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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近江国(第一部)+番外 作者:孔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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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怅然若失

沉的声音随之响起:“宁宁,手还痛不痛?”
    屈方宁背身向他,一动不动。御剑伸出粗糙的手掌,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听
 
说你这些天乖得很,是不是想通了?”
    屈方宁在两颊肌肉微微一动,转过身来,与他对视。御剑怜惜地看着他深陷发青
 
的眼窝,俯身下来,几乎与他额头相抵:“想我没有?”
    二人之间相距极近,呼吸彼此相闻。屈方宁眼中无波无澜,看着他深情款款的目
 
光,嘴唇上下一动,向他眉心之间正正地吐了一口唾沫。
    御剑不怒反笑,神色更加温柔:“看来我想错了,我们宁宁没这么容易认输的。
 
”一手揽住他腰身,在他肌肤上爱抚摩挲,另一手却反擎他两条手臂,不由分说往他
 
身下一折。屈方宁新骨初续,正是最难将息之时,痛得立刻倒吸一口冷气。御剑在他
 
耳垂上亲了亲,温声道:“宁宁,我脾气不太好,那天下重手伤了你,心里痛得很。
 
大夫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前半个月最是要紧,万万大意不得。我想你性子这么野,多
 
半不能自己好好养伤,还特意找了几个人照顾你。可是你这孩子,总喜欢辜负我的心
 
。”
    屈方宁脸色煞白,额上汗珠滚滚而下,闻言嘴角一弯,无声地向他做个口型:“
 
滚。”
    御剑目光中充满怜爱,虎口却将他腕寸处卡得几乎移位:“宁宁,这个字我可不
 
怎么喜欢。你要是再这么没礼貌,我就把你这两只手再折断一次。懂了没有?”
    他手劲狠厉,只听喀喀连声,屈方宁刚接起的腕骨又几乎断裂,泪水顿时一涌而
 
出,目光中全是恨意,“滚”字却不敢说了。
    御剑道:“听懂了就点头。”
    屈方宁极轻地点了一下头,眼泪流得更多了。
    御剑赞许道:“乖。”松开铁钳般的手,替他抹开脸上的乱发,着迷地看了一会
 
儿,俯身吻了下去。
    他灼热的鼻息喷在脸上,屈方宁只觉浑身鸡皮疙瘩直冒,胸口杀意涌动,恨不得
 
一口咬断他的脖颈。待他的舌尖顶入牙关,终于按捺不住,一口咬了下去。
    这一口却咬了个空。还未谋定下一步,只觉脸上一阵剧痛,竟是被御剑打了一耳
 
光。但觉眼前金星乱舞,耳鸣不绝,大半边脸完全失去知觉。御剑扳正他的下巴,柔
 
声道:“宁宁,听话。”重新吻了上来。屈方宁眼中尽是重影,不敢再挣扎,任他吻
 
着自己。御剑吻得他嘴唇红肿,忽道:“宁宁,你为什么不回应?是不是不喜欢?”
    屈方宁眼睛望着床角黄铜手掌,机械地伸出舌头,迎合他的深吻。
    御剑与他深吻几次,喘息转为粗重,在他脸颊上迷恋地亲了一口,跪坐在他身侧
 
,将他身体翻了过去。屈方宁只觉他一只手满含情欲地抚摸自己下身,哪里还会不明
 
白他的意图,立刻疯狂挣扎起来。御剑一手握着他的腰,道:“宁宁,大哥很久没碰
 
过你了,真想你。就一次,好不好?”嘴里问得客气,军服皮带却已解了下来。屈方
 
宁双腿乱踢,脚腕上铁链、铃铛一串乱响,扭动叫道:“不!不!”御剑置若罔闻,
 
低声道:“乖,屁股翘起来。”他情知无幸,绝望道:“你杀了我罢!”御剑低笑一
 
声,撩开军服上衣,连军靴也未除下,只解开裤子三四个铜扣,白色亵裤高高撑起,
 
在他*口轻轻一顶:“宁宁,别胡思乱想。我怎么舍得杀你?”横臂揽住他胸口,将两
 
根铁铸般的手指强硬地探入他口中,示意他舔湿。屈方宁恨极入骨,张口咬去。御剑
 
笑道:“小狼崽子,就知道你要咬人。”拔出手指,咔哒一声,将他颞骨卸脱了臼。
 
屈方宁顿时张大了嘴,下巴无法合上,满脸尽是口水眼泪。御剑在他嘴边沾了少许口
 
涎,随手揩在他后庭上,扶起自己硕大*物,毫不怜惜地一捅而入。屈方宁后背如同火
 
烧,全身骨头似寸寸碎裂,却叫不出来,口水直流到床缎上,沾湿了一大块。察觉御
 
剑动作停了下来,接着伸手过来,轻轻搓弄他的耳垂,含笑问道:“还敢不敢了?”
 
