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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情之碎月 作者:蛾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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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不归追了上去,「教主,你该知道天下再找不到一个如属下这般蛊毒药皆精通的人了。」
  燕云烈停了下来,嘴角勾了勾,「你说他小产,那你知不知道他是男子?男子如何能生孕?」
  「男子为何不能生孕?」
  袁不归这话听来有些强辩的意味。燕云烈不想再和他谈论这种荒谬可笑的话题,恼道:「那你生一个给本座看看!」
  袁不归一下偃旗息鼓没了声音。
  男人生子之事多是志怪异志里记载的或是民间的一些传闻,又多是和鬼狐精怪之类搭上勾的,到底能不能相信也是难说。
  不敢去看他们大教主的脸色,谁叫他怀疑他的医术,这不害自己和他抬杠。快想快想,医学典籍上有无先例。
  燕云烈见他低著头在原地转来转去想不去管他,突然袁不归抬起头来两眼放光,猛地一捶手掌,「有了!」
  袁不归把他们大教主带去他的房间,一进门就一头扎进药箱里猛翻,翻了半天,袁不归才从他那个大药箱里翻出一卷破落的竹简。袁不归将竹简展开,指著其中一行已有些模糊的刻字给燕云烈看。
  魁石莲,又名含胎,可肉白骨,活死人,然此物有一异象,食之於体内生胎衣,与人交合可孕子,男女皆不例外。
  燕云烈挑了下眉,「什麽意思?」
  袁不归显然对於他们大教主看到这一段记载後的反应平平不太满意,「什麽意思?就是可以让男子生育的意思。」
  袁不归遂指著竹简上的字,逐句解释,「这段话是说,魁石莲又叫含胎,虽然有治病疗伤的奇效,但是有个奇异的地方,就是吃了以後会在身体里生出胎衣,与人交合就能孕育,男人女人都可以……也许是因为在身体里生的那个胎衣的关系。」
  燕云烈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那和铃钧有什麽关系?他吃过魁石莲?」
  袁不归将那本古籍重新放好,「魁石莲只这麽几颗,都让属下收著,而上一次魁石莲开花早在很久之前,果实不可能留到今日。属下说这个只是想要让教主明白,这世上还是有男子生子的。」
  燕云烈心里暗嗤,还不是不服本座说你医术退步了。
                  
        
  
  两日後,铃钧精神稍稍好些,燕云烈同袁不归一起来到他的房间。
  看到燕云烈,铃钧冷著脸扭开头去,燕云烈也不开口,背手站在门边。
  袁不归将药箱在桌上放下,搬了张凳子坐到榻边,假意给铃钧诊脉,问道:「铃堂主家里可有什麽祖上传下来的疑症?」
  铃钧蹙紧双眉,低下头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後抬起头表情极淡地摇了摇头:「铃钧身上有何不妥,药师不妨直说,铃钧贱命一条,生死由天,不会放在心上的。」
  说完,眼神复杂地望了燕云烈一眼。
  袁不归笑了两声,「铃堂主莫担心,望闻听切乃是医家规矩。」
  铃钧便也不再开口,由著他听脉,期间浅浅打了个哈欠,似很疲倦。
  袁不归又问,「那铃堂主最近几月吃过什麽东西或有什麽不适的反应?」
  铃钧垂下眼眸再想,这次便不是摇头,说道:「几个月前染了次风寒,到药师这里拿了药,吃过之後风寒便去了,後来一直无恙,就是最近胃口不好,晨起还总是发晕恶心,但想应该没有什麽大碍的。」
  袁不归想起来,那时候还在天绝山,一日铃钧来找自己说是染了风寒,自己当时正在忙,无暇应顾,就让他自己去取药……
  会不会是那个时候拿错了什麽?
  「你是按照我说的去找的吗?」
  铃钧点头,「按照药师说的,左手第三排上数来第二个柜子,当时让我取了三粒,说连服三日即可。是一个碧玉瓶子里的。」
  袁不归却是大大地诧异了一下,「祛风寒的药是放在白瓷瓶里的,你确定真的没有拿错?」
  铃钧也是一愣,「药师说的……左手第三上数第二……当时您正在药柜前头熬药,让我自己去找的……」说完,冶豔的脸上略带一点无辜。
  「那就不会弄错了……」袁不归不解地低喃。碧玉瓶子里放的是那个,但是铃钧一口咬定拿的是风寒药,难道是自己搞错了?
