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体质原就容易出汗,此刻全身更是如落了一场大雨也似,背对御剑,湿漉
漉的脊背轻微起伏。御剑伸臂揽了他,二人赤裸肌肤相贴,亲密难言。一时却是无话
,搂抱片刻,射*之后的松乏袭来,就此合眼睡去。
次日鼓角声起,他一伸手抱了个空,才发觉屈方宁已经起身了。这天却是个久违
的晴日,点卯之时,但见薄淡金光之下,屈方宁立于队前,站姿怪异,双腿似有些合
不拢,瞧来真是万分惹人怜爱。即着人传令,命春日营不必晨练,即刻出城探马。
战马最易折损,虽有专人豢养,仍供不应求。军队多将战马寄养牧民家,定时供
给草料。军务隔三岔五派人打探寄养马匹状况,名曰探马,乃是各营抢破头的美差。
屈方宁听了这道假公济私的军令,朝点将台望了一眼,再也不肯多看,率队出城
而去。
回伯见御剑直勾勾地看着屈方宁,心中奇怪,走出老远,回头一看,他仍是一动
不动地瞧着这边,姿势动作,未有丝毫改变。
他疑惑地看着屈方宁军服袖口下捏得紧紧的拳头,正要打个手势询问,屈方宁双
膝一折,几乎仆倒在地。
众兵七手八脚把他扶坐一边。屈方宁屁股一碰到地面,全身顿时往上一弹,重重
喘息一声。回伯好生讶异,一探他脉息,却是寒侵内热之症。屈方宁下巴磕在他肩头
,虚弱道:“回伯,你害人不浅。我他妈昨天……差一点就殉国了。”往他身上一倒
,一分力气也没有了。
回伯完全摸不着头脑,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有过甚么不当之举,几乎想破了脑壳
。
黄昏未至,御剑独自驰马前来。众人立即作出忙碌模样,人嘶马嚎,一派热火朝
天。见屈方宁依然大马金刀地坐在地下,视主帅巡查如无物,不禁暗自钦佩。
御剑一勒马头,马蹄在他面前踏起团团冰雾,声音中也听不出高低起伏:“上来
。”
屈方宁置若罔闻,脸也拧到一边。
御剑不再多话,马鞭一卷,将他提到身前。越影背上原是一副犀牛皮鞍饰,翅楞
楞的黑铁也似,此际却披了一张羊毛软毡。屈方宁咬着牙忍受马背颠簸,脸色铁青。
御剑揽着他靠在自己怀里,随手扯下披风,将他紧紧裹住了。屈方宁闭唇不语,进了
鬼城,一下马背,立刻劈手揭开,兜头往越影身上一摔。
他此际手足虚软,脑子里烧得昏沉沉,这一摔虽然鼓足全力,也没有半点气势。
御剑见了这个孩子气十足的动作,根本就没有被威胁到,眼底还浮现了笑意。这一下
气得更厉害了,杵在地下就不动了。
御剑这才牵了他的手,低声道:“跟我的马生什么气?它又没惹你。”
屈方宁气得手指都哆嗦了,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这个雾蒙蒙的眼波,哪里吓得住人?御剑完全不为所动,强硬地把他一带,拽
进帐里。眼见又往着寝帐方向去了,屈方宁一双脚就跟树桩似的,钉在主帐不肯挪步
了。御剑坐下来,强行把他拉到腿间:“身上不舒服?手这么冰。”
屈方宁拗着脖子看向一边,大腿微微颤抖着。
御剑道:“面具摘了。我看看发烧没有。”
屈方宁别开脸不理睬他,呼出的气息滚烫。
御剑伸手给他揭了,见他眼角都烧得绯红了,忙叫巫木旗去请军医来。巫木旗也
是个懵天懵地的,进来见了屈方宁,很是欢喜,啪的一掌打在他屁股上:“小锡尔,
怎么啦?”
屈方宁硬生生吃了这一掌,几乎没给他打折过去。御剑大怒,伸脚就是一下:“
你打他干什么?老子剁了你的狗蹄!快滚!骑马去!”
巫木旗骇然道:“碰都碰不得了?”忽然又伸手打了他一下,这才哈哈笑着跑出
去了。
御剑给他揉了几下,哄道:“别气,一会儿我帮你砍了他。”
屈方宁痛得眼泛泪花,咬着牙又使劲瞪了他一眼。御剑看得是特别的舒坦,又抱
过来一点:“你弄出来没有?”
屈方宁怔了一下才明白,眼睛倏然一下睁大,眼见就要发飙了。御剑安抚道:“
今天大哥找人问了,才知道不能留在里面。第一次没注意,害你发烧了。以后……好
了!不闹!”
