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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是惊鸿照影来(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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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稍纵即逝,溽暑时节一过,却依然没有感觉到半分凉意。 
冷汗津津地从梦中惊醒过来,对上枕边人被她扰醒而担忧的神色,虚弱一笑。“千晴,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拿来毛巾擦干她额上的汗,关切问道。喘息声渐渐平静下来,却依然有些心神不定。“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惊鸿哥哥了……”君融阳松了口气,笑着抚慰道:“只是一个梦而已,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只是太想念他了。”“是吗……”她低喃着,重新躺下闭上双眼,梦中的景象却仍不时在眼前掠过。梦中的惊鸿哥哥,笑得一脸决然,却一步步后退着,直至……堕下了那浪花万丈的滔滔江水之中!千万不要有事,那样惊才绝艳的一个人,一定不会有事的…… 
想来,窗外秋雨晴时,一梦而起,依然能见到你笑着站在身前,一如初见时的灿烂。
 
番外--蒹葭
 
在我的梦里,有一片茂密的芦苇,密密的芦花像一片灿烂的微笑,将野地的青苔和宁静浓缩成永恒的沉默。
 
芦花飞扬里,一晃,便是十六年的时光。
 
依旧芦花飞扬如雪,依旧夕阳残照如血,一切都没有老,老的,只是我曾清丽的容颜。
 
青鬓白发之间,晃过的,又岂只十六个春秋,再不见衣香鬓影的女子涉水而来,再不见执萧的少年娓娓而歌,十六个春秋里,一切都老了,空余的,仅仅是一份擦肩回眸的惆怅回忆。
 
十六年,弹指的芳华逝去,当年容姿无双的少女已成今日斜阳古道前脉脉独立的妇人,只是不知,那双惊鸿般的眸子可曾有过改变?
 
那个,名叫惊鸿的少年呵。
 
那年,我年方十四,仿佛枝上豆蔻的年华。
 
湖绿色的罗襦已被江水浸湿,长长的水袖被我高高挽起,露出清霜凝脂般的皓腕,长长的流苏缀在腕上,指间却缠绕着雪白的丝,芦花在身边上下翻飞,我知道,此时的我一定很美,江南的女子向来姿容清丽,更何况那年的我是江南最美的綄纱女呢。
 
柔软的丝在指间游走,不由兴起,随口唱起江南小令"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婉转的歌声在江上回荡,擦擦头上渗出的薄汗,然后,便望进了一双让我永生难忘的眸子。
 
仿佛是苍翠的湖绿,折射出了蓝天的影子,竟是说不出的澄澈空灵,即使翻越季节的山峦,静候白露降临,那满目的芦花与天上的白云融为一体,绵延至月光亦不能及的地方。是飞花七月的明媚笑意,也是叶落漫天的清淡眸光,如一谭深深秋水,说不尽的惊鸿照影,道不完的溢彩流光。
 
面色不仅微红,轻轻潋衽,垂手不语,谁知那少年竟冲我微微一笑,却是仿佛暮葛流岚般的惊艳,不觉痴了,连手中的纱落入水中亦未察觉。只见那少年从舟上跳下,捡起水中的丝递给我,我慌忙俯身道谢,却见,那少年的脸庞竟也微红,虽只是一瞬,却被我看的分明,不禁抿嘴一笑。
 
然后,那少年也笑了。温和清淡的嗓音不带一丝阴郁的传来"是惊鸿唐突,姑娘莫怪"
 
惊鸿?微怔,可是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惊鸿,终是要照影的啊!
 
那日,我们在芦花荡里聊了很久,其实,一直是他在说,我在听。我静静看着他神采飞扬的样子,抑或淡淡的寂寞愁困染上眉头竟忽然觉的原来幸福可以如此简单。
 
只是,美好的日子总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或者,是我从来都未曾与幸福有过交集,虽只差一步,却总是擦肩而过。
 
临别之前,他为我吹了一曲,孤冷凄凉的月光下,那个孤寂的少年轻按竹萧,却是首熟悉无比的《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木之湄,溯回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汜,溯回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址"
 
一曲奏罢,半晌无话,唯那淡淡箫音,余音未散。依旧回荡。
 
明月,清溪,白衣,箫音,芦花,便同那个初春一到,沉淀在我的记忆。
 
只是如今,芦花依旧飘飞,人,却已老了,我已不再是当年的少女,而惊鸿,也已十六年未见,但那一次相逢,却犹如一梦。
 
也许,人生本是一梦,而我的梦中,有惊鸿照影,有芦花飞扬。
 
-完-
 
番外--月思
 
留得淄衣在,月明待君来。留衣的名字,是有这种含义的吧。
 
她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呢,那段许久以前,仿佛只有流光水月般的童年早已被遥忘得彻底了。
 
然而印象中的那个少年,说这番话的时候,端坐在马车里,宽长的白袖随着车轮滚动一下又一下地晃着,平凡的五官上因为那双眼睛而令人难以忘怀。如春水,如夏花,笑得弯了起来,若有似无漾着一丝璀璨的星芒。眉宇之间一抹淡淡的悠然,淡淡的冷意,如山中青石,雨中翡翠,淡得仿佛可以将这红尘化掉。
 