  「不归,你和铃钧说话时是正对他还是背对他的?」一直在旁一声不响的燕云烈终於开了口,问袁不归道。
  「是……」袁不归努力去回忆。
  「药师当时虽然没抬头,但却是面对著门口而站的。」铃钧冷冷说道:「药师说完,我就自己到药师身後的药柜里去取药了。」
  於是袁不归也想了起来,那个时候他在药柜前头忙活,听到一串叮铃叮铃的声音,眼角瞟到白衣上的红绳子和小银铃,便知道是谁来了。对方说明来意,他脱不开手就让他自己去找药,左手第三排……
  「左手!」袁不归一下明白过来,「我当时对你说的左手第三排是指我的左手边,实则应该是铃堂主的右手!」
  那就对了,果然那个记载是真的!
  「药师,那我拿错的那个药……?」
  袁不归摆摆手,「那个是固本培元的,吃错了也无碍。」
  说完又叮嘱了铃钧这一月一定要注意休息,不要受凉也不要情绪上有大波动,然後背上药箱示意他的大教主可以和他走了。
  「神奇,太神奇,这简直太神奇了。」袁不归一路走,一路止不住的念叨。
  「到底怎麽回事?」
  袁不归停了下来,开始解释,「属下拿到魁石莲後对其委实好奇,就将其中一颗给……」
  说到这里,被燕云烈瞪了一眼,他和秦林几乎赔上性命弄来的,结果他说好奇就拿来随便糟蹋。
  袁不归察觉到他们大教主眼里的杀意,连忙辩解,「属下研究完也没有浪费,掺了些别的药材制成了伤药,就是铃堂主错拿的那个。」
  「也就是……那竹简上记载的没有错?铃钧确实是怀孕小产?」问完这句,燕云烈便抿紧嘴唇,脸色神情严肃到有些可怕。
  袁不归见他那脸色,结结实实打了个冷颤,说道:「教主……您别那个……难过,铃堂主会小产,多半是因为那药只吃了三粒,内所含的魁石莲量小些微,又本是男子,所筑胎基不稳,加之一路奔波劳累,还情绪激动,都是怀孕初时的大忌,所以才这麽容易……」
  见他们大教主脸色依然黑沈,袁不归忙又道:「教主若真不舍,回头属下就和铃堂主解释一下这魁石莲的奇异之处,铃堂主对教主感情这麽深,一定会同意……」
  「那不是本座的。」
  「啊?」
  燕云烈沈了口气,「那不是本座的孩子。」
  面对袁不归依然不解的表情,燕云烈皱起眉有些微愠,「自从立他为介草堂堂主那日开始,本座便一直将他当作天绝教一员、本座的属下来看待,再没把他当作侍宠过,自然也没再……碰过他。」
  袁不归眼睛瞪得老大,那铃堂主那没保住的孩子是谁的?不对!若不是刚才他们大教主亲口这麽说,他还以为铃钧依然还是燕云烈的……那个那个,估计教中其它人也是这麽想的。
  铃钧坐上介草堂堂主一位,众人都以为是教主那个时候宠他,他又确实为教中立了大功。介草堂管辖教中杂务和侍仆,堂主一职等於是个没实权的闲职,所以当时教中也没人有异议,但大家都没想到教主是真真正正把他当作了教中一员来看待了……
  在众人都还以为铃钧是教主的侍宠的情况下,谁竟有这般胆量,敢动教主的人?!
