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近江国(第一部)+番外 作者:孔恰(二)
Tags:怅然若失
光,想起了远古时代的萨宝音女王,心脏阵阵作痛,几乎跳出胸膛。车门开启之时,
只见人群中走出一位身材伟岸、气度森严的武将,来到马车旁,握住她的手,低声说
了一句:辛苦你了。她一听这声音,就知道自己这辈子算是完啦!从此她不再是白罕
王膝下的小女孩,也不是乌丽思家族最富盛名的美人儿。她从此只有一个姓氏、一个
身份,她一生的全部意义,就是全心全意侍奉她的丈夫。”
屈方宁眉心蹙了蹙,挥手道:“这段跳过去。后来怎样?”
老者应道:“是。王妃与将军婚后感情和睦,将军对她从不大声说话,凡事都尊
重她的意愿。辛然崇尚一夫一妻,别国却认为妻子是丈夫的财产,多多益善。将军这
样的身份地位,多娶几房妻子也不奇怪。将军却从不提另娶之事,一点儿也不让她受
委屈。王妃笃信佛法,将军便搜罗了许多观音、玉佛、经卷、金龛送给她。她喜欢缀
有珍珠的衣衫,每次祭祀、庆典、节日、赴宴之前,将军都会命人做一件新的珍珠衫
子给她。其实她根本用不着悉心打扮,只要挽着将军的手臂走在金毯上,其他女人嫉
妒的目光,足以抵得上千万件盛装……”
屈方宁粗暴地打断道:“我不是叫你跳过去吗?”话语出口,似乎也觉得有些失
态,掩饰地拢了一下领子上的徽章,道:“她后来怎么又生病了?”
老者也骇了一怔,忙将最末一迭书信抽出,道:“王妃与将军成婚两年,并未生
下一子半女。虽然将军从未责怪过她,她自己心里却深以为憾。为此她吃斋念佛,又
遍寻各地送子灵物,供在鬼城之中。永乐末年,北方六族结盟南下,攻夺城池土地无
数。盟军为其归属,争得头破血流……”
屈方宁冷笑一声,心中涌现一股难言的苦涩:“他们为了分赃不匀争吵,分的…
…却是我的祖国。”
老者继道:“战后辛然派宗王前来,商议西北共治和市之事。这位宗王是当日送
婚使,自认与将军交情深厚,言谈间不免有些放肆。将军对他甚为和蔼,答覆却始终
只有一句:寸土不让,共治无门!宗王还道他在说笑,上前推了几把他的胸膛。王妃
听说母家来人与丈夫闹得不愉快,忙从帐中赶来。才到门口,只见将军铁臂一舒,将
宗王高高提起,以一种她从未听过的森冷口吻一字字道:我不喜欢贪得无厌的人。同
盟也罢,亲家也好,只有我给你的东西,你才有资格拿。现在,滚罢。”
信稿上笔迹凌乱,显然王妃写下这句话时,心中依然充满了震惊恐惧。
老者黯然道:“王妃写道:她一直活在一片虚妄的迷梦里,从那天起,她的梦醒
了。将军对她一如既往的珍爱怜惜,她却不能够再从心里感到欢喜。即使同床共枕,
也无法温暖她渐渐冷却的心。她常常对镜子问自己:这个男人的拥抱亲吻,是真的吗
?在他心里,我到底算甚么?如果有一天,我的祖国与他有了冲突,他是不是也会毫
不留情地叫我滚出去?”
屈方宁听他一口浊音,偏偏还演作俱佳,比拟着王妃的愁苦之状,听来实在好笑
,又忍不住有点得意。
老者怅惋道:“后来王妃渐渐足不出户,不再梳洗打扮,也不再吃斋念经。她经
常摩挲着马车上的明珠,伫立良久,黯然神伤。她觉得自己也跟这车子一样,外人看
来光华灿烂,内心却一团漆黑,不见天日。”
屈方宁很不识趣地接口道:“后来她就病死了吗?”
老者神色有些不快,顿了顿道:“王妃娇弱之体,禁不起这般煎熬,终于一病不
起,肌体消磨,汤药罔效。这是她……临终前几个月前的手迹,写道:事已至此,她
心中无爱无憎,一片澄明。与将军相识虽非乐事,亦不曾懊悔过。”
屈方宁托腮出了片刻的神,客气地点了点头:“谢谢你。”取过那叠书信,在酒
水里蘸了蘸,随手点燃,顷刻烧尽。
出来时年韩儿一无所动,对着天光照了照自己圆润的指甲,冷冷道:“尸体自己
带走,我不给你擦屁股。”
屈方宁拭净剑身,插回黑鞘,闻言嘴角一动:“好妹子,你请的佛,你送到西罢
。”
年韩儿悻悻望了他一眼,白玉般的手掌一伸:“寻人一千,埋尸五百,给钱。”
屈方宁嬉皮笑脸道:“抱歉呐,哥哥一向白嫖惯了,忘了这茬了。”从腰里抽出
一张红皮密文,向他面前一甩。
年韩儿冷冷攥住,目光落在密文上,顿时跳了起来:“大理军备!你从何处得来
?”
