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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双璧+番外 作者:非天夜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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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天作之合 制服情缘

    军帐内,一群将军已吵翻了天,程普、黄盖、韩当、朱治、徐琨,以及一筹莫展的孙策。
    “此时此刻,”徐琨怒道,“决计不可报仇!我们剩下不足四千人,江夏城门紧闭,如何能攻?”
    “不抢先攻城!”孙策当仁不让道,“你觉得黄祖就会放过咱们!”
    黄盖道:“孙策!老夫知道你父刚死,你想借哀兵之气朝黄祖讨回血债,为将者最忌冲动行事,你倒是给我说说,你要如何攻城?”
    “不攻江夏。”朱治说,“黄祖会联合蔡瑁,在我们撤离的路上堵截,不等离开荆州,就会遭到埋伏。”
    孙策红着眼,说:“如今已是进退两难之境,我们已经打进了荆州腹地,黄老将军,你信不信,现在一撤兵,整个荆州都会群起围堵咱们,来路上收复的城镇也会反,襄阳、江夏两座大城,更不会放咱们走。”
    程普道:“为今之计,只能写信给袁将军,让他派人前来接应。”
    “不可能!”黄盖怒吼道,“你们现在还指望他指望他就是死!孙策!你若能说个制胜之道,老夫今日跟着你去将命送在江夏又有何妨?”
    黄盖脾气最是暴戾,年纪又长,资历最深,上前揪着孙策衣领,又说:“要报仇谁不知道!难道老夫与一众将军都是贪生怕死之辈!”
    “报—”
    “舒县周公瑾求见各位将军!”
    登时整个帐篷里都静了,周瑜不等里头说话,便径自走了进来。
    孙策难以置信地看着周瑜,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周瑜一身风尘仆仆,武袍上满是污迹,一身泥泞,头发散乱,腰间佩着长剑,半身上还带着干涸的血迹。
    程普、黄盖等人都见过他,其余人也知道周瑜。毕竟不久前,是他把孙坚的夫人与幼子孙权从袁术府中救了出来,舍弃四世三公袁家的高官厚禄,追随孙策,并善待孙家家眷。
    帐篷内一时间无人开口寒暄,周瑜看过数人,点了点头,表情不安,毕竟他未曾与武人常常相处,身边也俱是文士,贸然开口,只怕说错了话。
    最后,他只轻轻地说了四个字—
    —他朝着孙策稍一躬身,说:
    “拜见主公。”
    当夜,明月隐去,繁星满天,周瑜躺在孙策的身侧,猛地一抽,动了动。
    “醒了?”孙策问。
    周瑜吁了口热气,头疼欲裂,堪堪坐起,片刻前离开了中军帐,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找个地方睡觉。孙策则一声不吭,两人都疲劳到了极致,恰好近日天气正晴,两人便随便找了个干草堆,朝上面一倒,周瑜枕着孙策的胳膊,各自呼呼大睡。
    管他天翻地覆,万物毁弃,终于见上面了,睡一觉再说。
    孙策只睡了一会儿便醒来了,睁着眼,看着天空。
    小兵送来水,周瑜便在这马厩后洗手洗脸,片刻后仍嫌太脏,便打了几桶水,和孙策在院里洗过澡,穿着一身单衣,夏夜的风吹来干爽,皮肤洗干净了,终于舒服了不少。
    孙策让人送了吃的,周瑜还在噼噼啪啪地拍蚊子,脖子上被叮得通红。
    孙策还是不说话,周瑜便给他斟酒,两人沉默地喝了。
    “回过神了?”周瑜问。
    孙策没吭声,周瑜又说:“我过江的时候,风大浪急的,船差点儿就沉江底了,你猜猜我那时候想的啥?”
    孙策喝了口酒,抬眼看周瑜,眼眶发红,说:“想的什么?你这冒冒失失地就跑来了,也没给我送个信儿。”
    “飞羽过不来,”周瑜如实道,“接到布条的时候,我的心整个就慌了,你要是死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夜睡不着,心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不甘心,大半夜的上了路。”
    “过江那会儿,”周瑜笑了笑,说,“我怕船沉了,心想沉了就沉了吧,当个水鬼也好,待你哪天过江来,正好渡你回去。”
    孙策鼻子抽了抽,眼泪淌了下来。
    “我娘怎么样?”孙策终于问。
    “她不知道。”周瑜说。
    孙策给周瑜把酒上满,又说:“其实没多大事,那时我已经找到我爹尸身了,我让飞羽给程将军送信,没想到它给飞你那儿去了。”
    周瑜说:“它以为你想找我。”
    孙策喝过酒,两人又沉默地坐着,末了,周瑜说:“军报如何?”
