严。其中金水堡、白虎城、秋原寨、怀意城均有南
 
朝精兵驻守,互通消息,照应周全,形成庆原东部一道绵延数十里、坚不可摧的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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