我叫秦惊鸿。
 
惊鸿,那是她第二次见到他,却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好听的名字。
 
惟见幽人独来往,缥缈孤鸿影。
 
相比起来,留衣这个名字又算得了什么呢?总归是静静地在那里,待君将衣披上,待君莫以忘怀罢了。这,或许正是她的宿命。
 
而惊鸿,终归是要照影的。
 
瞧着那张真诚烂漫的笑颜,二十多年的生命里,第一次觉得有了温暖。
 
想必,少主也有这种感觉吧。不然,那样城府的人,不会费尽心机,只为了留下一抹淡然的灵魂。
 
于是淡然的少年终于沾染上了红尘之色,眉宇之间尽是为情所困。为他而心痛,只因他的那一句留衣姐姐,也因为,她喜欢这名叫惊鸿的少年。
 
喜欢他眉眼淡淡的倦意,一双明澈将世间冷眼看穿。
 
喜欢他把酒弄月时恣意的笑,更喜欢从那黑瞳不时滑过的点点狡黠。
 
江湖,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可以赏风吟雨的地方,可以醉眼卧看刀剑笑的地方,而其余,他是属于尘世之外的。
 
飘然而独立。
 
提着灯夜夜走在那林叶婆娑的小径上,而流光,忽忽过了三年。
 
那一段笑倚春风相对语的往事,早已埋在了不知名的腐草萤火之间,空余幽冷。
 
三年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冥月教,擎天门,相继灭了无数大小门派,成为江湖上真正对峙的两大巨头,而逍遥宫,天山仙府,依旧沉默,沉默到仿佛销声匿迹。
 
四大家族的风光早已不存在,上官并入擎天门,南宫为冥月教所收,秦家亦成为两者之依附,惟剩下君家,在苦苦维持。
 
天下,本来就是风起云涌,变幻莫测的。
 
少主,不,现在是门主了,依然笑得温柔,依然行得潇洒,只是眉宇间少了什么,又多了一丝阴霾,除了她,无人看得出来。
 
自三年前泰山之颠一战,他与封雪淮二人没有再见过面,所以她不知道封雪淮是否也是如此。
 
只是又如何?斯人已逝,再也无法挽回的痛,让她对少主,有了恨。
 
不止一次,夜阑未眠,半梦半醒之间,她徘徊在那道门前,想推进去,想质问他,何以忍心,对那样一个如风如月,剔透玲珑的人做到如此残忍的地步?
 
可是她终究没有,是因为看到那个寂寥的身影怔怔坐着,手中握着一个金锁久久动也不动么?她不知道。
 
如果可以重新来过,你还会不会伤害他?
 
我想会吧。那人笑得凄凉,抬首望月,连月也忍不住凄凉起来。只是我依然会坐在这里,等他回来。
 
他死了,还会回来么?
 
会的,这世间若无了惊鸿,却怎还会有人照影呢?
 
昔年种柳,依依江南,今看摇落,凄怆江南。
 
若真是如此,若他真能回来,她愿此生长伴青灯,换来伊人笑语殷殷。
 
-完-
 
番外之--春风
 
喜欢一个人,是喜欢看他看过的每一道风景,喜欢望着他的睡颜静静不起,喜欢他被自己捉弄得手足无措的样子,喜欢他吃着自己所煮的难以下咽的鱼时那一副有苦难言令人忍俊不禁的表情,喜欢他眉眼笑容淡淡仿佛可以入画的神色,喜欢他......
 
......
 
最初见到他时,并不觉得这少年有什么特别,而第一次令自己惊诧的,却是那份看似淡然随意实则细腻玲珑的心思。
 
惊鸿惊鸿,道是惊鸿,却是名不副实,我也很后悔为何要取了这么个名字。
 
那人摸着脸笑应着侍女黄裳的轻视时,语气之中并没有一丝自鄙,反而带着浓浓的调侃。
 
惊鸿么......
 
初识无心,再见惊鸿......
 
这真是一个好名字......
 
"惊鸿......"
 
指腹轻扫过他的脸,见他睡得极沉,眉间倦意淡淡,显是被昨夜情事所累。坏心一起,不由捏住那人的鼻子不让呼吸,
 
等了半天,胸前起伏倒是愈见急促,人却依然不见醒来,身下手指微动,以为他要拂去自己的手,未料那人动也不动,唇微微张着,竟是用口呼吸起来,人却酣睡如旧,美梦深深。
 
哭笑不得地放开手,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手轻抚着沉睡的静颜而下,蜿蜒至颈项,再顺势滑入松松半系着衣带的前襟,游移在光裸的肌肤上挑逗着,头也跟着俯下,气息浅浅喷在那人耳际,烙下若有似无极暧昧的吻痕,淡淡的晕色随之浮现在锁骨处,且愈发有燎原之势。
 
"住手......"
 
几不可闻的声音从那人口中叹出,眉间微蹙的表情显示他知道慕容正在做什么,然而极度的疲惫让他无法将那人推开,只能发出微弱的抗议。
 
"我不住手,除非你能自己起来阻止。"
 
露出一丝吃定了他的坏笑,手指轻拂过胸前敏感,并不多作停留,而是继续缓缓而下,极尽挑逗之能事。
 
眼见长指便将伸向要害,本欲沉睡却不得片刻安宁的人终于忍无可忍,撑开双眼,冷冷瞪着那个被自己倏然抓住手,却依旧噙着浅笑的人。"你很闲?"
 
"是呀,"某人在一夜春风之后精神奕奕,亦满面春风,毫无愧疚之色。"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意识不清地回了一句,惺忪着眼神便又要倒下,慕容好整以暇地望着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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