军医此时匆匆赶到,总算把张牙舞爪的屈队长请到了床上,诊了病,开了药。待
御剑阵阅归来,屈方宁才慢吞吞地把黑色汤汁喝光。巫木旗也挤到床上,举着两个酥
油糖左一下右一下逗他。御剑见他直勾勾地盯着那糖,唤人捧来一大盘糖果甜点,五
颜六色堆成一个小山,亲手送到他面前。屈方宁一眼都不看,就认准了巫木旗手里那
两个。巫木旗这可得了意了,挤眉弄眼地向御剑炫耀。直到御剑忍无可忍,一枪捅了
他出去才罢。
帐门一落,屈方宁就彻底不理他了。问吃不吃糖,不应;问想不想睡觉,也不应
。御剑作势要上来,屈方宁把紫貂衾被全堆在床沿,垒得高高的。御剑哂道:“这是
不准我上来?那你让我睡哪?地下?”抖开衾被给他盖上,自己则侧卧在他身边,搂
住了他。
昨天那么亲密过之后,两人再触碰身体的感觉确实大不相同,就是不言不语,也
多了些缠绵沉酣的意味。御剑鼻梁碰了碰他,低声道:“真不打算理我了?再也不跟
我说话了?”
屈方宁瞥了他一眼,又把眼睛飞走了。
御剑靠在他滚烫的耳垂前,道:“宁宁,昨天是谁先提这个的?我说了怕你痛,
是你自己说愿意。你现在生这个气,有没有道理?”
屈方宁嘴唇一动想说话,又咬牙忍住了。
御剑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承认了。”
屈方宁气得脸颊更红了,终于恨恨地回了他一句:“我说了不来了!”
御剑低笑一声,向他耳孔说道:“这就更没道理了。”压低声音,“你里面那么
紧,我哪舍得出来?”
屈方宁一瞬间连脖颈后面都红透了,一把捂住耳朵,就要往地下跳。御剑一勾手
把他搂在胸口,笑道:“行了啊。不睡觉了?”轻而易举地将之压回原位,欣赏了一
会儿他闷气的模样,伸手去解他皮带。屈方宁立刻转过头来,警惕地盯着他。御剑道
:“给你发汗。乱想什么?”给他除了外衫,自己也脱下上衣,露出健硕胸膛。
二人所着都是软薄衣物,这么面对面搂抱着,几乎是肌肤之亲了。御剑抱着他温
热的身子,手落到他臀后:“正经给我说,弄出来没有?”
屈方宁不堪其扰,忿然道:“早弄掉了!脏死了!”
御剑道:“哦。怎么弄的?”
眼见他眼神又冒起凶光了,笑着把他往胸前一按:“不问了。伤口还痛不痛?”
屈方宁整片后腰都在发热,不敢再逞口舌,委屈万分地点点头。
御剑下去找了一盒烫伤膏,哄着替他上了药。只觉他甬道内多处红肿,手指送入
,甚为艰辛。进出几次,方将药物涂抹均匀。察觉屈方宁在他胸口微微颤抖,心中爱
怜无限,逗他道:“都是我不好,我是坏人,对不对?”
屈方宁十分赞同,以口型对他说:“对。”
御剑故意问:“哪儿最坏?”
屈方宁眼波一动,还没接口,御剑捉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下体:“是不是这儿
?”
他下体灼热,赫然又已经硬了。屈方宁把这粗大的凶器握在手里,想起昨夜之仇
,咬唇发狠道:“折了你的!”
御剑笑出声来,碰了碰他干裂的嘴唇:“有种你就折。要是你狠不下心……”在
他耳边道:“以后每天每夜,我可要干得你站不起来。”
屈方宁听到这- yín -魔般的宣言,瑟缩了一下,腰却不由自主软了。御剑揽抱着
他赤裸的臀部,俯身深深吻他。屈方宁躲闪了一下,就回应起来。毕竟是有过云雨之
事,亲吻也似多了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欲之意。待御剑的舌尖探入他口中,追逐交缠
着他舌头,二人深吻的潮湿吸吮声响彻帐中,屈方宁昏沉沉之际,竟也有了反应。片
刻,御剑与他分开,他却意犹未尽地迎了过去。御剑重重亲了他几下,将他紧紧抱入
颈窝,胸膛急速起伏,声音也变了:“不亲了。忍不住了。”屈方宁也是心跳急促,
满面潮红,靠着他不说话。抱了一会儿,御剑问:“真的全是痛?一点好感觉也没有
?”
屈方宁悻悻道:“能有什么好感觉呀。痛也痛死了,差点活不成了!”一想又恨
上心头,往他下体狠狠打了一下。
御剑把他的手拉过去环着自己:“别这么凶。我可是后悔得很啊。”在他屁股上
捏了一把,指腹不怀好意地捅了捅他红肿的后庭:“后悔没一早强上了你。”
见他的眼神又冒起煞气了,一笑盖上了他眼睛:“睡了,小名器。”
托屈队长之福,春日营这几日过得无比欢愉。有些个不谙世事的还跑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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