屈方宁涕泪齐下,摇了摇头。御剑这才替他将脱了臼的骨头推了上去,双手卡住他颤
 
抖腰身,开始大力操弄。他极度恐惧抗拒之下,肠壁痉挛,稍一用力,便是鲜血横流
 
。御剑竟毫不在意,以血润滑,愈插愈狠,直干了小半个时辰才罢。屈方宁下半身早
 
已麻木,任他顶得自己前后撞动,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待御剑重重压住他身体,将几
 
股滚烫*液射入他身体深处,曲起的双腿已无法合拢。御剑喘息着拔出肉刃,在他屁股
 
上擦了擦,见他大腿上红白之物流淌,皱了皱眉头,下床整理衣装。屈方宁就着刚被
 
操过的姿势,勉强耷下双腿,颤抖喘气。御剑扣上军服皮带,正了正肩章,俯身吻了
 
一下他睫毛,动作充满爱意,低语道:“大哥太性急了,没问你愿不愿意,下次一定
 
记得。”
    屈方宁闭眼不语。御剑声调微微一抬:“宁宁,看着我。”
    他只得睁眼,与御剑四目相对。御剑吻了吻他发白的嘴唇,满意道:“这才乖。
 
好好养伤,我过几天再来看你。”替他仔细上好夹板,笑意更浓:“你不是想杀了我
 
么?手废了可杀不了啊。”
    屈方宁顺着肘弯向他看去,喉咙发不出声,只能无声地开口:“你杀了我吧。”
    御剑叹了口气,折回床沿。珠光映照之下,高大的身影居高临下,将他完全笼罩
 
在黑暗里:“宁宁,说真的,我舍不得。”
    屈方宁抬眼望去,只觉他英俊面容同样陷入浓黑的阴影中,眼中竟也有一抹痛苦
 
之色。
    黑暗之中,只听御剑仿佛压抑着甚么情感的声音缓缓开口:“宁宁,你跟别人浓
 
情快活的时候,想过我没有?”
    屈方宁心头一阵紧缩,默默闭上了眼睛。只听靴声笃、笃远去,终于消失不见。
    当天夜里,屈方宁就发起高烧来,全身滚烫,鼻息灼热,嘴唇都烧得脱了皮。那
 
老者一连给他换了三副药方,彻夜不眠地替他冰敷、烫脚,擦拭身体,足足忙乱了六
 
七个时辰。直至第二天中午,高烧方退。但整个人昏昏沉沉,神志不清,药送到嘴边
 
也不晓得喝,掰开牙齿强行灌入,立刻从嘴角流了出来。朦胧中只觉眼前由明至暗转
 
换了十余次,身体一时冷、一时热,一时衣衫被人解开,浑身赤裸地被人大力擦拭腋
 
窝、胸口、脐下,一时又被好几条气味浓郁的兽皮毡被团团捂住,压得眼前黑乌乌的
 
,胸口如灌了铅。耳听床前脚步纷至沓来,恍恍惚惚之间,仿佛自己的双脚也离地行
 
走,不觉到了一处粉墙黛瓦的庭院。其中花木幽明,莺啭啾啾,一只白猫正在秋千下
 
扑蝶打闹。再往前走,只见红木长廊下似乎站着两个人,正向自己招手。定睛看时,
 
只见母亲满面笑容,向他伸出手来,柔声呼唤道:“方宜,到妈妈这儿来!”碧桃也
 
含笑立在一旁,手捧一盒新做的桂花糕,似在招呼他过去吃点心。他心头一喜,便想
 
发足狂奔,扑入母亲怀里,向她诉说这许多年的心酸委屈。忽然之间,脑中一阵清明
 
:“妈妈怎会到这儿来?听说人灵魂出窍之时,都有冤亲债主前来接引。莫非我要死
 
了?”一念至此,一股强烈的求生之意陡然燃起,硬生生从那温暖幻境中挣扎醒来。
 
察觉嘴边有药汤送来,张嘴就喝。如此熬补了七八日,终于恢复了一丝生气,骨头疼
 
痛渐止,也能吃些稀粥了。御剑这些天一次也不曾来过,自是求之不得。见自己病情
 
好转,自那老者之下,人人皆松了一口气。虽知他们救治自己全出于御剑授意,也不
 
禁有些感激。这日斜倚着喝了药,任人擦洗了全身,由着那老者将他露在外面的肩头
 
盖好,诚挚道:“爷爷,谢谢你。”那老者视作不见,探了探他耳后温度。屈方宁见
 
他关切地看着自己,两条白眉在微光下银光雪亮,又低声说了一遍。老者仍不接话,
 
只略点了点头。屈方宁大感奇怪,暗自揣测:“是不是御剑天荒下了封口令,叫他们
 
不许跟我说话?”
    心思甫动,耳听靴声的笃,从门口沉沉走了过来。他全身一僵之下,连啐了自己
 
几口,只恨这念头转得不该,无端把这煞神引来。只听御剑开口问道:“他怎么样?
 
”身后窸窸窣窣,却听不见人说话。隔了一瞬,御剑又道:“烧了几天?”依然无人
 
应声,只闻衣袖撩动之声。屈方宁苦思一刻,终于恍然大悟:“我怎么这样蠢法?这
 
些人都是又聋又哑,所以对我从不理会。”听御剑在身后自言自语,如同唱独角戏一
 
般,颇觉滑稽。少顷,只听御剑沉声道:“知道了。”随即向他走了过来,坐在床边
 
,唤了一声“宁宁”。众人马上识趣退下,帐中只余他二人相对。
    屈方宁背身朝外,企图装睡躲过。御剑逗弄般碰了碰他耳垂,道:“睡了这么多
 
天,还没醒?”
    屈方宁晓得瞒他不过,只得将薄被往身上掮了掮,示意自己将要睡了。
    只听环扣弹开之声响起,御剑反手揭开被子,从身后抱住他,低沉道:“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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