屈方宁哼笑一声,道:“山人自有妙计。”挥了挥手,懒懒道:“贵国出了女干
细啦,这可大大的不妙,快给你的亲亲好世子报信去罢!”
年韩儿紧紧攥着那张纸,目光极快上下逡巡,喘息急促,显然激动之极。见他抬
脚欲走,急问:“奏报者何人?”
屈方宁回了回头,惊讶道:“你们家的事,我怎么会知道?不过贵国重臣也不太
多,依我看哪,不是姓董,就是姓尹。”
年韩儿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往日恩仇,抢上道:“九隆董家与莘野尹氏皆是大理
名门,证据未凿,如何令人信服?”
屈方宁止步笑了一声,道:“小韩儿,我真没那么大能耐。权臣势大,扫除无门
,那就只能……骗骗人了。”
年韩儿双目一亮,喃喃道:“那可得设个天大的骗局。”
屈方宁叹息道:“骗得过自己,才骗得过别人。”易水寒别入腰间,撩起帐帘去
了。
御剑夜深方回,听人奏报:“屈队长在后山库房。”过去一看,满地狼藉,佛龛
金身丢得七零八落,一卷古旧的般若心经从马车上拖了下来,卷成一团,尾画上的天
神被踩了好几个脚印。屈方宁一只光脚从车门间伸了出来,脚趾头夹着一串红珊瑚佛
珠,一甩一甩地在那里玩。
他看得好笑,上前钳住了那只不安分的脚。屈方宁正仰面朝天地玩一个翡翠木鱼
,猝不及防,惊叫了一声。
御剑侧身坐上车舆,道:“让你自己单睡几天,怎么又跑来了?给你的酒喝了?
”
屈方宁毛虫似的一拱一拱蹭了过来,枕在他大腿上,很无邪地看着他:“不知道
为什么,我的脚自己走过来了。”
御剑一下就笑了出来,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屈方宁也滚在他身上笑,又问:
“那个小小的,蜷起来的,是什么?”
御剑语焉不详道:“是龙落子。给你……进补的。”
屈方宁追问:“补什么的?”
御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说补什么的?”
屈方宁两个手臂挂在他颈上,简直要荡起秋千来:“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呀。”
御剑也不给他多费唇舌,把他往身前一揽:“喝了就知道了。”
这一阵两个人亲密得有点忘乎天日,一抱起来,说不了几句话,就吻到一起了。
吻到情浓之时,屈方宁嘴唇红红的,轻声喘息着,把他往车厢里拽。
御剑顺着他的手摸上他腿间半硬之物,呼吸也重了:“干什么,小家伙?”
屈方宁稍微被他一碰,短裤布料便高高撑了起来,咬着嘴唇拉他的手,要他进车
厢里来。
御剑打开他的腿,将他紧绷的双丸一并包裹在手里搓动,哑声道:“下面不疼了
?”
屈方宁含糊嗯了一声,双脚分开,声音也哑了:“大哥进来。”
御剑亲了他脚背一下,把他收向自己,准备抱他起来。屈方宁挣扎不让,道:“
就在这里。”
御剑否决道:“不行。”强硬地把他搂过来,哄道:“里面脏。”
屈方宁执拗道:“就要在这里。”
御剑这可不明白他了。这车子既闷且窄,毡毯都多少年没换过了,屈方宁头一个
最怕热的,今天是中了甚么邪了,非要在这上面干?
但看他这个意思,大约抱到别处去就不乐意了。因而沉吟了一下,还是顺了他的
意。
这车厢对他而言,着实有些小了。好不容易抱安稳,屈方宁脚尖一用力,把车门
砰地关上了。
黑暗中只听他用气音轻轻地说:“看得见我么?”
御剑目力绝佳,见他模样可爱,笑了一声:“嗯。”
屈方宁取了一条五色经幡,摸索着蒙住他双目,又悄悄地问:“现在呢?”
御剑也学着他的声调低声道:“看不见了。”
屈方宁有点满意地嗯了一声,从他胸膛上一步步退下去,隔着他白色的绸裤,将
他早就硬挺起来的物件含在双唇中,缓缓吮吸。
御剑擅长暗中视物,平日*欢,屈方宁一举一动皆在他掌握之中。如今身处暗室,
无法推测他下一步作何动作,这经历前所未有,实在别有一番刺激,下体更粗壮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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