  燕云烈一个人走在前头,铃钧误食魁石莲而致孕一事一经证实,让他突生一个想法,这个想法紧紧萦绕在他心头,令他既兴奋又不安。
  铃钧只吃了量小些微的那一点点,但是秦林吃下过一整颗魁石莲……而在天绝山上那段时日,他们也恩爱了不止一次……
  也许秦林……
  也许他离开以後发现自己怀了孩子,男子怀孕实乃罕有,所以他才躲了起来的……所以自己倾尽人力也找不到他……
  想到这里,燕云烈不禁手握成拳,有些颤抖。
  他要快点找到秦林,更要快点拿到拔蛊的方法,他和秦林也许会有一个孩子……
  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候,燕云烈只觉自己一整个人都被一种别样的情绪所笼罩,忐忑不安的,又有些迫不及待的,说不上是高兴还是紧张。
  他喜欢过很多人,但是喜欢上秦林後,却是第一次生了在一个人身边安定下来的想法,现在也许还会有个孩子……他们两个人的孩子……
  他不禁闭上眼去想象,小小的,软软的,粉嫩嫩的小脸,圆嘟嘟的手脚,在他身上会有彼此的影子,长大一点也许就是一个小秦林,那样就好像有了一大一小两只随时都容易炸毛的猫。
  想到这里,燕云烈掩饰不住心里的那股喜悦和兴奋,简直就要仰天长啸一声,但胡七杂八的情绪烧沸了又冷却下来之後,心里对於此刻秦林的下落不明,依然是担忧及克制不住的烦躁。
  另一边,他也想起来一件事,铃钧怀的……是谁的孩子?
 
 
藏情之碎月 第六章
 
  春已深,柳絮缠绵,风物宜人。
  位居江南的挽月山庄,傍水而建,荷塘清漪,亭台错落,曲径回廊,雕梁雅致,处处透著的温软书卷香,盖过了武学世家的硬派和戾气。
  让人不禁心生这样一幅画面,有人温雅如墨,骨子里浸透了这份清雅,蕴著西子湖畔的薄雾,眸眼里低敛著山明与水秀,擎一把紫竹骨伞,淡渺的身影款款融进烟草飘絮里,如诗如幻。
  只是这芳草碧绿的时节,挽月山庄却笼著一层令人压抑的沈寂。
  飞照阁里这些时日药香不断,苦苦涩涩的味道,混在绵绵细雨里,飘散不去。
  阮素雪将空的药碗递给身旁的丫鬟,而後起身动作很轻地将床帘放下,尽量不打扰到躺在榻上的人。
  床帘细细密密、严严实实地垂著,看不见床上躺著的人,只有一只缠满白布的手放在被褥外,没被床帘掩进去。阮素雪小心地将那只手拾起搁回帐中,然後便带著丫鬟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门嘎吱一声,如喑哑的低泣。
  「祈夫人……」等在廊上的中年男人一脸担忧,才开口,被阮素雪一个噤声的动作给止了声音。
  男子点点头,跟著阮素雪沿著回廊慢慢走。
  「我给凌青用了点安神药,估计能睡上几个时辰。」阮素雪轻声说道:「他吃过魁石莲,伤愈得奇快,加之我阮家祖传的续筋接骨的独门秘方,日後要再使剑应无大碍。」
  「这些时日劳烦祈夫人费心了。」男人拱手作了一礼。
  「哎,哪里的话。」阮素雪回首淡淡看了眼闭紧的房门,又回过头来,「若没有凌青,今日我母子也不会安然在此……凌庄主本该抱著孙子颐养天年,因为我也……」
  凌广海摆了摆手,「祈夫人不必自疚,祈将军一生为国戎装不解沙场退敌,却遭奸人陷害,霍贤那老贼竟连夫人一介女流以及未满周岁的孩儿也不放过,叫我等如何袖手旁观?何况祈将军还曾救过老夫一命,只是没想到……凌青那孩子,竟然执念至此。」
  阮素雪没再出声。
  凌青的情况很不好。
  那天回去看见那样惨状,阮素雪心痛与悲愤之余,也意识到当时这情况对他们很不利,唯恐村里人发现到时解释不清,她连夜带著凌青和祈昭离开了青云县。
  到了扬州见到威远镖局的分号,她将杨镇海的令牌拿了出来,让威远镖局立刻联系挽月山庄的人。凌青身上的伤很重,右肩那剑正好穿过琵琶骨,伤了经脉,左手腕骨折,还有严重的内伤,但是最重的伤却不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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