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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近江国(第一部)+番外 作者:孔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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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怅然若失

眼睛!老大你饶了我吧……毛鹰,我操你妈!老大!我这身板油嗞拉嗞拉全冒干了!
 
就快成烤猪啦!老大我从小毒气重吃不得啊!老大你有气也不能这么撒!……”
    一旁的人没有一个同情他的,连老实人额尔古都只是默默走到一边,车卞更是吆
 
五喝六地叫人搬来松枝柴火,个别人还偷偷拿出了火油和酒。
    屈方宁这才从帐中走出,身上仍穿着那件百人队队长军装,肩章臂章全部摘光,
 
瞧来跟普通新晋士兵没什么两样。
    但就算如此,别人也还是怕他的。见他缓步走近,情不自禁就让出一条路来。
    只见屈队长走到火圈前,手中黑线一滚,已经多了一条二指粗细的马鞭。
    乌熊一见这件宝器,吓得六神无主,哆哆嗦嗦嚎叫道:“老大,我知知知知错了
 
!”
    屈方宁卷起马鞭,轻敲掌心,道:“哦?哪儿错了?”
    乌熊哪知道自己犯了何等罪过,支支吾吾一番,眼见他马鞭在掌心一停,马上就
 
要打了,立刻胡拉鬼扯地招供了许多罪状,连何日强抢了别人隔夜粮、何日嫖了别营
 
军妓,仗着她们识卵不识人,赖着没付嫖资,都竹筒倒豆般招了个彻底。
    旁人听了,没有不要发笑的,又碍着屈方宁在场,不敢笑出声来,一个个面皮憋
 
得青紫,好看极了。
    屈方宁从头到尾,却是面沉如水,等他拉拉杂杂扯完,才冷冷开口道:“乌熊达
 
尔,你擅做主张,妄自受命,犯下僭越之罪,可称大胆之极!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晋升
 
职务?要你替我接什么狗屁军衔?”
    乌熊惊得连热都忘了,呆呆道:“老大,这副统领……你不当吗?”
    屈方宁冷笑道:“很稀罕么?”
    乌熊咽了一口唾沫,对老大的嚣张跋扈、眼高于顶,更多了一层佩服:“不稀罕
 
,不稀罕。都是狗屁,狗屁。”
    屈方宁道:“你知道就好。这次念你初犯……”
    乌熊一听有戏,喜上眉梢,便跃跃欲试地想要站起,举酸了的手臂也松脱下来。
    却听老大在火焰后森然道:“……先不杀你。要有下次,这就是你的下场!”鞭
 
光响处,木盘从中裂为两截,礼装徽章,滚了一地。
    屈队长拒绝授衔一事,又把整个千叶隆重地震了一震,只觉得这位年轻的队长,
 
真是有着永不疲倦的精彩。往后草原上的游吟歌者,都不必风霜雨露地四处采集故事
 
了,守着他一个人就够了!
    也有些老成持重的,不禁暗暗为他担忧:拒命不受,那不是当场藐视了御剑将军
 
的权威吗?不是一点面子也没给吗?将军一生叱咤风云的人,怎能轻易饶过他呢?
    果不其然,第二天山上就派人过来,要请他上去了。除了乌熊几个没心没肺的在
 
一旁鼓盆而送,有点见识的都不免惴惴不安。额尔古特意分开人群来到他身边,忧心
 
道:“方宁弟弟,你要打要骂,冲……乌熊就是了。御剑将军虽然爱护你,到底……
 
是上面的大人物,不能像我们一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为你一句话,可以杀人放火
 
。”
    屈方宁正弯腰绑着军靴系带,一张脸原本毫无表情,闻言倒是轻轻一笑:“我让
 
你杀人放火了么?”伸手抱了他一下,转身走了。
    回伯始终佝偻着背坐在帐门一侧,低头打磨着一对晶石。直到他背影远去,才抬
 
头深深望了一眼,细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御剑独自坐在狼头椅上,一众亲兵侍卫不知是识趣遁走,还是听令回避,空荡荡
 
的一个不见。帐中毡毯杂乱,团桌上零星落了几只残碗,想是军中议事方罢。屈方宁
 
掀门而入,背靠帐门龙骨,就此不动。
    御剑正凝目看手中一张红缎蓝面礼单,此时便放在一旁,抬头看着他,很温和地
 
说:“站门口干什么?到我这里来。”
    屈方宁机械地向前走动,到狼头椅前停下,死气沉沉的眼睛微微一动,有些居高
 
临下地看着他。
    御剑顺着他目光所及之处,碰了碰自己额上伤口,言语中似乎有些笑意:“看来
 
伤是好了,会发火打人了。”
    屈方宁语调平平地开口:“伤愈与否,将军大人何不亲自看看。”
    御剑沉吟道:“也好。”果然俯身解开他军靴系带,将他两只穿着短袜的脚轮流
 
