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总在捅刀子 作者:撞死南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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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乃问:“这几日京城中可有发生稀奇事?”
那仪制知无不言,却叫顾白知道了一件叫他惊骇之事。远侯被降前夕,镇远竟在圣人前,称自己不再追究远侯之事。第二日,便传出失踪多日的忻玉郡主八月将下嫁镇远元帅。
其实那夜究竟发生何事,无人知晓,远侯私调禁军,两千禁军一息间丧命,外人知能在风言风语中揣测。
忻玉郡主那般妙人,竟要下嫁一个大老粗,不论是谁,听了都是要叹息一声,一朵牡丹艳冠华,阴差阳错插粪堆。忻玉郡主被赵勽掳走,两人定早已成了好事,赵勽也知自己给他下药,其中发生过一段故事。从情从理,赵勽也需给忻玉一个交代,如今竟眼睁睁看着忻玉嫁给镇远。
想到此,顾白对赵勽的厌恶之情更甚。
在外人看来,顾白不过是萌了姑母盛荫,在仪制院仪制只当他是暂停低位,凭借家中权势,前途无量,但顾白要做的岂是甘心只做命官,他要做的乃是一人之下。
“我昨日停家中祖亲说起礼部有事,不知陈兄有听到什么风声?”
那成仪制也是头一回听到这话,心中百转,追问顾白道:“礼部何有事?难不成……”
顾白微微一笑,转了话头,同那成仪制寒暄两句,不再提这事。
他知千秋宴祭拜规制一事还未走漏风声,但是那王仪制是如何知晓的?顾白仿若在一面白纸上看到一丝痕迹。
在暗中懂手脚的是谁?镇远还是赵勽?
王仪制所说,皇帝已经知道这事,悄悄寻临摹高手,查看武侍郎中凭据真假。
一股紧迫感油然而生,左思右想,顾白越想越不妥。不等下官,便登门去找李尚书商量对策。李府大门紧闭,守门家人见着顾白,过来问:“官人是来找谁?”
顾白:“李大人可在?礼部顾仪制来见。”
那家人道:“我去通报。”过了一会,那家人领着管家出来,那管家一见顾白,带着顾白,两人到门内,找了一处小屋,关上门,仔细看了左右无人,管家道:“顾大人,你怎么来了,你被元世子带走,我们都道你凶多吉少,没想到你回来了。”
顾白不理,只是说:“我要见李大人。”
管家推脱道:“顾大人晚间再来。”
千秋宴祭拜规制乃是顾白亲手所写,仪制院人人皆知。文相联合礼部工部私吞圣人生辰银子,若是被人揭发出来,不论是李大人,成大人,还是他同武侍郎中等从中经手小官或是商家皆是要被牵连。顾白猛然忆起当年他揣着《吾与罪》,满怀希望等着文相解救父兄,最后牵连文相门生,一位翰林学士,文相弃车保帅,为了将自己摘干净,不顾那学生全家性命,也不再过问父兄性命。
往日种种在目,顾白不得不深思。千秋宴祭拜规制文相从未亲自插手,便是事情到一发不可收拾时,首当其冲便是两位尚书,而他定不会有好下场,至于文相,为了名声,难保不会重复当年之事。
顾白加重语气:“带我去见李大人。”
管家面色不善,语气也不客气,“看来顾大人也是知道了,那小人也说一句,除了这事,还不知是谁搞的鬼,老爷坐立不安,怎会待在府中。”
顾白一想李尚书草包,遇事定会找文相商议:“李大人是在文相府?”
管家勾唇,脸上带上两分担忧,对顾白友善了些:“是了。”
文相府不比李尚书,顾白对文相有着恐惧,便如幼时,常被父亲责骂,父亲威严深种心中,哪怕长大,父亲年老体弱,只要父亲发怒,明知年老体弱父亲已不是自己对手,却还是会害怕,也可换句话说——文相在顾白心中积威深久。
顾白终是没去文相府,而是到封府去向封老爷求救。
只是他不知,自他离开李府,管家将顾白来找李尚书之事原原本本告诉李尚书,那李尚书正是热锅上蚂蚁,在房中度来度去,焦躁不安。昨晚他夜访文相,两人商议许久,文相虽说定会保他。
又说:“王管制连同韩谏官上奏折请皇帝查明这事,是有人要扳倒本相,但千秋宴祭拜规制同武侍郎中买卖凭据皆在我们手中,也无需担心,顾子歇生死不知,只要武侍郎中不说,没了人证,本相自能将这事揭过不提。”
之后,文相叫来无名,遣人去暗杀武侍郎中。
文相信誓旦旦,李尚书半信半疑,心中仍是不安,据他所知,元王府如今同镇远老贼同气连枝,这背后揭发千秋宴祭拜规制之事定是镇远同赵勽所做,如今远侯权势大失,连郡主都得屈尊降贵去嫁给镇远,将来若是镇远得势,远侯便是国丈,不论两方谁胜谁负,远侯皆是不变的富贵。也可说文相已少了半条臂膀。
“李大人,你,成大人,曹大人,封大人九门提督皆是本相左膀右臂,你放心吧!”
李尚书这才稍稍安心。一整日待在府中,早朝也告病了未去。
“大人,顾子歇来找你了。”
李尚书停住脚步,两眼眯起:“赵勽放他回来了?”
管家:“确实如此,我将他打发走了,大人,我们可是要去……?”