    “我帐中有。”孙策说,“晚上你看看,我爹一死,人心散了,大家都不想打仗,眼下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得怎么想个办法撤回扬州,改日再来报仇。”
    “嗯。”周瑜说,“也不是完全没希望,先看看情况再说吧,走,旁的你别多想了,我来了,咱俩要么活在一起,要么死在一起,倒也不失为一桩乐事。”
    孙策笑了起来,他们离开院子,沿着星光下的小路,慢慢地走回中军帐内去。走着走着,孙策忽然停步,周瑜心中一动,回头看着孙策。
    孙策紧握着拳,不住哽咽。周瑜没说话,走上前去,抱着他,两个大男孩就在静默的夜里紧紧抱着。未几,孙策放声大哭,悲怆之声在夜空下回荡。
    当夜三更时分,孙策睡熟了,周瑜披着外袍,在油灯下翻看军报。
    孙坚死后,群龙无首,一时间奏议繁杂,未有主帅。眼下军地驻军江夏外七十里处,左近就是襄阳,前往寿春向袁术汇报军事的密使还未曾派出,当真是一片混乱。
    如今是长沙军最为危险的时刻,内部人心离散,外敌虎视眈眈。撤,襄阳、公安等地会派兵伏击,只怕不等离开荆州,就要全军覆没。
    打,临近的城没一个是能动的,襄阳驻军一万二,江夏驻军六千,兵法有云,十倍围之,要打下江夏,至少要六万人的军队。如今孙策手头的残部只有不足四千人之数,大半还不听指挥,此刻贸然攻城,无异于以卵击石。
    写信给袁术求援,更不可能,孙家早已与袁术闹翻,虽未曾完全撕破脸,但袁术顶多只会觊觎孙坚留下来的兵马,即使吞并后,也不会交给孙策去统率。
    “怎么办?”孙策说,“你教我。”
    孙策闭着眼,安静地躺在帐内榻上,说:“有时候我宁愿就这么一走了之,什么也不担,什么也不做,落得个清净。”
    周瑜说:“凡事总有解决的办法,老天爷有时候将人逼到穷途末路,往往也会给他一线转机,就看你能否抓到了。”
    孙策苦笑,说:“降吧,要么降刘表,要么降袁术,你替我抓个阄,明天就将信使派出去。”
    “降什么降?”周瑜说,“不予考虑。”
    “将士也是人,也是命。”孙策说,“我孑然一身,倒是无牵无挂了。”
    周瑜说:“将军们能降,你不能降。”
    周瑜云淡风轻地将军报翻过一页,又取过地图,朝着江边地势出神,片刻后道:“他们降了还是将军,你降了,袁术会放过你?痴人说梦。”
    周瑜提笔在地图上画了个圈,孙策不吭声了。
    翌日,袁术的信使来了。
    “主公已知此处战况。”信使说,“想问问孙将军与各位将军的意思。”
    周瑜看了眼袁术的手令,问:“大将军怎么说?”
    “大将军呢,”信使说,“自然是愿意出兵襄助的,已经和纪灵将军商量好了,让孙将军随我先秘密回去,将军已陈兵荆州外地界,到时候将部队交予孙将军统领,再杀回来。”
    孙策点了点头,说:“正面与刘表冲突,毕竟不好。”
    “正是。”信使笑道,“大将军还说,长沙太守已逝,前事便一笔勾销了,当年文台公讨董功绩赫赫,自不可忘,大将军还是愿意善待文台公遗部的。”
    “很好。”周瑜说。
    周瑜认得这人,是袁术府上的一员,平日欺男霸女,在寿春横行无忌,犯过几场命案,孙策便道:“待我去通传,大人稍等。”
    周瑜与孙策出来,孙策说:“我跟着他走吧。”
    周瑜想了想,问:“你觉得他会说什么?”
    “半真半假。”孙策说,“路上想必要设计杀我,杀了我后,再接应黄盖程普等人,他杀不了我,到时候我抽身而退就成。”
    周瑜说:“我要是你,我就不会跟着他走。”
    孙策想了想,没作声,只是看着周瑜的双眼。
    “杀了他。”周瑜说,“不要给任何人留退路,我去办,一刻钟后,你把将军们全部叫到这里来。”
    孙策深吸一口气,握着拳,不住发抖,周瑜已抽出剑,转身进了帐内。
    一众将领进来时,信使被周瑜一剑格毙,倚在案前,脖颈处鲜血淌得到处都是。周瑜坐在一旁,自顾自地擦拭手中赤军剑。
    “我替已故孙将军亲手格杀此人。”周瑜严肃地朝一众将领道,“此人满口胡言,对长沙太守出言不逊,横加羞辱,信在此处,请将军们传看。”
    没有人指责周瑜,只有黄盖怒哼了一声,却也无可奈何,人都杀了,还要怎的?人死不能复生,现在想投奔袁术也不行了。
    “现在剩下一个办法。”孙策说,“降刘表。”
    “孙策,”程普说,“你觉得,生性胆小怯懦、狡诈阴险的刘表,会受一个杀父仇人的降?”
    “未必要真降。”周瑜说,“咱们把信使的人头送去,程将军、黄将军再派出咱们这边的密使,就说军中有变,已经绑了孙策,将我二人献予刘表,全军投诚,这样呢?”
    投降黄祖是不可能了,但孙坚没有正面与刘表拼杀过,双方未有过节,刘表说不定会受降。
    “然后呢?”黄盖看着周瑜,问。
    “然后半路脱逃。”周瑜说,“我都安排好了,舒县会派出船只与水军前来接应,咱们顺着江走。”
    “能行?”孙策问。
    周瑜说:“不行也得行,这是唯一的机会了,只要放松刘表的警惕,令他麻痹大意,一受降,沿途南下,必定会过公安,在公安的码头等船只,再逆江北上,一路进襄阳。”
    “这个时候,就是最好的机会。”周瑜说。
    “船只何时能到?”朱治问。
    “不清楚。”周瑜说,“信已经送出去了。”
    “你能有多少船?”黄盖冷哼一声道,“够载走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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