拿起来看了看,见伤口已经完全愈合,连疤痕都已成淡红色,即道:“好得很快。”
    屈方宁目光中无喜无嗔,木然道:“我的伤不止这一处。”
    御剑顿了一顿,重新看他一眼,叹息般道:“我知道。”
    屈方宁全身漆黑,徽章面具一概皆无,连腰带的铜钮都已摘下。御剑抽去他腰带
 
,将他上衣襟摆分开,解开他马裤上暗金铜扣,褪至膝上,露出他薄薄一条白色亵裤
 
来。
    这裤子实在是薄透得过了分,连他毛发疏密、大小形状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御剑
 
剥掉他这件贴身衣服总有千次,此一时却难得迟疑,许久未曾动作。
    屈方宁屹立不动,在他目光注视之下平静如昔:“将军是怕看到什么脓血毒疮么
 
?没事的,最难看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御剑眉心渐渐深蹙,终于撤手往后,在椅上坐正:“宁宁,你这是要干什么?”
    屈方宁潜藏已久、山崩海啸般的怒意,也刺破一孔般渐渐向外涌出,咬牙冷笑了
 
一声:“我干什么?我在跟自己打赌,赌你什么时候给我认错。”
    御剑跟他目光相对,似有些不解:“我为何要向你认错?”
    屈方宁一双眼本来黑沉沉的,闻言眼尾陡然挑起,瞳孔张到极致:“为你口口声
 
声说要珍惜我爱护我,却亲手把我送到别人床上!”
    御剑身形不动,叹气道:“原来是为这个。嗯,你吃了很多苦,我都知道。”
    屈方宁轻蔑地笑了一声,脸上尽是煞气:“你都知道?你知道什么?知道他那东
 
西跟蚯蚓一模一样,操我的时候就像几百条毛虫从我身上爬过?知道他拿了多少奇形
 
怪状的东西来捅我,为了看我屁股流出水?知道那瓷鞋子我是怎么穿上脚的?还是知
 
道我下面那串玩意儿是怎么插进去的?你不是都知道吗?来,说啊!”
    御剑面色一阵阴沉,缓缓道:“陵王布置未毕,伊勒德接应不力,我来晚了,让
 
你受委屈了。”
    屈方宁哈地一笑,嘶声道:“有什么晚的?我有什么要紧呢?布置才要紧,接应
 
要紧,千叶的土地要紧,你的胜利最要紧!‘不许失败’,哈哈哈!听说你们打了个
 
漂亮的全歼战,真是可喜可贺啊!您还大发慈悲赏了个副统领,可惜你有脸给,我可
 
没脸要!要是别人知道这位子是我拿屁股换来的,那你的宏图伟业可就成真啦!我一
 
定会在长歌中被人永远传唱,可那不是什么英雄的颂曲,却是卖身借兵、屈辱献身的
 
丧歌!”
    御剑喉头一动,怅然道:“宁宁,我不知道你这么不情愿。你要是真心抗拒,原
 
该跟我说的。”
    屈方宁冷笑道:“哈,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当日遮罗营送我……”突然全身重重
 
一颤,呼吸顿时紊乱,喃喃道:“遮罗营,……对了,遮罗一营都是擒拿好手,最善
 
追踪捕猎。你派他们送我,是怕我……怕我中途逃走。”灵窍一开,顿如醍醐灌顶,
 
种种关节皆贯连起来:“是了,左京王当日对我做出那等涎脸丑态,你不但不怒,反
 
当着他的面跟我……跟我……你后来同他古语密谈,是真的……把我卖了个好价钱。
 
你说我是你儿子,不是甚么尊重爱护,是为了……坐地起价。哈哈哈哈哈!你早就算
 
好啦!可怜我蠢得人事不省,前一天晚上竟还想跟你同死!”
    御剑注视他怒发如狂的模样,目中似有不忍之色,低低叹了口气:“宁宁,你非
 
要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
    屈方宁跟没有听见一般,全身冷冷一个激灵,尽力伸手向眼前一挥:“不错,正
 
是如此!你那天晚上抱我亲我,大献殷勤,原来是刀山火海之前,灌的一口好蜜汤。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也会有一点愧疚么?求你千万莫要如此。以后杀了我头也
 
好,剥了我的皮也罢,千刀万剐也由得你,只别再提情人两个字!我一想到你那深情
 
款款的嘴脸,就要作呕。你比左京王还恶心!他上我的时候,我还知道他想什么。你
 
上我的时候,真不知心里是什么玩意!”
    御剑见他神色激动之极,整张脸上青筋扭曲,望之可怖,便即站起身来,按住他
 
双肩,沉声道:“宁宁,让你有这样的念头,是我的失责。只是我命你前去借兵,是
 
当日形势使然,与我们的关系并无关连。你不肯原宥是你的事,却不可怀疑我对你的
 
心意。”
    屈方宁倾尽全力打开他的手,嗤笑道:“是么?到敌人床上张开腿挨操,也是当
 
你情人的职责之一?”
    御剑缓缓摇了摇头,目光中露出一丝倦意:“你还是没有明白。当日八万援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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