李尚书冷笑,眸中闪过一道寒光 :“你先去同文相说了,既然顾子歇来送死,我们自是要成全他。”
武侍郎中不得留,何况是被赵勽放回的顾白,赵勽放人不知背后又有什么阴谋。
文相一干人对赵勽是恨得咬牙。
此先按过不表,此时顾白正是心中惶恐不安,无处可从之时,这些年借居封府,也是有了封老夫人照拂,他同封老爷并未有感情。论起来,此时顾白是最不愿见封老爷,那夜封大人让他赴宴,如同送死一般。
近十日未去见过允儿,顾白一到封府,徐管家便出来,拦住顾白道:“表少爷,您回来啦?”
“恩。”顾白抬脚要进去,徐管家哭着脸,站在顾白前面,顾白走一步他当一步。
“你这是做什么?”
徐管家苦着脸,“表少爷,我您你跪下了,请您别到封府来了。”
顾白愣住了,怒火横生,大怒道:“是封老爷叫你这么做的?”
徐管家伏低做小,小心翼翼道:“表少爷,老爷说了,允儿小姐在封府过的安生,您不必牵挂,还请您,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听了这话,顾白浑身一震,脑袋中嗡嗡作响,“好好好,真是我的好祖,我大难来临,还要落井下石,回哪儿来,回哪儿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我是剧透君撞死南墙:
提问:这个冷心冷肝的封大人是坏人吗?
哈哈哈哈,不可说哦!
在前面作者君说过这么一句话:顾白有时想,文相文人并无多大才能偏偏能叫体察民情如曹大人,位高权重如远侯,一呼百应入封大人,受着三人追捧。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会甘心为一个自私自利,欺世盗名的人做事吗?
第34章 三十四、抄小路遇袭命悬,武侍郎中遭毒杀
这回也不再耽搁,顾白便要去找文相问个清楚,他大约也知道这回之事已不可收拾。
徐管家叫住顾白,面露难色,私还有话说,顾白见他如此,一挥衣袖,气愤道:”你放心,我不会牵连大舅。“徐管家讪笑,躬身见了个礼便往里边走。
通往子午大道,文相府有几处小路,顾白这时不宜抛头露面,从小路绕到文相府。在路上他想了许多,文相弃车保帅可能性大,为着自己的名声,难保不会做些丧心病狂之事,不过这还是白日,小路中也有几个行人。
一位渔夫打扮汉子,手中拎着两条草鱼,那渔夫脸上憨笑,这两条鱼卖了可换些米粮,顾白同这憨厚渔夫擦肩而过,渔夫白晃晃的牙齿在眼前闪过,背后突然一凉,一股剧痛,顾白跌倒在地,背后是稳重的脚步声。
行人尖叫,有人上前扶起顾白,只见又是一道白光,扶着顾白那个男子眼中杀气一闪而过,一把锋利匕首刺向顾白。
“不,”顾白惊恐,那刀就要刺到他皮肉里。
这时一阵惊叫,窜出一个高头大汉,一脚踢飞那刺客,顾白两眼发晃,只觉得那人眼熟。
“顾官人,你还好吗?”
刺客见势不妙,三两步蹿到屋顶,见顾白还有一息尚存,两眼一眯,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三只飞镖转身而逃。
大王猛地迎上飞镖,双手飞快截下,见刺客已跑,并未去追,把顾白背起,让他趴在背上,不会牵扯伤口舒服些。
顾白见是大王,谢道:“多谢王兄”。两眼一黑,没了意识。
再睁眼时,他趴在白色绸被上,腰下垫着枕头,背撕裂的疼。红木龙凤床,屏风软榻,离石铺地,大气空荡,也没几件摆件。
“顾官人你醒啦?”说话的是小李。
顾白虚弱的咧了咧嘴,喉咙像是被火烧了,难以成声。
小李:“顾官人你就歇着吧,你背上的匕首已经拔了,敷了药是该烧几天,我先给您倒杯水。”
烛光幽暗,顾白脸色苍白,仿佛下一刻便会背过气,小李将热水在盏中来回倒凉了送到顾白嘴下,为顾白顺着气喝下去。
“我要见赵勽。”
小李见顾白面色好了些,放下杯盏,道:“世子不知您在此处,乃是大王将您救回来的。”
“知道了。”顾白眼皮子沉重,昏了一觉,不论赵勽究竟要做什么,他如今是在生死线上走过一回,也不急着计较。
小李见顾白要休息,“顾官人,你安心歇息,今夜我守着您。”
不过半夜,赵勽火急火燎冲到顾白歇息寝宫,小李正在迷糊,就听到一阵脚步声,见到自家世子,一个机灵:“世子,顾官人醒来一次,又昏过去了。”
“把他叫醒。”
大王和小李能在元王府当贴身近兵,不论是才识还是武功都是上等,还有一点便是只听主人的话,从无二意。赵勽命大王暗中保护顾白,不得让顾白受到伤害,上午大王跳墙而入,背着浑身是血的顾官人,上一刻想事入神的赵勽立马沉了脸色,捏碎了手中杯盏。
赵勽将顾白放在行宫偏殿中,叫了军中随行军医上药。大王便一把跪在赵勽身前请罪:“世子爷,小的失职了,请世子爷责罚。”
赵勽眯着眼,“确实该罚,明知道是现在不能出半点差错,还让顾白受伤,二十军棍跑不了,现在乃是用人之际,回元洲后,自行请罚。”
“是!”铁血汉子肩头微颤,在元洲军营,受的乃是正统兵训,将为主效力为荣,以扯后腿办事不利为耻,这次若不是他没有及早发现有人暗中跟踪顾白,刺客乔装暗杀顾白,顾白也不会受这一刀,心中对顾白有丝愧疚感。
“本世子记着小李同顾白有一面之缘,今夜由小李守着,若是他醒来,便说是大王救的,本世子毫不知情,以他那个笨脑子,去找文相自投罗网,也不知会不会想是本世子设计杀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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